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书评: (三)如何过一个人的生活

因为书里的女人几乎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对于她们来说似乎不存在怎样生活的问题，因为她们根本没有选择。如果你运气好，嫁了个好男人，可能会结婚一辈子，像赵白和伍白，或者像小吴的媳妇。但如果不幸嫁的老公不好，那就可能是田小娥，或者是鲁的媳妇，或者是白孝文的媳妇，或者是小翠...但无论是谁，他们的命运都不由自己决定，除了白灵。所以，我这里想说的是，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其实我主要想说的是里面的男性角色。朱先生被排除在外，因为他几乎是一个圣人。

我们先来谈谈吧。一开始看到他和黑娃小时候的样子，觉得他是个好人，但是长大了就不是坏人了。但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在那里的时光中窥见他未来的道路:他对自己的家庭境遇没有特别的优越感，所以他终于可以如此全心全意地投身革命。我们常说“吃人嘴短”，黑娃吃他的冰糖就是因为小时候贪吃。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偿还，最后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赵鹏不想结婚，但他起初没看出来。后来听说他不肯结婚，我心里就有了各种猜测。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留学的时候有没有情人，所以拒绝结婚很正常。但是后来发现没有这回事，好像是因为我想参加革命；但是，你不结婚真的是因为你要革命吗？然后，革命还没完成，我就怀孕了，还没和白灵结婚。如果你因为接受新思想而不想接受旧式婚姻，你可以拒绝结婚。即使黑娃被世人唾骂嫌弃，在全家都要断绝关系的时候，她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但是，赵鹏没有。他的父亲一巴掌就屈服了，但当他娶了新娘后，他离开了家。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据他媳妇回忆，并不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么简单。

所以我对不是很了解。如果不能结婚，做不到，至少可以做到不碰别人。结果他也没做。现在夫妻关系已经定了，给她生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但是自从他新婚之夜，多年后回到白鹿原接近黑娃的时候，他宁死也不要再碰她，我一度觉得他可能是同性恋，也许他曾经爱过的人其实是黑娃(脑洞很大)。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想和黑娃闹一场革命，于是就不再想了。然而，当冷先生用他所有的钱把他从鬼门关里救出来，先生给他发信息，让他为女儿留下一个孩子时，他的回答是，还不如让田福贤杀了他。当时他强烈认为自己很可能是一个人格取向有问题的人。但随后他如火如荼的遇到了白灵，彻底粉碎了我的猜测。

因此，赵鹏对妻子的态度实在令人费解。书中没有这方面的说明，读者只能自己去补。只可惜妻子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最后就在这样的屈辱中死去。我不禁想到，一个女人永远不能嫁人，也绝对不能嫁给像这样的男人。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冷先生的女儿如果有其他选择的话，她再也不想嫁给鲁了。

如前所述，作为一个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更不要说他的妻子了。就连后来自称意气相投的白灵，在离别后也死在了白灵身上，他再也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她的文字，所以作为伴侣，他是不合格的。那么作为亲人，比如兄弟、儿子(因为作为父亲，他也应该是不合格的，所以我就不说了)，他合格吗？

如果说对父亲的行为还是出于革命的需要，那么他对弟弟的行为就显得过分了。他抢了弟弟喜欢的女孩，所以不说话了，让别人未婚先孕。毕竟这是他们的事。但最后他还是利用家人让自己在不同政党的弟弟用自己的身份为鬼鬼打掩护逃跑，实在让人无语。因为他无论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都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公开场合也没有饶过他的父亲，所以他的弟弟也没有主动去抓他们或者举报他们，尽管他很照顾自己的兄弟朋友，但是他还是要求弟弟为他开道(不过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后来他也是这样要求黑娃，黑娃最终为此丢了性命)，那么他在向弟弟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事情暴露了呢？私底下只有他脸皮这么厚。他抢了弟弟的女朋友，没正式结婚就让她怀孕，最后被一直爱着那个女孩却对此一无所知的弟弟送去逃命。幸好是个绅士。如果他稍有思想，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就会拍拍屁股走人。会发生什么？但是，鲁最后可能不看哥哥的面子，但是他太爱幽灵了，所以他真的做到了无条件的维护和支持，只要她开心，只要她选择。因此，作为哥哥，陆对也很不感冒。所以，当鲁说以后不会有这样的哥哥的时候，他在心里表达了一百种认同，觉得应该是这样的。

