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步生莲唯美语录
三生三世步生莲唯美语录
因为路太黑了啊,一直一个人走,会很害怕啊,我想要一点点光,流苏,我想要一点点光。以下是我分享的三生三世步生莲唯美语录,欢迎大家阅读!
我仰着头,看到萤火虫已飞得那样高,在半空不时明灭,背后是朦胧的跳着舞的月亮。青年的白衣在刹那间隔断月亮微弱的光,鞋子轻点巨石腾跃而起的身法干净漂亮。睁眼时,正见他低头将红豆大的虫子小心倒进我掌心,放到眼前仔细看,好像是更加小,也不再像一只灯笼,果然是距离产生美。
夜风拂来,天边一轮明月。我拎着一壶喝了一半的酒,摇摇晃晃走在荷渠边,摊开双手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小荷冷风沉塘寒星,这是一个多么感伤的氛围,如果我能一直望着天上的话,但这样就会栽到水里。世人看人是人,看花是花,有花无人觉得分外寂寞,吟咏出许多感伤诗词。我看人是人,看花也是人,举目望去茫茫黑夜里前方路别的没有就是人多,只觉痛苦。我想,可能,这就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办法在诗词创作上展露才情的原因。片刻前我对梨响说要一个人走走,可是,到底要怎么走以及到哪里走才能是一个人呢。世界之大能把自己给大没了,我得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小地方,那样,我才可以明白我在哪里。
传闻中这次皇帝赐宴本来要以一个别开生面的方式结束。创意是在一个宫女腰部绑一根绳子,绳子像嫦娥奔月那样把举着水盆的宫女拉到半空,然后,宫女费劲心机地朝七层灯塔咻地泼一盆冷水,灯火刹那熄灭。据说这寓意了千华景赏的百花在无声的静夜里默然接受雨露滋润。因为是皇帝本人亲自提出,所以没有一个人敢发表真实想法觉得这创意真是烂毙了?
梨响跪坐在我身旁,趁着众人聚精会神欣赏歌舞时附到我耳边:?邑朝的.四王子和他妹妹正议论起郡主你,说是没想到十花楼的楼主竟然这样年轻。?
梨响有百丈辩音之能,顾名思义就是百步之内,只要她想听到的,一般没有她听不到的。我们一度很是遗憾,只觉得如果这个距离能再长一点,十花楼就可以再发展一个情报业务了。
斜阳夕照,似天穹的黄金洒落大地,山光影入湖色,万众瞩目的夜宴终于来临。
梦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以致一直忘记研究那时自己是什么身份,醒来之后觉得,既然一个青年站在我面前要求超度,可能是个师太或是佛门系统别的什么。但为何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菩萨特地显灵提醒我今年少给国寺捐了香油钱?
总之,那是一个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梦境。寺院墙壁上斑驳的裂纹,菩提树闪闪发光的叶子,青石阶上碧色的苔藓,甚至钟声响起时那惊心动魄之感此时都记起,可青年的模样却忘记。我似乎还对他说出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话:?那时,我觉得天地不仁。可后来,听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大圣佛音,为何天地不仁,我终于明白,只是我在心中种下魔障,惹怒了上苍。?回忆中,他整个人都笼在层绕的迷雾里,惟独让人看清那双盛了重重山水的眼睛,带一点微微的蓝,在我说出那句话时,显出一点苦涩的情绪。
那正是夏光耀耀,杏子黄时,微微掀起的轿帘下露出的少年的手如上好白瓷,指端修长骨节分明,看上去不失力量,趁着鹅黄的丝帕,却又显出一种玲珑玉致之美,可见一切美的东西都是矛盾的。我端详好一阵,回过神来,本来是想道谢,说出的话却是:?你的手真好看,趁着这张帕子更好看,就把这张丝帕送给你吧。?
有些人一辈子不能离开一个地方,有些人一辈子注定流浪,十四岁前我觉得我是前者,并且向往后者的漂泊,感觉那一定很浪漫,十四岁以后我的人生浪漫得没边,因为一直在漂泊,既漂且泊还居无定所,所以人生真是不能想太多?
他低头看着她,良久,将手中红色的玉石放进她冰凉掌心,握紧:?若有来生,你当如何呢,长依。?
烦恼海上碧波千尺,漂浮的优昙花次第盛开,白色的花盏在雨幕中飘摇。
若有来生。
可神仙哪里有什么来生。
被压在锁妖塔下,最疼的时候,她也没有流下泪来,她这一生从未哭过,不是坚强,只因红莲天生便无泪,红莲无泪,心伤泣血。一滴血自她眼角落下,滑过苍白脸颊。她明白这一切,却不知该如何报答,血珠凝成一颗红玉,落在他手中。
雨幕褪去血色,星河间笛音低回悠扬,二十七天重为净土。
她其实已经很认命,还能自嘲地想,这辈子为了同一个人修仙,为了同一个人留在九重天,最后为了同一个人化为灰飞重归洪荒,其实也算是从一而终,只是觉得运气太不好,孤零零死在锁妖塔里也就罢了,临死前竟连半刻安宁也不得。
一个神仙,却死在锁妖塔里,就算是她,也觉得这未免太失仙格,攀着遍是血污的碎石想要一点一点爬出废墟,可每动一下,都像是千万把钝刀在身上反复切割。她看见自己的血自缚魔石下蜿蜒流出,直流入镜面般的烦恼海,血迹蜿蜒之处,红莲花盏刹那怒放,一瞬间,二十七天遍地妖娆的赤红。三千世界,不管是哪一处的红莲,人生的最后一次花开都是空前绝后的美态,何况她这四海八荒坐在花神最高位的花主。她行将死去,占断瑶天的万里春色,只因是最后一场花开。
她是被疼醒的,睁眼时所见一片血红,双腿被缚魔石生生截断,锁妖塔黑色的断垣就横亘在她面前。冷月的幽光昏昏然照下,疼痛如绵密蛛丝一层绕着一层,将她裹得像个不能破茧的蛹。
尚未被诸神禁锢的妖气似蛟龙游移在东天之上,将烟岚化作茫茫血雨,在星河云海间扯出一幅朱色的红绸。红色的雨落在她脸上,带着冰刺的冷意浸入肌理,冷汗大滴大滴自她额角滚落,干哑的嗓子无法出声。疼痛,无休无止的疼痛。她不知该求生还是求死,更不知该向谁求生向谁求死。疼痛逼得她不能移动分毫,连自我了断都不能。
他将她从二十七天锁妖塔下救起,她的脚下妖娆红莲开遍。
她说:?二殿下呢,和她那小娘子逃出去了罢?
她说:?看你这一身衣裳,品阶挺高的么,从前没见过你,你是哪一处的仙?
她说:?一个神仙死在锁妖塔里,太有失仙格了。?
她说:?你猜我死了会变成什么,会不会变成一朵莲花?
她说:?给我唱支歌罢,我想听月高高,变成一朵花,大约也听不了歌了罢
他爱上她并不因她步生莲的曼妙,他爱上她的爱情。
舍得,道讲的是舍,得;佛讲的是不舍,不得。你知道他们有什么区别吗?不,不是多了个不字的区别,是多了两个不字?
他爱上的不是她步步生莲的曼妙;
他爱上的,是她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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