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1小说
这时,作为志愿军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的彭正在准备出国的第一场战斗。
第一军事情报作者:月咏家、袁浩
志愿军接连打出了美军的“王牌”,两场战争消灭了565438+万敌人。
1950 10 19晚,就在彭率先奔赴朝鲜战场的同一天,朝鲜首都平壤沦陷。
战局的进展远超预期,原定的防御计划已无法实施。彭果断决策,变防御战为运动战。
1950 10 10月25日,朝鲜北方的第一场雪飘进来,南朝鲜军队毫无征兆地进入了志愿军的伏击圈。
正在伏击的志愿军40军118师,是挺进海南岛的主力。多年的战争磨砺,早已把这群军人磨练到了敌不我待的地步。无论进攻还是伏击,他们都很擅长。
两水隧道一战,志愿军不到两个小时就消灭了南朝鲜1营和1炮兵中队。这一天,也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出国作战的纪念日。
6天后,同样的厄运降临在美军头上。
南朝鲜军队被围歼的消息令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中将·沃克大吃一惊,并令美军第一骑兵师从平壤赶往云山增援。
骑兵团第一师,美国的“开国元勋师”,在成为机械化部队后仍保留着“骑兵团第一师”的称号,“马头”的徽章格外醒目。二战后,第一骑兵师成为占领日本东京的先锋部队,朝鲜战争爆发后,成为入侵朝鲜的美军第一主力师。全师装备坦克65438辆,火炮300多门,一个师的火力远远超过志愿军一个军。
太阳下山的那一刻,志愿军进攻的号角吹响了。1950 165438+10月1,志愿军第39军从三面向云山之敌发起进攻。经过三天激战,美骑连第一师损失1800士兵,7团3营全军覆没。六天后,美国陆军永久撤销了这个营的名称。
惊魂未定的美国士兵这样描述九死一生的经历:我们周围到处都是敌人。他们有时候在前面,有时候在后面,你不知道子弹会从哪里来。我们被包围了...
战斗结束时,被志愿军俘虏的美骑师第七团参谋长不服气地说:“没有飞机轰炸,没有火炮准备,没有坦克冲击,班、排、连悄悄过来打。这是什么战术?”当被告知这是“毛泽东的战术”时,这位美军少校的参谋长一脸惊愕。
毛泽东的战略战术是利用自己的长处,攻击敌人的短处;只要你打原子弹,我就打手雷,抓住你的弱点,和你一起战斗;就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首战,历时11天,主动消灭敌人1.5万。165438+10月7日,新华社播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总司令部发表公报说,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人民军近日在朝鲜西北部取得了重要胜利。在这次战役中,中国人民志愿军成立,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和人民军一起参加了战斗...
显然,麦克阿瑟判断错误。正是这种误判,让他立刻遇到了人生中最强的对手,也直接让他原本显赫的军旅生涯黯然失色。
事实上,此时的麦克阿瑟也知道,战败的朝鲜军队自然不可能对美国“王牌”部队造成沉重打击。然而,战场上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影响麦克阿瑟的信心。实力第一,这是美国人的逻辑。当时“联合国军”的地面部队已达22万人,比第一次战役增加了8万人。在麦克阿瑟的指挥下,还集结了包括三个航母战斗群在内的1100多架作战飞机和200多艘战舰。此时志愿军还没有作战飞机和作战舰艇。麦克阿瑟未经美国总统杜鲁门允许,调集90架B-29轰炸机,炸毁鸭绿江上的所有桥梁,以阻止中国向朝鲜增兵。接着,他命令“联合国军”继续在各条战线上向北推进。
麦克阿瑟的企图是:以美第十军在东线经长津湖西进,美第八军在西线从清川江北上,在河界以南的武平里会合,然后北上,在鸭绿江结冰前夺取朝鲜全境。他还将与部署在首尔的美国第25师、刚抵达朝鲜的土耳其旅和英军第29旅加强西线,美国第3师加强东线。东线和西线的指挥官是麦克阿瑟最喜欢的两位将军:一位是曾担任麦克阿瑟参谋长的美国第十集团军司令少将·阿尔蒙德;一个是中将·沃克,美国二战名将,第八集团军司令,绰号“牛头犬”。
实力的悬殊让麦克阿瑟不再想考虑对手是谁。他狂妄地宣称,鸭绿江不是不可逾越的障碍,中国人民不是“不可侵犯的力量”。
然而,尽管麦克阿瑟还没有摸清他在战场上的对手,和彭早就对麦克阿瑟和参战的美军了如指掌。
