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店
“该死的！”果酱怒骂，心里烦躁的心情，爽，刚刚构思好的故事，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一下子从他的脑海里溜走了。
他愤怒地长吸了一口气，重重地靠在椅子上，老化的椅子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叹息。
没错，Jam是某知名网站的签约写手，属于自由职业。但Jam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自由，拿着微薄的薪水，每天还得被编辑催着。
他现在感觉像一片沙漠，他的灵感像水一样，早已被抽干。
但编辑还在像闹鬼一样要求自己的作品，没办法。果酱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还有八个小时。如果他不能完成令人满意的作品，这个月他就拿不到工资了。
为了清理掉在地上的方便面，Jam挠着乱糟糟的头发，继续敲着电脑，试图把刚刚受惊逃跑的老鼠一只只抓回来。
就这样，出租屋里只有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他根本来不及抱怨。
好歹是有一定基础的。Jam在7点钟着急的时候，想出了一个15000字的故事，他觉得还算满意。完成后，他稍微校对了一下，然后直接发给了编辑。
做完这一切，他满意地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腰酸背痛。他一站起来就踩到了那桶泡面，地上的汤早就干了。他舔了舔缺水的嘴唇，懒得喝水。他后退了两步，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我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他忍不住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没有了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头，睡意慢慢袭来。
睡梦中，他竟然梦见了前天看的一部海岛电影里的女主角。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正当他要开始谈正事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只是一个美丽的梦想就像水中的月亮，被一块无趣的石头打破。
“该死的，老子以后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手机调到静音！肯定！”詹姆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思考着。
迷迷糊糊的摸了摸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睡意顿时消失了。
这是编辑的电话，一种不好的感觉。他瞬间觉得很渴，按了很久接听键。
果然，即使不开免提键也能听清楚声音:“喂？”！果酱？你到底给我发了什么？这是你写的？我抓了一只狗，用脚写字都比你好！我告诉你，帮我重写一遍，好吗？否则这个月就别指望有钱了！"
编辑的性格就是点击挂了才能回复。
Jam突然一头扎进一个冰窟，感觉浑身冰凉。要知道，光的故事是他耗尽所有脑细胞后才发明的。这个月还有十天，根本来不及。
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站起来踢了一脚昨晚掉在地上的方便面。我不想这一脚有点偏，把他旁边的椅子踢倒了。他痛苦地倒在地上。
整整一天，他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脑袋空空的。当他醒来时，天又黑了。
他自言自语说了几句，无非是几句骂人的话。咒骂完，他觉得很饿，不得不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出门前，他看了看钟。已经是下午12了。
虽然已经是午夜了，但街道上霓虹灯依然闪烁。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来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
商店里没有人。唯一的声音来自门边的天花板电视。收银员拿着遥控器盯着屏幕发呆。
电视播放午夜新闻。
“最近很火的小说家魏延突然宣布退出文坛，选择转行，让很多业内人士感到意外……”
换个频道。
“据警方说，前段时间雨夜的杀人案是一个人干的。此人极其凶残，已经连续作案两起，都是在雨夜……”
Jam抬头一看，一会儿没出来，外面就发生了这样的命案？看来我是真的与世隔绝了。
买了面包，出来后抬头看看天，漆黑如墨。他想起了刚才的新闻，嘀咕了一句，幸好没下雨。
但后来他又回到便利店，买了一张翼城晚报。
吹着寒风，他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悠闲地走着。他还不想回去，白天睡得太多，只是趁着晚上脑子比较热闹的时间，为故事寻找灵感。
走得很慢，只觉得有点头晕，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
他扶着路边的广告杆摇着头，却被右边巷子里的霓虹招牌抓住了。
他眯着眼睛，想看清牌子的名字，但不知怎么连眼睛都渐渐模糊了，感觉想吐。
妈的，面包过期了吗？他把手中的面包扔进垃圾桶，揉了揉太阳穴。
这一次，他看清了巷子里的霓虹招牌，四个白色大字:“深夜书店”。
看到书店这个词，真的是久违的感觉。他毫不犹豫地翘起二郎腿，走进了巷子。
巷子比预想的要深，好像走了很长一段路才到门口。
进门的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冷风从耳后吹进来。当他抬起头时，他只感到一片黑暗。
