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帮我写一本古代小说,有很浓古代味道的?
我可以推荐水月花的《怅惘回首》。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锦瑟有五十根弦,每根弦上都有一个青春的间隔。
刚认识他的时候,正是梧桐肆意绽放的季节。巨大的树冠在燃烧,红得像火,却没有一丝绿色。
而他,坐在梧桐树下,拨弄着。
素衣,银发金眼,突然变得像一个火红冒火的仙女。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皎洁清冷的月亮坠落九天,化为这尘埃飘逸的白色。
他清澈空灵的钢琴曲因为他的到来嘎然而止。
那双带着月光的金色眼睛直直地冷冷地看着,近乎冰冷,像冰雪。让他的心几乎瞬间冻结。
然后,他起身慢慢走向医院里的水池。
我头也没抬,把刚才还在抚弄的七氯扔进了清水里。
“再珍贵的琴,也会被你的杀气玷污,弹不出好曲子。”很简单,他说。
听到他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声音低沉委婉,但我说出的话却像一把利剑,非常用力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此时的自尊就像一个易碎的玻璃,被这个男人打碎了。
从此,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他轻蔑的眼神。
从那以后,他鹰一样的野心又增加了一项:拿下风景如画的国家后,他要这个傲慢的男人臣服于他的脚下。
那一年,他是荆国派到燕国的人质。而他是燕国的第三王子。
地位之高不言而喻。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颜的面了。
他受父亲派遣,作为荆国使者,带着稀世珍宝,倾国之美投降。
而坐在当今燕国天子旁边的是最受宠信的三位王子。
他远远地看到,金碧辉煌的宝座上那张白莲花般的脸,依然一尘不染,美若天仙。
他把它献给了荆国的美丽,南海的珍珠,蓝田的玉石和北海的珊瑚。
一架钢琴被献给了他。这架钢琴长七英尺,由上好的泡桐木制成。它叫做罗英。
“为了亲自把琴献给殿下,我半年没练过剑,三月也没配过剑。我相信这时候应该没有杀气冒犯殿下。”他微笑着,看上去伪装了。
他自信今天没人能发现他的霸气,因为他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化尖锐为平和。
但是,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他还是有些顾忌。怕他会洞察自己的野心。
“著名的钢琴,忘记过去。这么稀罕的东西,你舍得?”
他突然问道。他平静地回答。
“一架钢琴给一个知音。在我手里,它毫无用处;在你的手中,你可以弹奏永恒的杰作。我当然愿意。”
也许是什么让他高兴的事情,他的眼睛感觉有点温暖,就像冰冻寒冷的冬天里的第一缕柔光,轻轻地掠过他的脸庞。
看到他收了琴,不禁暗自庆幸。
让我们尽情享受吧。
国王想归还黄金、白银和珠宝,但他全都拒绝了。
就说,听说三皇子的琴技天下第一,希望能有幸听他弹一曲。
他没有拒绝。烧香净身后,为他奏了一曲。
琴声清脆直上九天,婉转回旋。
听到这里,他认出这是第一代小提琴家谱写的曲子,曲子名叫《离别》。
填满绿色的棺材陪着你,不要急着回去。三分春,两分悲,一分风雨。花开花落,你想要多少?别抱怨了。不知道明年牡丹来的时候,我们还会在哪里见面。
在燕国期间,他总是寻找机会参观宣和宫。
自从他知道自己无敌于自己之后,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接近他。
他喜欢看到红中带白,美丽优雅的人。
但我忘不了被羞辱时许下的誓言。
相处时他总能谈笑风生。世界各地的奇闻趣事,似乎都唾手可得。
他不像刚认识时那么冷淡,但话不多,偶尔淡淡回复,让人发脾气。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都喜欢仔细端详自己的脸。
那不寻常的白发看起来像是一种像水一样流动的银,柔软而明亮,像一根纤细的白丝。
而在浅浅无色的眼睑下,有一双明亮的金色眼睛。
欺霜过雪的肌肤,如画的眉毛。
如果这样的人是女人,那该有多美。
不过,他是燕国第三太子。
如此不同寻常的外表,如此高傲的气质,他是如何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皇宫里生存下来的?