以前亲自批评过他父亲，不提也罢。后来因为他，父亲被抓进了监狱，蹲了两年，母亲花光了所有的钱，换来了父亲的生命。可以说，他的行为毁了这个家，直到他的父亲发疯而死，他也从未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任何后悔。好像生来就是要找亲戚还债的。自然是他们为他付出了一切，包括他的岳父冷先生，曾经用他所有的钱救了他。

做朋友做同事呢？黑娃和他可以算是朋友和同事。第一次革命失败，想逃命的时候，他照顾黑娃，为他选择了一条后路，而其他跟着他们闹革命的兄弟就没那么幸运了。当黑娃问他们该怎么办时，他说先逃命很重要，所以留下来没有机会认错的人就被残忍地报复了。作为朋友，黑娃救过他几次命。就连土匪头子郑莽也受到了别人的善待。然而郑莽却死的不明不白。但是，根据文中透露的种种迹象，完全有理由猜测，鲁和黑娃一样，在山寨里煽动了一些人，毒害了郑莽。因此，与郑莽相比，不仅忘恩负义，而且恩将仇报。

后来黑娃又听了他的建议，和他走在了同一战线。然而成功之后，黑娃很快就成了受害者，或者死于所谓审判的所谓正义。她到死都想找讨个说法。最后，她不得不告诉她的妻子高玉峰继续寻找，说如果她死后没有找到，她会让她的儿子继续寻找，总之，她必须给他一个清白。然而，在那个瞬息万变的时代，鲁也许早已成为的牺牲品，但并不一定是他又抛弃了黑娃。

但无论如何，有这样的朋友是很不幸的。他两次毁掉黑娃的美好家园，最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郑莽更是无辜。他只是好心救了他。他只是不想为了自己向往的理想跟他走。他只想做一个浪子，但他做不到。最后他还是被毒死了，真的很不公平。

总而言之，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赵鹏。也许他唯一值得肯定的是他对理想的忠诚和无私奉献。作为一个革命者，他应该是合格的，甚至是非常合格的，几乎为了这个理想，他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和手段不忠诚。但是人终究是人，但是已经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工具而不是一个人，所以他真的不喜欢成为他那样的人。

如果说鲁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那么白孝文就是“一个无欲无敌的人”。他原本是白嘉轩的长子，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惜就在白孝文渐渐做了父亲，能够独立处理一些宗族事务，甚至很快能够撑场面的时候，陆子霖却出了个馊主意，然后田小娥就来毁了。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如果没有田小娥的蓄意报复，白孝文也许会像弟弟白咲舞一样步其父后尘，成为下一代掌门人。他怎么会有一县之荣？如果陆子霖知道自己随便说的话会让一县之长入主白宫，恐怕他就不会做出看似随意实则暗含贫穷的事情了。

从最初对白孝文新婚时情况的描述可以看出，白孝文是个好色之徒，他其实很叛逆。他很容易被田小娥勾引，但由于长期的家庭教育，他一开始有点羞愧。但当这件事曝光后，白嘉轩当着族人的面惩罚了他，剥夺了他族长的继承权，把他分开了，他彻底抛弃了残存的耻辱，重新和田小娥厮混在一起。最后为了气我爸，把家财都输光了。只是他让自己的媳妇饿死了，这多少有些让人吃惊，但他从那以后做了什么都不会让人吃惊。他的媳妇去世了，他的两个孩子都被父母收养了。他整天和田小娥生活在醉梦里，最后所有的家当都没了。他成了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但是，无论被谁嘲讽挖苦，他始终以自己的生存为第一要务。