鉴于志愿军在第一次战斗中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暴露出来,麦克阿瑟低估了敌人,彭命令志愿军主动撤退,诱敌深入,争取打一场出其不意的大规模歼灭战。
当时的志愿军39军117师作战部长李宏根回忆说:“一开始,我们不理解。为什么我们打了胜仗后又退了一大步?但听说是毛主席和彭先生的指示,也是坚决服从的,因为大家都明白,跟着毛主席就打胜仗。我们还故意沿途留下一些小铲子、背包等物品迷惑敌人……”
麦克阿瑟真的上钩了。他断定中国装备不良的军队“害怕失败”。特别是经过几天的空中侦察,没有大规模部队活动的迹象。当情报人员判断中国人的数量最多只有3万到7万人时,麦克阿瑟得出结论,中国军队只是进行了一次“象征性的攻击”。
感恩节是美国的一个重要节日,在每年六月的第四个星期四。1950的感恩节是165438+10月23日,也正好是中国农历的小雪。
“小雪已晴,芦苇叶暗,长波忽啸。”从西伯利亚呼啸而来的冷空气被大雪包裹,遮天蔽日。朝鲜50年来最冷的冬天提前到来。不过,这并不影响美军士兵第一次在前线享用火鸡大餐。
165438+10月24日,美军先头部队一攻入鸭绿江畔的惠山镇,麦克阿瑟的“巴丹”飞机就从他们头顶飞过欢呼。
第二天,美国各大报刊的新闻几乎都在头条出现了“圣诞节”二字,比如“麦帅承诺在圣诞节前结束战争”、“胜利在望——圣诞节还远吗?”
也许是过于自信,也许是为了震慑中国军队,也许是为了安慰成千上万等待孩子早日回家的美军士兵的父母,麦克阿瑟竟然向全世界公开了他的进攻计划——
“盟军对朝鲜新红军的巨大压缩和迂回,正接近决定性时刻。在过去的三周里,作为这次钳形攻势的独立组成部分,我军各军种空军以堪称典范的协同和高效的连续攻击,成功切断了敌人的补给线,敌人从北方增援的兵力大为减少……”
也是在这个雪夜,朝鲜北部一个叫大禹洞的偏僻矿井里,无线电波突然密集起来。新发掘的防空洞是彭的指挥部。
远在日本东京第一大楼的麦克阿瑟自然想象不到志愿军司令部如此简陋,更何况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30万志愿军早已完成机动和隐蔽。就像他无法想象这支军队会有钢铁般的意志,铁一般的纪律。
此时,在120公里宽的战场上,志愿军精心布置的两个巨大口袋已经打开。
和彭采取了双重迂回战略,这在战争史上是罕见的。西方志愿军的四个军将从正面进攻,另外两个军将从侧翼进攻。战斗的关键是侧翼部队能否在战斗中迅速打开缺口,直入敌后,断敌主要后路。
37岁的志愿军副司令员韩先楚统一指挥迂回作战。
”麦克阿瑟和许多美国将军一样,对中国军队的印象,还停留在对国民党军队的印象中。我不知道* * *产党的军队武器装备落后,但会是一个勇猛的将军,士兵会是精锐的士兵。”军事科学院研究员丁伟说,“彭李科宗和韩先楚一样,他们不亚于世界上那些著名的将军。”
不到一天一夜,“联合国军”的两只“钳子”之间瞬间撕裂。担负正面进攻任务的志愿军四军,以雪崩之势直逼美军。
美国老兵沃伦·维德汉(Warren Videhan)回忆说:“中国的进攻策略非常巧妙,我们称之为大规模进攻。他们会用大量兵力直接攻击防线,在防御圈打开缺口,然后挺进我军所在的后方。”
眼看无法阻挡潮水般冲锋的志愿军进攻,首战与志愿军并肩作战的美国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并没有像麦克阿瑟那样盲目乐观。当他意识到自己被志愿军包围时,他迅速命令“联合国军”突围撤退。这正是彭所预料的——38军113师已插入“联合国军”必须撤退的地方:三树里、龙源里。
当时的志愿军38军113师338团3营机枪连教导员陈胜秀回忆说:“接到命令后,我不停地向前跑,有一个同志连跑带摔地死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念头,插在敌人后面,挡住敌人。”
一个战争史上的奇迹诞生了:113师用两条腿打了“联合国军”的汽车轮子——第一个敌人挡住了美军两个师的退路达五分钟之久。
在大同江附近的山谷里展开了前所未有的激烈阻击和反阻击。为最后一次生路而南逃的敌人和奉命前来援助北方的敌人轮番进攻占据制高点的志愿军阵地。志愿军总是像钉子一样被钉在阵地上——两支相距不到一公里的“联合国军”,最后只能面对面,却没有相遇。
喜讯传到大禹洞里,几天几夜没合眼的彭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亲自起草了一份表彰电报,交给了工作人员。就在电报要发出去的时候,他突然喊道:慢点!然后我收回电报,在末尾加了一段。这是:中国人民志愿军万岁!38军万岁!
