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10关于情史失踪者的文章_看完_看完名著。

《情史中的思念》是一本由阿忆作品出版社和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书。这本书的价格是36.00元,页数是212。文章给出了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情史失踪的反思(一):长眠。

A B的小说就像一场漫长的黑梦。

我没有看过A-B以前的作品,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风格是这样的,还是因为他生病的时候把黑暗的湿气渗透到了他的小说里。A-B故事中的人物总是生活在小镇或偏远地区。首先,我会告诉你他们悲惨的死亡或悲惨的结局,然后我会在一个离奇的气氛中告诉你这个故事。故事人物总是远离现代社会,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处理生活中的欲望和矛盾。他们浅薄,野蛮,无理取闹,是现代人根本不想碰的角落。

从小说的趣味性来看,这种说话风格不太有趣。有些故事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心烦意乱。但是一旦你潜入这个故事,你就会被里面紧张尴尬的气氛所吸引。比如开场的《肥鸭》,老太婆开始走上街头,开始闹事,孕育了一场风波;而《作家之敌》,男主角后半段的精神描写真的很过瘾。从这个角度来看,这部小说是一部远离大众阅读兴趣的作品,扉页上“尽可能”的介绍说明这部小说更像是一部文学的自我探索。按照冯唐的说法,是“探索汉语的可能性”。

说到表演,A-B的文字给我一种惊人的真实感和不可理解的感觉。我一直觉得,在一个作家的作品里,一切都是被原谅的,作家是创作者,是神,是相信马会阻止佛杀佛的神。有些东西是普通人的精神力量所不能控制的,更不用说创造了。比如《永生之城》里,一个老婆婆自杀了。我们先考虑一下。她会怎么自杀?例如:

”她颤抖着举起刀,像是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一刀砍下,远远不够。如果她再剪掉,血溅到身后的白墙上,爆裂。」

我写这个,没有细节,没有感觉,没有意义。

但是,A B写的东西让我合了两次书。太血腥了,站不住脚,但我很着迷。再读一遍:

"...她翻出一把红色塑料柄的切肉刀,上面有黄锈,看了很久,就像在判断是不是她家的。她用食指顶端抚摸着锯齿边缘,然后在脖子处将其切断。割了一把稻草,割了一把小麦,她不停地割自己,毫无目的地割,直到她终于割到了主动脉...鲜血,像早晨升起的国旗,突然被戴着白手套的卫兵的手甩了出去...(血)就像无尽的水从破裂的塑料水管中冲出,巨大的冲击力驱使水管像蛇一样扭曲。」

闭上眼睛,想一想,是割稻草割脖子,还是反复割,还是“漫无目的地割”。死亡的决心以一种非常暴力的方式表达出来。血液像蛇一样蠕动,像国旗一样散开。不得不说,A-B驾驭文字的能力相当不错,但就是阴暗粗暴。

还有一些类似的。比如,他写了一个穿蓝色裙子的病女孩粘粘的汗,“像蓝色的经血”;当他写到一个弱女子的哭泣时,我忍不住笑了。“她会待在一个角落里慢慢哭(就像有些精致的人在餐馆里花几个小时吃面一样),直到眼泪干了,咸了。哈哈,慢慢哭,多么有趣微妙的表情。

我对阿毅写作不理解的地方在于他的长句和梦话的出现。阿毅的长句有时候让我怀疑人生。他把一条信息扔进长句就像把一大桶活鱼塞进一个小桶,让我很头疼。我觉得比较笨拙,失去了节奏感,也不利于阅读,很像初中写的一篇振振有词的作文。另外,A-B会把自己的口述插入小说,就像电影中间,导演出来,讲了一个自己不知道的故事,然后走开。打扰一下。这是一种表达吗?太奇怪了。

小说之外的阿毅,就像他笔下的人物一样,看起来有些憔悴。在上海书城看到了A-B,因为生病吃了激素,有点浮肿。短短半个小时的活动中,我听到了他的话。他说他早年当了警察,对农村念念不忘,搬到城市后的生活并没有成为他笔下的素材;他说他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他说他开始关注名词而不是动词,这可能是他写长句的原因;他说,“虚构的世界永远不会贫瘠,即使贫瘠也不会贫瘠。”。小时就忍不住想起伍尔夫。作家们在心里虚构了另一个世界。他们可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时间和空间都不重要。他们邋遢,看似无神。似乎他们只是从另一个世界漂流到了我们习以为常的这个维度。他们出生了,换句话说,他们逃离了现实。那么,他们会像《作家之敌》中写的那样,为一部伟大的作品而憔悴苍白,并将其视为自己审美领域的一种荣耀吗?

