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惊险的故事,要简短的。
惊险爱情之旅 我很想给她一个意外,于是想提前几天去他们早先约好的古都熟悉情况,有一个小时候常玩的邻居老乡可以来接我,还有一个学生在交大读书,正好先了解一下那里的风俗人情,等她来时,就可以直接去车站接她,可以直接去游玩,呵,肯定惊喜。 十七个小时的火车,如约而至,接我的老乡飞变化很大,时髦自信,成熟老练,热情周到,让人放心,才来就计划去全亚洲最大的音乐喷泉赏光,瞭望大雁塔,仰观慈恩寺园林,周游大唐芙蓉园,心情感受大唐游乐园,街道很干净,四围的诗词韵味浓厚,人车比较少,真是旅游休闲的好去处。飞接了个电话,说有几个朋友在游乐园那边玩,在等我们一起去呢。见面时只剩朱一个人,说是他最好的朋友,朱深沉老练,似乎懂很多事情,尽问我是做什么的,以前干过什么,现在有多长时间再这里玩,对于有几分熟的朋友的朋友我向来不提防,能答则答。 夜近暮色,先解决晚餐吧,再走一段长长的路,拐进一处面馆,点了三碗刀削面,说这里的人有十怪,蒜生吃拌面就是十怪之一,奇怪的是朱还没有开始吃面就上了两次厕所,难道朱肾功能有问题?我心里调侃着,朱说这里的人修厕所喜欢修在大门前,就是随意搭建的棚子,真是随意,一点不保险。面很劲道,一天一夜没有认真睡过、吃过,三两下就干完了,也很饱。 “你的手机是什么牌子的呢?”飞说。 “三星。” “噢,我的也是三星的,比我的厚吗?比我的功能多吗?让我看看。” 我把手机掏给了飞。朱面条吃的很斯文,我担心天会很黑,就先把钱给付了,“那怎么好意思呢,怎么能要客人付钱呢?”朱拿着包要掏钱的样子,“这才是我们湖南人的风格啊,呵呵。”飞解围。飞一直在摆弄手机,怎么我的手机就放不出音乐呢,奇怪你的可以啊,原来你的手机可以调对比度,比我的还好,我看着他玩来玩去,一款很不值钱的手机在他看来怎么那么好的功能,也不好意思说拿过来给朋友发个信息。 不自觉地就到了一处民房前,左边一处民房大门前还鎏金镀了几个大字,家和万事兴。朱硬要我上个厕所再上楼,可是我没有上厕所的意思,还是去吧。到了四楼,房子特别简陋,没有装修,先进厅,厅内以门对直为界,左右各两间屋,朱敲门进了左边的左边一间,有五个人在打牌,四男一女,一个看牌,很热情,倒水,邀我打牌,可我生性不爱好打牌,尤其与陌生人。飞说打打啊,你应该会啊,我很喜欢打,我来,边上有人一直跟我寒碜,但我强烈感觉到言语合不来的难受味道,勉强应付两句,跟我说话的年龄稍大,说他又三十五了,看上去二十多,其他男女年龄小的很,个头都不高,总是与我套近乎,我是哪里人就攀哪里的老乡,干过什么就说自己的某某干过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我这人的性格,最不爱人云亦云。 “飞,我手机呢,我给朋友发个信息报个安。” “不急嘛,打两回嘛,手机放在我包里面房子里面去了。” “要不别打了,我想洗个脸呢,一天一夜没有洗漱。”忽然他们把牌桌一起撤了,都拿凳子朝我围拢坐过来,我似乎意识到什么,“我想洗个脸上个大厕啊,刚刚忘了呢。”我迅速冲到厅里面,那几个男的已经堵住了厅门。 但也就这一冲证实了我的想法,之前的上厕所,玩手机,呆时间等天黑,都是事先预谋。对于传销,我只耳闻,未曾体验,要是进安利直销早就进了,多少人说你是人才。也曾假装满怀兴趣去听过几堂课,引来的总是自己满肚子的怨恨,生性就格格不入。但是现在情况就没有那么文雅了...... “我实在想上厕所,还有一天一夜没有洗漱休息!” “刚不是让你上了厕所吗,不要紧啊,我们这么客气地招待你,你也要尊重我们啊,更要尊重飞——你的老乡啊,他为什么带你来,你明白吗?” “我没必要明白!”我看了一下厅左开着的窗户,有无借鉴,试着移步过去,但是马上又来了两个女的赌住那边。 “不要怕嘛,以前来我们这里也有人想过要跳下去的,但这里一跳下去就没有了” 正常的口子都被堵住了,我看到其他几张门有出来的人,三楼也有人,想办法喊救命,但接着明白幽灵是怎么回事,幽暗的暮色下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各干各的。