与田小娥的这段荒唐的恋情，让他从天堂的宠儿沦落为乞丐，真的让他从天堂到地狱走了一段很长的路。在生活差得不能再差的时候，陆子霖无心插柳，白孝文迎来了人生的又一个转折点。多亏了陆子霖的推荐，白孝文从一个乞丐变成了为当权者打工的公仆，生活终于安定下来。由于受过良好的教育，阅历丰富，他很快相处得很好，很容易就一扫过去的荒唐。只是当他衣衫褴褛回到家时，他想起了那个和他一起倒下的田小娥，她已经烂泥了。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巨大区别。一个人再怎么落魄，只要给他机会，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女人一旦堕落或被堕落，她只会死去。)

白孝文对田小娥还是有些真情的，不然也不敢在黑暗中独自爬进臭烘烘的土窑，但这是他最后的温暖。他很快就有了一个美丽的妻子和家庭，并继续他的马平川之路。我们不知道革命家鲁的真正结局是怎样的，但见风使舵的投机家白孝文最终成了一方的领袖。白嘉轩把这种荣耀归功于偷了陆子霖家的福地，受到白鹿原精神的庇佑，但作为读者，我们肯定不会认同他的这种想法。看到白孝文的大团圆结局，不仅让人开始怀疑人生，更让人怀疑“人是怎么活的？”这种感觉可能本来就是白孝文引起的。

白孝文的生活可以说比姐姐白灵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真是跌宕起伏，但也算是有惊无险。所以，如果人们选择或者承受，显然白孝文的人生会更受欢迎。也就是有年少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也有年少荒唐绝望的行为，但最后似乎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一个浪子回头，痛苦不堪的故事做铺垫。

其实，白孝文乞讨前的生活是很值得同情的，只是在媳妇饿死的时候，觉得自己太薄情，总觉得自己只是被田小娥拖累了。我之前也很同情田小娥，觉得她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女人。但是，混乱的男女关系未必是致命的。烟瘾发作，无异于踏入地狱之门，拉着白孝文一起下地狱。这对尊白嘉轩为神，爱白孝文如子的陆三是一个打击。所以他最后给了田小娥那个结局，看似合情合理(当然，无论他的个人行为是什么，别人都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所以他可以理解陆三的行为，但不支持他。(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不是田小娥把白孝文引上了吸鸦片的道路，他们两个最终会有一个好的结局，但如果...其实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就是田小娥这种抽鸦片的习惯是从哪里学来的？)

后来，当白孝文沦落到乞讨的地步，面对别人的冷嘲热讽，甚至当着他的面拿他当败家子教育后代的活教材时，他并没有一怒之下离开，而是爬上电线杆，说自己永远是别人的活教材，但他只想吃饱饭。当时觉得这个男人能坦然接受这种羞辱。以后还有什么能难倒他？果然，他抓住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完全不顾自己的面子，连踩别人的骨头都毫不犹豫。(虽然几乎可以肯定郑莽是被鲁谋杀的，但真正说出这种可能性的是白孝文。如果想到他后来的所作所为，也可以怀疑这其实可能是他的栽赃。)他踩着曾经支持过他的上司的尸体，在革命运动中完成了身份转换，然后踩着向导黑娃的尸体，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他成功地从谷底爬上了人生的顶峰，却突然对他充满了愤怒和鄙视，他感到失望和绝望。原来成功之路可以是这样的！

白嘉轩虽然一心要救黑娃，却没能如愿。面对儿子的巨大成功，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权利和这个儿子说话了。回想起与陆家偷偷换地的举动，现在的情况如他所愿。然而，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结局吗？当陆子霖面对痴呆的时候，他心里有点愧疚...