他以为自己头晕眼花，产生了幻觉，但仔细一看，发现前面有一个穿黑色外套的人，他赶紧从他身边擦过，走了出去。
杰姆走进了商店。
寒风中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在我脑海中留下的形象就像那个男人，卷发，胡子，看不清年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书店的光线有点暗，但是你在门口的时候，给人一种里面很亮的错觉。除了靠墙的一排排书架，中间还有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放着厚厚的一摞书。
果酱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家书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仔细想想又想不起来。估计大部分书店看起来都差不多。
正当我要走进去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右边传来，“先生，您想要什么书？”
Jam向右看了看，才发现门口的柜台前站着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
这个人看起来像一个书店的老板，对着自己微笑。这笑容让人觉得阴险。
“我先自己看看。”说完，Jam就进去了，不想老板很快出来把Jam拦下来。
“你给自己找了多少麻烦？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Jam以为你在吹牛。
“实际上，我是一名小说作家。我今天真的只想四处看看，找点写作灵感。”
现在你应该让我走了，杰姆想。
不知道老板一听更有精神了。他抓了果酱。“原来是个大作家。我失礼了。”
果酱觉得好笑，正要说些什么。老板神秘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你今天来这里是对的！”
“什么...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你没有灵感吗？我这里有个东西，保证你用了之后，满脑子都是想法，想停就停不下来。”老板兴奋地说，眼睛眯成一条缝。
Jam的第一感觉就是遇到了骗子。他看起来像个骗子，说他给你的什么药能让你长生不老。
但他不想在乎，只是假装微笑。“非常感谢，但是我不需要。”说完就准备回去，以为只是想安安静静逛个书店，却遇到一个把人当小孩的老板？
只有小孩子才信，对吧？
见果酱要走，老板又一拉，果酱居然脱不开身。
老板笑得更厉害了。“小伙子，我保证你用了之后不会后悔。”
“有什么用？实话告诉你，我是个穷人，买不起你的任何东西。”果酱，用了杀手锏，坦白了他的底。
老板确实让他走了，但是他说了一些Jam不敢相信的话。
他说:“这个东西我不要钱。”
“没钱？”现在Jam感兴趣了，他倒要看看天底下的免费午餐是什么样的。
老板转到柜台后面，弯腰看了一会儿，然后神秘地掏出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锦盒，对着果酱诡异地笑了笑。
“这是什么？”果酱不敢看他笑，眼睛盯着小盒子。
老板走近果酱，低声说:“我想今天你是命中注定，所以我给你这个药丸。”
而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果酱探了进去，看到里面有两粒药丸，和他经常吃的Mellisol一样大。果酱怀疑这是梅利索尔。
只是这两个药丸分别涂上了绿色和红色。
“这东西有什么用...?"
老板很快又合上锦盒，放在杰姆手里。无法拒绝，然后用调侃的语气说:“你们年轻人记性比我差。你刚才说你的写作没有灵感是吧？”我告诉你，只要你吃了这个，你就可以肯定你的灵感会继续下去！"
现在Jam有了一些确认，老人应该是脑子有问题。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药？就算有，也只是碰巧今天路过遇到了？就算毒品真的存在，他自己又想得到什么？
果酱注意到老板脸上的奇怪的笑容，现在，在午夜，商店里没有人。他越来越害怕，只想早点离开。
“嗯，谢谢你。”Jam随便应付了一句就走了，但还是被老板拉住了。他只听一个细细的声音说:“小伙子，别这么着急。”
Jam知道世界上没有所谓的好东西。该死的老板肯定是想给自己留点什么，回头说:“算了，我不要总公司的这个药了吧？”
但是老板一眨眼就已经走到柜台后面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一张白纸，放在柜台上。“你放心，我不会向你要求任何东西。只要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说着递过一支笔，笑嘻嘻地看着果酱。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果酱越来越糊涂了。这老头不是有病吗？
但想着早点走，反正签个名也没什么不好，于是拿起笔在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完成后，Jam发现这个物品的颜色是红色的。
签字的时候，老板，那个该死的老头，又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没有认真听。签完名，他赶紧跑了出去。
回家后的第三天，Jam电脑上的文档还是空的，一个字都没写。
我要疯了。
又是深夜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枕头旁边的盒子。他无聊地接过锦盒，月光下有微弱的光。
果酱坐了起来，打开锦盒，老人的话浮到耳边:
“没有灵感的时候吞下绿色药丸，但是这个红色药丸……”
他没有听清楚最后一句话。他只听到了关于这种红色药丸要记住什么和禁忌什么。...
