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01

“天赋”，很好理解，指的是一个人所具有的优点。“德”到底是什么？

最近看到一个解释，“德”是指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才能，不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

开悟。第一，一个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才能，也就是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优势，这就给合作带来了确定性。

第二，不必利用自己的优势去做伤害别人的事情，这在合作中带来了安全感。

在这个定义中，“德”实际上并不是指圣人不可企及的境界。只要不滥用自己的优势，在合作中已经是一个“贤惠”的人了。

在合作中，每个人都有一点天赋，合作伙伴能从中获得的利益是有限的。但是，一旦“德”缺失，就是对优势的滥用，合作者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所以我们在寻找伴侣的时候，“德”比“才”更重要。

第二，我经常跟朋友说西游记美猴王太厉害了，能翻筋斗十万八千里。他取经不是很容易吗？唐三藏为什么要取经？

因为孙悟空没有动机，而唐三藏有动机，虽然他没有取经的能力。

动机比能力更重要；没有动力，根本没有起点，甚至连起点都没有。

只要有动机，就很棒。

第三，读书天赋，除了少数天才，几乎没有人是天生的，这是绝对可以锻炼和提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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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各种写作班突然遍地开花。身边很多朋友，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突然热衷于写作，经常收到别人的邮件，问我是怎么学会写作的。

自媒体如火如荼，写作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已经显现出来了。写得好的人有明显的红利，最低的红利是获得别人的理解和关注，得到孤独的解脱；更高的分红甚至可以成名，赚钱，接广告，成为IP，走上人生巅峰。

所以，我想一次性学会写作。处于恐慌中的人，希望通过写作来缓解自己的倾诉欲望，甚至更有追求，希望通过写作为自己的人生找到定位，为自己的未来找到突破口。

但是，我想说，虽然你真的很想学好写作，也恨不得一节写作课就能学会，但这真的和别的东西不一样。虽然有一些技巧，但是仅仅是了解一些技巧或者简单的重复工作，真的写不好。

因为大家都没有时间，都追求急功近利，都想偷工减料，所以只注重写作技巧，但其实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阅读。在我看来，阅读的天赋远比写作的天赋重要，写作的天赋必须伴随着阅读的天赋。

很多好的作家，首先是有极高的阅读天赋。

比如米兰·昆德拉，他自己的小说写得很好，但在《小说的艺术》这本书里，他作为读者的高超阅读天赋完全展露无遗。再比如曹雪芹。在《红楼梦》中，他用贾母和戴宇的话来评论前人的诗歌，尖锐、独特，令人印象深刻。比如莫言，他的偶像是福克纳，写了一篇文章《谈福克纳老人》，很有意思。再比如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简史中，精彩的见解简直是层出不穷...几乎所有好的作者都是站在读者的角度写出了精彩的文学评论，很多作者的阅读天赋远远优于写作天赋。

原因其实很简单。读书是池，写作是桶。如果你想让自己的作品有丰富的思想，强大的阅读能力是必不可少的。阅读天赋，其实就是理解的能力，两个字的能力，一致，一传，无论是阅读，写作，分析文本，还是分析世界，处处给力，处处用。

2

我从大约十岁起就一直在读圣经。但是，很长一段时间，我其实并不喜欢圣经，我根本没有主动去读。当然，我不敢说我讨厌它。如果我这样说，我只会显得无知。因为圣经太有名了，我会随大流说，嗯，写得好。但是这有什么好的呢？我不知道。

例如，在《但以理书》第三章中，写着尼布甲尼撒王铸做了一个金像要打开，这在《圣经》中有所描述:

“当时传令官大声喊着说:‘各方、各国、各民族的人都向你们发出了一个信息:你们一听到角、笛、琵琶、琴瑟、笙和各种乐器的声音，就要俯伏敬拜尼布甲尼撒王所立的金像。凡不俯伏敬拜的，就立刻被扔在烈火的窑中。“因此，各国、各民族、各族群的人一听到号角、笛子、琵琶、七弦琴、竖琴和各种乐器的声音，就都俯伏敬拜尼布甲尼撒王所立的金像。”

