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黑塔利亚同人小说~QAQ
当时的人们很惊讶,这么广阔的土地居然可以浸满鲜血。后来,几乎每平方米的土地上都有断肢断骨!他们死了...肌肉萎缩,眼睛干涩,身体腐败,最后慢慢剩下骨头,散落,风化,就像其他会存在又会消失的东西一样,最后化为虚无。他们死了,不管是日耳曼人还是斯拉夫人。
高大强壮的斯拉夫人守卫着他简陋的松木哨塔。它位于一条长长的山脉的尽头,这条山脉像北方的其他山脉一样,被针叶树覆盖着,似乎在保护自己。站在高处,可以看到西边的平原。一条铺好的绸缎河缓缓流过,河水会在冬天结冰,在夏天缓缓淌下,就像山脊哨塔里的斯拉夫人,默默等待。每天傍晚和黎明,这片平原都会被太阳染成淡金色。他很喜欢这个场景。
斯拉夫人从一开始就不在这里。一两年前,战争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在莫斯科、斯大林格勒等战场或成为战场的城市和村庄里,拿着他那支破枪,狠狠揍着德国人的长鼻子。多亏了这一点,他获得了许多勋章和荣誉,每个酒馆都有足够多的人为他支付伏特加,让他“讲一些故事”,并把他从“士兵同志”变成了“指挥官同志”。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和反击战中,他的破枪给他惹了大麻烦。谁能想到,在冰天雪地的北方,枪杆子能这么烫,鳍失效的钢管把他的手变成了煎蛋。不懂幽默的斯拉夫人取笑后方医院的医生。在东线的修罗战场上,拿不到枪的士兵们在同一张桌子上等着熟羊排。自以为可以在前线打零工当炮灰的斯拉夫人,被一张纸扔进了这个可怕的地方。他的姐妹们还在战斗,他却只能带着小分队留在这里监视所谓的“通往欧洲的咽喉”。斯拉夫人非常希望,不,非常希望有人能狠狠扼住这条喉咙,然后掐死它。
斯拉夫人应该是住在瞭望塔下有深坑和木屋的建筑里。据说这样可以防止从西方飞来的铁鸟发现它,但是建造这座木屋的傻子从来没有想过,冬天可以压垮巨树的雪,春天解冻的泥土也可以压垮。所以斯拉夫人通常呆在他的哨塔上。在最初的半年里,他花了很多时间让这个漏水的木制鸟笼舒服一点。反正眼前的平原就像熟睡的孩子一样安静,他也不用去打扰。他的努力仍然富有成效。现在他的哨塔里甚至还有用铁桶改造的炉子。如果有甜菜,他甚至可以给自己煮一锅浓浓的红色蔬菜汤。每隔两个月,他的手就会送来食物,通常是小麦面粉面包、土豆和盐,偶尔还有一些其他蔬菜。如果你想吃肉,你必须自己去捕猎。好在斯拉夫人的手指比一年前灵活多了,山里的动物也和往年一样多。毕竟受战争影响的只有人类。唯一的问题是,唯一陪伴他的,是他姐姐留下的一本翻书的旧乐谱,是每天啄木鸟啄树干的嘟嘟声。
秋天,斯拉夫人劈柴的时候,几个影子从西边掠过他的头顶,像鸟儿掉下来的羽毛。他认出那是一架德国飞机,当时像秃鹰一样盘旋在斯大林格勒阴沉的天空中,也许叫斯图卡或别的什么。他提交了消息却只得到坚持下去的命令,这让斯拉夫人有点失望。
后来,快到冬天的时候,在第一场暴风雪到来之前,有分散的德军在平原前向西移动。先是秩序井然的队伍撤退,然后队伍越来越稀疏。平原上偶尔传来红军战士乌拉的喊声。斯拉夫人会站在哨塔的松木栏杆上,看着远处似乎在翻滚的云。然后有一天,像往常一样,他站在栏杆上往下看,不经意间瞥见脚下树林里有一小团蓝色的闪光。他记得他姐姐画画的时候把袖口上的普鲁士蓝蹭在湿麻布上了。
德国人!
