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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阿柳

夜街1号

胡麻子的麻油店被烧了，门口还亮着两盏灯，麻光照在开封最穷的一条街上——榴莲街。一条破破烂烂的石子路，油油的，黑漆漆的，在灯下显出局促的局促。空气中到处都有油的味道。

但空气偶尔被风打破，吹进来一点夜风，油乎乎的空气像个洞。但这个时候，打破它的不仅仅是风，还有女人。

半夜出现的女人，不管在哪里，都像是有点奇怪。

已经11月了，馄饨边上的热水汽越来越差。街上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女人眼里的失望又多了一分:没有男人。

这条街上唯一吸引她的是一个男人:夏天，光着膀子流汗的男人，汗水下的皮肤上要反射一点光。那光打在女人的眼睛上，即使在冬天，也能透过那厚厚的棉袄给人一点想象的空间。

但是现在，没有男人了。

这条街上没有男人，剩下的只有干燥和寒冷。在寒冷中又干又脏，这似乎比脏更让人讨厌，明明摆出一副已经脏到骨子里而不在乎的姿势。

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