松谷峰,志愿军112师335团3连的阻击阵地,是美军2师9团唯一的退路。
美军发现,无论炮火有多猛烈,无论进攻的步兵离山顶有多近,总有中国人伴随着号角声一遍又一遍的反击。
三个连最后只剩下八个人,数百具敌人的尸体倒在阵地前面。美国战机把松谷峰炸成了一片火海,但还是没能越过这片英雄高地。
松谷峰下不到11 km长的山路,后来被美军称为“印度鞭笞地”,意思是穿越这条路的体验就像被死神鞭打。
几天后,作家魏巍来到了前线。这个浸透了志愿军鲜血的阵地,似乎还在诉说着那场惨烈的战斗。作家写道:“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八个小时...飞机投下的汽油弹点燃了他们。这时候,勇士依然不会撤退。他们扔掉枪,向敌人冲去。他们冒着帽子上的火焰,拥抱敌人,让火在他们身上燃烧,烧死占领阵地的敌人……”
这篇曾经被收入中学语文课本的通讯,感动了几代人。在朝鲜战场上为祖国、正义与和平而战的志愿军战士,从此有了一个亲切而高贵的名字:最可爱的人。
1990《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中提到的两位“烈士”——荆玉琢和李玉安神奇地进入了人们的视线。
原来,在清理松谷峰战场烈士遗骸时,意外发现部分战士还有微弱呼吸,被紧急送往后方抢救。
几个月后,荆玉琢和李玉安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荆玉琢的脸上布满了被汽油弹烧过的疤痕斑点,牙齿也只被烧了几颗,左耳只剩下一小块,左手严重萎缩;李玉安胸部中枪,昏迷5个多月才脱离生命危险...当时向魏巍介绍战斗情况的营长王,没想到战友们奇迹般地“起死回生”。
病愈后,荆玉琢放弃国家照顾,到黑龙江七台河当了一名农民。李玉安在黑龙江省巴彦县一个农村粮库做普通工人。
第二次战斗,38军阵亡415人,负伤5005人,重创9军2师和“土耳其旅”,死伤俘虏11000余人。
当西线的“联合国军”几近崩溃时,在东线方向,在茫茫雪原上埋伏了六天六夜的志愿军第九兵团,开始向已经钻入包围圈的美军第十军发起总攻。
这就是著名的长津湖战役。
和麦克阿瑟一样,美国第10集团军司令阿尔蒙德也是一个傲慢的人,一直称中国人为“洗衣人”。当时第十军下辖装备最精良、支援最强的第七师和陆战第一师。阿蒙德做梦也没想到,是被他称为“洗衣工”的中国人给他的两支精锐部队留下了耻辱的一页。
长津湖战役中,美军第7师第31团全军覆没,麦克莱恩上校受伤被俘,死前。因一战入侵西伯利亚而被授予“北极熊军团”称号的美国“王牌军团”的旗帜成为志愿军的战利品。侥幸逃出长津湖的美军陆战1师也付出了11731人的惨重代价。仓惶逃离长津湖的场景成了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噩梦。
长津湖战役期间志愿军27军79师235团1营副教导员迟浩田,43年后成为中国第八任国防部长。1996 65438+2月,迟浩田率团访美,接待他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查尔斯·克罗拉克将军对这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军人肃然起敬。原来,克罗拉克的父亲当时是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的副师长。他的父亲告诉他:“我打了一辈子仗,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志愿军这样强大的军队。”
在第二次战役中,志愿军死伤36000多名俘虏,其中美军24000多人,扭转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局..“联合国军”10天撤退300公里。
斯大林称赞中国人民志愿军是“一支伟大的军队”。
惨败震动美国朝野,杜鲁门扬言要用原子弹!
