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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卷第3章

他看着他的母亲，她有点沉下去，似乎跟着她到了另一个世界。但他很快就醒了，对村民说:“我妈走了！”让他稍微好受一点的是，焦虑、不安、疯狂、痛苦、凄凉、屈辱，都从母亲的脸上消失了，他又一次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般安静甜蜜的睡眠，看到了那个永远让她着迷的梦。

当几个女人为他妈清洗身体，在她脸上涂了一层薄薄的粉，在她嘴上抹了一点油，穿上寿衣和鞋子，放在一个门板上，他就坐在他妈身边，烧起了火纸。

月亮西沉，山野像月光一样宁静。

天亮了，他托人去枇杷城给母亲的棺材买木头，告诉他们不要怕花钱，只要最好的木头。同时还要买最好的火纸和最大的香烛，最好的布做帐篷，最好的米和菜。最后他告诉一个中年人请最好的风水先生，他要为母亲选择最好的葬礼地点，让她以后的生活不会像活着的时候那么艰难。

他想，妈妈，我不能让你在地球上过舒适的生活，所以你的葬礼一定要热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