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孙坚、孙策看孙坚三国小说与三国。
首先,孙氏父子在民间立场下受到了损害。
三国的事迹和陈寿的《三国志》、裴松之的笔记一起,成为日后三国小说生长的肥沃土壤。当然,小说在与历史的对比中也不会敷衍了事,于是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孙坚、孙策的史记丰富,精彩程度不亚于小说;但小说简单,有被拉长的尴尬。以孙坚为例,可以看出小说和历史的区别。
《三国志》载有对孙坚的详细记述,即:少年孙坚驱逐盗贼;任武君司马东征许胜;孙坚率先登上宛城;请西羌劝说张温杀董卓;任长沙太守讨伐区星;计划杀太守王叟和张子;驻守庐阳的时候,董卓的兵突然到了,孙坚很冷静,很一般。兴义兵讨伐董卓,大败吕布;勇敢的华雄;大义凛然的拒绝了董卓的引诱;袁术和孙坚有各种纠葛;过国玺;等一下。这些都说明孙坚是个风云人物,影响力不在袁绍、曹操之下,以至于董卓也说“但你杀了尔渊、刘表、孙坚,天下就只听命于你。”(《三国与兀术史》)
素材如此丰富,是小说所没有或很少吸收的。《三国志》一书早期版本中关于孙坚的故事是这样的:只有一句话提到孙坚作为长沙太守讨伐董卓;只有一句话提到长沙的孩子在虎牢关第一次与吕布对抗;孙坚被吕布打败,金蝉脱逃。孙坚没有结束。
到了《三国演义》,孙坚事迹丰富,但也相当有限。与平话相比,有:请董卓首访宛城;求区星;碾压董卓为16镇诸侯;虎牢关不肯让吕布被华雄追杀,带着祖茂逃走了。隐藏国玺;袁术派孙坚攻打刘表;黄祖冰拍摄。
小说里的孙坚和历史上的宛然。孙坚,一个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观点崇高,甚至让对手印象深刻。小说的孙坚,不仅为关羽斩了华雄,还被华雄追杀,使得部下身双。藏国玺这件事也被夸大了,甚至成了身死的导火索。
孙坚的故事就这么简单,孙策的故事更寒酸:平话干脆一句也不说。
由此可见,史料如此丰富,但能否被小说吸收,受观念和题材的影响。孙坚和孙策被小说所压抑和忽视,应该是民间叙事中的“蜀口魏帝”主题所致。正反主角在蜀国和魏国分了之后,吴只能充当陪衬。《草船借箭》是孙权的杰作。到了平话,就成了周瑜的事。在罗贯中的作品中,就变成了孙坚和诸葛亮的作品。在毛的演义里,它成了诸葛亮的专属发明。斩华雄的是孙坚,却成了关羽的最爱。
毋庸置疑,三国小说对三国历史的传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而植根于民间传说、以民间俗语为基础的小说,往往为了民间情结而歪曲历史,对历史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例如,吴对说,“评话更多地体现了民间曲艺的特点。为了突出《西蜀》中人物的忠诚、勇敢和机智,在对曹魏和吴栋的谴责上往往走极端,既不顾及史实,也不注重情节的合理性。”【1】孙坚父子史传与小说的巨大反差,充分说明其离遵循民间立场和历史正义还有多远。
二是小说更受欢迎,历史学者增多。
南宋叶洛《醉翁谈录·谈舌》说:“若除之,当随史书;赞这个名气总是要看故事的。”讲故事的书以历史为基础。总的来说,它们在制造或打破这些大关节方面是基于历史书的。一旦谈到名利,就会毫不犹豫地夸大其词,编造故事。
章学诚说《三国演义》是“七事实三虚构”。如今研究者已经认识到《三国演义》的虚构部分不止三点。由此产生的问题是:两个来源之间的区别。有研究者说:“《三国演义》中关于刘舒的部分基本以平话为主,增删很少,而关于曹魏和孙吴的部分却大大增加了。两者加在一起,在全书中的比重接近刘舒。所以,这不仅仅是一个‘尊刘抑曹’的问题。从一个侧面表现了作者的艺术趣味和追求。”[2]可以说,孙武部分的大增,解决了艺术结构的不对等问题,这也是《三国演义》中“事实”剧增的原因。
由于材料有限,我们只好以最早、比较完整的故事《三国平话》为例。有人对《平话》的内容做过统计,结果是:“从地图上与内容相匹配的标题来看,有蜀汉内容的标题有54个,占全部69个标题的78%。”3% ...除了蜀汉之外的15封号中,有4个封号,1封号,王允3个封号,曹操4个封号,孙武3个封号。曹魏的内容只占5?8%,孙吴只占4?3%。蜀汉的内容是曹魏的13?5次。" [3]
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三国平话》不是“三分”的完整遗物,否则不会被歪曲。同时,也可以说明罗贯中添加的吴栋内容应该是取自史传而非民间。