院子里的梧桐树又盛开了,一树争着火焰的红。
梧桐花开,犹如凤凰涅槃,死后才能重生。
花烧掉了一切,来年又会重生,周而复始。这是它选择的生活方式。
而且他喜欢在梧桐树下弹琴,尤其是凤凰涅槃的时候。
看天地,花落如雨,听世间众生颓废之声。
他说这就像启蒙运动。
他不明白。
他只知道,在一团燃烧的火中,他的白颜色是那么的温柔,与火色浑然天成,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
他抬起手,轻轻地从他的银发上捡起一根凤凰的残羽。他开玩笑说:“如果三王子有这种深红色的头发,那一定是另一种耀眼的美。”
他轻叹:“白发惊世。如果是红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恶。”
那一刻,他震惊了:他也过着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年轻白发,在恶毒的宫人口中,足以兴风作浪。
何况他还是天子面前的红人。
嫉妒,
怨恨,
诽谤,
榨出...
他要承受的远不止他平静的外表所表现出来的。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关于他外貌的话。
三皇子的琴艺极好,据说与狄夫人的歌、慕容公子的画、兰成公主的舞并称天下四绝。
只要纤细干净的手指轻轻拨弄,落下的琴弦上就会流出一串清泉般悦耳的声音。琴声激越,犹如撞在岸边,卷起千堆雪;呛的时候像布谷鸟哭血,发出的声音是眼泪。
他很少弹琴,除了今天的天子,他是另一个例外。
也许是因为他送钢琴的友情。只要他到宣和宫,就会为他演奏一曲。
他不知道节奏,但他总能在他的钢琴声中捕捉到他的思维。
有一天,他听着琴声里隐隐的担忧,笑着问:“三王子对牛弹琴是不是累了?”
他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他转过身来在他耳边低语道:“嗯,你一定在担心神圣家族授予王子的事。”
闻言一惊,声音停了。他,呃,一针见血。
“父亲想让我成为王子。但老少有序,颜、尹兄弟文武全才。他们是最佳人选。”他回答道。
更重要的是,他生性冷漠,没有治国平天下的野心。这一点他最清楚。
而他,每天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远大抱负。
如果能建立永恒的霸权,创造举世闻名的声誉,即使铁马飞过战场,涛声如霜洗岸。
再说一遍,为什么不呢?
不经意间看到他白莲花般的指尖沾了一丝血迹,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是我吓着了你,伤了你的手。这是一种罪恶。”
“没什么大事,是我自己分心,怪不得别人。”他试图抽出他的手,但让他握得更紧。
僵持之下,他平静的脸上有些慌乱。窗外,凤凰的红色羽毛燃烧得如此美丽,仿佛也映出了他苍白的脸庞。
他小心翼翼地用一块普通的丝绸擦去手上的血。一抬头,只见他双眉低垂,厚厚的眼皮像风前的羊群一样扑闪着,幽幽的眼睛里跳动着燃烧的金色火焰,平静而坚强,令人惊叹。
那张素面朝天的脸,此时斜斜地挂着天空中深深浅浅的一抹红。
此刻,他的心像蝴蝶一样动了。
狂乱的内心几乎让他绝望。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的,他最终会得到他,在他赢得世界后,当他让所有人俯首称臣时。
而且,绝不是现在。
第二天,他毅然动身前往荆州。
他没有和他道别,也没有来送行。
然而,当他踏上战马回头时,却听到他的钢琴曲穿过幽深的庭院,悠闲地萦绕在他的周围。
是悠悠相思奏。
——一程在山上,一程在水上,我向关羽这边走去,晚上万家灯火。风一变,雨一变,破乡梦不成,故国无此声。
他笑了,他叛逆的气息突然出现,然后在琴声中死去。
从此,外遇与他失去了联系,莺儿的笑声也从他身上消失了。
他忙着招兵买马,争权夺利,自相残杀。当他终于当上了荆国的国君,大权在握,兵强马壮,他首先要灭的就是燕国。
800李芬毛邵霞。五十根弦转动插头。
他的军队一路逼近,气势如虹。燕军节节败退,被打败了。
没几天,所有的王子都倒下了。他下令三军禁止屠城,违令者斩首!
穿过弯弯曲曲的庭院,他迫不及待地背着翅膀飞向宣和宫。
燕国内宫荒芜,宫人凋零逃亡,到处一片混乱。
他掩饰不住自己的狂喜,却又担心自己会在战争中迷失,流离失所。
宣和宫的门虚掩着。当他推门推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高处的白色。
他终于见到了他。三年六个月零七天过去了,那么想他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他依旧一身白衣,手握琴,倚窗而立,衣袂如蝴蝶在风中飞舞,千缕银丝飞舞。恍惚中,他似乎要随风而去,飞离这个凄凉的世界。
“三皇子……”他轻声呼唤。
慢慢回过头,凝视着他,他显得苍白而凄凉。当他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眼里渗透着深深的痛苦。
“你的野心,我已经注意到了,但我总想用钢琴来转动你的沙耆,而我不愿意...你还是让阎灭绝了...讲...我也有不可饶恕的罪过……”
说完,他挪近了窗棂,风在沙沙作响,更像是要卷走他纤细的身躯。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如何留住他,所以他冷冷地说:
“如果你死了,其余的闫希会王室成员都会被处死。而且,我会用过去最残忍的刑法来炮制他们。让他们死的比你惨一百倍,一千倍!”