对情史中缺失的思考(二):失望收藏

看完这本书,目前A B出版的书我都看完了。失望之情难掩。

b,你怎么了?踏踏实实写几个故事不好吗?你得展示你的技能。我甚至不明白你要说什么。

我以为他会写得越来越好,没想到这本新书比它的上一集《春天在哪里》差远了。

《肥鸭》是过眼云烟,《作家的敌人》是佳作,足够密集,足够畅快。没有这种支持,我会给这本书两星。其他的文章在我看来,要么是浅尝辄止,要么是不知所云,让我头疼。

A-B说,他想尽可能地展示,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演讲,一长串括号和各种单词真的很烦人。

希望他能实际一点,不是每个人都是卡夫卡。炫耀你的技能,实际一点。

这是他最令人失望的书。

对情史中缺失者的反思(三):遗忘了上帝的异教徒——关于被虫蛀的陌生人

在《虫蛀的陌生人》的结尾,作者描述了死亡逃亡后祠堂里的情景:由于结果不可逆转,愤怒最终变成了易受病菌感染的悲伤,所有人都红着眼睛嚎啕大哭,仿佛都喝醉了。其实悲伤不仅仅是会传染,在这个以两个姓氏命名的村子里,任何情绪都会传染。建军夫妇游说村民为他们讨回公道,他们站起来像唱戏一样哭了。这种戏剧性的性格也使其他人很难住在自己的地方,所以一些热血青年不能安全地呆在家里...他们焦急地走来走去,最后在愤怒的驱使下,互相打着招呼,提着耙子、锄头、猎枪、朴刀、棕绳、铁链、网兜,盲目地向山里走去。

回到小说开头:在这个以两个姓氏命名的村子里,一件所有人都试图掩盖,却注定无法掩盖的事情。接下来的一句话,作者叙述了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作为提示:村大队干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往河里扔药,打算把水产品据为己有,不料被夜里起床的人发现,全村人闻讯赶来。值得注意的是,作者在这个故事中散布了很多细节:首先,服药的时间是在第五更;其次,送外卖的人悄悄告诉他哥哥,他哥哥打电话给他妈妈的亲戚;第三,半个小时之内,沿河的六个村子都是人才济济,河边挤满了提着水桶和簸箕的人(有人提着小虾),连水草都捞得干干净净。最后“三年无鱼”。为什么要掩盖?因为贪婪;为什么注定无法隐藏?因为贪婪是会传染的。

在这个村子里,大家都很了解彼此的性格,所以很多时候场面都很搞笑,比如四展带红梅家借鱼头剪刀。“这样没有帮助吗?”我不想向你借理发?“这句话不是被拒绝后的抱怨,而是一开门四个账号被占就说的。我们再来看看作者有意颠倒的安排:思展经常被红梅叫去做事,但她承诺的好处却从未实现。”这个忙还不帮?我不想向你借理发?”推开门,说出四个账号。第一个分句是结尾补充陈述的理由,但被作者放在句首;第二分句和第三分句互换,给人一种抢白的感觉。思展不问就答,说明他早知道红梅小气;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说明他对任何人的信任都像上瘾一样。后来果然不出所料,没借到,就下了决心赌。

至于这次,还是老样子。当四展的叔叔几乎同时从18公里外的洪家堡赶到时,这是故事暴露的明显证据:无法掩盖的历史再次重演。但这次有些特殊,不能因为人的有限性而隐瞒。小说后来一直写到村民去祠堂祭祀死神。还有几个看似闲散的细节:一是文家的在“老贼”落网前已经奄奄一息,却突然起死回生,独自去放牛;其次,小林先生的妻子发现他头上有几根白发,他正要和村民们一起祭祀。这里的人们总是意识到它,甚至没有意识到它。他们没有意识到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没有触及到问题的核心。