他的意思是不吃这个红色的吗？还是吃不下？那他为什么把它还给我？
果酱捡起绿色药丸，他的喉咙动了动。这两天他真的濒临绝望。
他说的是真的吗？
但Jam马上觉得自己疯了，相信了老人的话，就把它扔到了一边。
又过了一个小时，果酱又拿起来了。
如果这是毒药，他也想试试。
很少有人能真正理解这种感觉。掉进河里的人会把一根稻草当成救命的东西，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果酱吞下了绿药丸，心里七上八下，怦怦直跳。他想象着吃了这种神奇的药丸后会是什么效果，会有变化吗？
而且心率好快。会不会是中毒？
半个小时后，一切都很平静，什么都没发生。
果酱相当失望地叹了口气，同时嘲笑自己。根本没有奇迹。
不过有一点好的是，那晚Jam睡得很香。
第二天醒来，Jam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睁大眼睛盯着空白的字。
一个故事几乎跳进了他的脑海。他以前写校园青春爱情小说，最近觉得自己不适合写那个，在考虑要不要写一些其他题材。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悬疑恐怖的故事，故事新颖有创意。他只是想了想。他一下去，故事的轮廓就流畅地展现出来，如树叶和叶脉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透明。
一个完整的故事构思成功只需要不到一分钟。
果酱高兴得跳了起来，好像便秘了一个星期，今天终于通畅了。
在他跳起来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吃的绿色药丸。真的是那颗药丸的作用吗？
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趁着一股热劲，赶紧把屎拉了出来...啊不，是他写的课文。
写这个十几万字的故事，只用了七天时间。杰姆从来没有这么顺利过，他被神灵附体了。
他交给编辑的时候信心满满。
果然，不久，编辑打来电话。这一次，呼唤不再是责骂，而是肆意的赞美。
不仅夸他故事写得好，文采也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果酱高兴极了，从枕头下拿出锦盒，又亲了一遍。
古有神笔，今有神丸，果酱！他认为世界上真的有奇迹，这让他对那家书店越来越感兴趣。
所以他决定再去一次。
刚走，还是中午，街上人来人往。他刚搬到这个地方很久，但平时都待在家里，没时间出去。他饶了很久，也没找到。
他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对周围环境不熟悉，有点路痴，但他找不到前几天刚去过的地方，想起当时还没走远，应该就在附近。
果酱停下来，环顾四周。现在他注意到他前面有一家超市。那不是他自己买面包和报纸的超市吗？
应该是在附近的一个巷子里，是的。
那天晚上他兴奋地四处寻找那条小巷，但是四处寻找。附近只有一条小巷，但牌子上清楚地写着“公共浴室”。
真的没有办法。他找到一个在小摊上卖报纸的老人，问:“叔叔你好，附近有书店吗？”它叫什么...深夜书店？"
“你说什么书店？这附近只有一家穆青书店。”老人和蔼地回答。
“你确定吗？我记得上次去了一家叫深夜的书店。”果酱感到有点不安。
老人笑了，“孩子，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我能不知道吗？”没有你说的夜总会。"
“没有...不是夜总会……”Jam反驳道，但是想了想，就没再问了。毕竟真的找了很久真的没找到。
当他回到家时，他感到头皮发麻。他不会撞鬼的，对吧？
或者...一个梦？
但那晚发生的事真的印在我脑海里，不像是梦。如果是梦，我们该如何解释？
而我自己去超市买面包，超市还在。
还好他还在，这时候他突然想起自己在那个超市买过一份翼城晚报，对，晚报。
他转身开始寻找。在他的书桌下，他找到了晚报。
更确切地说，那一夜不是梦。
他把晚报扔在桌子上，开始思考整件事，但他想不通。
为什么突然有灵感了？那个锦盒里的药丸到底是什么？
不经意间，他注意到了《翼城晚报》上的大标题:“魔鬼在雨夜再次作案……”
雨夜妖？这让他想起了在超市听到的消息。出于好奇，他打开了报纸。
根据报纸上的报道，这是雨夜的第二个受害者，她也是一个女人。死因是有人从背后袭击她的头部而死亡。雨夜恶魔这个名字的由来自然是作案时间在大雨的夜晚，地点选在受害者晚上回家的路上。与第一个案例相比，这次有了一个目击者。凶手恰巧在路灯下动了手，没戴口罩，穿着黑色外套。目击者还说，凶手留着胡子，头发卷曲，好像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看到这一幕，杰姆毛骨悚然。凶手...好像自己也看到了。
毫不犹豫地，Jam选择了报警。他认为还有一些意识。也许最重要的是，他毫无理由地感到害怕，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一个公正的警察叔叔通常会给人以安全感。
