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音乐发展史

“当代音乐”一词的广泛使用是在49年发展重心南移至香港之后。主要是通过当时李声音的有线广播系统的影响,该词于50年代初在香港流行开来,深入人心。后来,‘时间音乐’形成了狭义和广义两个概念。

前者,按香港黄启智先生的说法,是指上海的海派流行音乐,后来传到香港,70年代衰落。至于70-81台湾省时期的流行音乐,不属于当代音乐范畴。原因是血统不同。它来源于岛内各族民歌和日本的‘Nakasi’风格,明显是在哭。他称姚苏蓉·姚苏在“哭泣”。后者当然是前面提到的,两者是同义的。我认为流行音乐的哪个阶段叫‘当代音乐’,并不是中国流行音乐发展最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它们是同义词。当然,黄老师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可以狭义分类。其实国民政府南迁后,台湾省乐坛都唱上海时代歌。很明显,魏紫是从上海来台的,和她几乎同时代的孔兰勋、梅黛、张琦、张立民都有那种风格。少了周璇的曼妙、窈窕。倾向于平淡自然。后来有了原创歌曲,有明显‘那卡西’哭的那种。除了姚苏蓉,还有杨小平、Xi、蓝秀、谢磊、青山、孙情等。70年代中期以后,如邓丽君、黄晓君、斯蒂芬·刘、费玉清等。,他们没有那卡西库强,而且随着当时的校园民谣运动,他们的风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可以说是当代音乐向现代新城市流行歌曲的过渡形式。他们还称自己为“时间音乐”。北京现代音乐学院流行音乐史教师尤静波在《流行音乐的历史与风格》一书中,将台湾省流行音乐称为“当代音乐”的变奏。既有当代音乐的温柔感,又有新鲜感。1982到现在的流行歌曲不叫‘时光歌’,叫现代新城流行歌曲。

自19世纪中叶(1843)上海成为中国主要通商口岸以来,随着西方殖民主义的传入和中国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现代城市生活的基础设施陆续进驻上海:银行(1848“李如银行”中的第一家现代银行)和西式街道(1856)。

这些现代的东西带来了现代的社会生活,形成了古今对立的生命意识。到了20世纪初,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成为时代思潮的主流,追求个性解放的意识和人的自由发展,使得江南的知识分子和北方的文化精英在独特的宽松环境中汇聚一堂,各显其能。到了三四十年代,上海已经成为一个领先的现代化城市和无国籍城市,有着与传统中国完全不同的氛围(指没有护照,不受使领馆保护,没有合法身份,法律地位比偷渡者还不如。他们只有一个民族没有国家)、一个游乐城(三四十年代城市娱乐最发达的地方)和一个音乐城(中国现代流行音乐和专业音乐大多来自上海),有“东方巴黎”之称(比如电影、戏剧、爵士音乐、管弦乐等所有艺术领域都是亚洲的圣地)。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滩,是一个五彩缤纷的奢靡世界,也是一个文化多元的自由世界,各种时尚艺术和娱乐品类竞相发展。在中国开放和交流的短短几年后,城市文化在上海萌芽和成长。上海将西方殖民文化与中国传统民族文化融为一体,形成了以大众化、多元化、商业化为特征的上海城市文化。当时上海人创造了具有上海特色的“上海文化”。

早在五四时期就开始的批判一切封建思想文化,提倡新思想、新道德、新知识、新文化的热潮,对当时和后来的文学作品、音乐作品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上海在思想文化上的包容和开放,形成了多种多样的艺术形式,其独特的形式和内涵使各种艺术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上海的先锋派文学是在音乐之前出现在这座现代都市的新符号。上海的文学运用现代主义的技巧和手法,反映都市人的生存状态和复杂心态,有自己独特的追求和风格,如张爱玲的《金锁记》、《倾城之恋》等海派作品。因为张爱玲一直对现代性的来临有着隐约的恐惧,“世纪末吃喝玩乐”和古代家庭衰落的隐喻贯穿了她所有的个人记忆。一方面是对物欲的疯狂追求,一方面是对转瞬即逝的享受的恐惧。沦陷区的城市居民沉迷于“好花不常开”的内心痛苦,张爱玲对此深有感触。她以市民精神创造了以都市民俗文化为主体的海派小说美学。这种新旧交流,雅俗共赏,成就了上海文化。作为现代文化的代表,上海的文化形态还包括它在流行文化方面的成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电影和现代歌曲(包括艺术歌曲、流行歌曲等)的产生和发展。)在上海。几乎与世界电影发展同步的上海电影,成为中国电影的摇篮,产生了《十字路口》、《渔光歌》等影响深远的作品,留下了充满生活情趣、世俗色彩和城市魅力的优秀影片。