斯拉夫人激动地抓起枪,抓住绳梯,跳了下来。
后来斯拉夫人看着哨塔里和他挤在一起的德国人,奇怪当时为什么不杀了他,花那么大力气把他抬回哨塔。斯拉夫人在这片属于他的森林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这个不速之客。穿着破旧制服的德国人在看到斯拉夫人之前直挺挺地瘫倒在地。现在,这个日耳曼人穿着一件斯拉夫人的长外套躺在火炉旁,瘦得像根刺,呼吸微弱,嘴唇发青。长长的睫毛透过墙板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被暖阳照耀的西方人,想要征服这片不毛之地,是天真的。斯拉夫人沉重地哼了一声,德国人整齐地穿着他的普鲁士蓝军装,是国防军上校。袖扣扣得很牢,枪套里的那把老式鲁格手枪显然被精心保养了很久。他的胸袋里有一枚崭新的战伤银牌。即使在森林被许多枝叶分割的阳光下,他的银发仍在温柔地闪耀。如果洗一洗,梳一梳,能像银子一样发亮吗?斯拉夫人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家伙很可能是个容克。斯拉夫人知道那些该死的,骄傲的老容克总是告诉人们该做什么。他们是怎么让手下撤回傻逼东西挡子弹的?他们甚至声称拥有国家军队。既然指挥官连自己的士兵都保护不了,那就应该回符腾堡或者其他地方打鱼做钟。这些人只能给混乱的战场增添更多的混乱,战争需要最高效的杀戮来早点结束。这是这些白痴最不明白的事情。国防军中的容克比一般的容克更愚蠢。他们可能不是纳粹,但他们比纳粹更忠于那个愚蠢的国家,他们死了也不会变得更灵活。为了防止容克做出任何威胁他的事情,斯拉夫人拿走了卢格。另外,他喜欢鲁格手枪。这枪可能是老式的,但是又漂亮又流畅,大家都不喜欢。也许他把这个日耳曼送走的时候还能留着这把枪。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头银发的勇克醒了,他的手指抽动着试图够到腰间的鲁格手枪。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手指停了下来。我的眼睛无力地环顾四周,看到了斯拉夫人。他似乎低着头,好像听天由命了。
“嘿,勇克,你懂俄语吗?”
听到容克这个词,日耳曼人的眼神一阵恍惚,然后摇了摇头。
“嗯,”斯拉夫人指着他的胸口,说了他的名字。“过两天会有人来送物资,他们会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事实上,斯拉夫人不知道去哪里。1942年冬天,他看到成千上万的意大利人、德国人和匈牙利人被送往西伯利亚,但没有人再出现。战争还在继续,他对自己说。
那斯拉夫人就无话可说了。他是一个沉默的人。这一两年,他几乎和这座山融为一体了。但是在小岗哨塔里没有任何东西挡住视线。他决定为自己找点事做。他拿起了音乐书,但他根本不懂音乐。他只是想做点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嗡嗡作响。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的声音了。容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哼着一首他以前没听过的歌。他转过头,发现个子没有他高的容克伸着脖子,试图读他肩膀后面纸上的笔记。斯拉夫人有点尴尬地赶紧把乐谱塞到容克手里。容克冲他笑了笑,露出整齐的牙齿,但嘴唇还没合上,容克就开始剧烈咳嗽,剧烈到连肩膀都抽动了一下。斯拉夫人试图拍拍他的背,但被火辣辣的学生瞪了回去。
“好吧,好吧,我去做点东西。我要去吃饭了。”
斯拉夫人这么说,他先把装水的铁罐放在灶架上,伸手去拿墙上的干粮袋,从半扁的袋子里拿出一块小麦面粉面包,掰开扔进罐子里,用铁勺子搅拌着。随着水慢慢沸腾,面包变成了面糊。斯拉夫人在上面撒上一些干菜和盐,用军帽裹住双手,取下罐头,放在容克面前。他有足够的热量。
容克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拿罐子,却被罐子边缘烫伤了手指,差点把面糊洒了。斯拉夫人看着容克笑,被那双眼睛瞪着。
容克在怀里摸索着,掏出一块已经融化不止一次的巧克力。他小心翼翼地揭开两层锡纸,塞到斯拉夫人手里。
晚餐补偿?
斯拉夫人接过巧克力,手掌大小的一块在他僵硬的手指上留下了深棕色的油渍。他用另一只手拿着它,伸出舌头舔了舔手指。
我有多久没尝到这种味道了?是不是他心爱的妹妹最后一次在莫斯科他种着向日葵的房子前放在他嘴里?我不记得了。斯拉夫人从来不喜欢甜食,但现在他认为它尝起来很甜。终于从回忆中走出来的斯拉夫人抬头看了看容克,却发现容克似乎用一种“你第一次不会吃”的轻蔑眼神看着他。斯拉夫人把巧克力扔回去,用铁勺子舀起散落在板上的冷面糊,塞进嘴里。他们吃得很安静,用麸皮磨成的小麦粉和土壤没什么区别。打扫地板的斯拉夫人拉起他的毯子,躺在门边。不经意间,他低着头,似乎看到容克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晚上,容克和斯拉夫人面朝外躺在炉火旁。
斯拉夫人睡得异常深沉,直到早上被容克的咳嗽声惊醒。
容克的咳嗽比昨天更厉害了。他侧躺着,身体随着咳嗽不停地抽搐,就像一个受伤的玩具。只是感冒吗?斯拉夫人认为,软弱的家伙!