他的身体瞬间僵硬,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微弱的叹息:“你想我什么?”
“我要你。”他坚定的回答,“除了赢得全世界,我最想要的就是你!”"
冷月下,他向他伸出手,目光如鹰般锐利坚定,燃烧着猎火的古老誓言:“把手给我!”"
他的话不容拒绝。
而他在那一刻已经眼花缭乱,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握。
屈服?
不,不是屈服。他抿了抿嘴唇,把颤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把命运押在了赌桌上。
他的手,凉凉的,细细的,细长如白莲,手上有点血色的白。
他紧紧地握着它。
终于抓到他了。从今以后,这双手只为他而触琴,这个崇高的人只属于他。
当时他想对着天空大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琉璃吊灯笼,五色云母屏,密紫色纱帘,珍稀古玉,名扬墨宝...
无论他能得到什么,他都会在这里看到。
他的新宅邸装修得像过去的宣和宫,但也远比宣和宫豪华。
院中仍有碧水潭、亭台楼阁、雅舍,仍有参天古梧桐栽种,仍可看到悲壮辉煌的涅槃。
但是,他知道。这里不是宣和宫,这里也不是燕国。
这里,是染枫楼——靖国宫。而他是第三个亡国太子。
就算一切照旧,也还是改变不了他是囚犯的事实。
他用一个漂亮精巧的笼子困住了它。从此,他就是一只断了羽毛和翅膀的鸟,日日夜夜为他歌唱,直到他死去。
他不知道他是恨自己,恨父亲,恨国家。他在乎吗?
他只看到他的表情依旧平淡,他的琴声听起来是那么悠扬,空灵,清澈如山涧。只是似乎离他很远,很远。就算他用心听,也注意不到他的心思。
每晚和他睡觉,我每晚都被他的瘦震惊。薄薄的七尺白绸下,骨瘦如柴,任他摸。
盯着他,莲花般的脸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好恶。即使失去了灵魂,他也像处女一样安静。
对他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讨厌它,所以我会变得憔悴消瘦。可是为什么,每次依偎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柔软祥和。是不是温柔如水在低眉下流淌?
越是看不透他,越是不爽。
他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那个深夜,他即将返回宫殿。他点了一盏灯,送他到门口。
微弱闪烁的灯光温暖了他苍白的脸。
灯下,他久久凝视着他,金色的眼睛湮灭了灯的火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张着嘴唇,轻声说:“你回去小心点……”
然后他垂下眼睛,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他,却激动得久久不能释怀。
自从被流放到荆国后,他就很少说话,话也不多,现在更是沉默。
然而,就在刚才,在他那清澈如水、皎洁如月的眼睛里,是否有对他的关心在闪烁?
还有低头的温柔,像睡莲的羞涩,像淡淡的情意。
一切都只是灯下的幻觉吗?
临走时一路回忆,被游子陶醉。
或许,他对自己有一点爱,也不全是恨。
想到这,他的唇边不禁扬起一抹笑意,不可抗拒的温柔在他的心里流淌。
然而,那天晚上,他在回宫的路上,差点被刺客暗杀。
第二天,皇宫里一片哗然。天子今日被刺!
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有刺客可以潜入刺杀皇帝。宫殿里一片恐慌。
刺客很快被抓住,并在严刑拷打下招供了。
——是阎三太子导演的。
听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很痛。
原来他恨他恨到愿意被暗杀。
他万万没想到,昨晚那些看似关心的话,其实是有所指的。
他得到的只有他的身体。
他狂笑着,然后用剑砍下了刺客的头。
鲜血,瞬间溅到了他的长袍上,鲜血,他痛苦地龇牙咧嘴,眼神冷如铁。
你不爱我,我永远不会让你走!
当天晚上,他召集朝臣,在华阳宫设宴庆祝魏国入侵。
他把他叫来,请他为大家弹钢琴。
他按照吩咐来了,他把英语丢在了怀里。白衣之下,绝美的面庞薄如月下残雪,身轻体弱。穿着衣服走路,我看起来不像个活人。仿佛只是一缕月魂,为了成全执念而留在人间。
他坐下来爱抚着钢琴,琴声很远,却掩饰不住晚宴上大家的窃窃私语。
“听说这个亡国的太子竟然让人刺杀皇帝,真是非常勇敢。”
“皇上怎么会治不好他?”