之前看到这一段，觉得太啰嗦了。如果是我来写，“各党派、国家、民族”有必要出现那么多次吗？直接划掉，改成“他们”就行了。“角、笛、琵琶、竖琴、瑟、笙和各种乐器的声音”也是如此。有必要这样重复吗？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看到这段话，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写——因为它想制造一种压抑感，通过这样的展示和重复，为国王的大典制造一种声势。透过“各党派、国家、民族”的不断重复，我们看到了密如蚂蚁的人群，在国王的金像前不断鞠躬；通过“角、笛、琵琶、竖琴、器、笙等乐器的声音”的重复，我们可以看到一种皇权的神圣不可侵犯。只有不断重复这一点，强化这种心理威慑，充分铺垫现场气氛，才能更好地带出以下情节:所有人臣服于这一权威，向金像跪拜。只有丹尼尔不崇拜。这样，读者才能真正理解丹尼尔的勇气是如何对抗世界的。这个故事的核心精神是站得住脚的。所以，这样的重复不是啰嗦，也不是无用的闲笔。

这种理解在我后来读圣经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发生，就像找到了一个小拼图，让我看到了藏在这本圣经下面的另一本圣经。至此，我真正感受到了读圣经的乐趣。

三

再举个例子。毕飞宇的小说《类》里有一段对《水浒传》的解读，说林冲杀了人。施耐庵写道:“(林冲)插一把尖刀，把三个人的头发绑在一起，抬进庙里，放在山神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他穿了一件白衬衫，绑上胳膊，戴上一顶毡帽。我把葫芦一扔，举起枪，出到庙门东端。”

看完这一段，我们停一下。请问，这一段你读了什么？

我相信很多人第一次看的时候，看到这里的时候，只是路过。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一段比起《鲁提哈拳打关西镇》那段花花绿绿的文字，无非是做了一些零碎的事情，甚至没有夸大任何形容词。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到近乎粗略的段落，你根本无法细看。乍一看，简直“可怕”，毫不夸张地说，背后令人心寒。

恐怖在哪里？

在这种平淡和平静中，太可怕了。这是刚刚杀了三个人的林冲，被逼到绝路还在暴怒的阿林冲。这不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而是一场激情中的谋杀。再看林冲的反应，他像做家务一样淡定，一步一步处理现场:先用仇人的人头做祭品，再换上血衣，扔掉酒葫芦，连剩下的酒也忘了喝。够变态了，然后他拿起枪往东走。

他为什么去东方？这句话很容易被忽略。很简单，因为城市在西边，往西走就是进城，所以他往东走。这是林冲。“往东走”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写出了林冲所有的性格——他的冷静，他的惶恐，他的坚决。但是，作者写了，读者能看出来吗？这时候就该拼读书天赋了。看得出来你会毛骨悚然；看不到就觉得正常，就过去了。

如果一本好书是冰山，只有1/10露在水面上，那么一个好的读者，一个有阅读天赋的人，可以把水面下的9/10全部打捞上来。同样是读书，你的收入比别人多很多。就像拿到一本武侠秘籍，有人把它当成天书，一个字都不懂，扔到一边让它吃灰；有些人能理解一半，并能发展出一种防身术；有人能理解最细微的提示，练就一套绝活。

那么，如何学习写作呢？去学习一套写作公式？去背几篇范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归根结底，学写作不是权宜之计。如果你想写好，你必须先学会阅读。理解了，自然就能写出来。阅读天赋越高，写作能力越强。甚至我可以说，阅读天赋就是写作天赋。

阅读的重要性，一方面帮助你训练直觉和理解力，另一方面帮助你建立一个好的写作标准，好的文字是什么质地，如何安排好的结构。

我发现有阅读天赋的人通常是一种灵感，可以把一些不相关的事情联系起来，却让你觉得是绝配，有恍然大悟的感觉。除了记忆力好，知识丰富之外，这其中的生理基础大概就是有大量的大脑接触过程，所以各种信息的交流密度要比别人频繁得多。

但是当你看到这些的时候，不要气馁，以为自己没有天赋，就自暴自弃吧。没必要这么做，因为除了少数天才，几乎没有人天生就有，这是绝对可以锻炼提高的。而改善的方法，我个人的经验有以下三条——

首先，你要学会问自己问题，在文本中寻找线索，试图弄清楚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多问问题。他为什么这样写？如果我是你，我会写什么？然后试着从不同的角度回答这些问题，不然你可能会发现一座大冰山。先学会提问，这是找到答案的第一步。

