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故事片演员苏修
作者:苏修日期:2007.438+00.28
作者简介
苏修1950 9月考入上海电影制片厂(上海电影制片厂前身)翻译组。作为配音演员和翻译导演。1984退役。
作为翻译总监的主要作品有:《有阁楼的房子》、《阴谋与爱情》、《冰海沉船》、《逃出虎口》、《帅哥》、《远山的呼唤》、《啊》、《野麦岭》、《安重根杀伊藤博文》(以上三部作品均获文化部优秀翻译奖)。
担任配音的主要作品有:《四十一》、《红与黑》、《尼罗河上的悲剧》、《华丽家族》、《为戴西小姐开车》等300多集。
舒修文
修文姐姐和高博是第一批来到译制片组参与配音的,这是上海翻译的第二部电影——《乡村女教师》(又名《桃李遍地》)。那时候我还没有加入翻译电影组。他们是上海第一批配音演员。
舒修文早在上世纪30年代就进入了上海电影界。抗战时期,他与白阳、张瑞芳、秦毅并称为重庆“四大名旦”。在著名电影《一江春水向东流》中扮演“王利珍夫人”的角色,与陶金一起跳的探戈特别受欢迎。她也是解放后电影界仅有的四位一级演员之一(其他三位是赵丹、白阳和严敬)。她的头上罩着光环,却没有丝毫大演员的样子。我们这些刚入行的后辈,跟着高博、韩非叫她“文儿长,文儿短”。她觉得我们没大没小,像老朋友一样和我们聊天,甚至给我们讲初恋的故事。后来,我和她一起演了安娜·卡列宁和妈妈。她配得上妈妈,韩菲配得上儿子,我配得上儿子的女朋友。那是高尔基的革命母亲。她在广场上发表演讲,慷慨激昂,号召大家起来反抗。我看她在录音棚录音,感觉她没有声嘶力竭。但是整部片子评优的时候,我感觉她的感情特别到位,特别有力量,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举重若轻”,也让我明白了如果感情不到位,喊是代替不了激情的。
其实配音员毕竟也是演员。演员需要解决的问题:理解角色,塑造角色,掌握角色节奏,都是一样的。所以很多好的电影演员,比如修文舒、高博、、孙道临以及后来的程志、和,在第一次参加配音的时候,都能演主角。
我们在配《安娜·卡列宁》的时候,正好电台让她播一部作品,拿了30块钱稿费。她很乐意拿这个钱请大家吃西餐。当时电影局对面有一家叫“宝达”的西餐厅。每个大菜一元,包括一锅汤,一个菜和一些面包,果酱,奶油等。而且,每天的主菜都不一样。有一天是“锅焖鸡”,那天我们特意选了宝达。
吃了“宝达”,大家都觉得玩得很开心,觉得也应该请一次绣。于是,大家商量好,每人做一个菜,去秀文家吃饭。我不记得那天谁参加了,吃了什么菜,只记得当时下着大雨。我和邱岳峰一起坐三轮车去的。
孙道林
他应该是来我们工厂次数最多、时间跨度最长的。从191950的列宁里的特伦斯基,到1958的《王子复仇记》里的哈姆雷特和《白痴》里的梅斯钦公爵,再到1976的《基督山伯爵》,也就快三十了。当然,他的王子人人称赞,我更喜欢他的梅斯钦公爵。他的Meschin是那么亲切朴实,声音一点也不华丽不张扬,就像一个婴儿。我甚至觉得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这个角色。
文革期间,他执导了好莱坞电影《春天的眼泪》的翻译,我有幸被他选中饰演女主角伊丽莎白。那是一个与我之前的角色非常不同的角色。她贤惠而温柔。她的丈夫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阵亡。当时她怀孕了,对公司老板照顾得很好。后来她嫁给他了,儿子也不知道父亲不是亲生的。这家人非常高兴。太平洋战争爆发时,我儿子想参军。我妈坚决反对,因为她已经失去了丈夫,我爸支持她儿子。这时候老公带了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客人。这名残疾中年男子是伊丽莎白“被杀”的丈夫。原来他腿残废后,不想牵连妻子,谎称自己被杀。没想到二十年后,我又一次闯入了妻子的生活。伊丽莎白想认前夫,希望儿子也认前夫的父子,但前夫断然拒绝。他现在不想破坏伊丽莎白幸福的家庭。他说:儿子第一次失去父亲的时候,他还没出生,不能再失去父亲。我配的角色一般都是性格比较强势的角色,很少有这种“多愁善感,伤心欲绝”的类型。感谢道林给我这样一个改变职业的机会。不幸的是,这部电影从未上映过。
我和曹磊可以说是两个不了解“小土地”的人。我们两个音乐业余爱好者敢染指音乐广播剧。她写了《欢乐的播种者》,讲述了“圆舞曲之王”约翰·施特劳斯的一生,还写了柴可夫斯基,一个关于柴可夫斯基的故事。她想自己演主角,所以让我当导演。而且我们想到邀请孙道林做男主角,他也同意了。
但是,我们再大胆,也不敢随便写音乐,所以每当我们有什么问题,都会去问音乐学院的谭冰若教授。那天,曹磊先来我家找我,然后一起去了谭老师家。她看到我书架下有一套闪闪发光的茶具,就问: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套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说是广东朋友送的。当时正是广东经济开始腾飞的时候。许多人以靠近广东为荣,说话带有广东口音。这让我们很反感,就拿广东人出气。我说,广东人能有什么审美观?只是一个发了财的土包子。她说,嗯,好牙一定要有大金牙和金链子,跟马桶上的链子一样粗...