有占有的意愿,就要有行动。这个村子表现出了一种彻头彻尾的无知,无论是拖着男女去抓虾抓鱼,还是骂骂咧咧去抓暴力的“老贼”,还是村民清算的对象,都不禁让人感到悲哀,这和作者给人的最初形象是一致的,就是半痴呆,野心满满。从此,四站把老贼的长指甲打掉了,作为收藏。这种疯狂的占有是无止境的,但它所代表的村民最终梦想占有的是永生:“你预言的是对的,你说的也是对的。”他们说话的时候,老贼说:据他说,那时候的人已经不是人了,只是一群还没长出毛的野貘(但它们是一定会长的,而且会长得更粗更硬)。他们一整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寻找食物。看起来它们并不是在寻找食物,只是因为肚子饿了才不得不去找。一旦吃饱了,它们就躺下来休息。“这是永生的代价。”

普鲁斯特在《轮回时》中关于占有的那段话中涉及的被盗物是人工制品,这绝非偶然:占有的深层基础是不虔诚。然而,这一点毕竟是抽象的,正是在这里,阿忆的写作在早期和后期崩溃了。在我看来,要想消化这个断裂,他必须为那些发现提供足够的、坚实的影像基础。以这部小说中隐含的不孝为例,作者笔下的乌合之众总会隐约让人看到一个经典的亵渎场景: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有的人笑得几乎站不起来,有的人干脆在泥地里快乐地打滚,第一个指着十里之外的天空哼了一声:“告诉我,上帝在哪里?”这显然是一个世界的隐喻。

这个故事发生在两个有姓氏的村庄,不免让人想起所多玛和蛾摩拉(“罪恶很严重,我也听说过”)。但这一次,是死神来服从命令(不是两个天使),错误地夺走了两个孩子的生命。村民们抓住他们,把他们绑在十字架上。不是苦难的象征,而是村民的反应。在去世之前,我叔叔跟他们谈了永生的痛苦。另一方面,村民们的愤怒和尴尬,足以让人听到耶稣临死前对彼拉多喊出的答案:钉死他!钉死他!——三天后,根据自然规律,我叔叔去世了。

在明处,小说讲的是贪婪的占有,最极端的形式是永生,但在暗处,讲的是对不孝的仇恨。作者本人没有宗教情怀,也不要求严格的宗教仪式,甚至不在文本中预设一个先验的至高本体进行审判;因为作者最起码的信仰(几乎接近爱因斯坦的“普世宗教情怀”)是被实证主义疯狂摧毁的最后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世界的对立面,正如尤伦老师在小说结尾评论此事时所说:多么伟大,可以称之为伟大的成就。即使是岳飞和杨六郎胡延庆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我们做到了,而且是我们自己毁了它。审判最终是人类主动带来的厄运。

文学在一个虔诚信徒的形象面前真的很无奈,这就是著名的icon悖论。如果图标抛弃隐形,进入制作序列,必然会失去其神圣性。在这个悖论中,图标被勉强定义为隐藏的存在,也就是看不见的。但是,文学必须是可见的,这就要求它遵循一个倒置的立场,即总是从反面看事物(下面提到的事物与事件的比较也是如此)。虽然这样难免会有过度描写,但文学的价值就在于违反规则。文章一定要放荡。当巴塔耶说文学在过剩中失去,在保真中获得的时候,我们应该认识到,这种失去克制和真实恰恰是文学的有效性,所以也是一种必然。文学真正要的是被禁后的保真,实现保真的途径是观念的形象基础。在这里,A-B开始有意无意地引入圣经隐喻。至于这种引用,应该恰当地把它们看作是显性指称和隐性指称之间的夹层和中介。他引用的比喻在我看来有两条主线,一条是暴雨洪水,一条是蝗虫蛆虫。

水是这个古老故事的核心元素。上帝在水中创造了世界(混沌),用洪水毁灭了世界。以挪亚为代表的人类献祭,寻求与神和解,神也与他立约。从此,人类即使犯罪,都是带着原罪的认知生活在一起;即使是深尝恶的人也无法抗拒,他们没有忘记恶的根深蒂固的属性(或者说人的有限意识),他们没有颠倒善恶的界限。再者,虽然此后出现了所多玛、蛾摩拉等例子,但洪水灾难和大清洗的双重经历根植于我们祖先的记忆中(圣经中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原罪是上古故事之后人与神关系的核心,直到近代实证主义开始,这种状况才得到彻底改变。《虫蛀的陌生人》里,洪水的经历只存在于舅舅的记忆里。小说中经久不息的寂静之云,毋宁说是灾难的帷幕,直到灾难终于在蛮族军队降临的大雨中张开了它的大嘴。

