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的小说《家》和《春天》有联系吗?

涉及

。五四浪潮激起了年轻一代的热情和理想,加深了他们对旧制度和旧生活的仇恨。《家》中的重要人物觉慧就是这种受到新思潮冲击的新民主主义力量的代表。他坚决反对大哥觉新的“低头哲学”和“不抵抗”,信仰单纯,对旧势力“无所畏惧,毫不妥协”。他确实很“幼稚”,无法对周围的一切做出科学的分析,甚至觉得“这个古老家族里的一切,简直就是一个复杂的结,他那颗坦诚热情的心解不开。”但基于五四时期怀疑和否定一切的精神,他知道这个家“无可救药”。他不想对自己的“家”寄予任何希望,却热衷于结交新朋友、讨论社会问题、编辑刊物、创办报纸等社会活动,“夸大改良社会、解放人民的责任”。即使在疯狂地爱着鸣凤的时候,他在外面也“真的把鸣凤忘了”,只有回到沙漠般孤寂的家,他才能“为思念鸣凤而苦恼”。最后,觉慧毫无顾忌地离开了家。作者通过觉慧写出了年轻人中革命思潮的激荡和旧家庭中蕴含的新生力量的成长,也通过觉慧批判了觉新的“低头主义”和其他人的懦弱性格。在《春》和《秋》中,我们可以从淑英和舒华的成长过程中看到觉慧的所作所为对这个家庭的巨大影响。这个人物确实给读者带来了启发,带来了“新鲜空气”。觉慧去了上海,向往那里的“未知的新活动”,“以及广大群众和新文化运动”;作品没有具体描写觉慧离家后的道路,但对封建家庭的反叛往往是知识分子走上民主革命道路的起点。按照觉慧人格的逻辑发展,在中国特定的历史条件下,他有可能经过长期的探索找到人民革命的主流和主导力量。《激流三部曲》虽然没有充分表现环境氛围和时代精神,让人无法真切感受到那个家庭与当时各种社会关系的联系,但作品写的是五四革命浪潮的影响,四川军阀混战对人民的骚扰,学生上访军政监察署和罢工阶级的斗争,地主派人下乡收租。这些都表明这是一个人民革命力量正在斗争和壮大的时代,这一背景为觉慧的叛逆性格和出路提供了现实依据。

觉新和觉民是贯穿激流三部曲始终的人物,尤其是觉新,是整部作品布局的主体部分。这是一个因为旧制度而失去叛逆性格的年轻人。虽然他心里有是非爱恨的界限,但他也明白,是“整个礼教,整个传统,整个迷信”夺走了他的幸福和前途,夺走了他最心爱的梅和瑞珏。然而他无力挣扎,只能痛哭流涕,承受精神上的痛苦。他是旧礼教体系的受害者,但同时又不自觉地扮演了捍卫者的角色。作者对他有一点批评(通过觉慧,多次批评他的懦弱),但更多的是同情和原谅。读者如果把他当成受害者,只能感到些许惋惜;这种情感往往被人物自身的行动所否定。觉民性格沉稳,比较刻板;作者为他安排了一次相对顺利的邂逅,使他赢得了爱情,克服了逃避婚姻的挣扎。他也在改变和发展,但都是沿着同一条道路。他自信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在《春》和《秋》中,他一直站在斗争的最前沿,毫不妥协地与那些长辈面对面争论,捍卫淑英和淑华的成长。他在给觉慧的一封信中说:“我现在‘太激进’了。你是我们家第一激进,我是第二激进。我要做很多让他们讨厌的事情,我要创造第三个‘激进’。”第三个是淑英。淑英的成长与离去是贯穿《春天》的主线,而觉民的活动为这件事的发展准备了条件。

在年轻女性中,除了上面提到的一些受害者,作者还在《家》中写到了秦和许倩茹,这是正面力量的萌芽,虽然许倩茹只是一个影子,而秦还在觉醒的过程中。而在《春》中,这股正面力量壮大了,不仅秦这个人物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还出现了淑英。她对觉慧的离开使她内心产生了波动,她从慧的遭遇中深切地感受到了眼前的危机。在觉民、秦等人的鼓励下,她逐渐坚强起来,终于走上了觉慧的道路,懂得了“春天是我们的”这句话的含义。春秋两季发生的事比家里的事更加深了矛盾。《春》以长辈的虚伪和堕落为背景,主要描写了一些心灵纯洁的青年男女的活动,为淑英性格的成长和觉醒提供了条件。剧情比《家》慢,但精神还是一以贯之的。舒华的活动主要在秋季。这是一个单纯开朗的女孩。她率直而快乐的声音,常常会缓解一些场景中的忧郁情绪,给作品带来一些明朗的气氛。终于,她渐渐长大,有了“战斗的欲望”,和旧势力有了面对面的争论。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舒针的命运,就在淑华获得进入这所学校的机会时,舒针跳井自杀了。这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孩,生活在愚蠢和愚蠢的包围中,从来没有快乐过。她通过自己的经历,揭露了那些长辈的虚伪和丑恶,向人们说明了封建主义对人们精神和肉体的严重摧残。包括栖霞、倩儿、翠环在内的这些姑娘的活动,是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于那些虚伪、放荡、愚昧的老一辈人,作者并没有漫画化,而是依然投下了深深的仇恨和无情的诅咒。从高先生和秋天死去的柯明身上,揭示了表面上极其虚伪顽固的旧制度维护者的本质。在《春》中,作者速写了克安、丁可等人的腐朽活动,他们偷盗财物、囤积妓女、玩弄丫鬟奶妈的行为不堪入目。在他们的纵容和影响下,觉群、石觉等年轻一代的劣根性逐渐形成,恰恰说明这种制度和教育是腐朽的、野蛮的、残酷的。秋写的面扩大了,不限于高家的范围,周、郑也占了很大比例;通过对周博韬、郑国光、冯乐山、陈克家等不同人物的描写,从更多的方面揭露了所谓书香门第的虚伪、堕落和无耻。这既补充了对高家族中那些“柯”式人物精神堕落的揭露,又说明这是一种制度的产物,充分显示了这些形象的社会意义。其他庸俗、泼辣、愚蠢的女性的活动,如陈夫人、王、沈氏等。,都引起了人们对其丑陋形象的深深厌恶。通过一些好心人的牺牲,如惠的死与葬、梅的死和一些不幸宫女的命运,把封建统治阶级的“吃人”和作者极其可恨的感情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