在警察局，一个年轻的警察收到果酱。
“你好，我叫秦。你可以叫我秦警官。据你说，你是在哪里目击到这个‘雨夜恶魔’的？”
“这是...它在一家书店里。”
“你叫什么名字？”秦警官准备在电脑上搜索。
果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深夜书店。”
秦警官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果酱，然后转向电脑。过了一会儿，他正视着面前这个紧张的年轻人，用笔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说:“没有你说的书店，翼城也没有。”
“没有...不，我确实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你知道凶手去书店干什么吗？”
“嗯...我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刚碰到他。秦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
显然，这位警官不想再谈下去了，只是叫了另一位同事来做笔录，然后自己去上班了。
他认为这是一个恶作剧。
当他从警察局出来时，杰姆精神恍惚。他突然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是真的，而是真的像一场梦。
他抬头看着天空。云层很低，天气很闷。看起来要下雨了。
熟悉的铃声，是他的手机响了，果酱看了看手机，编辑的来电。
“果酱，你这个臭小子真的一点都不省心！”熟悉而恼人的叫骂声。
“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我说你怎么突然写这么快！你能做这样的事吗？我告诉你，你得自己收拾烂摊子，这个月的钱你拿不走！”
果酱很困惑。他不是对前几天刚传给他的稿子很满意吗？
“什么……”Jam还没问完，那边电话已经挂了。
有了不好的预感，Jam赶紧回去打开自己发表作品的网站，结果一下子收到了很多评论，大多是诅咒自己。
但仔细一看，果酱冷汗就下来了，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字:
“抄袭！”
抄袭？这怎么可能呢？这是我想出来的故事吗？我写作的时候，连小说这本书都没碰过。我该怎么复制？
拒绝评论，读者甚至贴出了抄袭对象的原文。
Jam看了一下，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就把文字贴在了搜索网站上。
结果就是之前很红的作家魏延的一篇名篇——《古宅幽灵》。
我复制了这个？
果酱有些发慌，心里觉得头发干干的，他肯定没看过这篇文章，但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从头到尾看了一个小时的原文，他彻底瘫在椅子上。
不仅仅是抄袭。一模一样。
就像在我背上放一块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Jam使劲按着自己的头，试图从自己凌乱的脑袋里理出一些哪怕是正常的东西，一些可以用常识解释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没有疯。
结果只是越想越乱。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从那晚我遇到那家书店，从那该死的老板那拿了些该死的药。
对，没错，就是药。
果酱像疯了一样，从枕头下掏出锦盒，都是这该死的东西！他很生气，想砸了它。
但是我突然想到里面有一颗红色的药丸。
如果这个绿色的药丸是激励你的药，那么这个红色的呢？
是解药吗？
还是毒药？
他拿出红色药丸，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闪电，映出杰姆苍白的脸。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此时，外面狂风大作，轰然传来的雷声让整个出租房都在颤抖。
果酱突然笑了。这是解药。是的，一切都是幻觉。这是这种绿色药丸造成的幻觉。直觉告诉他，如果你吞下这颗红色药丸，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即使是毒药也比现在什么都不做好。
又是一道闪电，红丸已经随着手指的移动被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暴雨终于来了，粗暴地打在地上，不可理喻。
果酱突然感到头痛，头痛欲裂，然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外面的暴雨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大，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
