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客观评价郭德纲老师的作品《西征梦》?

听郭德纲我是从《西征梦》听起的,一说评价这段《西征梦》还真想说点什么。说到哪儿算到哪儿。首先来说,这段与其说是郭德纲代表作,倒真不如说是于谦代表作。郭德纲各种胡说八道往外支,于谦一句一句的往回拽。就好比人跟狗玩飞盘,人一撒手『唰~』飞盘出去了,再看狗『吭~吭~吭~』跑过去,用嘴叼住飞盘,再『吭~吭~吭~』地跑回来,谁更累?谁更有技术含量?三分逗七分捧即在此矣。网上也有郭德纲高峰的西征梦,对比下可以听出,捧哏的没有这段就满完,郭德纲也不行,挨打也疼喝多了也吐。乍一听这段的那个年代,下意识地觉得,这是相声的一场『思想解放运动』,相声还能这么说。听郭德纲《西征梦》之前,听过刘兰亭杨长在的《打白朗》,后来又听佟马的《从军记》。当时觉得,郭德纲的包袱新、奇、特,更符合年轻人口味,适应当下娱乐快餐化的需求。后来慢慢连听带琢磨,五六年过去了,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姿势水平。再听《西征梦》,开始不以为然。正如马三立所说(因为这话挺对的,我就不套他『相声大师』那个帽头了),『相声不是超刺激』。相声不能脱离开文学性、艺术性去谈效果,认识到了所谓『先搞笑吧,不搞笑就太搞笑了』的片面性和欺骗性。脏、臭、轮,都是有限度的,而观众一旦被培养出不良的观赏习惯,需求则是不断增长而无限的。『以有涯随无涯,殆矣!』这种饮鸩止渴的恶性循环模式下,相声的发展其实是不可持续的。而《西征梦》,或者说是郭德纲恰恰是开启了这种恶性循环的魔盒。《西征梦》本身对文艺性与娱乐性的平衡驾驭得也许还算过得去,但是从《西征梦》,到『我字系列』,再到后来诸如《太阳真缺德》之类的小段集锦,甚至天津电视台播放郭德纲某些相声都需要在屏幕上打个『禁』字……真不知道郭德纲的亲师爷赵佩如得知此事要如何反应了。(赵佩如徒孙郭德纲不算丢人,刘宝瑞徒孙还徐锦江呢。)当『中二病』痊愈之后,我也终于意识到,相声还真不能这么说。这还真要感谢《西征梦》给我带来的启发与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