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说的人文内涵
毕竟是文化世家,金庸家的读书风气还是很盛的。不读四书五经、百家争鸣、唐诗宋词、竟陵桐城,而是读《儿童画报》、《儿童少年与小学生》等儿童读物,以及鲁迅、巴金的新小说,然后读一些过去被认为是‘闲书’的古典小说。
金庸“接触”诗歌和散文的机会很多。其祖父查“编海宁查诗一首”,数百卷,木刻未完成即逝。这些木刻放在两个房间”,小时候的金庸沉浸其中。他后来在连城工作。后记回忆:“(这些版画)成了我们堂兄妹的玩具”。至于有没有看过,金庸没说。看来他不看的可能性更大。
金庸早年因为时代的变迁和家庭的忽视,没有机会学习掌握诗词格律的技巧,所以被梁羽生嘲笑。
近代以来,绝大多数中国学者都是在父兄的督促下,掌握了今天看似高深,在当时只是最底层基础的各种经典。以无锡钱氏父子为例:5岁从大哥处学习经学史,9岁读完四书五经古文,65,438+00岁从叔父处学习写作策略。从13岁开始,我读了7遍《子鉴》,然后精读了《读史纪要》。钱先生受了兄弟们的开导,稍有不快就被痛打一顿。钱基博从不抱怨,甚至告诉哲思中书“不知怎么的,有一天突然被打了,突然开了。”
教育他的儿子,钱基博当然做了同样的事情。7岁时,钱钟书在一个亲戚家的私塾里附小,学习了《诗经》。钱基博也不会闲着,又给钱钟书加了一鞭子。江洋:“钟写客气话是常有的事,可是他从来不打草稿。当他开始写的时候,他把它们写在八行上,看了几次,正好写在八行上,不多也不少。钟书说这都是他爸爸训练出来的,额头上长了好多‘爆栗子’。”
无锡钱氏与海宁查氏家风不同,但更多的是时代的流转,造就了金、钱国学的宏大基业:钱出生于1910,长今13岁。
至于现在四五十岁的文史学者,他们是在“以俄为师”的时代氛围中成长起来的,是被“破四旧”的喧嚣和狂热所教导的,对于中国古代文化的相对疏离并不奇怪。我赞同陈丹青的论断“我们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大师!”
东健教授并不总是有自知之明。他在与南大学生交流时也坦言:“我年轻的时候经历过很多低潮和坎坷。65438到0956进大学的时候是俄语专业,一年后要换中文。之后各种政治运动接踵而至,我没有读该读的书。所以像我这样的人,都是建国后高等教育煮的生饭。”
董先生读书几十年,成绩乏善可陈,不仅是才华有限,更是时代使然,应该同情理解。
1937年,倭寇袭我,金庸随校南迁,流亡千里之外。切断家庭各方面的经济和精神支持。在接下来的70年里,金庸有过几次短暂的故乡之旅。至于他长期居住在海宁,就再也没有住过。离家的时候,金庸是14。海宁查几百年来对传统文化的温情和热爱,本应留在金庸的血脉和基因里,但他直接受益于家庭出身,金庸再也没有机会了。
乱世读书难!从那以后,金庸可以说没有进过名校,也没有遇到过名师。考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由北京大学和清华南开合并而成)和中央大学(现南京大学),但因经济困难无法就读。在他的老师中,老师在文化方面有轻微的全国影响力,但张老师的课程是数学。在这方面,金庸的条件远不如梁羽生,而梁增又受到简又文和金英熙两所大学的教育,不禁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