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勃朗特笔下人物的生活

安妮是勃朗特家最小的女孩。她温柔文静,性格内向,天赋略低于两个姐姐。她活到了29岁,在她短暂生命的最后十年里,做一名抑郁的家庭教师占用了她大量的时间,但她仍然写出了《艾格尼丝·格雷》和《维尔德菲尔德庄园的房客》两部小说,在英国文学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她的小说和她自己一样,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主人公们品德纯洁,勇敢追求独立和幸福,这也是安妮内心的写照。安妮的作品直白清晰,比起维多利亚时代作家的风格,更像18世纪的作品。

安妮的一生是不幸的。她曾与父亲的助手威利·魏特曼相恋,但魏特曼在安妮在外地做家庭教师时突然去世。安妮过了很长时间才得到他去世的消息。她的哥哥酗酒,粉碎了姐妹俩在家里开办学校的愿望。与此同时,安妮还得忍受疾病的折磨。但她从不抱怨,以惊人的毅力默默忍受着精神和肉体的痛苦。她的几部作品出版后不久,她于1849年5月在远离家乡的海滨胜地斯卡伯勒去世。她的遗言是:“勇敢点,夏洛特,勇敢点!”1820 65438+10月17、安妮·勃朗特出生于西约克郡索尔顿市场街74号勃朗特家族的住所。对于两个大人、六个孩子、两个仆人和一个护士来说,连站的地方都没有。在牧师勃朗特到处写信求职后,他被任命为七英里外霍沃斯的常驻教区牧师。相比桑顿,霍沃斯更繁华,牧师住的五间卧室都有,远比以前宽敞。然而,霍沃斯缺乏排水系统,饮用水受到严重污染。当地平均寿命只有25岁。从牧师住所的窗户望出去,有一个教堂墓地,里面埋葬着许多年幼的孩子。当勃朗特一家搬到霍沃斯时,玛丽亚已被诊断患有癌症。为了帮助忙于教区事务的勃朗特牧师照看玛丽亚,玛丽亚的妹妹伊丽莎白·布兰韦尔来到了霍沃斯。1821 9月15日,玛利亚去世。不久,从悲痛中恢复过来的勃朗特牧师继续处理教区事务。年底,他去朋友家做客,玛丽亚的朋友伊丽莎白·福斯向他表示同情和安慰。牧师随后向他求婚,希望为他的六个孩子找一个继母,但遭到拒绝。

前来照顾玛丽亚的伊丽莎白·月经留在住处抚养六个孩子。随着他们六个孩子的成长,已经能自理的玛丽亚和伊丽莎白会尽力帮月经做一些家务,而最小的安妮则成了伊丽莎白月经的宠儿,两人一直同房。安妮从小就体弱多病。后来,在她的自传体诗《自我共融》中,她回忆说,童年最深的印象是,她感到“无助、单薄,充满无端的恐惧;简单,容易骗,听到什么都信。”安妮四岁的时候,勃朗特牧师问她:“你小时候最想要什么?”安妮回答“年龄和经历”。在安妮的成长过程中,伊丽莎白·月经虔诚的卫理公会信仰影响很大,而勃朗特家的新女仆塔比·艾克罗伊德给孩子们带来了很多“爱尔兰神话和英格兰北部的乡村传说”。1825年夏天,外出上学的玛丽亚和伊丽莎白相继生病去世,全家陷入悲伤和痛苦之中。勃朗特牧师再也不敢把他的孩子送出去,而是在家教育他们。他鼓励孩子们多读书,而伊丽莎白·月经则希望女孩们多学点家政学。于是孩子们每天在固定的时间从四英里外的基斯利图书馆借书,背上沉重的书回来。1826年6月,勃朗特牧师将布兰韦尔的一群玩具士兵作为礼物送给了孩子们,激发了孩子们的想象力。他们给士兵命名,安排他们的性格。夏洛特回忆说,安妮选择了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小战士”,并称之为“等待的男孩”。

在随后的几年里,几个孩子从这些士兵出发,创造了一个虚构的非洲国家,名叫盎格鲁。盎格鲁包含了现实世界的许多特征。夏洛特和布兰韦尔用安格里亚生活人物的口吻写诗,用混杂的真实性写安格里亚编年史。但是,还不到十岁的安妮在安格利亚的建设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就很难知道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安妮还跟着当地的牧师学习拉丁语、法语、音乐和艺术。家里收藏的书籍,比如埃德蒙·伯克的美学著作,约翰·弥尔顿的《失乐园》,罗伯特·伯顿的《忧郁的剖析》,伊丽莎白·月经订阅的《卫理公会》杂志,都影响了她。

1832年夏天,勃朗特牧师在当地成立了一所天主教主日学,孩子们轮流当老师。布兰韦尔被评为“完全没有耐心”,而安妮被认为是“看起来最善良,但在教学上最严谨的一个”。夏洛特在罗伊海德学校上了一年学,回家度假了。她回忆说,她回来后要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泡茶,让厌倦了教书的安妮和艾米丽高兴起来。1833年,夏洛特的朋友艾伦·努赛(Ellen Nussey)拜访了霍沃斯。她写道:“安妮,一个可爱安静的安妮...美丽的浅棕色头发卷曲在她的脖子上,迷人的蓝紫色眼睛,精心绘制的眉毛和一张像透明玉石一样的白脸。”安妮和艾米丽就像双胞胎,形影不离的伴侣,性情相投,始终如一。