厅中有一水塔,一根水管通下去,我想顺着水管溜下去,但看了一下完了,管子只通到三楼,而下面一直空到一楼,这一下去的结局跟窗户下去一样。 于是我提高说话的声调,想吸引下面几个楼层的人注意,能制造点事更好。又有人来攀老乡了,年龄太小,一看就是小混混,还假装来一句老乡话,我一听就听出来不知是哪块天的,我向来吃软不吃硬。又来了个年级大点的,个头也矮,物以类聚,先天不足,后天缺乏教育培养所以都来搞这一行吧。 “我们好说嘛,不要冲动,进屋去,我们慢慢谈,不要我们请吧!”他用眼睛示意了周围。 “意思是要动手是吧。”我之前已经很害怕了,因为我马上想到的是,被软禁,与外界失去联系,那亲爱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联系不上我,家里人失去联系,学校失去联系,犹如地球上消失一样,即便联系上了,他们造谣也会让我无法交差,或者要么敲诈一笔钱财,以前有几个朋友不也是花费不少的一笔才出来吗,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啊。 索性我再把声势造大点吧,他们个头都很小,个头大点的年龄看上去都小,但有一点我又明白了,不论小孩大人,男的女的,当他们露出凶相、面目狰狞的时候,总叫人心头恐怖,我暗想幸亏自己练过两年身体,反而有一种什么都不怕的冲动了,心里有一丝热血沸腾,我退到强角落,抄起木棍想亡命三郎,并且大喊下面,老板,老板娘,救命。但迅速地,棍子还没有施展开,就被围上来的男男女女抢过去都收起来,这下他们学乖了,将我围得更小,四个女的五个男的,我努力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想这也许会有用吧。 这一喊不要紧,又上来一个全身黑胖的女的,用手指指着我就骂了过来,凶得很,“你喊啊!你喊啊!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以为是电影里演戏是吧,没碰过这样的场面是吧,给你两分钟思考时间,跟我进房去谈,否则,后果你看着办。” “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没有什么好谈的,最好让我走人,你们是留不住我的,留住我半个晚上,你们不得安宁,我的朋友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四处找的,我的朋友在这边搞刑侦,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你们的,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出现另外的情况吧。”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心里战术的重要性,以前的说过的很多实话现在都视作是假话,全凭怎么说。 “那你喊啊!”女的调子更高,“你喊破了嗓子没人的,那我们就等着啊,谁怕谁呢,以前有人跳楼了就直接送到太平间,告诉你,老娘山西吕梁的,出来一二十年了,你这样的货色我见多了@#¥%……&”后面丢了一堆的骂人的土话。 我忽而冷静下来,因为我开始察觉他们的漏洞,一是他们不敢伤害我,要伤害我早就进来一棍子打晕,或者下药,夺财灭迹了;二是这个女人上来吓唬我,以为镇得住我,实际上他们还是害怕我大呼小叫,坚定了我不进那间房子的想法。只是这个时候体力真的不足,喉咙也很干,还真有点想崩溃放弃的想法。但脑子总算清醒,一是绝不能进那间防盗门,进去了就出不来,吃喝拉撒睡就在里面了;二是不能跳楼,很不值得,要跳也要抱一个垫底,这点力气还是有,到时事情越大越好;三是退一万步讲,禁闭一段时间,跟他们进去谈,伺机找机会出来,或者用钱财看能不能起作用。要么索性进屋谈,看他们要多少,破财消灾,自己银行卡上不是还有一点点吗,但是所有的银行卡好像都带上了,包括能透支的几张公务员卡,要是他们全部拿去,告知密码...... 旁边又有人软语,“我们要暗害你或者图你的财早就上了,但是你要明白你朋友叫你来的目的,你连来的目的都不知道怎么对得住你的朋友呢。”我差点动摇,但是我一定要拖时间。 “明不明白不关我的事情,你们是留不住我的,我现在就要走,要谈可以,就在这里谈,我跟这个女的谈,你们都到房子里面去,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们的目的很清楚,我能满足你们的尽量满足,但是条件是你还我手机马上让我走。” 忽然又上来一个男的,个头猥琐,年级大,两撇胡须,也许是看出我的强硬性格,说话直快些,“兄弟,我们做直销是合法的,今天你既然来了,你一定要明白你朋友的用心,不然你对不住你朋友的,我一可以保证你人身安全,二财物可以完好无损给你,但是你必须在这里留七天,我们客人一样对待你!” “我根本不屑于与你谈,留住我一个晚上都对你们不利,我朋友要是一会没有我的信息回复,就会带人来找的。我要是不进去谈,你们难道还动手不成,我想你总不想看着今天晚上的事闹大,不好收场吧!”我已经咬定要么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就抱住这个说话对我最侮辱的一同从四楼下去算了,但当我认准不再害怕的时候,我相信他们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兄弟,论身板我不及你,那这样吧,看在我们老乡的份上,别人七天,你就五天吧,五天后你离开就是,东西都归还,保证你人身安全。” “意思是要软禁我是吧?!” “是你不尊重我们在先!” 忽然,阴暗嘈杂的空间内,多了一个人头攒动,一个老女人上来取衣服。 “老板娘吗?老板娘,救我!他们搞传销的,我跟他们根本不认识,他们要软禁我,拿走了我的手机,求求你!”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你们不要再在我这里干些这样的事情,赶快都给我搬走!” 我迅速意识到事情转机的时候来了,死死缠住老板娘,哀求老板娘...... 好心的老板娘将我带到了马路上,当我向高大的男老板发出求救的信号时,他却无动于衷,只记得黑衣女子知道那时已扣留不住我时,对着我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话,“有本事你下去看看,看我老娘怎样留住你,要不然你从窗户下去吧!”我陡然冒出一股勇气,拦腰抱住黑衣女子往窗户窜,“要去就一起去啊,谁怕!”,因为我已经有信心预料,胆大的撑死胆小的,不怕死的撑死胆大的,四个多小时就那个时候受了一点点皮外伤。老板娘叫我千万不要再来了,拦了一辆三轮载客车送我快走,正好车上还有一名乘客,我打听到这个地方叫“新开门”村,因为我已经预料到我一定得再回来。但现在我仍得担心他们人多出来拦截,我已经明确知道他们一伙分散居住在这一片民房内,粗粗地跟司机和那位乘客讲述了我差点误入传销团伙,两人义愤填膺,好心的司机更是热心,在那位乘客下车后,车子右拐出大道,直钻入一片荒凉的工地,说“不要怕,这样走保准他们跟不上谱”,我看了看司机的后脑袋,心里毛骨悚然,陕北汉子难以掂定啊,这回真是没辙了。 我又转了一趟的士,来到交大新校区附近,看到巡警我马上凑过去,因为我一定得报案,今天我侥幸万幸,其他人不一定会有我这么幸运,好心的老巡警用自行车将我拖到了兴庆路派出所,我陈述了自己的身份,和为什么异地报案,民警同志将我安顿在公安招待所,绝对地安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然后警车送到事发地曲江派出所报案,因为他们受理案件只能由当地派出所受理,处理追查,对于传销团伙本是由公安和工商部门联合行动打击,情节严重的予以拘留,不构成犯法的教育、驱散。 在我拿到自己的手机时,已经收到朋友和亲爱的几条信息,“猪头,有没有人在想我呢?”“这么忙吗,在干什么呢?”我说很好啊,刚同学这里出了点事情,正协同派出所处理呢,呵,等下打电话给你呵。 半夜,古都的农村一片黑暗寂静,此时七月天气,南方正热,但当我穿着短袖,又回到那个门口时,冷得哆嗦发抖。老板娘伸出半个人头,“怎么又是你,怎么又来了呢?”我没有说半句话,只小声地冷笑了一下,因为民警正在上面,叫那些租房住的双手抱头,面壁,一个个喷上辣椒水,严重警告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