中国现代歌曲创作始于清末民初。封建王朝的覆灭和民主革命引起了深刻的社会变革。这一时期,西方资本主义文化逐渐东传,与中国传统文化形成冲突与融合的局面,出现了直接用外国曲调填词的“学堂乐歌”。这是我使用西方音乐元素的开始。李叔同和沈心工成为中国最早的歌曲作者。他们用日本和欧洲流行的曲调来填词,并广为流传。同时,他们编著了一本书介绍新歌,学校音乐成为当时社会文化生活中的一种时尚和潮流。随着学校音乐教育的发展,五四前后,一批从事专业音乐创作的作曲家开始崛起。他们高举新文化运动的旗帜,运用西方作曲技法,创作出具有中国特色的艺术歌曲。这些歌曲受到了欧美艺术歌曲的影响。歌词是五四以来的古诗和新诗,旋律多为五声,如朱庆的《我住在长江头》,黄自的《花不是花》。艺术歌曲是一种声乐体裁,主要强调艺术的欣赏性和精美性,其旋律优美,抒情生动,歌词文学性强,非常注重中国诗歌的韵律美和高雅气质。它们的特点是艺术精致简洁,大多具有丰富的专业唱腔,适合音乐会演唱和专业音乐教学。在艺术歌曲中,虽然有一些歌曲是很容易学会唱的,凭借其体裁特点,可以做到“通俗”和“爱听”,但“音乐唱法”并不容易做到。所以“艺术歌曲”这种独唱声乐体裁的受众只能局限于两类人群。在那个特别动荡的年代,宣传鼓动性更强的群众歌曲自然会比艺术歌曲拥有更大的受众群体。

群众歌曲是为公众演唱而写的歌曲。它们的内容大多与政治和社会活动有关。它们结构简洁,篇幅短小,有独唱、合唱和简单合唱。这是自学校音乐歌曲创作以来,歌曲向民族化、大众化发展的进一步探索。1931年“九一八事变”爆发,日本军国主义侵华的事实引起中华民族危机感空前高涨。随着抗日救亡运动的兴起,出现了群众性的救亡歌咏活动。广大进步音乐人和学院派音乐人(何安东、、周栓等。)首创大量歌曲救国,从而奠定了中国歌曲创作的又一潮流。聂耳是一位杰出的救亡歌曲作家,《毕业歌》、《先锋》、《义勇军进行曲》等作品是他对进行曲的开拓性贡献。随后的《剑之进行曲》(麦欣作词)、《去敌后》(冼星海作词)、《游击队作词》(贺绿汀作词)等歌曲,以五声音阶为主,充满抒情风格,流行于此时于凉硕士学位论文的当代音乐中。)在J史及其成因的研究中,依然奇迹般地屹立于当时乐坛。它具有强烈的民间小调特征,音域狭窄,风格平庸,歌词语言简单朗朗上口,技术上易学易唱是其显著特点。在1928被做成唱片并向社会推出后,成为大街小巷广为流传的流行歌曲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也证明了这首歌在当时的社会需求。

