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清代奇书《姑妄言》的艺术价值

《姑妄言》是一部章法百出的小说，形式和内容都很奇特。形式上有两个突破点。第一，小说一共引用了24次，每次三四万字。全书正文90多万字，加上5万条左右的评论，将近一百万字。中国古代张卉小说一般有二十四章左右，正文字数不超过三十万字。正文近百万字，大概有一百回一百二十遍。《姑妄言》近百万字，却只有24回，这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现象。第二，回眸本身就很奇怪。《姑妄言》的每一回都有双题，每一回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都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一般张卉小说中的一副对联。古王言的内容也很奇怪。在徽宗以前，引证的题目是《秦淮旧迹与姬妓踪迹》，介绍了故事发生地南京的地理、历史、风土人情，详细描述了明代嘉靖以来当地风土人情以及妓女盛行的原因。从第一次到第二十四次，讲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但是故事比较复杂，涉及的人很多。基本上是以很多家庭为单位，把这些家庭的来龙去脉和人生经历一一描述出来。虽然内容复杂，也有不少色情、夸张、怪诞的东西，但整个故事情节完整，时代背景突出，笔墨基本写实，情节新颖有趣，不失为一部恢弘巨作。

这部小说以一个梦开始。书中叙述了明朝万历年间，南京在天府闲汉到来的时候，在古城城隍庙醉酒，梦见城隍庙的神审判了从汉朝到明朝嘉靖年间十殿燕军无法解开的历史谜团。按照道理，按照剧情发展，一些历史人物投胎转世，接受报应。其中，董贤、曹植、甄氏、吴三思、上官婉儿、杨太珍、赵普、严世蕃转世于普通平民家庭；李转世为阮大铖，转世为，明太祖永乐转世为李自成，忠于被永乐杀死的大臣转世为史可法等明末忠臣。这时，又有一个白族女子和四个男子的未了结案件，也被判投胎复婚。书的主线是一个女人和四个男人的纠葛故事，他们都是从这个轮回中走过来的。其中妓女钱贵依旧深情义，秀才爱忠孝侠义，三大纨绔、官萼、贾文物、子弟骄横，终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故事主线围绕爱情、官萼、贾文物、童年骄横四大家族展开。书中的副线是一堆转世的唐尼·布拉斯科物件。围绕家族转世后的经历，依次展现了明末魏忠贤被杀、李自成谋反进京、崇祯皇帝景山公园自杀、南靖继位洪光、马士英阮大铖掌控朝政的迅速倒台、满清朝廷入主中原等历史背景。最后，这本书以热爱故国记忆，将妻儿抛入深山，做一个遗民的悲怆结尾。

《姑妄言》的结构更是独一无二。书中独特的时间安排，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值得关注。乍一看，书中的时间安排相当凌乱，似乎其时间安排有大面积的错位。其实这是一种独特的时空安排，是把史书中的编年形式和传记形式揉合在一起的结果。书中主要人物(爱情、金钱、官萼、贾文物、稚骄)的故事，基本都是以年表的形式展开的。这和中国大部分古代小说是一致的。受史书影响，中国古代小说自始(或自始至终)遵循编年形式。从《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到《红楼梦》，一般都有清晰的故事可循。《姑妄言》中的主故事也有明确的故事年份可循，但其子故事的时间安排却像天空一样天马行空，随事件复杂。这是因为书中次要人物(次要主要人物)的故事是以传记体的形式展开的，往往是一个人物的主要故事被浓缩叙述，然后另一个人物的主要故事被叙述回来，其间故事时间有前有后。这种时间安排其实并不是作者的独创，也不是作者无法把握作品结构而造成的缺陷，而是吸收了史书中的传记形式的结果。在中国古代小说史上，这种独特的结构和时间安排，不失为一种有益的创新和尝试，读来令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