他觉得口干舌燥，无力地起身，但杯子里没有水了，连卫生间都好像断电了。
嘴里的干渴让他很焦虑，于是他推开门冲了出去。
直到下楼，外面下着雨，打雷，他却一点也不害怕。相反，有些人...说不出的痛苦从他的心里来。
他像个恶魔一样在路上狂奔，直到没有力气倒地，张着大嘴对着天空，任暴雨灌进自己的口鼻。
清凉的雨让心里的痛更猛烈。
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
他站了起来，勉强看到一辆卡车的远光灯直射在远处，显示出瓢泼大雨线，和...一个穿着白蓝相间裙子的年轻女子。
啊~ ~！
一声尖叫，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轮胎摩擦着地面。
果酱擦了擦被雨水模糊的眼睛，他看到那个女人被击中，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再看时，她已经倒在水泊里，溅起无数水花，白色和蓝色的裙子被染成红色。
他疼得控制不住自己，半跪在地上。
汽车启动后离开了。
他试图支撑住自己，看着被撞的女人，但是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又有一道强光闪过。他抬头一看，发现远处有一辆卡车，开着远光灯。
最让他害怕的是，要过马路的是一个穿白裙子的年轻女子。
这一次，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有多无力，也不在乎眼前发生的事情有多诡异，于是用尽全力冲了过去。在货车到达之前，他几乎抱住了女子的腰，随着女子的一声尖叫，两人一起倒在了路边。
被飞溅的雨水呛到，倒在地上的杰姆转头发现卡车不见了。
我前面是一辆闪着红蓝两色的车，然后是刺耳的警笛声。
几个穿着警服的人下了车，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的头更晕了，他抱在怀里的女人开始拼命挣扎。他没有注意到她没有穿白裙子，而只是穿了一件白外套。
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再醒来，已经在派出所了。
“你没事吧？”说话的是前秦警官。
果酱揉揉脑袋，环顾四周。他躺在小诊所的床上，还打着吊瓶。
“你怎么去的？”秦警官又问:“别看了，这是派出所的医务室。”
“那么...那个女的还好吗？”
“那个女的？”
“刚才那个人...差点被车撞了。”果酱撑着坐了起来。
“什么车？”秦警官一脸不解，想了一会儿又道:“你说你投怀送抱的那个女人？”
“是的。”
“那我们只想问你，你在那里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把那个女人扔下去？”
“但是，有一辆卡车……”
秦警官也急了。“什么卡车？我们一直守护着它。根本没有卡车，不是汽车！”
果酱的眼睛睁大了。“没有...那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果酱又感到一阵疼痛。他捂住头，把头低低地埋在胸前。
秦警官在一旁道:“这件事本不该告诉你，但我总觉得你应该知道些什么，所以才告诉你。”那个女人今天被安排路过那里，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抓‘雨夜妖’。"
“‘雨夜恶魔’？”
“是的，他以前犯过两起案子，经过特殊分析，我们发现受害者有一些相似之处。首先，作案时间是在下大雨的晚上。凶手选择了上班族，属于一家公司，目前看来都是女性。凶手都选择在下班的时候下手。于是我们在他们公司找了一个类似的女的，和她商量。大雨之夜，我们会沿途埋伏，保护她的安全。”
“你是在用她做诱饵吗？”
秦警官不置可否，“即使你不这样做，凶手也会继续作案。好吧，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了？”
杰姆仍然感到头部阵阵作痛，但疼痛让他的思维更加清晰。
他从头到尾开始抚摸各种奇怪的东西，从奇怪的书店和锦盒到抄袭，再到卡车的幻觉。
他好像有很多不属于他的记忆。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终于从凌乱的毛线团中找到了线。
“凶手应该是35岁左右的男性，身材大概175，偏瘦。”果酱闭着眼睛想。
“还有什么？你继续。”
“他的妻子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死于车祸，当时她穿着一件白蓝相间的裙子。他杀了那些人，因为他们那天晚上在那里，选择了毁灭。”
“怎么会...你知道吗？”秦警官不可思议的问道。
“因为——我都看见了。”
果酱抬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