正是在我叔叔的预感中,作者写出了蝗虫和蛆虫的比喻,小说的标题是这样解释的:他觉得空气极度膨胀,仿佛有很多遥远的空气被挤压到了这里,也许有越来越多的人类在像蛆虫一样互相挤压。那些赤裸裸的、饥饿的、疯狂的、无情的像蝗虫一样的人类,就要从河流的上游,从道路的转弯处冲撞过来,填满整个国家。“它们有尖牙。”他说。这里几乎是约伯记里对应的话,更不用说人如虫,人如蛆了!(25:6)。圣经中有三种关于昆虫的明喻:摩西在法老离开埃及前警告的人数,在士师记以赛亚、耶利米、约珥中明确定义的人,以及箴言中提到的蝗虫群出无王的习惯性质(30:27)。这三点与小说中的村民形象相对应。但更多的时候,昆虫的形象被隐藏起来,被作者化为鱼,与人重叠:河里比肩而立的渔夫,河里肆意繁衍的生物。水中密密麻麻的鱼,象征着世界上密密麻麻的人。就像很多时候,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和鱼有着同样的命运,那就是注定要被一个接一个地抓上岸。

《旧约》中的“洪水之前”指的是古代;在这部小说中,司湛叔叔经历的洪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将再次经历的灾难——与其说是已经被蝗虫充斥乡村所取代,不如说是作者有意模糊了两种隐喻。这场洪水的到来,意味着人的现状:现代世界的诞生。A B写的这个现代世界充满了仇恨,这种仇恨似乎更多的来自作者内心的愤怒:他坚持认为这个只有两个姓氏的村庄会在不可抗拒的占有和亵渎下走向自我毁灭。世界的行为其实都是假象。他们匆匆忙忙是徒劳的;我不知道将来谁会收集财宝(诗篇39:6),但这是因为取之不尽的财宝在天上,那里贼不能靠近,虫不能蛀(路加福音12:33;马太福音6:19从反面解释了这个意思)。

这部小说里还有一个随便带出的人物:“热心采访闹事者文”。在阿忆的作品中,她属于白痴的范畴,即《小卖部英雄》、《八千里云月图》、《北方范》等。都以被未满足的需求所逼的疯子形象为主要人物。文虽然在群像中不起眼,但她有一种独特的风格,那就是在村民们都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拷问“老贼”的时候,她一边向被虐的神跪拜,一边点燃蜡烛,一边继续倾吐自己的苦衷:“本县贪官都是畜生。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却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场面尴尬,因为诸神完全沉浸在自己牢不可破的痛苦中,对这个不幸的人痛苦的事情充耳不闻。不一会儿,她就被急切的思展赶走了。但由于都有自己的打算,文与四站所代表的村民并无本质区别。《虫蛀的陌生人》中唯一的例外是我叔叔。

小说一开始认定舅舅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但是当他放任死神,被村民发现的时候,又是另一番经历:后来,体重不到40斤的舅舅被四五个愤怒的青年抓住,扔到了四五米外的泥地里。软弱的大叔取代了“老贼”的位置那些为柏拉图做笔记的人,总认为真理来自对话,和别人对话是为了更好的了解自己。但他们都忘了,探索自我的人,仍然只是无休止地提问,而渴望被探索的人,是沉默的,未被发现的。保罗·纳托尔说:我们宁愿对自己保持沉默。沉默是意料之外的事,不是可以宣布的事。一旦宣布沉默,就进入了语言的怪圈,换句话说,永远不会结束。对于我叔叔,虽然他说的无非是更多的怨恨和不解,但他的样子和预言灾难的先知阿摩司很像。这个人物从来没有采取过什么过激的行动,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应该还是算是出于责任的补救吧。

如果我们读得足够仔细,会发现这段文字里有很多今昔对比,非常相似,都属于舅舅沉默和村民行动的后果:

(1)在这个以两个姓氏命名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试图掩盖的事,但这件事注定是无法掩盖的。和以前一样,大队干部在五更江上摔死蜗牛...