朝鲜战场的失利震惊了美国朝野。世界第一强国不得不重新认识曾经鄙视的新中国。
美国总统杜鲁门宣布“国家紧急状态”,要求美国人民为朝鲜战争做出“任何必要的牺牲”,并要求国会批准美军从250万人增加到350万人,并在一年内将战斗机和坦克的生产能力分别提高5倍和4倍。他还在记者会上威胁要使用“原子弹”。
与此同时,美国驻联合国大使沃伦·奥斯汀奉命以志愿军停止在“三八线”以北为条件,通过联合国向中国发出停战谈判信号。
毛泽东的眼睛逃不过美国人的阴谋。
在1951新年到来的日子里,中南海与朝鲜前线的电报往来尤为频繁。
毛泽东,1950,12,13电报:目前英美要求我军停在三八线以北,以便全军再战。因此,我军必须越过三八线。如果我们停在三八线以北,那将是一个很大的政治劣势。
毛泽东,1950,65438+2,21:美国和英国正在利用人们对三八线的旧印象来进行他们的政治宣传,试图诱导我停止战斗。因此,我军有必要再打一仗越过三八线,然后休整一下。
毛泽东1950 65438+2月29日电报:我军如能按你们目前的部署,在6月上半月5438+0取得一次胜利,力争歼灭伪军几个师和美军一个师,然后休整两个月,准备春季攻势,将对民主战线和资本主义国家人民产生良好的影响,并将给帝国主义以新的打击,加重其悲观的失败...
三封电报直指一个目标:越过“三八线”!
毛泽东知道,随着志愿军第二次战役的胜利,美国速战速决的企图已经破产,美国与它所聚集的仆从国之间的矛盾已经开始尖锐,美国国内的反战情绪也日益高涨。在这种背景下,必须再给敌人致命一击,才能将其彻底推上谈判桌。否则一旦给了对手喘息的机会,以美英等国强大的战争动员能力,志愿军将面临更大的战场压力。虽然志愿军已经在冰天雪地里战斗了整整一个半月,但毛泽东对这支从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的战场上一路跟随他的队伍充满信心:这支军队有着百折不挠的精神,它将压倒一切敌人,绝不会被他们所屈服。
1950 12.26,圣诞节后的第二天,55岁的美军副参谋长中将·马修·里奇韦冒着寒风抵达朝鲜战场,接替翻车身亡的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杜鲁门也给了李奇微更多的权力,并兼任联合国军地面部队司令。
李奇微以其独特的眼光而闻名。虽然没有麦克阿瑟名气大,但战争经历同样不凡:1943年7月,李奇微指挥第82空降师执行美军历史上首次大规模夜间空降行动;诺曼底登陆后,直接升任美国第18空降军司令。早年还在驻天津美军第15步兵团担任副连长。
沃克死后仅三天,美军最高统帅部就匆忙向朝鲜派出这样的“中国通”,无疑是为了挽救战场。
李奇微原本想立即转入进攻,以便在战场上取得主动。但当他视察自己的部队时,才发现即使是被中国军队重创的“联合国军”,也早已蒙上了厚厚的心理阴影。他悲伤地承认:“这是一支惊慌失措的军队。它对自己和它的军官失去了信心,不清楚它在做什么..."
无奈之下,李奇微不得不迅速部署防御,阻止志愿军继续南下。李奇微耍了一个花招,把南朝鲜军队的八个师放在前线,把美国和英国的军队放在二线,这样他们就可以随时进攻、防守和撤退。
令李奇微没想到的是,他的西起天津河,东至东海岸的防线刚刚部署完毕,志愿军的炮火攻击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开始了。
1950最后一天,志愿军发起了被美国人称为“除夕攻势”的第三次战役。重组后的朝鲜人民军3个团投入战斗,中朝两军实现统一指挥。
短短一昼夜,前线的南朝鲜第一、第二师团全线崩溃,二线的美军第一、第二师团陷入了背水一战的危险境地。
直到多年后,李奇微还被当年的惨败“深深震撼”:“我试图阻止它,但那辆逃逸的卡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没有减速。我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向上帝祈祷,我不会再目睹这样的阴谋。”
1951年10月3日,李奇微放弃了首尔。志愿者在一栋楼里发现了这句话:第八军军长向中国军总司令致敬!
志愿军一举打到“三七线”。如果我们也有美国的武器和战场支持会怎么样?
四天后,中朝军队全线到达“三七线”。这里距离鸭绿江400公里。
彭命令停止追击,转而休息。他知道,经过三个多月的连续作战,部队的战斗力已经到了极限;本就脆弱的后勤补给线早已超负荷运转。
时任彭军事秘书的曾回忆说:“在第三次战役解放汉城后,彭先生思想负担很重。我觉得首尔应该是解放的,幸福的。就像在家过节一样。彭老板只是噘着嘴进了首尔,但如果退出首尔呢?”