随着城市经济的发展,赶时髦已成为上海市民的基本生活态度。除了服装和日用品,去舞厅、电影院、听广播、欣赏唱片也成了普通市民的时尚追求,尤其是刚出道的流行歌曲,立刻受到追捧。流行歌曲的唱片和歌本也成为城市青年男女追求的目标。20世纪30年代的战争气氛弥漫在现代歌曲创作的大本营上海。人们感受到了时代氛围的变化,城市的市民越来越欣赏时代之歌的别样色彩和情怀。当代音乐似乎一度成为歌曲创作的主流,当代音乐的创作成就在40年代达到顶峰。无论是大众歌曲还是当代歌曲,都是因为特殊的时代而产生的。前者因其鼓舞人心和通俗易懂而广为传唱,后者因其娱乐性和悦耳动听而备受青睐。所以时代的歌,大众的歌,自然比艺术歌曲等其他体裁的歌更容易被大众接受和传唱,拥有广泛的受众。在这样一个充满硝烟的特殊时代,有力量的群众歌曲无疑应该成为音乐创作的主流,但任何时代的人们的社会生活都是丰富的,这应该体现在音乐创作中人们多元情感的表达上。当代音乐之所以能在当时的乐坛赢得不少地盘,是因为当代音乐的创始人黎锦晖以及后来的流行音乐创作者们一直站在普通大众的行列中,将时尚的旋律和动感的节拍融入中国民乐的元素中进行创作。揭示当时上海特有的小资情调和城市风情的歌曲,迎合了更广大群众(包括资本家、工农、城市手工业者、下层摊贩、知识分子等)的欣赏口味。).

二、当代音乐的起源与发展《中国现代流行歌曲史》是流行歌曲鼻祖黎锦晖写的。这位出生于湖南富裕家庭的音乐人,为了推广和宣传普通话的理想,开始创作歌舞团和儿童音乐剧。针对五四时期中国文教界提出的“平民教育”、“平民文艺”的口号,黎锦晖开始萌发“平民音乐”的思想。他的音乐活动,从创作儿童歌舞音乐到创作情歌,都体现了他为大众创作“平民音乐”的理念,其中他的开拓思想体现得最为充分。1927左右,为了满足面向社会的歌舞表演需求,黎锦辉在经常观看外国歌舞团演出时,受到了外国流行歌舞音乐的启发。他开始尝试用流行的情歌来代替民间的淫秽曲调(如《十八碰》),并用中国人的传统音乐技法创作了一批新歌(如《毛毛的雨》、《不能闭嘴》、《花开了》)。《毛毛的雨》为黎锦晖探索流行情歌的创作迈出了第一步。它不仅是中国现代流行音乐史上的开篇之作,也是中国第一首流行歌曲,开创了新一代的音乐风格,使“当代音乐”这一新歌类深受大众喜爱。

1928年,为了使中国的歌舞音乐走出国门,黎锦晖带领他的歌舞团踏上了东南亚之旅,游历了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地。他的歌舞表演使他的歌舞团到处受到热烈欢迎。由于经营不善,歌舞团遭遇生存危机,无力回国,于是黎锦晖在新加坡的8个月里,为国内唱片公司写了100首《亲情歌》。这是继《雨》等毛毛第一批当代音乐之后,黎锦晖集中精力,致力于当代音乐创作的时期,也是当代音乐在体裁和作曲技法上从探索、创新走向成熟的重要阶段。黎锦晖不仅将“当代歌”的主题限定在男女之间的爱情,而且将“爱情”的主题扩展到亲情、友情、真情的表达。这不仅适应了当时都市人多层次的精神需求,也极大地拓展了当代音乐的主题内容和发展空间。在随后的几年里,黎锦晖的《家庭情歌》通过歌舞俱乐部的录制和表演,成为社会上最受欢迎和最频繁出现的歌曲。

黎锦晖创作的情歌采用了中国的民谣歌词,音调在中国地道的民歌和外国流行节奏中,配以西方音乐,使歌曲通俗、易唱、欢快、时尚。这种中西结合的流行歌曲对后来的流行歌曲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很多作曲家都继承了黎锦晖歌曲中的通俗化和五声音阶的因素,并带有强烈的节奏感,分别是爵士乐、布鲁斯等音乐、探戈等。