“哼,真不知道他用什么招数魅惑了皇上。我说,把这种奸贼贼留在身边,早晚害了皇上。”
“看看他,一国之君,为了保命,他就跟妓院里的妓女一样。真是卑鄙……”
"……"
频繁的冷遇就像一支毒箭,刺穿了他的心脏,让他血流如注。
咬着嘴唇,他不禁微微颤抖,牙齿因为用力过猛,在下唇咬出了一道血痕。
抬头,高高在上的王座上,他,冷然无动于衷。
四目对视,我看到了他,慢慢的,带着微笑,冰冷而残忍。
他的心,冷,冷。
所以,你怀疑我派人暗杀你。
华阳宫灯火通明,转眼成了修罗地狱,晃动着所有狰狞的面孔,弥漫着魁魅的声音。
他的脸像纸一样苍白,他的身体像风中的蜡烛一样颤抖。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
如果你想置我于死地,我不怪你。
但是不要这样羞辱我。
当时他心乱如麻,七弦琴都跑调了。搅动间,听到一声脆响,弦断了。
四周静得可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破钢琴。
“这是世界上第一首钢琴声吗?”是他轻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从高高的宝座上掉了下来。
好像被严重抓伤了一样,脸色变得更白了。
看到他的痛苦和受伤,他有一种复仇的感觉。
“趴下!”他喊道。
他慢慢站起来,抱起罗英。他又抬起头看着他。他深邃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无声的悲伤。
他像路人一样看着他。
我,为了什么,苟且偷生,你不明白吗?我...
他想停止说话,最后,千言万语化作几声听不见的叹息,像窗外的第一片雪一样飘落。
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
不知为何,他不忍心看到他低头离开时孤独的背影。
也就在那一刹时间,他有这样一种冲动,想叫他回去。
但话到嘴边,却被受伤的自尊心压制住了。
当晚,靖州下了百年罕见的鹅毛大雪。雪花像垂死的蝴蝶挣扎飞舞,苍白的尸体湮灭了整个华阳宫。
而他,只是站在宫殿外,静静地凝视着宫殿,载歌载舞。
外面的夜很静很冷,雪岚埋住了他的头发,寒气冻伤了他的身体,他没有感觉。
他的眼睛,只隔着冰天雪地,看到了宫灯摇红,看到了灯光下的他,纵情声色,堕落堕落。
夜晚,渐渐暗了下来,但他眼中跳动的两团漆黑的火,却像自焚的凤凰,燃烧起生命,舞动着,舞动着,在冰天雪地中渐渐暗淡,最后化为灰烬。
那一刻,他的心快要死了。
第二天早上,扫雪的宫人发现,从华阳宫一直延伸到染枫楼,有一行脚印,深深浅浅,歪歪扭扭,有些凄凉绝望,断肠犹豫,暴露在天空。
从此,染枫楼里再也听不到他清亮悠扬的琴声。他没有再踏进染枫楼。
在他出兵攻打魏的那天,他终于病倒了。
他一路攻城掠地,渐行渐远。他像煎锅一样转向病床。
他掰着手指头千里取人头,笑着飞出王侯。
他被关在凤凰楼,美人已死。
他的病越来越重,药石无药可救。他偶尔醒着,抱着罗英,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断了的琴弦,看上去若有所思。
当他的手不能再拨动琴弦时,他邀请了一位著名的钢琴家来继续弹奏断弦。
在他去世的那一夜,又有一声高亢的琴声从染枫楼里传来,音阶飙升,响彻云霄,久久萦绕在青天白日之间。
听过他弹琴的宫人都说,三皇子的琴从来没有这么激动人心过,仿佛渴望诉说着什么,一首接一首,一串串,感动世界,让人落泪。
宫人还看到,院子里的古梧桐在悠悠琴声和皑皑白雪中自焚。一夜之间,一棵树在沉默中变红了。野花燃起了火焰,一眨眼就融化成了眼泪,掉进了坟墓。
人生的辉煌与衰落,只在一瞬间。
然而这一次,不再是涅槃,来年不会有重生。这只是绝望,所以我毅然选择了死亡,永远真实。
同一个夜晚,千里之外,他隐约听到一声悠扬的琴声从风雪间的冰天雪地里传来,奏出一曲苍凉——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以为然,刻骨铭心。千里之外一座孤坟,荒凉无处可谈。即使相见不相识,也是满脸尘土,鬓角如霜。晚上,我突然梦见回家,小轩的窗户正在装扮。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断肠处年年断,月夜短散漫。
恍惚中,他似乎在冰天雪地中缓缓行走,依然穿着白衣,满头银发,依然是白莲花的样子,依然是弱柳的姿态。像仙女一样飘飘然。
走到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就像灯火摇红的夜晚。
然后,他笑着说:“我是……真的……你的……”
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吞噬了他的话语,但他清楚地看到,他的笑容就像雪中的一朵花。
一瞬间,世界上的一切似乎都褪色了,朦胧中只有他美丽的笑容是那么的清晰,冉冉照亮了他身边灰暗的世界。
那一刻,他心里一阵酸楚,眼里有泪。
从来没有对他笑过的他,自从我们认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他那喜气洋洋的笑容。
现在,他对他微笑,却有想哭的冲动。
“三皇子……”他忍不住叫他,但他惊讶地看到他在一瞬间被疯狂的雪卷走了...