读书，最忌讳的就是贪婪和虚荣，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打呼噜的时候吞一堆书，然后扔掉，我看完了，然后炫耀。看，我读了这么多书。有用吗？消化了吗？有的人甚至兴致勃勃地列了一个书单，但是一本也看不下去，然后就发脾气，看不懂了。浮躁和急功近利都不是读书的好态度。

第二，你要学会写书评和学习笔记。读完一本书，写下你的收获，你的深思，你的思考。就算一开始什么都写不出来，也要在本子上做个记号，画个重点，写个问题，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有意识地训练自己思考和表达。时间长了，你的阅读能力就会逐渐提高。

第三，学会看别人的读书笔记。不管你懂不懂，去看看别人怎么说，也许我能给你一些思路。慢慢的，你就能找到感觉了。今天解决一个洞，明天解决一个洞，慢慢的你会发现你的任督二脉已经打通了。当你看了一本以前看不懂的书，还能看到自己的经历，挺有意思的。这种感觉真的是千金难买，开心至极。

这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是一个基本功。没有捷径，但是踏踏实实的走下去，无论你有多有才，总会看到你的进步。

在我看来，这才是学习阅读，也就是学习写作的正确方法。

嫁给一个不浪漫的人是什么感觉？痛苦。

但是，只要你坚持和一个不浪漫的人结婚50年，你就会有新的体验。也就是痛苦。

我爷爷是个很不浪漫的人，他叫老吴。世界上最不喜欢他的人是我奶奶，崔杰。

老吴不浪漫。他会在小区的花坛里种菜，偶尔会诱骗小男孩们在花坛前撒尿，给菜施肥。

翠姐嫌弃他，遇到他就装作不认识，默默走着。

老吴不浪漫。吃饭的时候，他会捡孙子孙女的剩菜。崔杰嫌弃他，说，你再吃剩饭，我就去和隔壁孙子说。

老吴回答，但还是改不了。

后来，不浪漫的老吴被诊断出一种不浪漫的病:冠心病。他需要在两周内做心脏搭桥手术。因为年龄的原因，老吴的手术风险高于一般人。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老吴一句话也没说。他一进屋，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翠姐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若无其事。

过了两天，老吴脸色凝重，拿出一套寿衣说，等我死了，给我穿上这个。翠姐看着裹尸布，很感动。她说，你哪来的钱买寿衣？把私房钱都交出来！

崔杰对老吴那么反感，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之间的爱情，但是没有爱情。我问崔杰:你这么不喜欢爷爷。你和他相处得怎么样？

崔洁犹豫了一下，过了很久才慢慢跟我说了他们的故事。

崔洁年轻时是方圆有名的村花。她最喜欢桃花，经常去后山的桃花林采花。有一次天色已晚，崔杰提着一篮桃花匆匆赶回家。路上突然出现一条蛇，吓了崔杰一跳，碰巧撞倒了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满满一筐桃花飞了起来，桃花散落在空中，路人一头扎进烂泥里。

翠姐以为对方会生气，谁知刚从泥里抬起头来说，同志，你的脸毁了。这个人叫小秋。后来，他掏出手帕，帮翠姐擦掉脸上的泥。

人很容易在一瞬间喜欢上一个人。就这样，崔杰爱上了小邱。希尔很浪漫，是崔杰喜欢的类型。

之后，崔杰再去摘桃花的时候，小山就会一起出现。他笑着拿起画笔为她画了一下午的桃花，陪着她。

当时崔杰决定，除非小秋不嫁。突然有一天，小秋告诉崔杰，他要和家人一起去甘肃工作。甘肃有一座桃花山。相传山上有一株蓝色的桃花。只要找到那朵花，恋人们就会永远幸福。

走的那天，小秋向翠姐发誓，等了他两年，一定会带着蓝桃花回到她身边。

希尔不见了。翠姐一直在等他。

两年，三年，四年...

