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的原文?下面能附上吗?最好能排段落,加5到10分。
我们的思想是多么容易一哄而上,被一个新的事物包围,就像一群蚂蚁狂热地扛着一根稻草,一会儿,然后扔在那里...如果这个斑点是钉子留下的痕迹,那一定不是为了挂一幅油画,而是为了挂一幅小画像——一位女士的画像,卷发上涂着白粉,粉脸和嘴唇像红石和竹花。当然是赝品,这房子以前的房客只会选那种画——老房子得有老画像才能配。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有趣的人,我经常在一些陌生的地方想起他们,因为没有人会再见到他们,知道他们后来的遭遇。据他说,一家人搬出房子是因为想换一套其他风格的家具。他只是说,按照他的想法,当艺术品应该包含思想的时候,我们两个就立刻分手了。这种情况就像坐火车一样。在火车上,我们看到路边一个郊区别墅里,一个老太太正准备倒茶,一个小伙子正举着球拍打网球。火车经过时,我们和那位老太太和那位年轻人分手了,把他们留在了后面。
然而,我仍然想不出那个斑点是什么;后来我想,这不像是钉痕。太大太圆了。我本可以站起来,但即使站起来看,十有八九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因为事情一旦发生,没人能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唉!上帝,生命是多么神秘;这个想法多么不准确啊!人类是多么无知啊!为了证明我们对自己的私人物品是多么的不可控——与我们的文明相比,人类的生命是多么的偶然——我只需要列举几件我们在生活中失去的东西。先说三个浅蓝色的罐子,里面有装订工具。这些永远是失去的最神秘的东西——哪只猫会咬它们,哪只老鼠会啃它们?往下数,还有几个鸟笼、铁裙箍、钢溜冰鞋、安妮女王时代的煤桶、台球桌和绞弦琴——都丢了,一些珠宝也丢了。还有乳白色的宝石和祖母绿,都丢在萝卜的根部旁边。他们为省钱付出了多少努力!此刻,我被沉重的家具包围着,我还穿着一些衣服。真是奇迹。如果拿什么和人生比,只能比作一个人被以每小时五十英里的速度从地铁里射出来,当他从地下道出来的时候,头发里连一根发夹都没有。在上帝脚下被裸体射杀!倒挂在开满水仙花的草原上,就像一捆捆棕色纸袋被扔进邮局的投递管里!头发飞舞,像骑师的尾巴。对了,这些对比可以表达生活的快节奏和无止境的消耗和修补;一切都是那么偶然,那么偶然。
来世呢?粗壮的绿茎缓缓弯下,杯状的花朵翻倒,它紫红色的光笼罩着人。人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里而不是那里转世,不能移动,不能说话,不能集中精神,在草丛下,巨人的脚趾间摸索?至于什么是树,什么是男人和女人,或者有没有这种东西,再过五十年人们也说不清楚。不会有别的,只有一个充满光明和黑暗的空间,被粗茎隔开,也许还有一些玫瑰形状的斑块,颜色不清——浅粉色或者蓝色——更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会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墙上的斑点不是一个小洞。很可能是一个深色的圆形物体造成的,比如夏天剩下的一片玫瑰花瓣,因为我不是警惕性很高的管家——看看壁炉上的灰尘就知道了。据说就是这样的灰尘把特洛伊埋了三层,只有一些罐头碎片没被毁掉,完全可以相信。