“像双胞胎一样”的安妮和艾米丽经常一起写图文并茂的日记。在1834的日记中,艾米莉第一次提到了“甘达尔”这个名字。甘达尔是艾米莉和安妮创造的一个虚构的国家,属于她们,是安格利亚的邻居。甘达尔的风景多以遍布西约克郡的石南为背景,其与邻国的战争、结盟、借贷等事件都源于当时的政治局势。艾米丽和安妮把自己想象成《甘达尔》中的人物,写了许多诗歌和叙事片段。个性很强的艾米莉占据了主导地位。安妮对她姐姐很顺从,但有时她觉得没有人理解她。艾米丽回家后,安妮代替她去了罗海德学校。这是她第一次在十五岁时离开家。夏洛特已经在学校教书了,这让她无法照顾安妮,但她真的很关心妹妹的健康。安妮在学校没有什么朋友,只是安静努力的学习。她知道她需要接受学校教育,用她所学的知识谋生。最终她获得了1836的优秀奖。圣诞节前,安妮和夏洛特回到了家。安妮照顾受伤的女仆塔比·艾克罗伊德,并继续写关于甘达尔的诗。这时她写了《杰拉尔达夫人》,渲染了一种阴郁的气氛,描写了甘达尔这个杰拉尔达夫人的绝望。这也是安妮·勃朗特现存的第一首诗。

1837年,在接触了很多加尔文主义的思想后,安妮在是否所有人都能得救的问题上遇到了信仰危机。夏洛特一直认为安妮是个孩子,安妮的同学太小。这种无处倾诉导致她写了一首诗《地牢里的声音》然后就病倒了。安妮的症状是严重的胃痛和说话困难。后来,她在诗中写到这种情况:“那个亲爱的名字,那个我挣扎着徒劳呼喊的名字,消失在舌尖上几乎难以分辨的低语中。”摩拉维亚教堂的拉·特罗普多次拜访安妮。通过他的开导,安妮的信仰危机得到缓解,但病情依然不容乐观。夏洛特对此非常焦虑,她甚至和安妮的老师沃勒小姐吵了起来。1838 65438+10月勃朗特牧师带安妮回家,她逐渐康复。考虑到安妮不稳定的健康状况,勃朗特牧师要求她呆在家里,永远不要回学校,于是安妮呆在家里,艾米丽继续写关于甘达尔的诗歌和日记。1839年春天,布兰韦尔开艺术工作室的计划失败,他不得不回家。艾米丽做过一段时间家庭教师,后因健康问题回家休养。夏洛特目前找不到工作。勃朗特牧师发现他不得不再次用他微薄的工资养活几个孩子。

安静而现实的安妮以她自己的方式帮助她的家庭,她在布莱克庄园的英厄姆家里找到了一份家庭教师的工作。安妮拒绝任何人陪同,独自前往,很快就安顿下来。安妮很快发现情况远比预想的糟糕。学生们既傲慢又野蛮,她很难控制他们,更不用说让他们学任何东西。有一次她气得把学生锁在课桌腿上。安妮向她孩子的父母抱怨,但她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相反,她被认为不适合做家庭教师。

圣诞节1839,失去工作的安妮回到家中,三姐妹团聚。在布莱克庄园的个人经历后来被安妮写在《艾格尼丝·格雷》中。安妮见到了他父亲的新助手威廉·维德曼(1814-1842)。毕业于杜伦大学的维德曼自8月底以来一直在教区工作。他在牧师住宅区很受欢迎。1840年的情人节,维德曼给从未收到过情人节赞美诗的三姐妹每人写了一首诗。在这个阶段,安妮在她的画中出现了一个面向大海的多愁善感的女人的形象,在她的诗中出现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的形象。研究人员推测她对维德曼有强烈的感情。

1840年5月,安妮找到了她的第二份工作,在索普格林的罗宾逊家中给四个孩子当家庭教师。六月,她跟随罗宾逊一家来到北约克郡的斯卡伯勒。安妮喜欢斯卡伯勒,这里毗邻海边,风景优美,愿意在这里散步,发现奇妙的景观。从1840后半段开始,安妮的诗就分了。回家后,她会和艾米丽一起写关于甘达尔的诗,甚至和艾米丽一起去旅行,模仿甘达尔中的人物,但在索普格林时,她会写表达个人感情的诗。

很快,安妮发现自己在布莱克庄园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非常想家,孩子失控,罗宾逊夫妇不支持她。她甚至在日记中写道,“我不喜欢这个家庭的状况,希望我能改变它。”她没有改变什么,但她确实坚持下来了,和她的两个学生成了朋友。