醒来后,他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但那笑容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他无法忘记梦中那刻骨铭心的痛。
突然间,他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运动。
曾几何时,他是如此热衷于金戈马铁的军旅生涯,他雄心勃勃地要平定天下。
他曾以为只有战场上的烽烟黄沙才能让他热血沸腾,温柔乡里的旖旎风光不过是生命中逝去的流星。
背叛他的时候,他也下定决心:既然得不到,至少要得到这个世界!
然而,此时此刻,他想见他,只是想见他。
他想再听他弹一遍梧桐树下的落英,看他低眉闭眼,静如莲花。
他也想对某个清高的人说: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够了。只要我爱你,这就够了。
无可奈何,任花落去,仿佛遇见了颜的归来,小园香径独自徘徊。
鸿雁再次北归,统一全国,凯旋而归。
进了皇城,他不禁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城墙,突然想:嗯,这应该是他遇见他的第十年了。
他应该在染枫楼等他。也许,此时他正在树下弹钢琴。
凤凰花开的季节,他的身边一定又落下了一片深深浅浅的红,他拨弄的姿势应该还是那么优雅。他的白色衣服仍然一尘不染,他突然看起来像一个仙女...
想到这,他不禁笑了。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想象燃烧的凤凰木的壮丽外观,在风中眼花缭乱的华丽的紫色。然而...
花在哪里?一棵树的花呢?
他惊异地发现,院子里的梧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三月的晨风中痛苦地僵持着。
没有花,没有赤炎,因为凤凰已死,不再涅槃。
染枫楼在安静祥和的气氛中迎接他。
楼里的窗户窗明几净,一切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他的钢琴就在他经常为他弹奏的地方。弦一直在延续,仿佛在等他随时回来,为他弹奏。
但是,他呢?他在哪里?你去哪里了?
窗外,双双归巢的燕子掠过,歌声清脆悠扬。
他的心里笼罩着一层可怕的阴影。
“有人——”他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寂静,略带颤音,透露出内心的不祥预感。
“他去哪儿了?”
“陛下,燕王殿下驾崩了。”宫人来报告。
突然,他如遭雷击,头晕目眩,几乎撑不住了。
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宫人又道:“殿下葬在入城的路上。他说如果陛下成功后回京,应该可以看到……”
闻一闻,大忌。
然后,他悲伤地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黄沙漫漫,官道沙沙。
离城门不远,他发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坟墓。
三英尺外,两平方英寸之间,那是他埋骨头的地方。
坟上的草在长,他揪着头发放声大哭。
曾经,他得到的,手里月光的触摸,如今只是眼前的一杯黄土,一手苍凉。
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他也爱他。
所以,堕落英语的断弦还会继续。
所以,我愿意葬在他回城的路边。
因此,他的灵魂会远道而来与他告别。
他的爱比他的更深。
待在他身边,被万人指责,被众人唾骂。他独自忍受着杀父灭国的仇恨,甚至日渐消瘦憔悴。
即便如此,他还是爱他,爱他到死。
今天,他的钢琴还在他为他弹奏的地方;他的人被埋在他回来的路边;他的灵魂在哪里,月魂会在哪里安息?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点,他失去了他,今生,红尘,再也找不到他了...
时光荏苒,风云变幻。名利如过眼云烟。他早已看透,不再理会。然而,他留下的钢琴仍然被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几十年来一直状况良好。
每次凤凰花开的时候,他总是看得出神,在火焰般耀眼的红光中抚弹钢琴。素衣,银发金眼,似明,寒月已落九天。
每当开灯的时候,他总能记得,在灯光下,他静静的盯着他看了很久,深邃的眼神里似乎包含着淡淡的情意。然后,他低声说:回去…小心…
终其一生,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
但是,这种感觉已经成为回忆,回想起来,已经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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