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跨年专场严重超时,高峰栾云平只有五分钟时间,这事你怎么看?
德云社收到了诸多影响,在2020年12月初艰难开箱之后,抓住时间窗口安排了多场大型演出,还少有地推出了跨年专场。从演出阵容来看,这个专场是绝对值得关注的,郭德纲续演单口相声《济公传》,郭麒麟罕见现身,岳云鹏、孟鹤堂也接连登场。
然而由于前面的演出延时等问题,使得岳云鹏和高峰的两个作品加起来只有不到半小时时间,高峰的表演更是出奇地缩短到5分钟。对于钟情德云社演员的疯狂粉丝来说,似乎德云社演员怎么演他们都喜欢,但客观来说这样的演出在制造出一些惊喜之外,还是有着不小的遗憾。
孟鹤堂、周九良开场的《拴娃娃》中规中矩,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到了郭德纲的单口《济公传》,尽管很多观众对这段“挖坑”相声有所期待,但从现场的反应来看,跨年这种欢乐热闹的大演出场合,单口相声还是显出不少劣势。
郭德纲表演单口当然是有功底的,尽管他也尽量往其中加入包袱儿,但对于偌大的北展剧场来说,所有观众是不是都能被吸引,需要打一个问号。这种单口相声,其实还是更适合小剧场演出,哪怕放在粉丝更为热情的纲丝节演出,也比放在这样的场合合适。
随后是高峰和于谦的《卖布头》。高峰的表现亮点不多,就算是完成任务,因为他没有郭德纲那样擅长学唱的好嗓子,而相对于高峰,于谦的表现尤为出色。包括德云社和很多相声团体,有那么多捧哏演员,他们和于谦到底差在哪里?至少有一点在于,于谦是当真事儿说的。
就拿这段《卖布头》来说,哪怕他从小到大演过无数遍,而且段子内容早已脱离时代,但看上去他的状态还像第一次表演那样认真,不管搭话还是表情,都一直沉浸在人物里面。他的这种沉浸状态,也直接影响到观众的状态,让他们也跟着一起相信。看到他那种状态我甚至会想,已经是那么大腕儿,还用得着这么卖力气吗?
反观有些捧哏演员,尤其是年轻演员,他们的表演状态是游离于作品之外的。他们自己都不信,甚至看上去都不屑于认真搭话,作品内容又没有与时俱进,怎么可能带动观众情绪投入?
而后是郭麒麟、阎鹤祥的《托妻献子》。郭麒麟能够出现在现场,当然是一个惊喜,这对于那些疯狂女粉丝来说是最大福利。不过从现场的表现能够看出,郭麒麟远离相声舞台这么长时间,对舞台是有一些陌生的。加上这种大大脱离时代和演员身份的传统相声,使得他们的表演生出更多尴尬。
接下来是赢得很多人赞誉的群口相声《扒马褂》。由孔云龙、郭德纲、于谦合说。这段相声严格来说不是好相声,三人事先应该都没有好好对词,这对于郭德纲于谦来说还比较好应付,但对于经验不是那么老道的孔云龙来说,就是极大的考验,何况于谦现场也出现了忘词情况。
这种表演方式,也更适合出现在纲丝节演出中,热闹有余,专业不足。如果放弃用专业的眼光来看,倒是能发现其中的部分亮点,比如孔云龙那种绞尽脑汁的作难状态,于谦那种既沉浸又游离的状态,以及郭德纲那种上帝视角,都很值得玩味。与其说这是一段演出,不如说是三人在做游戏。
正是由于前面的演出出现了过多随意性,时长的把握也就失去了章法,这也使得本来被寄予厚望的岳云鹏、孙越的《人鬼情未了》,只剩下了20分钟时间。能够看出,这个原创新作品的本子还是有一定趣味的,题材也荒诞大胆,如果给出充足的时间应该会更加精彩。这一次被拖累到只能快速推进,很多节奏和包袱儿都被破坏,很是可惜。
如果说表演时间,那当晚包括很多场合,没有比高峰、栾云平这段《自食其果》更加短暂的了,前后只演了5分钟,仓促说完之后高峰两人跑步下台。而后郭德纲等人快速登场,这才算赶上跨年的时刻。
不较真儿地说,德云社粉丝只要看到这些演员出现在舞台上,就是莫大的快乐,表演什么和怎么演反而不是重点。如果这样说,德云社的任何演出都不会出现事故,观众也永远都享受其中。
而相声表演毕竟是艺术,是一种公开的演出方式,质量高低总是可以用一定标准去评判的。从这个角度来说,德云社这场跨年演出还是存在不少问题,尤其是由于节奏和时长把控不严,导致后出场演员的表演大大压缩,这是不应该的。比如对于喜欢岳云鹏更多一些的观众来说,就会感到非常遗憾。
德云社被粉丝宠爱也是双刃剑,组织者和演员不应该因为这些人的宠爱,放弃对演出和表演的必要管理。这不是嘻嘻哈哈一笑了之就能应付的严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