1841六月回家度假的安妮又见到了维德曼,但没过多久她又去了斯卡伯勒与罗宾逊见面。这时候她开始写自己的独立日记,日记里提到三姐妹打算自己开学校。1842年,回家度假的安妮发现维德曼已经死于霍乱。同年2月,她为“一个不知名的人”写了一首挽歌,表达了她的悲伤和痛苦。这时候勃朗特姐妹考虑了几个校址,包括牧师的住所,但并没有真正付诸行动。他们开办学校的努力也是用艾格尼丝·格雷写的。1842 165438+10月初,抚养勃朗特姐妹的伊丽莎白·月经去世。夏洛特和艾米丽当时都在布鲁塞尔读书,只有安妮匆匆赶回来参加葬礼。1843 65438+10月安妮回到索普格林,后来给哥哥布兰韦尔找了个职位,做已经长大成人的埃德蒙的家庭教师。从1844开始,安妮对罗宾逊家族的环境越来越难以忍受,而在罗宾逊家族的影响下,布兰韦尔变得更加无拘无束,让安妮非常痛苦。她只能写诗来解决。1845年6月,安妮·勃朗特突然辞去了索恩·格林的家庭教师职务,回到了霍沃斯。总的来说,是因为他的哥哥布兰韦尔与罗宾逊夫人有染,罗宾逊先生建议安妮充当中间人。安妮回到家后,一边陪伴视力受损、情绪低落的父亲,一边开始写作《艾格尼丝·格雷》。秋天,夏洛蒂偶然发现了艾米丽的诗,觉得可以发表。性格强势的艾米莉对夏洛特的发现非常不满,认为姐姐干涉了自己的隐私。安妮基本上赞成夏洛特的计划。为了平息夏洛特和艾米丽的争吵,她自告奋勇贡献了自己的诗歌。

三姐妹甚至没有告诉布兰韦尔和她的父亲。安妮和艾米丽各选了21首写于1840之后的诗,而夏洛特则选了19首她早期的诗,用伊丽莎白·月经提供的钱,将这本诗集寄给了出版社。三姐妹都使用了化名,因为害怕评论家会因为作者是女性而给出不公平的评论。笔名的姓是贝尔,来自教会的助理牧师。三个名字的首字母和三姐妹的相同,安妮变成了阿克顿·贝尔。1846年5月,库勒、爱丽丝、阿克顿·贝尔的165页诗集开始出售。评论家们给予了一些好评,但销量非常惨淡。第一年只卖出了两卷。夏洛蒂后来认为,在三姐妹的诗集里,她自己的诗幼稚,艾米莉的诗“粗犷、忧郁、崇高”,安妮的诗“自有真挚可爱的伤感味道”。1848年8月,安妮的两首诗《窄路》和《三个导游》发表在《弗雷泽》杂志上,这是三姐妹除诗集外发表的唯一一首诗。9月24日,长期酗酒的布兰韦尔去世,享年365,438+0,这对整个家庭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艾米丽和安妮也因为准备布兰韦尔的葬礼而筋疲力尽。冬天全家人都有咳嗽感冒的症状,特别是艾米莉的病,65438+2月65438+9月去世。艾米丽的死让一直和她很亲近的安妮更加难过。安妮开始出现明显的气短和哮喘,但她仍然支持自己的疾病,并给一位神学家写了一封回信,讨论《维尔德菲尔德庄园的房客》中提到的普遍主义问题,信中说:“我起初战战兢兢地希望它,但后来我坚定而愉快地相信它是真的。”

1849年6月上旬,安妮病情加重,医生诊断为肺结核,提示病情已到了晚期,很难恢复。安妮平静而又克制地接受了这个消息。不像艾米莉,她完全按照医嘱服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她的病情时好时坏,但明显消瘦虚弱。她决定回到斯卡伯勒,她最喜欢的地方。5月24日,安妮和父亲告别了家里的仆人,带着夏洛特和艾琳·努西离开了霍沃斯。他们在约克呆了一天一夜。安妮坐着轮椅和夏洛特一起去购物,参观了她最喜欢的约克大教堂。第二天,夏洛特的安妮,不想被自己的病情所限制,雇了一辆驴车出门。当他们找到她时,发现她正在教导赶车的男孩善待驴子。5月27日,病危的安妮看到夏洛特难以抑制自己的悲伤,对她说:“鼓起勇气,夏洛特,鼓起勇气”。第二天下午两点,安妮去世了。

夏洛特写道:“她没有经过暴力的挣扎就走了,她相信上帝,深深相信会有更好的生活摆在她面前”。她决定“避免让她的父亲遭受另一场葬礼”...我想让安妮在她觉得最幸福的地方安息。她喜欢斯卡伯勒。”于是安妮被安葬在斯卡伯勒的圣玛丽教堂的墓地里。5月30日,举行了葬礼。墓碑上写着:“安妮·勃朗特长眠于此。她是霍沃斯的帕特里克·勃朗特牧师的女儿。她去了,28岁,1849年5月28日”。三年后夏洛特回到这里时,发现墓碑上有几处错误,于是重新刻了墓碑,但还是把安妮的死亡年龄刻成了28岁。2013年4月,勃朗特社重修墓碑,改为2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