白嘉轩教育孩子的时候说，他这辈子从来不做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事，但这是实实在在的谎言。据我们所知，他还做过至少两次外人不便说的阴谋:一次是通过贩卖惨像骗取鹿家所谓福地；另一个是为自己不能生育的三个儿子找一个兔宝宝借种生子。更不用说承认他带头种植罂粟的事实。他的巨大成功归功于这种罂粟。但其实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甚至在看到自己人因为吸鸦片变成鬼的惨状后，似乎也没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坏事。

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角度来看，白嘉轩是个伟人，他把家庭管理得很好(然而他先后出了一个叛逆的女儿和一个浪子)，对人也很好(他的大儿媳妇饿死了)。黑娃把他的善良当成了巨大的压力，以至于宁愿在外面流浪，也不愿意逃到自己的屋檐下舒服地生活。所以看到最后，我只觉得他和陆三是真的好搭档，两个人都愿意为对方付出。可惜这种感觉根本没有遗传给他们的孩子。陆三的儿子黑娃死在白嘉轩的儿子白孝文的阴谋下。但嘉轩的直腰也是被黑娃造成的暴力毁了，还是善恶终有报。

在白嘉轩的父亲去世之前，谁会想到他将来会成为一家之主，很有威望，但是自从他看到白鹿出现之后，整个人好像完全转变了，简直是一路快速的成熟和稳定。作为族长，白嘉轩还是很称职的。甚至在他的带领下，整个白鹿原都无愧于“仁义”二字。但也许是因为他太能干了，他成了一个顽固分子。从第一次见到田小娥到她去世，白嘉轩对她的印象从未改变。所以，白嘉轩是一个典型的男权社会中的族长。他可以给男人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他固执地认为，女人生来只是一种外表，一眼就被他永久定格。

陆子霖是另一种与白嘉轩形成鲜明对比的人。他偶尔比较自私无私，但在个人生活作风上绝对不会光明正大。田小娥从辈分上来说是他宗族的晚辈，但他也忽略了这种乱伦，乘人之危。如果赵鹏的媳妇不是在白鹿原很有威望的冷先生的女儿，不知他还会不会控制自己，最终不会真的成为一等一的吃草的动物。后来，陆子霖以在白鹿原寻找父母子女为目的，广认养子的行为，简直就是笑话。

白嘉轩乍一看是个又笨又无趣的人，但最后，他成为了一个受人尊敬的族长。陆子霖乍一看觉得很巧妙，让人期待。后来他就成了这样一个龌龊的人，完全成了常规小说故事里的配角。他最后的死亡更令人惋惜。他大小便失禁，在寒冷的冬天冻死了。如果他也能像白孝文媳妇一样给自己一个最后的总结，他大概会说，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最后会冻死。

没错，他们鹿家曾经比白宫还有钱，但最后却落得个身败名裂。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为了什么。看来他们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这一步。白家是一步步往上走的，白孝文终于当上了一县之长。但是，他的鹿家，乍一看似乎占了上风。就投注而言，他的两个儿子都是一个阵营的投注。都说不管哪一方赢哪一方输，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但最后，他的鹿家还是败了。要不是说他没有结婚过一辈子，他最终会后悔的。他的鹿家是后辈。

所以，面对白孝文对黑娃(黑娃真名叫陆，她叫陆，所以最后也是陆家的一员)的公审，他突然认命了，觉得人生无趣。结果他真的回到了三岁小孩的状态，直到去世。这可能是他的报应。

赵海似乎从来都是沉默而无名的。长大后第一次出现在白嘉轩身边，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白嘉轩也看不上他。但是白鹿原上最隆重的葬礼是为他举行的，书中最悲伤的时候是鲁去世的时候。(虽然后来想了想，可能是被一个我认为理所当然的英雄行为感动了。后来，当我得知真正的死因时，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愚弄了。但是有句话叫“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所以没办法计较那么多。其实人生不就是有真有假，有真有假吗？)

鲁在这本书里是一个比较正常的青年，就是他没有鲁那么可怕，也没有白孝文那么可怕，更没有黑娃那么可怕。他一步一步的跟随社会潮流，走完了自己的人生，直到生命的尽头。他和幽灵虽然分道扬镳，但最终殊途同归。不知道这是不是命中注定？他们都献身于自己的理想。

