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小说和后现代主义小说的区别
在人物塑造方面,作家笔下的人物大多是“反英雄”,来历不明,甚至姓氏无名。人物形象淡化,人物刻画消失。人物成为故事的陪衬,若隐若现,成为难以捉摸的“影子”或“代号”。在多克托罗的《皮衣人》中,主人公皮衣人看起来像是一百年前的神话人物,穿着骑士的服装,来去匆匆,像个幽灵。他没什么文化,但是心地善良,不伤害别人。这些流浪汉、厌世者、无家可归者成了被现代美国社会抛弃的“皮囊人”。在这里,作者似乎在暗示,迷人的“美国梦”在哪里?
在艺术手法上,作家在创作小说时对小说本身进行评论,表现出并置性、间断性、随意性等元小说的特征。比如威廉?加斯的《中部深处》把一个短篇故事分解成三十多个片段,然后加以解释,有些片段只有一两句话。小说描写了B镇的地理、天气、教育、政治、电线、凡人、商业、教堂,还有“我的房子、我的猫、我的伙伴”、“家常苹果”,将这些片段与虚构的西部小镇B联系起来,“我”不停地说,“学会让自己、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身体焕然一新”,“我要让自己起死回生,让生活塑造我!”苏克尼克在《赚钱》中也承认,他在“编造故事”、“谈论历史”,“批发他的故事,然后零售。”他们都试图用虚构的虚伪来影射现实的虚伪。此外,作家还将小说与绘画和多媒体相结合,为观众带来“看、听、说”的综合效果。女作家劳里?在安德森的小说《战争是现代艺术的最高形式》中,文本和四幅图片构成了互文性。作者带着多媒体和电声设备,到美国各地和海湾国家当众演奏和朗诵,配合多变的灯光,使小说栩栩如生。另一位女作家乌苏拉?在《薛定谔的猫》中,奎因突破了小说的时空界限,将科幻与虚构、史实结合起来,在科幻中加入了中国的道家思想,令人耳目一新。
在叙事话语上,后现代主义作家喜欢使用拼贴手法,用断句构成段落和章节,甚至引入超文本计算机语言;没有主语和谓语的句子是常见的现象;有的用剧本式的文字突出人物动作,让关键词反复出现。有时作者直接“闯入”文本,说三道四,或袒露自己,或刻意反省自己;有时它故意在正文中留白,从一个段落到一整页,让读者参与解读,比如琼?迪迪翁的小说就是这样。
综上所述,从形式上看,美国后现代小说有点“四不像”或者“大杂烩”,有些甚至荒诞怪诞。但透过其表面的夸张或不经意的描述,人们还是能看到其积极的一面。小说字里行间的幽默、诙谐和戏仿,往往透露出后现代美国社会的冷漠和迷茫。作品主题虽不同,但倾向性明显,这也是其艺术魅力所在。
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是美国当代文学的一个组成部分,进入了美国大学的课堂,成为战后世界文坛人们关注和研究的对象。我国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引进“黑色幽默”,但并没有引进很多后现代主义小说的其他作品。除了一些这种体裁的短篇小说发表在《外国文学》杂志上之外,在小说方面,陶杰翻译的拉格泰姆音乐发表得更早。直到90年代末,译林出版社才出版了《冠军的早餐》、《五号屠场》、《天秤座》等一系列美国后现代小说。巴斯格特,时间冲击等。此外,作者还在青岛出版社出版了《美国后现代主义短篇小说选》和《论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不要求人们去模仿美国后现代主义小说的这种创作理念和手法,但了解和研究它无疑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