窗外的树枝轻轻地敲打着玻璃...我希望我能安静的,稳定的,冷静的思考。没有人会打扰我。我根本不需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可以很容易地从这件事想到那件事,而不会感到敌意或阻碍。我希望越陷越深,把表面和表面的坚硬的个别事实留下。让我稳住自己,抓住第一个稍纵即逝的想法...莎士比亚...可以,不管是他还是别人,都可以。这个人稳稳地坐在扶手椅上,凝视着炉火,就这样,一阵思绪从很高的天堂倾泻而下,进入了他的脑海。他用手撑着额头,于是人们站在敞开的门外朝里看——让我们假设这一幕发生在一个夏天的晚上——但这一切历史虚构是多么乏味啊!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希望遇到一个令人愉快的想法,同时这个想法也能间接为我增添一些光彩。这个想法是最令人愉快的。即使是那些真心相信自己不喜欢被别人夸的卑微而灰暗的人,脑子里也经常有这种想法。他们不会直接自作多情,这就是妙处。这些想法如下:
“所以我进了房子。他们正在谈论植物学。我说我曾在金斯威一所老房子的地基上的尘土中看到一朵花。我说花种大多是查理一世在位时种下的。查理一世当政时人们种什么花?”我问——(但我不记得答案了)可能是长着紫色穗的高花吧。所以我是这样想的。同时,我也一直在装扮自己在脑海中的形象,深情地欣赏着自己的形象,暗暗地,而不是公开地。因为,如果我真的公然这样做,我会立刻被自己抓住,我会立刻伸手拿一本书把自己遮起来。说也奇怪,人们总是本能地保护自己的形象,以免因为偶像崇拜或者其他什么方式而显得可笑,或者说变得与原型太不像而让人不相信。然而,这个事实可能并不那么奇怪吧?这个问题极其重要。假设镜子碎了,影像消失了,浪漫的影像和周围茂密的绿色森林不复存在,只剩下其他人看到的那个人的外壳——这个世界会变得多么无聊、浅薄、裸露、凸出!你不能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当我们在公交地铁里面对面坐着的时候,我们是在照镜子;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的眼睛如此暗淡朦胧。未来的小说家会越来越意识到这些想法的重要性,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想法,而是无限多的想法;他们探索深处,追逐幻影,越来越把对现实的描写排除在故事之外,认为这种知识是与生俱来的,希腊人是这样想的,也许莎士比亚也是这样想的——但这种概括毫无价值。只听总结这个词的语气。它让人想起社论和内阁大臣——一整套人们小时候认为正统、标准、真实的东西,所有人都必须遵循,否则就要冒下十八层地狱的风险。综上所述,我不知道如何让人们想起伦敦的周日、周日下午的散步和周日的午餐,也不知道如何让人们想起已经过世的人的说话方式、穿着打扮和习惯——例如,一起坐在一个房间里直到某个小时的习惯,尽管没有人喜欢这样做。凡事都有一定的规律。在那个特定的年代,桌布的规则是必须用印有黄色方块的地毯制成,就像照片中宫殿走廊铺设的地毯一样。有另一种图案的桌布不是真正的桌布。当我们发现这些真实的东西,周日的午餐,周日的散步,庄园宅邸,桌布等等,这是多么的神奇和美妙。并不都是真实的,它们确实有一些虚幻的味道,对那些不相信它们的人的惩罚只是一种非法的自由感!我想知道现在是什么取代了它们,是什么取代了那些真实的、标准的东西?可能是男的,如果你是女的;男人的观点主导了我们的生活,这就定下了标准,定下了惠特克①(注:①[惠特克(1820-1895)],英国出版商,创办《书商》杂志,1868年开始编纂《惠特克年鉴》。)的尊卑顺序表;根据我的猜测,二战后,它对许多男男女女来说已经带上了幻影的味道,我们希望它能很快像幻影、红木橱柜、兰德塞尔版画、上帝、魔鬼和地狱一样被嘲笑,被送进垃圾箱,留给我们所有人一种令人陶醉的非法自由感——如果自由真的存在的话...