鲁似乎一直与白鹿原隔绝，除了在这个地方出生和长大。自参加革命以来，书中清楚地记载着他三次回白鹿原，其中两次是为了父亲，一次是临战前与朱先生告别。最后一次，他的骨头回家了。他好像和白鹿原上的人接触不多。除了他与灵的联系，他与其弟鲁的交往也与灵有关。当陆子霖最后对着他儿子满是屎和土的坟墓破口大骂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让那些人都去死？为什么他要为这样的人努力？他和人们一样麻木不仁。但这不能怪他们。如果再次当选，也许他会再次尽力争取这样的人。因为面对这样的历史使命，任何一个有血性的人，恐怕都不能坐视不管。事实上，不管他真正的死因是什么，他誓死保卫国家的决心总是令人钦佩的，他真的做到了。虽然他们死于非命的结局有点太悲伤，但他是善良的。

看完全书，感觉鲁是书中年轻一辈中唯一满意的人，因为他活着的时候，一切似乎都被一一摆平、安排好了:他没有辜负自己的理想，奉献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他没有让他爱的人失望。他为她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甚至亲自送她去她渴望的未来。更让人惊讶的是，他口口声声说这辈子没结婚，却突然有了老婆孩子，但这也弥补了他作为孩子的责任。(可能他当初改变主意结婚，就是为了这样的考虑，尤其是孩子的存在。对鹿子霖一家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惊喜。他让奄奄一息的鹿家起死回生，让毫无生气的鹿家重新燃起了希望。)所以最后的结局是生是死对他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郑莽是这部小说中一个奇特的存在。如果说朱先生是圣人，那他就是传奇。总之，他和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像。

郑莽第一次以一个和尚和一个带头起义的和尚的身份出现在读者面前。那一年，统治者突然加税，百姓不堪重负。白嘉轩是始作俑者，但最终成功的是无名和尚。因为这个原因，他在监狱里呆了很长时间。多亏了白嘉轩和师傅的帮助，他才得以脱困。可他连谢谢都没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就像一个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的人，有时人们甚至怀疑是否曾经有过这样的人。

又一次以黑娃劝解对象的身份出现在读者可能的视线里，只是当时大家都不知道是他。直到黑娃最后一次生死落在他的地盘上，谜底才终于揭开。原来老朋友已经见面了。之前黑娃劝他一起革命，他不想黑娃最后差点死掉，最后需要他帮忙才能活下来，所以反而劝黑娃不要跟他当土匪。黑娃是个随便的人，但他真的入伙了。

而所有关于他的谜团，都是在田小娥死后解开的。黑娃回到白鹿原，得知田小娥的死讯。回到山寨后，她的悲伤和愤怒都在脸上。作为大哥，郑莽自然表示了关心。得知原因后，他讲了一个自己的故事。原来他为了一个女人成了亡命之徒，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天才木匠。他要的女人叫小翠，我之前说过。他们是典型的兄弟姐妹的故事。然后我们才知道，他就是那个突然消失的和尚。当时有人猜测他可能做了什么坏事，自己也在打官司，果然如此。他犯的不是简单的官司，而是杀人，而且不止一条命。

和其他所有人不一样，郑莽从来不会答应别人任何事情，比如他和小翠的关系。充其量，他们只是无知，更不用说清楚地表达他们的情感，更不用说作出任何承诺。但当他得知她的悲惨遭遇后，他毫不犹豫地为她报仇。她真正的亲戚几乎被恳求不要再伤害自己了。他和黑娃一样。他们最多是萍水相逢，但在黑娃落魄的时候，他虚心收留了他，把他当兄弟。鲁也是如此，不提他们的友谊，但他一直对他坦诚相待，尽力帮助他，但他坚决不愿意参加他的革命。因为他厌倦了生活，他只想做一个浪子来释放自己，但这并不妨碍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参加革命。他唯一不厚道的就是毁了无辜的女人黑牡丹，也就是小翠老公娶的媳妇，但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也是他复仇的一部分。

也许存在因果循环。世界上少了一个木匠之后，又少了一个浪子。抢劫货物的土匪头子郑莽最后死在了别人的毒手里。他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谁要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但他本来就是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大概也预言了自己会意外死去，所以一直想尽办法享乐，最终死在了黑牡丹的肚皮上，也是一种愿望，一种因果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