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注定失败的人物命运分析
这种文化精神在20世纪中国现当代文学中得到了体现,从文学革命时期悲凉的启蒙主题到左联时期的革命与暴露,从四十年代解放区文学的欢乐到十七年“重生”主题的各种阐释, 从文革时期隐藏在地下文学中的阴郁愤怒和思考,到新时期对民族和个人存在的多种可能性探索和文学的多元化实践。 现实生活的悲剧应该是文学。
《白鹿原》以其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塑造了一批悲情悲悯的人物形象,他们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苦难、失望、抑郁、孤独,啃噬着他们的心灵和身体。在痛苦的磨炼下,他们失去了反抗和生存的能力,逐渐被所谓的传统仁义文化吞噬。最后,他们在无奈和痛苦中挣扎到生命的尽头,演绎了一段悲壮的人生。
悲剧1。白嘉轩与陆子霖悲剧之比较——封建家长与封建家长的悲剧
在白鹿原这片传统文化的沃土上,有一位先祖——白嘉轩。他是作品中最成功、最富有艺术感的人物。然而,历史在白嘉轩身上沉积了厚重的文化内容,沉重的历史包袱化为他痛苦的人生。
他不仅是白家的家长,也是白家和鲁家的祖师。他既是一个正直宽厚的长辈,又是一个封建家族的顽固代表。他不仅是白鹿原传统文化延续和传播的主要文化载体,也是传统文化的执行者。
黑格尔说:“谁要求万物统一而没有对立,那种矛盾,谁就要求一切生物都不应该存在,因为生命的力量,特别是心灵的力量,就在于它自己设置矛盾,忍受矛盾,克服矛盾。”特点是他不仅背负着许多矛盾,也忍受着许多矛盾,在这些矛盾中,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本色,忠于自己。所以我们很难对他做出简单的评价。
心理提示:白嘉轩的自我与外界环境冲突,产生矛盾。当他有自我意识的矛盾时,有两个方面。价值体系和性格特征在大环境下无法协调,所以勇敢胆小;他也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人,是崇高与虚伪矛盾与悲剧的结合体。
巧妙的变宝和种植鸦片显示了他的狡猾和虚伪;他在向农业致敬和向神供水的运动中勇敢而高尚。善待卢三义,立“乡约”以示仁义;严惩田小娥、白、白孝文,显示了他的残忍。但我们可以在他身上清晰地看到传统文化、传统道德、传统人格的样貌。面对命运,他坦然接受,坚忍不拔。他善良宽容,构成了他的人格魅力。他的言行举止散发着传统人格的魅力。
在白嘉轩的心目中,他要构建一个所谓的和谐社会,就是用中国的封建思想和伦理道德来维持这个社会的稳定。但这种和谐的乌托邦社会是不可能实现的(历史已经证明)。所以,理想的美好和现实的无奈,必然使白嘉轩的人生历程充满矛盾和悲剧。
先是我最宠爱的女儿的反叛,再是我最看重的儿子的陨落,鸦兵、风雪、干旱等一系列天灾人祸让这片原本平静的白鹿原陷入了巨大的灾难。这种灾难,与其说是白鹿原的灾难,不如说是白嘉轩的灾难,是他理想的破灭,是他人生的灾难。
“当人在追求高不可攀的东西时,他注定要失败。但他的成功是在斗争中,在追求中,当人们向自己提出崇高的使命,当个人为了未来的崇高价值而与内外一切敌对势力作斗争时,人才是人生必须实现的精神意义的范例。”
心理学提示:崇高的物体之所以是崇高的物体,不是因为它本身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因为它能满足我们幻觉的迫切欲望,满足我们内心隐藏的需求;此外,高贵的物体之所以是高贵的物体,是因为我们与它保持着相当大的距离。一旦这种距离消失,高尚的对象就会自我溶解,成为“庸俗的对象”或“庸俗的对象”,因为它本质上什么也不是。
矛盾的爆发让他一次次陷入痛苦的绝境。这些灾难让这个强壮的生命躯体不断受到打击,甚至几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但白嘉轩依然痛苦地生活在白鹿原。总之,封建卫道士白嘉轩只是想用儒家的仁义道德和封建礼教来武装自己,以实现他在白鹿原的统治。但是,几千年传统封建文化秩序的时代已经结束,传统文化的天空开始崩塌(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等。).他想成为这个历史洪流中的一块顽石,所以他被冲走是历史的必然。
与白嘉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子霖的奸诈、狠毒、* *和懦弱。鹿子霖是白鹿原上鹿科的代表。他也是一家之主,同样被封建文化毒害。但与白嘉轩的坚决维护不同,他对封建文化的态度并不那么坚定,而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捍卫者。
一方面和白嘉轩一样,主持正义,维护仁义白鹿原的声誉。另一方面,他做的都是他看不到的人的活动。他想篡夺寡妇李的土地。他参与了儿子的婚事,田小娥参与了设计,害死了白星儿,把白孝文拖进了罪恶的深渊。他杀了何老大,为了得到一个官位,对农会运动进行了残酷的报复,极力求饶。
用白嘉轩的话来说:“别人知道的事,人家不做,自己家里知道的事;家里做的好事刻在心里,做的坏事刻在心里,抹不掉;其实天知地知,写在天上,刻在地上,也是抹不掉的。"
然而,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尽管作者所描述的这个人剥削村民,中饱私囊,并沉溺于个人欺诈,但他们在人格上并非一无是处,也有他们重义轻利的闪光点。建祠堂办学校,首先要支持两个孩子进城上学。陆子霖不仅展示了他高超的组织能力,也展示了他的智慧和大度。他也是白鹿原受人尊敬的乡约。即在中国的悲剧中,“恶”的势力往往以“虚伪”的正义面目出现,这必然使其在行动上无法紧张,却又柔情似水。
在《白鹿原》中,白与鲁的明争暗斗贯穿全书,他们的人生道路有许多相似之处。他们都在为自己的孩子受苦。鲁拒嫁,参与* * *;白孝文的堕落,白灵的叛逆,对这两位父母造成了极大的精神打击。正是因为子女的叛逆,才在白鹿原上演了悲剧人生。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从深层次分析,白嘉轩的悲剧源于对传统文化的盲目信仰和残酷执行,而陆子霖的悲剧则源于一种非理性的文化。因此,笔者将白嘉轩的道德人格与陆子霖的功利人格进行比较,以思考为什么在社会大动荡时期,正义与邪恶的两面都经历了同样的悲剧。
心理学提示:信仰的本质是相信它是正确的,甚至更愿意相信它是正确的,而不是它是不是真的。所以,信仰无所谓真假,有信仰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因为坚持这种信仰让你去追求一些东西,把一些东西放在上面。盲目的信仰注定是悲剧。他们可能都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并想尽办法去逃避,但结果恰恰是对命运的逃避导致了他们的最终结局——完成命运。
一味摇摆,亵渎传统文化,也是很可悲的;但是,一味固执地维护,积极鼓吹,也会给人带来灾难。白嘉轩是社会的宠儿。他维护着社会文化,而陆子霖是社会的弃儿。他玩弄社会文化。但是,当一种制度和思想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会受到打击和摧毁,都会经历悲惨的一生。悲剧的解决方法是让代表片面理想的人遭受痛苦和毁灭。就个人而言,他的牺牲是无辜的,但就整个世界而言,这是他应得的,这足以维护“永恒的正义”。当白嘉轩看到疯狂的陆子霖时泪流满面,他为陆子霖的悲惨命运落泪,也为他自己落泪。至此,这两个生命已经走完了他们悲剧人生的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