(2)大叔摇着竹竿,摇着膝盖,竖起耳朵,听着河上游的方向。环顾四周,一片即将来临的灾难的寂静。有一年,时间是那样的安静,山峰的倒影随着河水荡漾。他拧着狗尾草,看着从外省回来的妻子给二嫂洗被褥。洗衣石发出沉闷的摩擦声。突然,他滚了下来,把她拉上岸。“只有几秒钟的努力。你说吓人,就像一栋楼倒了,砰的一声,洪水从上面冲过来,卷走了床单和所有东西。”他后来总是这么说。

(3)在人类有了永生体验之前...

这一切都说明历史只是一种重复,但解读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它们既是隐含的,也是隐藏在字里行间的,作为亵渎的后果。周作人在《历史》中写道,世界上最残酷的学问是历史。他能去除我们眼中的鳞片,虽然也让我们希望几千年后的未来会有进步,但同时他又把几千年前的阴影投射到现在,让人被死鬼的力量所吓倒。他说的“重新开始”或命运是什么意思。在《闭卷》中,他重温了读史的观点,说:我始终相信《二十四史》是一本好书,他真诚地告诉我们,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会是这样。历史告诉我们的,真的只是表面上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也在其中。但在读这部小说的时候,我们不禁会疑惑:但为什么历史会像发条一样不断重复?

大约每隔一段时间,人们就会重复“奥斯威辛之后再也不可能写诗了”之类的话,但归根结底,这是因为奥斯威辛作为一个事件,打断了历史的理性机制,而历史的理性机制是建立在线性时间的重复和遗忘之上的。布莱希特的回答是:文学不是为这种事件准备的,它也没有解释这种事件的手段。文学也许只能从事件的反面告诉我们:历史是如何一次次重来的。所以,当小说中的事件后来被作者描述为史无前例,或者在古人那里可能只存在于想象中时,我们必须果断地澄清其极端的混乱,然后确定其归属:这是一个事件吗?显然不是。还需要问的是:它和事件的本质有什么区别?

事件是独特的、偶然的、难以合并的,在某些情况下,它也是激进的。但是,激进主义不能保证一件事就是一个事件。在这里,为了更好地理解,迫切需要涉及第三个历史。在我看来,如果说激进和保守之间有秘密联系的话,那只是因为激进并不意味着进步,而是事件是按照它们的逻辑完成的。所有激进的想法都是可疑的:通过把规则伪装成法律,它免除了质疑历史逻辑的责任,但唯一不能免除的就是这个责任。从这个意义上说,激进主义是勾结的同义词。事件与历史的关系一直与激进事件与历史的关系截然相反:事件将历史撕成两半,而事物,在一个微弱的层面上,协助历史在旧瓶子里酿出新酒;在强烈的层面上,它让历史成为一场无法终结的灾难。

小说的结局依然是一群极端的人物:他们狂怒,他们悲伤,他们自嘲。叔叔的行为肯定不会有任何效果:对于这个村庄,上帝是不尊重,更不用说人。所以,他们表现出来的都是对后果的恐惧,对问责的报复。没有事件,也没有人对这场闹剧有真正的反思。似乎不太可能有事件,因为事件就是灾难,而在实证主义时代,科学早已把这变成了强大的繁衍引擎,是不可多得的消费福音。几位乡村老师的话看似幽默,却难掩作者的悲观。海德格尔在接受《明镜周刊》采访时说,只有一个上帝可以拯救我们。这个神没有忘记人类吗?至少,这部小说从反面写了洪水经历的流散,写了人们对上帝的遗忘,写了恶人:恶人就是忘了上帝的外国人。诗篇9:17。

写于2016年6月26日

(深圳晚报2065438+7月16)

情史中的思念反思(四):我局促,仿佛注定了正常的生活。

每个读者心里都有几个喜欢的作家。这样的作家不需要任何人来评判。标准只有一个:如果这个作家出新书,他一定会买。以我来说,A B就是这样的作者。最近他出了新的短篇小说集《情史中的思念》,我当然买了。

《情史失踪》包含八部小说,都写于2013到2015之间。今年显示,这本书收录的都是新作,但如果你熟悉A-B,你会知道,正是在2013年,A-B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病,叫做lgG4,这种病很新,很难治疗,需要服用激素。这种疾病不仅潜入了A-B的生活,也进入了他的作品。在这部最新的小说集中,至少有四个角色患有这种疾病。在最后一本散文集中,一切都出现在暴烈的阳光下,A-B对死亡的思考也与此有很大关系。