在某种光线下看墙上的斑点,好像是从墙上突出来的。也不是完全圆的。我不太确定,但它似乎投下了淡淡的阴影,让我觉得如果我用手指沿着墙壁去摸,在某个时刻我会摸到一个小小的起伏的古墓,一个光滑的古墓,就像南方丘陵草原上的那些一样。据说它们要么是坟墓,要么是露营地。两者之中,我宁愿它们是坟墓。像大多数英国人一样,我更喜欢悲伤,我认为在散步结束时想到埋在草地下的骨头是很自然的...肯定有一本关于它的书。一定是某个古董收藏家发掘出了这些骨头,并给它们起了个名字...我想知道古董收藏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肯定是退休的上校,带领一群年老的工人爬到这里的顶端,检查泥土和石头,并与附近的牧师交流。牧师在早餐时打开了信,觉得他相当重要。为了比较不同的箭头,有必要到州府进行多次乡村旅行。对于牧师和他们的妻子来说,这种旅行是一种愉快的职责,他们试图制作樱桃酱或整理他们的书房。他们完全有理由希望,关于集中营或坟墓的重大问题将长期得不到解决。上校本人对于能否就这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收集证据,是很开心的,也是很有哲理的。事实上,他最终倾向于阵营。由于遭到反对,他写了一篇文章,准备在当地俱乐部的季度会议上宣读。就在那时,他中风病倒了。他最后清醒的想法不是关于他的妻子和孩子,而是关于营地和箭头,它们已经被收集在当地博物馆的陈列柜里,还有中国一个女杀人犯的脚,伊丽莎白时代的一枚钉子,都铎王朝的大量自制烟斗,等等。
不,不,什么都没证明,什么都没发现。如果我此刻站起来,发现墙上的斑点真的是——我们能说什么呢?一颗巨大的旧钉子的钉头已经被钉进墙里200年了。直到现在,多亏了几代女仆的耐心擦拭,指甲顶端已经露出了油漆。我第一次在一个有着白墙和熊熊炉火的房间里看到现代生活。我能从这得到什么?知识?还是一个需要进一步思考的课题?我可以思考我是坐着不动还是站着。什么是知识?我们的学者只是蹲在洞穴和森林里烹煮药草、询问田鼠或记录恒星语言的女巫和隐士的后代。否则,他们还能是什么?我们的迷信逐渐消失,我们越来越尊重美丽和健康的思想,所以我们不那么尊重它们了……是的,人们可以想象一个非常可爱的世界。世界和平辽阔,旷野上开着鲜艳的红蓝花。这个世界上,没有教授,没有专家,没有警察脸的管家。在这里,人们可以用自己的思想划动世界,轻轻地掠过荷花的茎,在装满白色海鸟卵的鸟巢上空盘旋...扎根在世界的中心,透过灰色的海水和水中的闪光与倒影,抬头仰望。这里有多安静-如果没有惠特克年鉴-
我必须跳起来,亲眼看看墙上的斑点是什么——是钉子吗?一片玫瑰花瓣?还是街区的裂缝?
大自然又在玩她拯救自己的老把戏了。她认为这种想法无非是浪费精力,而且可能与现实冲突,因为谁能批评惠特克的啄食顺序表呢?坎特伯雷大主教后面是大法官,大法官后面是约克大主教。每个人背后一定有人。这就是惠特克的哲学。最重要的是知道谁应该在谁的后面。惠特克知道这一点。大自然劝你不要为此感到愤怒,而要从中获得安慰;如果你得不到安慰,如果你一定要破坏这一小时的宁静,想想墙上的斑点。
我知道大自然的游戏是什么——她暗中鼓励我们采取行动,结束那些容易令人兴奋或痛苦的想法。我想,正因为如此,我们对实干家总是有那么一点点鄙视——我们觉得这样的人不喜欢思考。然而,我们不妨看看墙上的斑点来打断那些不愉快的想法。