我家离谭先生家大概只有两三分钟的路程。我们一边走,一边还在给广东人做安排。直到谭老师家,我们还在聊个没完。谭先生道:“你们两个客气点好不好?我是广东人。”我们赶紧说:“你不算,你不算。其实很多广东人不是这样的。我们说的广东人不包括你。”好在谭老师是成年人,但不是小人。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林斌
林斌比我大几个月,比赵小几天,所以老赵一直用越剧里宝玉叫黛玉的口气叫她“林妹妹”。她从50年代中期开始在我们厂配音。她台词好,声音好听,抢了我们很多主角。如:《生命权》、《第十二夜》、《人生的一课》、《第六纵队》等。即便如此,也不妨碍我们成为好朋友。从50年代到文革,她几乎是我们厂的一员。有了罗马之战,我们一起加班,一起生活,一起吃桃子,不分彼此。还记得和罗马之战配对的时候,陈叙一要求我像女王一样端庄从容;曹磊要刀子嘴;作为拜占庭女王,林斌过去常常躺在沙发上会见使节,让她用生涩的声音说话。当时我们搭配的人物颜色不一样。可惜后来的碟片里,大概是缺少了低音,我们之间不同的声音风格已经消失了。
还记得1976有一部英文电影《铁路小孩》,主角是一个16岁的女孩。总的来说,应该是刘广宁的戏,但小刘因故不在厂里。那时候,丁建华刚来工厂几个月,还没有演过主要的戏。所以剧组有两种意见。一是主张大胆起用小丁,认为她虽然没演过主角,但从她演过的一些群众角色可以看出她很有潜力。另一种观点认为这样做完全没有把握,是拿工作冒险。最后吴经纬导演采纳了第一种意见,决定用小丁。为了保证影片的质量,林斌还被委托保护小丁。从对口型开始,林斌就一直陪在小丁身边,帮她找对口型,分析角色,帮她排练,直到陪她进棚录音。
除了一手好戏,她做煎饼的技术也不错。我烤的蛋糕很新鲜,还可以,但是第二天就变硬了。但她烤的饼从来不变硬,于是大家约好了几个女同胞来我家让她现场操作,以便学习她的绝活。我们一边听她讲,一边看她做。至今我还记得要领:什么温水和面:往一个方向滚:烤一面再翻一遍,不要再翻了...但是我从来没学过,我烤的蛋糕还是没有她做的好吃。
前年,上海电影家协会给大家过生日。我问老赵:“林斌去吗?”如果我说她去,我就去。那天,她说,她是来找我的。我说以后要一直打电话,她说怎么能只打电话呢?我们应该聚一聚。然而,快两年了,我们一次聚会都没办过。转眼间大家都到了80岁,一次相聚就没那么方便了。
健康良好
20世纪50年代末,杨沫的小说《青春之歌》风靡一时。后来听说小说要搬上银幕了。除了特别关心谁将扮演女主角林道静,每个人都在想谁将扮演一直被女主角迷住的革命青年卢家川。谁来演这个帅气又革命的可爱人物?这份荣耀最终落在了电影演员康泰身上。《青春之歌》上映后,饰演林道静的谢芳和饰演陆家川的康泰一夜成名。然后和秦怡主演了《莫雅黛》。
康泰在文革期间也多次来我们厂配音。《战争与人》第二、三集我演雪子,他被一个年轻军官栽赃,是雪子的情人。在罗马战役中,他与一位枢密院大臣以及后来的哥特王国国王搭档。他为人随和,有心机,脾气好,就算开他太多玩笑也不会生气。
有一次,他来我家玩。他一进门就看到我的大厅里有一架钢琴,马上高兴地说:“哦,你家里有一架钢琴。我来唱一首吧。”
我们演员组有人专门策划了一个康泰的恶作剧。我以为是几个坏小子干的,后来才知道赵是主谋。因为康泰经常吃她抽屉里的糖果,而且特别骄傲。他们挖出三明治,塞了一小块肥皂进去,然后包起来。康泰在场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撒了一桌子让大家抢,故意把那把特别的糖留给康泰。康泰吃到最后说:“这糖怎么味道这么怪?”!“没有人拿走他的选择,也没有人笑。他们这样欺侮诚实的人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