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人物乌鸦。

九丹新作《乌鸦》今年年初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后引发争议。有人指责她以偏概全,将中国女性在国外比作“乌鸦在外国飞”,损害了中国女性在世界上的形象,而作家王朔则撰文评论说,“九丹在写作上非常坦率,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坦率,我认为这样做很棒。”评论家李拓说:“《乌鸦》不同于中国任何作家以前写的任何一本书。它代表了爱情女性这个全人类的弱势群体对男权社会和金钱社会的一种呐喊。这部小说很可能作为经典留在中国文学史上。”对于各种说法,九丹也忍不住有话要说。

乌鸦是什么样的书?

狮城新加坡被誉为“花园城市”。然而,在这部小说中,渡鸦以严厉的口吻讲述了来自中国的不知名新移民眼中的新加坡生活。在书中,九丹讲述了王耀芬等一群大陆女性为了在新加坡生存并获得长期居留权而千方百计,甚至出卖肉体的心酸故事,描述了一群在新加坡留学的中国女性的黑幕生活。

九丹是江苏扬州人,原名朱子平。他出版了小说《爱哀悼》和《流浪女人》。1995九丹留学新加坡,目睹了一些同胞为了在当地生存而扭曲了自己的方向,在充满三教九流的赌场里浮沉,在上流社会的金钱大桶里翻滚,最后带着伤痕回到了家。九丹对自己的写作初衷直言不讳:“我从新加坡回来后,并没有马上想写这样一部小说。回国后,我也看到了很多中国女性在社会上的不幸遭遇。这些不幸的经历是因为她们对理想追求的幻灭,让我想起了在新加坡的种种经历,觉得应该站在揭示群体女性的立场上来形成一部文学作品。我觉得更能分析人性的弱点和温情。这部小说不仅代表了我个人理想的幻灭,也代表了很多女性的幻灭。”小说名为《乌鸦》,象征着这群外国女性人物。就像新加坡迁徙的乌鸦,不被当地人喜欢,却挣扎求生,努力繁衍。

乌鸦的写法和流浪女的写法不一样。九丹认为《流浪女人》是纯文学的语言,更精致,更艺术,文字更纯粹,但节奏较慢。《乌鸦》更多考虑的是市场,剧情吸引人,很有故事性。许多人认为《乌鸦》的文本不太好。九丹说,他并没有把文本作为第一要素。“关键是文学观念。写作是心灵的需要,首先是你想表达的东西。我不喜欢在言语上‘捣乱’。题材决定了不可能这么写。我喜欢语言一下子进入读者的内心和灵魂,而不是浮在表面。我是一名作家。作为一个女人,我的作品包含了我个人的爱恨情仇。我觉得这部作品社会含量很高。不像那些爱恨缠绵的小说,很有个性,林白总是在接近本质的时候转向写一些很有文化的东西。陈然私有化看似隔靴搔痒,与社会无关。王安忆写了很多善良的女人,越来越有教养,越来越大气——但是男人也可以写,他们不把自己当女人。我的小说是一部完整的文学作品。我把脏东西给别人看,这种表现已经是一种表白了。我说的不仅仅是身上的伤口。这些伤口首先是我自己的罪,然后是别人的罪。我是在揭示更本质的东西,站在女性的基础上,深入思考人们的生存状态,比其他作家领先一步。”

女主角是九丹?

写《乌鸦》的时候,九丹并不否认自己想在文坛制造一些震撼,但没想到大家都只停留在“是真是假”的表象上。她说:“这些不是我想表达的。我想表达的是对中国人的歧视,并没有谴责的意思。有争议是因为他们没把乌鸦读好,没看懂。”

有人认为《乌鸦》中的主角(海伦)是九丹的化身。九丹解释说:“我干这行连女朋友都没有。有些细节是通过男人了解到的。如果我用自己完整的经历来写,应该比现在的乌鸦更有血有肉,更丰满。”《乌鸦》纯属小说,反映社会现实的文学作品,与任何人无关。她希望读者和公众不要再把乌鸦与自己甚至他人联系在一起。“不要问我是不是作品中的女主角,也不要问我和什么样的人有关系。文学永远是这样的。一定是来自于生活中非常值得注意的事情。当它被总结和改进时,人们开始重视它,文学的生命开始永存。但客观来说,这还不够公平。乌鸦会永远存在,不是我在新加坡或者中国开始关注它的时候,而是我写第一行的时候。”

无论如何,乌鸦反映了一些人的生活。这样写是否有失偏颇?九丹说他从来没有做过社会调查。我不知道这样的人有多少,但肯定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乌鸦》只是通过一群中国“留学生”的眼睛来探索新留学生的方方面面,但也打开了新加坡“花园城市”的另一面。如果《乌鸦》能让人在另一面镜子里看自己,不管承认不承认,不管那面镜子是不是哈哈镜,还是百分之几十的扭曲,但还是一个角度。九丹认为《渡鸦》关乎全人类的命运:“渡鸦不仅仅是一个女性题材,它不是关于去新加坡留学的,全人类都会从《渡鸦》中描写的女性身上感受到自己的命运。当人们从这个意义上阅读《乌鸦》时,那么人类在精神上就不会堕落,就有希望表现出真正的高贵。否则,我们精神的亮点在哪里?如果全人类都因为我写了《乌鸦》而把我当成一个肮脏的妓女,如果你们真的因为把我当成一个妓女而进行清理,让你们的精神变得光明,让新加坡女性开始剖析自己,对其他一些弱者和一些穷人表现出真正的同情,那么你们所有人把我当成一个妓女有什么错?我要去当妓女。”

在乌鸦之后

关于渡鸦的讨论还在继续。不管书本身质量如何,争议总能带给人们更多的反思。有人提倡“宽容”,“九个丹麦人”记录的,无非是现实生活的片段,以及他们对这种生活的“即时反应”。这就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要求他们写出煽情的佳作是不现实的,但我们不能剥夺他们写作的权利。他们的努力并非没有社会效益。我们至少可以通过他们的作品了解一些年轻人和社会的角落和现实。也有人主张“冷处理”,没必要对乌鸦做任何评价。时间会证明一切。

关于乌鸦的争论会影响接下来的写作吗?九丹说自己的未来不会偏离文学和生活,会继续展现时代女性的命运,揭示生活的本质。虽然大家都愿意做主流,但更应该关注弱势群体。在《乌鸦》之后,她将出版《喜鹊与凤凰》,用鸟的三部曲描述中国女性与新加坡人的爱恨情仇。喜鹊将描述一个新加坡男人在中国欺骗一个中国女人的故事,而凤凰将是鸟类三部曲中最具自传性的小说,它将充分表达对文学、女性和人类的一种普遍反思。但本质是一样的,都逃不过悲惨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