终于等到了小秋在甘肃结婚，生了个胖小子的消息。翠姐不相信我，只好自己验证了。家里人不让，就把她关在家里。翠姐哭了好久。

一年后，崔杰哭累了。她听家人的话，嫁给了老吴，老吴老实，一点都不浪漫。

听完故事，我才发现，老吴和崔杰的婚姻，不过是一种无奈。原来爱情里最残忍的事，就是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要和另一个人共度一生。

不久后，老吴去做手术的前一天，我们突然听到消息:小秋回来了。据说他这次不回去了，想一个人在这里养老。因为，小秋的老婆前年去世了。

然后，就在那天下午，崔杰突然收到了一份快递。包裹被一层一层地拆下来，最后出现在她手里的是一朵蓝色的桃花。桃花是蓝水晶做的，非常精致，每一片花瓣都闪耀着温柔的光泽。

崔杰拿着桃花，呆等了一会儿，很久。老吴还是一脸愁容。他还是那么不浪漫。他一直吃剩菜，去花坛种菜。

崔杰懒得理他。她只是黑着脸出去，带着笑脸回来。

我想她遇到了初恋。我想，浪漫的小山可能比不争气的老吴更受崔杰的欢迎。

很快，就是老吴去医院做手术的日子了。老吴一个人早早去了医院。

翠姐拉着我正要从家里出门，门铃响了。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位衣冠楚楚的老绅士。这位老人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他的口袋里有一块手帕，那是一座小山。

见情况不对，赶紧找借口跑了，一个人去了医院。医院里，老吴躺在病床上，等着被推进手术室。

走过去的时候，老吴突然对我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奶奶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小山。听到这个消息我有点难过。

爱情中更残酷的是和一个人共度一生，而那个人的心里却是另一个人。

崔杰和小秋在一起了，我想也许老吴再也见不到她了。过了一会儿，护士过来了，把老吴推进了手术室。

就在老吴进手术室的最后一刻，突然有人喊道:“老东西！””一个老人气喘吁吁地抱着腰跑了过来。是翠姐。

崔杰去找老吴发誓:我把寿衣还给你了。你不能死。为我好好活着！

老吴没吭声，被推进了手术室。我扭头看了一眼崔杰，只见她瘫倒在地，放声大哭。

她哭着说:这个死老头真让人担心！他怎么会死？如果他死了，谁能和我吵架，谁能在睡觉的时候磨牙打呼噜！如果他死了，我怎么一个人生活...

我愣住了。

这时我才知道，在等待老吴手术的两个星期里，崔杰没有睡好觉，也没有吃好饭。为了让老吴放松，她总是在他面前装作无动于衷，却偷偷溜出门外，不知道擦了多少次眼泪。哭过之后，她面带微笑回家了。

原来她从来没有私下找过小山。就在小山上门后，崔杰只是把蓝桃花还给他，说，谢谢，我不需要。我很好。

翠姐真的过得很好，因为她身边有老吴。

五十年前。

那是一个不太富裕的时代，许多人吃不饱饭。但是崔杰从来没有饿过一天。

老吴每天早起，步行20里，进城上班，工作到深夜。

老吴把自己挣的粮票和换来的粮食都给了崔杰。

然后有一天，老吴在扛水泥的时候，重重地摔了一跤，背上全是血。当他站在崔杰面前时，他颤抖着，已经很痛苦了。

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饿吗？我给你做饭。

这一刻，崔杰突然觉得，小山能不能回来，似乎并不重要。

翠姐把桃花还给小秋，小秋不解地问:这是什么？翠姐这才明白，送她蓝桃花的是老吴，根本不是小山。

原来，老吴一直记得翠姐的心愿，他一直记得翠姐在等蓝桃花。

人死之前，要的是能不能不死；老吴临死前还想着崔杰到底幸福不幸福。他害怕自己死后，没有人帮她实现愿望。于是他走了很远的路，找了很多店，才做出了这个蓝桃花。

老吴知道崔姐爱小秋。老吴知道自己一点都不浪漫。他能做的只有陪他。

他愿意陪她一辈子。他愿意陪着她，直到她爱的人。在所有的浪漫说辞中，老吴的体贴是极其真实的。

后来老吴的手术成功了。

老吴还是不浪漫地在花坛里种菜，或者不浪漫地采摘儿孙的剩菜。崔杰还是不喜欢他，一如既往的骂他。

但我发现，偶尔崔杰会偷偷抓一两个男生，逼着他们在花坛的菜地里撒尿。偶尔崔杰会训斥自己的儿孙，不许她留剩菜，一定要吃完。

我发现崔杰爱上了不浪漫的老吴。

诗意的邂逅，甜蜜的情话，桃花下的约会……这些的确浪漫，但未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柴米油盐和一辈子才是真正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