毕竟小说不是历史。为取乐而牺牲历史真实,突出主要人物,这是常有的事。孙策之死只是三国历史上的几笔,与吉国无关。在裴松之的笔记中,广泛采用了《江表列传》、《支林》、《搜姬神》等书,字数大增。但裴也知道吉国的故事是荒诞的,以“不知好歹”而告终。《三国演义》很大程度上是围绕孙策和于吉敷衍了事。像这样的加工,看似取自历史,其实还是和取自民间传说一样。正如有评论者所言:“由于罗贯中对历史小说和历史科学的认识还处于混乱和模糊的状态,所以他把《搜神记》等奇奇怪怪的记述搬到了自己的历史小说中...罗贯中写《演义》的书面很广,这是它的优点,但有时收集的书太杂,收录一些荒诞的东西是它的缺点。[4]不管是不是失败,但用这样的笔墨刻画孙策,也是言情小说化的一个显著例子,这也说明它起源于民间故事讲述的三国。起初民间小说较多,自罗贯中加工后,史实比例剧增。
第三,对评话与言情不同创作方式的探讨。
《三国平话》成书于元英宗至知止时期,其粗制滥造历来为人诟病。而是“书中大部分内容与官方旁系和传说不同,如司马忠越狱的因缘故事,张飞打段归,定州太守、刘贯、张太行山被杀等。,而且情节非常离奇”。(游国恩《中国文学史》)这与民间文学的创作特点是一致的。三国故事的流传,很明显分为两个体系,一个是正统的史传,一个是民间的口头故事。前者以陈叔佩注为代表,后者以宋代《说三分》、元代《三国平话》、宋元《三国戏》为代表。显然,通俗的《三国演义》既吸收了民间创作的成果,又大量采用了历史经典,是两种不同的创作方法和思路。对人民的倾斜意味着对人民立场的屈从和对历史细节的忽视;对正统经典的倾向意味着对正统观念的接受和对历史细节的重视。这是两种相互矛盾的方法,很难和谐地融合在一起。但演义所呈现的情境似乎很和谐,比如演义的“三绝”:曹操的“奸诈”,关羽的“仁义”,诸葛亮的“智慧”,这些都将人物刻画到了极致,正好符合民间创作的特点。但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既然“七大事实”是依据,而作为依据的正史实际上并没有那么极端,那么所谓的“三大奇观”从何而来?笔者认为“三个必须”和“七个事实”是一个不能同时存在的悖论。其实“三个必须”只是批评家省事的一个简单成语。读演义的时候,经常觉得曹操是真的,诸葛亮是假的,关羽是迂腐的。这种反差的原因是什么?两种不同的创作方法对接在一起,是否必然会有不和谐?作者甚至认为言情的创作是一种拼接的创作方法。这种拼接的创作方式,就是取一个主题,即所谓“扬刘抑曹”,先入为主,再吸收正史,所以民间资料和古代资料相互冲突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们再回到《平话》和《演义》中孙坚和孙策的不同待遇。平话作为民间口头文学的结晶,以“蜀国寇魏皇帝”为主题,对立双方构成故事正反两面的主角,夹在夹缝中的东吴无奈退居次要角色。所以,在描写蜀魏之争的时候,事件是可有可无的,习惯于单轨前进的民间文学,往往忽略了被冤枉的吴栋。至于浪漫,要想达到平衡,就要增加东吴的含量。因此,平话中被忽略的吴栋史传大大增加了。毕竟这是一个加法,而不是一个初始的、完全的整合。《三国演义》是在历史经典的基础上展开的。如果不是很熟练,就会出现“吃史书不改造”[5]。这就是小说中的孙坚父子形象远不如史书中的形象的原因。
四。结论
三国历史留下了丰富的史料,以及代代相传的民间作品。经过长期发展而形成的《三国演义》,不仅具有民间文学的色彩,而且在思想感情和人物形象的塑造上具有群体性和普遍性,同时打上了作家个人创作的烙印。虽然作家的个性往往迷失在集体意识和群众情绪中,但当史料被拾起作为小说的补充时,也带进了作家的个人观点和引文。这使得这部作品的思想感情呈现出复杂的局面。只有理清民间与个体创作的差异与表现,才能勇敢地承认两者之间的联系所产生的矛盾与不和谐,从而给予更客观的评价。
[参考文献]
[1]周。三国演义考证[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291。
[2]夏薇。论《三国演义》的整体结构特征[J]。中州学刊,1984(04)。
[3]管四平。用俗来交融雅,用心驾驭历史[J]。北方随笔,2000(01)。
[4]徐传武。三国演义与史实[J]。昌潍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01)。
[5]徐传武。三国演义与史实[J]。读写,1995(06)。
【作者简介】
李继华(1958—),男,河南太康人,周口师范学院中文系讲师,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古典文学与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