李奇微判断,向汉城以南进军的志愿军此刻正处于最困难的时刻,是时候向北方发起反击了。他专门为美军制定了一套缜密的“磁力”对抗策略:充分发挥空中优势和火力优势,战斗打响后尽可能远离志愿军,死守对手,拖延时间,直到志愿军弹药和食物耗尽,再发起猛烈进攻。
此时,美国优越的战场补给优势也充分展现出来:大量从大陆等地区抽调的二战老兵迅速补充到朝鲜战场,各种战备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前线。每一个参战的美军士兵还可以飞到日本进行五天的“放纵+狂饮”来“恢复士气”,重返战场。
当时的志愿军司令部参谋阮家新回忆说:“敌人一上来,飞机大炮一轰,我们连夜构筑的工事,一个小时就要被炸平。照明弹把黑夜变成了白天,我们打夜战更加困难了。”
抗美援朝战史记载,此时美军即使进攻志愿军一个连的阵地,也会动用数十辆坦克,在飞机的支援下,发射多达2000至3000发炮弹。前三次战斗,志愿军只发射了5341发炮弹。
吸取了麦克阿瑟盲目冒进的教训,李奇微命令各路军队互相靠拢,齐头并进,以免再次成为中国人民的“猎物”。
1951年65438+10月25日,李奇微突然向志愿军发起猛烈进攻,仅地面部队就投入25万。主攻力量放在西线,目标是首尔;另一个协助东线突击,自西向东发起全面进攻。
这一天,距离中国春节还有11天。或许,“联合国军”想用这样的春节攻势来为自己的“圣诞”失利报仇。
每一个优秀的战略家都有一双穿越硝烟的锐利眼睛。几乎在发现志愿军“短板”的同时,彭也抓到了兵力安排上的疏漏:虽然向首尔方向大举进攻的西线美军第一、第九军并排进攻,毫无空隙,但东线美军第十军与韩军第三军之间存在薄弱环节,这无疑是志愿军的机会。
面对敌人的大举反攻,彭第四次战役的作战方针是“顶西反东”,组织西线以一部兵力防守,牵制“联合国军”的主要进攻集团;在东线,我们将有计划地撤退。在敌情突出时,集中主力寻找反击机会,从侧翼威胁西线之敌,动摇其阵地,停止其进攻。携手解放海南岛的两位将军邓华、韩先楚,分别指挥东、西两营兵团。
在西线,固守汉江南岸的38军和50军顽强阻击,美军第一、第九军两大“王牌”仅昼夜推进18km。徒步作战的志愿军之前也攻击过同样的距离,但是用了半天。
2月11日,农历正月初六,志愿军副司令员邓华指挥的东方兵团,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中朝部队趁着夜色,以突出的态势打击敌人。到13凌晨,战斗结束,12人全军覆没。
这就是已经成为经典的衡城反击战。
抗击强敌,锤炼一代敢打、善战、能打仗、打胜仗的军人。在这一战中,出现了一对年轻的勇士。33岁的邓岳指挥第40军118师大胆突进,切断敌人后路,在南朝鲜第8师16团团长全泰顺以下死伤656人,俘虏2178人。34岁的张杰成率领的第39军117师,创下了一个师在朝鲜一战歼灭敌人的纪录:歼敌3350人,俘虏2500人,其中美军俘虏800人。后来两人分别担任38军和39军军长。
第四次战役一直持续到当年4月21日——李奇微的精心部署被打乱了。在付出每天900人伤亡的代价前进1.3公里后,“联合国军”被迫停在“三八线”附近。李奇微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如果我们没有强大的火力,没有经常得到近距离空中支援,没有牢牢控制海域,中国人民可能已经把我们打垮了。”
一周后,邓华迎来了41的生日。一年前的同一个季节,这位39岁就担任兵团司令员的年轻将军,正与比他小3岁的韩先楚一起,指挥着解放军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渡海登陆作战:海南岛战役。
几乎与此同时,已被杜鲁门解除一切职务的麦克阿瑟在美国国会的告别演说中引用了这样一段话:“老兵永远不会死,他只是淡出舞台。”的确,属于麦克阿瑟的舞台已经成为过去。正如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拉德利所评论的:“麦克阿瑟神话般的尊严受到了损害。红色中国人民愚弄了这位一贯正确的军事天才,麦克阿瑟现有的能力和实力根本无法与中国在朝鲜的指挥官彭相抗衡。”
朝鲜战争爆发时,彭52岁,麦克阿瑟7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