真的,现在越仔细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在大海里抓到了一块板子。我体会到了一种令人满足的真实感,我把两位大主教和大法官一个个变成了虚幻的世界。在这里,它是一个具体的东西,一个真实的东西。我们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这是常有的事。我们匆匆开灯,静静地躺一会儿,欣赏衣柜,欣赏实物,欣赏现实,欣赏外面的世界,证明除了我们自己,还有别的东西。这就是我们想知道的。木头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它来自一棵树,树会生长。我们不知道它们是如何生长的。它们长在草地上,长在森林里,长在河边——所有我们喜欢去想的东西——它们长啊长,长了很多年,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母牛在树下摇着尾巴;树木把河水染成了绿色,让你觉得一头扎进水里的雌性朝鲜松鸡应该带着绿色的羽毛浮出水面。我喜欢想象那些逆流而上的鱼,像被风吹起的旗帜;我也喜欢想象那些在河床上一点一点建造圆顶丘的水甲虫。我喜欢想象树本身的场景:先是它自己木头的细腻干燥感,然后想象它感受雷雨的摧残;接下来,我感觉到树液缓慢而舒适地流了出来。我也喜欢去想这棵树是如何在冬夜里,孤零零地立在空旷的田野上,树叶紧闭,没有弱点暴露在月亮射出的铁子弹下,像一根空桅杆立在大地上,整夜不停地滚动。六月的鸟鸣,听起来一定很震耳欲聋,很不习惯;小昆虫挣扎着爬过树皮上的皱纹,或者在树叶做成的薄薄的绿色树冠上晒太阳。他们红宝石般的眼睛直盯着前方。这时,他们的脚会感到多么冷...大地的寒气逼人,树木的纤维一根一根折断。最后一场风暴袭来,树倒了,树顶的树枝又深深地陷入了土里。即使到了这个时候,生活也没有结束。这棵树仍然有一百万个坚定而清醒的生命散布在世界各地。有的在卧室,有的在船上,有的在人行道上,有的成了房间的墙裙,男男女女坐着喝茶抽烟。这棵树唤起许多和平和幸福的联想。我想一个一个地考虑它们——但是我受阻了...我想去哪里?你是怎么想到这里的?一棵树?一条河?丘陵草原?惠特克年鉴?袁野盛开着水仙花?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都在转动,下沉,溜走,消失...事情陷入了巨大的混乱。有人俯身对我说:
“我要出去买份报纸。”
“真的吗?”
“但是买报纸是没有意义的...没有消息。该死的战争,让这场战争见鬼去吧!.....但无论如何,我认为我们不应该让一只蜗牛躺在墙上。”
哦,墙上的斑点!那是一只蜗牛。
中文:我第一次抬头看到墙上的那个标记是在现在的一月中旬。为了确定一个日期,有必要记住一个人看到了什么。所以现在我想到了火;我的书页上稳定的黄色薄膜;壁炉台上圆形玻璃碗里的三朵菊花。是的,那一定是冬天,我们刚刚喝完茶,因为我记得当我抬起头第一次看到墙上的标记时,我正在抽烟。我透过香烟的烟雾抬起头来,目光停留在燃烧的煤炭上一会儿,城堡塔楼上飘扬的深红色旗帜的古老幻想进入了我的脑海,我想到了骑在黑岩石边上的红色骑士队伍。令我欣慰的是,看到这个标记打断了我的幻想,因为这是一种古老的幻想,一种无意识的幻想,也许是小时候产生的。那个标记是一个小圆标记,在白墙上是黑色的,在壁炉架上方大约六七英寸的地方。
我们的思想多么容易涌向一个新的物体,把它抬起一点点,就像蚂蚁狂热地搬运一片稻草,然后离开它。。。如果那个痕迹是钉子留下的,那它就不可能是一幅画,它一定是一幅微型画——一个画着白色鬈发、扑了粉的脸颊、嘴唇像红色康乃馨的女人的微型画。当然,这是一个骗局,因为在我们之前拥有这座房子的人会以这种方式选择照片——一张旧照片配一间旧房间。我们就是这种人——非常有趣的人,我常常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想起他们,因为人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说,他们想离开这栋房子,因为他们想改变他们的家具风格,他正要说,在他看来,当我们被撕裂时,艺术背后应该有想法,就像一个人被火车从一个即将倒茶的老妇人和一个即将在郊区别墅的后花园打网球的年轻人身上撕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