进入20世纪30年代后,上海成为以市场经济为标志的国际大都市。海派文化在与商业的联系中追求经济效益,在规范的竞争中获得市场份额,构成了海派文化产业的商业化、消费化和娱乐化。在强调现代商业竞争和城市大众文化需求变化的社会环境下,作为“海派文化”的一个分支,当代音乐获得了快速发展的契机。此时,中国电影史上的有声电影不断涌现。唱片业最有实力的唱片公司,即来自英国公司的百代、来自美国公司的胜利和来自中国公司的大中华,在上海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此外,一大批中小型唱片公司和商业私人电台在上海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黎锦晖情歌成功的商业运作,如录制出版书籍和乐谱,使当代音乐成为三四十年代最受欢迎的歌曲体裁之一。商业主义与当代音乐的紧密结合成功地促进了其消费产业的发展,突出了其娱乐特性,成功地拓展了市场,促进了其创作。在这样一个兼收并蓄、中西融合、文化开放、市场竞争的巨大文化背景下,当代音乐成为有声电影、私人电台、唱片商、图书出版商的热门话题。自此,当代音乐也从黎锦晖中脱颖而出,进入了百花齐放的时期。这一时期,许多进步音乐家,如贺绿汀、刘雪庵、聂耳、冼星海、任光等。,也加入了流行音乐的创作团队。贺绿汀的《秋水》、《春》、《歌女》、民歌改编的《四季歌》、刘雪庵的《再来》和《弹性女儿》等。,都成了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

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世界流行音乐的引入,当代音乐的创作风格也在不断变化。这一时期(三四十年代)的流行歌曲创作大致可分为两种创作倾向:一种是具有民间风味的流行歌曲,以何绿汀的《歌女》、《四季歌》为代表,继承黎锦晖的当代音乐,运用民间小调;另一类是流行歌曲,节奏风格时尚、通俗,以黎锦光的《月见草》、《香格里拉》、陈歌辛的《玫瑰玫瑰我爱你》、《上海滩的夜晚》为代表。刘雪庵创作于1936的《当太阳再来》是一首将第一种创作风格转化为第二种创作风格的标志性流行歌曲,在中国音乐史上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它既继承了五声音阶的民族风格,又运用了节奏强烈的欧美流行音乐元素,使中国早期流行歌曲的创作过渡到了另一条创作道路,开启了引领中国40年代繁荣的先河。从此,流行音乐作家和作品一发不可收拾。这一时期,活跃在流行音乐创作舞台上的有、、姚敏、梁、阎公尚等,其中以和为最多产。黎锦光的夜来香(1944电影《春江怨》)、香格里拉(1946电影《飞鸟集》)、疯狂的世界(1943电影《渔女》和黄叶飞舞的秋风。《膝上一朵花》(1940中的唱女插曲)和陈歌辛的《玫瑰玫瑰我爱你》(1940中的唱女插曲)、《上海滩的夜晚》(1947中的长相思插曲)、《花样年华》(花样年华)。

此外,《买糖歌》(梁作词,李娟青作词)、《当我恨不能在结婚前遇见你》(姚敏作词,作词)等歌曲也充斥着当时的唱片业和广播业市场。

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不仅没有摆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还面临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和践踏。抗日救国、争取自由成为这个时代的最强音。“时代歌”这种融入奋斗、谋生、痛苦、失落等都市生活素材,洋溢着上海特有的闲适和独特风格的体裁,与日益高涨的抗日呼声格格不入,它的出现和成长受到了各种各样的批判和排斥。救国时代使不合时宜的“时代歌曲”黯然失色,总体上起了不光彩的作用。但这些以满足市民欣赏兴趣为主的流行歌曲并没有改变,而且越“兴奋”越多,在布满荆棘的路上边走边唱。上世纪40年代末,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流行歌曲在大陆逐渐被禁,流行音乐不得不搬到香港和台湾省。“当代歌曲”这一流派在大陆消失了近30年,但30年后,在“港台歌曲”冲击波的吹袭下,“山火未尽,春风又起”以打开国门的形式重返故土,魅力不减,再次成为时代的声音,重新创造了一个耀眼的“流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