你如何欣赏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拜托,各位,3Q

《恶之花》到底说了什么?——波德莱尔《恶之花》直指核心思想

众所周知的波德莱尔,比如众所周知的恶之花,几乎是所有一直称之为现代艺术的人和热爱现代诗歌的人都知道的。但能理解和解释波德莱尔思想晦涩的人并不多。本文试图对其进行梳理和清晰的揭示,不绕弯子,也不故作高深,希望能为读者理解波德莱尔和阅读《恶之花》提供参考和帮助。

波德莱尔探索了生命的真相——虚无。一切都走向毁灭、死亡和腐朽。但对于习惯并生活在欺骗——“美好”现实中的人来说,真相似乎是一种罪恶。这种难以承受的真相是波德莱尔忧郁的原因。“人生”充满了欺骗和自欺。“现实”是一个大骗局,但波德莱尔以其雪亮的眼睛发现了“美”的真相。原来世俗世界普遍认为的“美”是掩盖真相的遮羞布,生活的真相只是“丑”和“恶”。但是,由于丑与恶——真理之间存在着巨大的超越性,真正的诗应该与之相通,它表现出比廉价的唯美主义和虚伪的吟诵更为广泛的人文关怀,从而在“诗”中创造“诗”,这里要区分波德莱尔的“世俗之美”和“超然之美”(姑且作这样的区分):“世俗之美”是完美的、崇高的、优雅的、永恒的美,“超然之美”是宇宙的、生命的真理,只是呈现了一种“反动”的性质(老子说:反道的运动)。真相令人震惊,难以承受。但是,如果我们从丑陋和消失中提取“存在”,在腐朽中体味神奇的力量,这种超越性的洞见,以及这种生死纠结中产生的对虚假和痛苦的直面认同,就可以转化为“天启式”的诗歌,从而具有某种非凡的超越性。在波德莱尔看来,世俗的美是丑陋的、虚伪的、不真实的,而丑陋的、邪恶的、撕裂的伤口因其真实而可以接受。现实中,生活的虚幻与丑恶,真的是挥之不去,纠缠不清,而这种建立在虚无之上的忧郁,才是真正的“诗心”——“在我之前,那些逝去的年代,在哪里?在我身后,未来的世代在哪里?,我想到天地,没有限制,没有尽头,我独自一人,我的眼泪掉下来。”只有通过诗歌与宇宙的本源达成某种神秘的统一,才能让灵魂得到片刻的安顿和慰藉。

波德莱尔在揭去资本主义虚幻的“美好”面纱后,看到了现实的残酷和幻灭。真相不堪,但真相就是真相。与其天真地赞美虚假的美好,不如用丑陋敲打人们已经麻木的灵魂。让人从浪漫的梦中醒来。但波德莱尔的聪明不在于此。他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如果说现实的幻灭和人生的无意义让我们消极堕落,那么波德莱尔想把我们从再次沉沦的深渊中拯救出来。因为单纯的揭“恶”、露丑,并不能拯救我们的生命,生命本身的意义也无法揭示。虽然现实令人气馁,但生活终究要继续,我们要生活。所以波德莱尔给我们指出了一个美丽的天堂。但这种天堂并不在基督教的彼岸,我们也不需要上帝来拯救,因为上帝的天堂是给善良美好的人的,波德莱尔这种不入人世的浪子是没有资格的,但他并不稀罕。波德莱尔发现了真正的天堂——超越(至少是他自己的天堂),但通往天堂的道路或门户是“丑陋的”、“毁灭的”、“暂时的”,这些东西都指向“死亡”,所以天堂离“死亡”很近,但我们不能自杀(虽然波德莱尔确实自杀了,但失败了),所以我们只能。天与丑相邻,“毁灭”成为某种正义。这样,我们接受了一些现实,丑陋和死亡不仅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具有一些形而上的积极意义。曾经被视为永恒的东西,曾经被我们珍视的东西,都受到过度的影响而变得易腐——一切永恒的东西都是艺术退化的产物——这是波德莱尔对现代性的贡献。"现代性是过渡、短暂、偶然,一半是艺术,另一半是永恒和不变."(见《波德莱尔美学文选》,郭鸿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7,第485页)。一切“存在”都避免不了“有限性”,都逃不过过渡、短暂和偶然。可以说不是“存在”本身。相反,使万物“和谐”的“混沌而深刻的统一”是永恒的“存在”,但这种超然的“存在”是活着的普通人永远无法接近的——巫师、诗人(或死人除外?)——“文字和短语中有神圣的东西,我们无法表达。巧妙运用一种语言,就意味着实践某种启蒙的巫术”(论泰奥菲尔·高蒂,见沙龙1846:波德莱尔美学论文选,第70页,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诗人是濒临死亡的舞者。我们可以把波德莱尔定义为“通灵者”。

当然,一定不能误解波德莱尔。博勒的“丑”与“恶”见美,是一种超越现实中通常的美丑标准的诗意发现,是一种以超然的姿态和俯视的眼光对真实美的更高感知。但如果有些评论者不了解这个层面,不站在波德莱尔的立场和心境去感受“万物应和”的神秘而广阔的宇宙生命本身——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叫“大话流行”(当然这可能要靠酒精和大麻对波德莱尔的帮助),却以世俗的视角评论诗人的诗心,以平凡的视角说恶。波德莱尔不是一个视丑为美或者扭曲心灵的变态反社会者。相反,他对美好的事物充满了向往,对人类充满了富有同情心的同情和爱。最起码也要明白他的用意——既然世界的真相是虚幻的、丑陋的,那么一切都无法坚持,我们所能把握的只有幻灭和死亡,但事物正是从幻灭和死亡中展现出新生命的出现。美好的事物的成长,只有在死物的毁灭中才有可能,我们只能期待(死是丑陋的,当“美”是永恒的时候,就变成了死物,这是最丑陋的东西。这确实有点“死后来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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