《情史中的失踪者》继承了阿忆的一贯风格。集子里所有的小说都是灰色冰冷的色调。故事依然发生在一个小镇,死亡依然频繁发生。而且这本书的小说和之前的合集一样,也分为两大阵营,一个是现实主义,一个是现代主义和实验主义。

我比较喜欢写实的,比如肥鸭和虎狼,大概是这本书里最好的两个。

在这两部小说中,早期的案件故事已经没有了,A B试图进入一个更真实、更隐秘的小镇生活。

《肥鸭》是一部家庭悲剧,以奶奶与孙女张瑞娟的关系为核心,张瑞娟与父亲Xi老丈人的关系,Xi老丈人与母亲的关系,Xi老丈人与妻子的关系,奶奶其他儿子与她的关系。

奶奶和孙女是什么关系?

三个字:相当糟糕。

老张重男轻女,把女儿留给了母亲,母亲是个势利霸道的老太婆。从小到大,张瑞娟经常被奶奶打得遍体鳞伤。她不断被要求承认错误,并被锁在房间里,不允许出去。

初中毕业后,张瑞娟在镇上的一家广告店做打字员,但还是没能逃离和奶奶在一起的生活。奶奶让儿子小老张享受快乐,不会做饭,小老张就给女儿指示让张瑞娟给奶奶做饭。

现在,张瑞娟每天中午回家给奶奶做饭,却学会了奶奶以前对付自己的招数,随便烧,吃不吃。所以我奶奶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证明自己没有被善待上,整天上街宣传自己要饿死了,孩子们如何不孝。有一天,张瑞娟中午没回来做饭。我奶奶先是在家里砸东西,然后上街投诉,最后把自己气坏了。

临死前,她对邻居说:“如果我死了,我一定要把她(张瑞娟)带走。”后来,张瑞娟被发现趴在街上的一个水坑里,已经死亡。法医否认是他杀。她淹死了。

在这个故事中,没有一对角色关系和谐。张瑞娟和她奶奶之间,几乎都会变成仇恨。Xi老张对张瑞娟也很冷淡,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Xi的老张也不是很关心他的母亲,他不让她和他住在一起。她死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当Xi老张的兄弟们从殡仪馆拿走他们母亲的骨灰盒时,每个人都在骨灰盒上吐口水,并在回家的路上把骨灰扔进了肮脏的池塘里。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奥康瑙尔的小说《好人难寻》对此做了最好的描述。

《虎狼》是另一部家庭悲剧,仍然发生在一个小镇,主角仍然是一个老太太。老太太特别喜欢大儿子俊峰,但俊峰不喜欢和她说话(大概是被她的控制欲和啰嗦惹恼了)。俊峰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但由于他母亲毫不掩饰的偏爱,这两兄妹对俊峰和他母亲都没有感情。

俊峰患了一种怪病。许多专家都来看过他。不,他得了绝症。在一个安静的中午,老太太先喝了农药,没死。获救后,她用刀割喉身亡。

这两个故事特别有生命力,因为它们非常极端和残酷,但也非常真实。我在一个村庄和小镇长大。经常看到听到像肥鸭这样没有感情的家庭悲剧。还有“虎狼”之类的东西。在这两部小说的结尾,分别写着“献给蔡”和“献给网友的仓央嘉措美食”,可见这两个故事的原型都是阿毅听到的。

当然,A B的小说和原著八卦是不一样的。经常听外婆说父母缺家人,但那只是个事件,满足了八卦心理。A-B走进了事件,展示了悲剧,展示了每个人的心理,虽然残忍,但带着一些同情心。

在这两部小说中,有一种东西笼罩着,那就是似乎注定的局促的生活。没有出路。

除了这两部小说,《永生之城》就像A B最著名的意外杀人一样,充分利用了巧合,一场艳遇和一场犯罪相遇在一起。在阿忆的小说中,宿命论和巧合是非常重要的元素,它们往往控制着故事的走向。

其他的文章,虫蛀的陌生人,讲的是一个与死神搏斗的故事,非常神奇。忘了四川,情史失踪,人间失踪,实验性太强,不喜欢。不过所谓的最喜欢的作者还是期待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