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你心中的梦
百度的《惑人者》中并没有太多关于Menalque的分析,甚至没有简单的介绍。百度资源太少,真想翻墙去法国论坛讨论。
首先,通过米歇尔的描述,梅纳尔克非常特立独行,桀骜不驯,这是我们在书中经常学到的“五六先生”的形象。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这在当时(甚至现在)随大流的社会是非常难得的。普通人常有他的想法,但萌芽时就掐死了。他们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怕自己看起来和别人不一样,被人认为不一样。
作为一个性格极端的人,Menalque不被名人喜欢,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成功,这也是他和“五六先生”的区别。从米歇尔家后面的沙龙中,我们可以知道梅纳尔克受到了当地报纸的称赞:他为社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这时,势利的达官贵人前来祝贺,米歇尔随声附和。这一刻,梅纳尔克“感觉自己的嘴被冻住了”,无言以对。他讨厌这样一个庸俗的人,所以当他听到米歇尔的赞美时,他非常生气。
这种愤怒是一种“再次孤独,在不被常人理解的高级意识的道路上默默前行。”一个难得的知音就这样被共同的溪流淹没了,他通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所看到和听到的就发生在此时此刻的自己面前。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其次,Menalque品味非凡。他一个人住酒店,有几个服务员,酒店的墙上要挂他自己的画。他喝着珍贵的红酒,懂得优雅的享受,对生活细节进行艺术化和哲理化。他坚信古希腊艺术家将哲学融入生活,交织成网,是自己行为准则的典范。
他拒绝一切受传统道德约束的行为准则,也就是说,他行为放荡不羁。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无论是习惯于循规蹈矩、墨守成规的人,还是心中有一片草原却不敢冲破围栏的野马,我们都在对这种标新立异的行为“嗤之以鼻”。有完全不理解的,比如朋克文化,同性恋文化等等,属于亚文化范畴;还有的是明显嫉妒的酸葡萄心理。其实这就是米歇尔这个时期的心理:他说“我多么希望他无耻的幸福是假的!”。
在米歇尔心里,他是羡慕梅纳尔克(甚至嫉妒)的,但如果我们在路上看到比我们过得更好的老朋友,总会感到一丝不安。柯里昂在《教父》中说:“一个人只能有一种命运。”这句话我印象很深,因为很多时刻总能得到验证。米歇尔有妻子,有家庭,还有父亲留下的巨额财产。他不可能为了干净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同时去过Menalque。不能总是鱼与熊掌兼得,以至于后来他选择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有一种温和而必然的趋势,其中的“道德意识”就是那些批评家所讨论的。幸福就像喝水,了解它。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走过的路,心里的喜与苦?
对于整部小说来说,纪德显然用了一种极端而浪漫的方式来表达他想要突破传统道德的束缚,不受条条框框束缚的自由理想。但是那些传统眼光的评论家会怎么评价纪德呢?就我所见,60%以上的评论都是对他享乐主义行为的批判。他们会说,我理解你想表达对自由的渴望,想打破权威,但我还是为你描述的主人公米歇尔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那么看来纪德的目标并没有达到。
为什么?用Menalque的话说,“何苦呢?让他们讲道理。既然他们没有别的,那就让他们自我安慰吧。”所以,如果你认同梅纳尔克以及后来米歇尔及时行乐的态度,你会非常喜欢这本书。因为它真实地描述了你敢想敢做的一切,冲破道德的牢笼,从中解放自己,成为一个完全自由的自己。
当然,在我们这个人与人交流如此密集的现代,想要隐居深山避开普通人异样的眼光是不可能的。那么如何保持干净,又不被卷入“世情牡丹”的巨大漩涡,对于内心独立,又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一些符合吐槽潮流的事情的你来说,是一个需要不断思考和权衡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