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冯唐——活着就是变老。
窗外,阳光又硬又直,白光刺眼。
赤膊躺在沙滩椅上,抿着冯唐的话。有古意,幽默,灵气,侠气。
冯唐的名字来源于‘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时光飞逝,这本散文集的题目是《活着就是老》。其实冯唐那时候才30多一点。将来我60岁的时候,也要写一本书,书名是《活着的时候我还年轻》。似乎这就是实现冯唐理想的方式:用文字打时间。
我一直以为冯唐是韩寒,是荆轲郭敬明,写的东西干湿两用,靠炒作成了文化明星。成名后就不写书了,整天忙着赚钱。看完这本书,我发现冯唐有些不一样。至少他有写10本小说的打算,有写传世名著的野心。
从“成败决定人生”的角度来看,冯唐是个厉害的人:北大学生,海龟博士,妇科肿瘤学博士,麦肯锡咨询高管,国企领导,公司老板等等。老天偏心,这样的人也有才华,写得一手好字。
冯唐说曾国藩是个多面手,我觉得他也是个多面手。
冯唐对自己的文笔极其自负,老子天下第一。能入他法眼的只有中国(周树人、周作人、钱钟书)、二王一钟(王小波、王朔、钟阿城)。高于常人,那是无知,高于高手才是英雄。要写出伟大的作品,真的需要这种自负。冯唐的巨著,除了退休时间,什么都有。
冯唐的文字有自负的资本,有伟大的灵性,有深厚的功底,有读来的魅力。比如他的名句:‘春水生,春林盛开,春风十里,不如你’。虽然出自杜牧的诗,但是杜牧的诗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那么多人熟悉,没有人能做出这么美的句子。这样的句子很多,写作真的是他的强项。
面对这样的文字,我觉得自己的文字都不愿意出来相见,我怕丢人,就像资质普通的女人遇到绝世美女一样。但是以后要想写好,不出来是不行的。要丑,哪怕是世界上最丑的。活着就是老了,后面还有一句话。活着就是不要脸。以后我和冯唐一样不要脸:‘小学参加了作文比赛,初中写了检讨,高中写了情书,大学写了入党申请书。脸皮厚了就觉得自己是个作家,坐在当红作家中间,喝着喝着也不脸红’。如果人生没有一次不要脸,恐怕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不要脸。
为了让自己的文笔更好看,以后一定要加强古文的修养,弥补缺失的少年功德。
但写作毕竟是个小技巧。就算你今天能拼单词,你能拼宋词吗?你会拼写红楼梦吗?文字很重要,但也不要太沉迷于文字。华丽多彩的文字容易流于表面,失去深度。
发现类似冯唐,还是那句“不嫁不学”,这句话是他说的,10%说他。但是30%说你我——谁的青春不张狂?
在这本书里找到一些相似之处:
比如大家都喜欢古龙(语文成绩不好,多半是古龙害的,课本下面经常有古龙的小说。)英雄金庸和古龙之前都写过一篇关于它的文章,把金大侠比作宝钗。古代大侠是黛玉,喜欢金大侠的人比较多。金大侠学识渊博,学识超群,才华无与伦比。我非常钦佩他。但就气质而言,更接近古龙,就女性而言,更偏爱黛玉,这就说不通了。
比如他们都是王小波的粉丝。冯唐和小波风格很像。他们都是理工科的人,却以写作为己任。都是体制外的作家,文字幽默,充满灵性,逻辑性强。
正如冯唐对小波的评价:成功也是幽默,匮乏也是幽默。冯唐成也有词,但他缺词。
幽默和写作,都有个限度,过不去,过了就是穷,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