斯拉夫有他自己的工作要做。烧火的柴火不会自己走到屋前堆野生动物或者跳到炉子上,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呆多久。没有武器和向导而迷路的勇克只能继续在森林里迷路。虽然他能看到这里的平原,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斯拉夫人把卢格塞进大衣口袋,背着枪走了。临走时,他指着粮袋说了句“吃吧”,但不知道剧烈咳嗽的容克有没有听到。
斯拉夫人在树林里游荡了很久,他不想回哨塔,想回去。但当他走近时,听到容克奄奄一息的咳嗽声,他迅速爬上哨塔。容克仍然躺在早晨的位置上,没有离开,但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他咳嗽着。斯拉夫人把他扶了起来,看上去和昨天一样糟糕。他慢慢地往嘴里倒了些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解开容克的衬衫,他的体温很热。斯拉夫人想到了烧自己的桶和箱子。没问题。再往下,小腹有一个缝合的伤口,被弹片什么的撕裂的皮肤呈暗红色,很有魅力。
斯拉夫人的拳头重重砸在容克身上。
该死的!
伤口感染
斯拉夫人在那些严冬里看着无数人就这样死去,小到被玻璃碎片划伤都能丧命。而现在他没有止痛药,没有来自美国的药物,甚至没有足够的食物。
他记得他们通常是怎么做这些事情的。
他放下昏迷的勇克,让他平躺在地上,拿起了枪。
只有一颗子弹...
黄昏降临,斯拉夫人扶容克坐起来。他让他靠在怀里,慢慢冷却兔肉土豆煮的汤。他一直是个好猎手。
第二天,第三天,容克似乎恢复了一点。他顺从地靠在斯拉夫人的怀里,吃着用单调的材料换来花样做的食物,用乐谱嘶哑地哼唱着,看着斯拉夫人出去打猎。
中午,阳光明媚的时候,他会用颤抖的声音向斯拉夫人吐出德语铿锵的音节。斯拉夫人似乎从那些声音中听到了遥远的牧场和田野,以及容克的生活。虽然斯拉夫人什么也不懂,但他会回答他。他说他姐姐的画在他莫斯科的家里都是写实的风景,好像能看到离他们很远的天空。他说他喜欢向日葵。他在基普的庄园里有一大片向日葵地,阳光普照时能反射出光彩。他说他姐姐的漂亮和任性被他惯坏了,但是她姐姐不肯好好听他的话。他说他有很多男人,但没有朋友。他说他最拿手的是红蔬菜汤,他说我一出来就给你做,然后他就愣住了。
很长很长的沉默
随后,容克开始低声说着什么。他高兴得几乎又开始咳嗽了。
斯拉夫人宽大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眼睛,然后他感觉自己迟钝的手指被容克的泪水淹没了。
外面的战争即将结束,战线正在崩溃。不出四五天,斯拉夫人的士兵就会来补充物资,连如此干瘪难以下咽的面包都会吃完。冬天来了,他能把他藏在树林里吗?之后,他能去哪里,离开这个美丽森林里的小哨塔,他能做什么?
斯拉夫人用嘴唇接住他的眼泪,一般捧着容克的脸,用他最大的温柔亲吻他。然后慢慢解开容克的铁十字徽章,解开他的旧制服,用他伤痕累累的手指抚摸着容克紧绷的胸膛,没有玩弄,只是怜惜地抚摸着。容克又咳嗽了两声,斯拉夫人知道他是在强忍住咳嗽。斯拉夫人把头埋在容克的胸口,好像要哭了,容克滚烫的手指摸着他的头发,好像要把斯拉夫人压进他的身体。斯拉夫人的头发没有那么柔顺,容克的手指也长满了老茧。斯拉夫人用毯子裹住容克,用僵硬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身体,坚硬的肩膀和锁骨,光滑的腹部。斯拉夫人小心翼翼地不去碰他的伤口。他解开勇克刻有万字的军用腰带,用他的分身遮住手指,做了一个温柔而缓慢的戏法。斯拉夫人从来就不擅长做这种事,所以只能尽力忍耐。虚弱的容克把头靠在斯拉夫人的脖子上,低声呻吟,仿佛在叹息。最终,容克只释放了斯拉夫人手里的几滴,斯拉夫人悲伤地认为自己的生命即将被高热蒸发。斯拉夫人将手指浸泡在水中湿润,然后伸到容克的两腿之间,润滑那里的皱纹,深入手指。容克的呻吟变成了哭泣。他用颤抖的双臂抱着斯拉夫人,低声说出他的名字。
伊凡一世...
第四天,容克可以靠着斯拉夫人坐在栏杆上,断断续续地唱歌,好不容易才把巧克力掰到斯拉夫人嘴里,还指着自己的喉咙,推脱说自己咳嗽得厉害,不能吃甜的东西。
第五天,容克睡了很久,斯拉夫人恐惧地绞着手指等着他,怕他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但他还是醒了,给了斯拉夫人一个微弱却无情的微笑。
第六天,容克只能喝斯拉夫人的汤,剩下的唯一一点面包糊也是硬咽下去再吐出来。
第七天,斯拉夫人想,不管怎样,不管怎样,明天一定要把他带走,并且赌上一切来救他,然后让他学会自己的语言,和他说话,让他明白。
第八天,斯拉夫人在黎明前出去打猎。今天他和容克都要吃饱,这样他才有力气背容克下山,容克才有力气扶他下山。
当太阳升起时,斯拉夫人带着他们的猎物开门。他是个好猎手。
逆光中,容克靠在墙上,把鲁格尔手枪对着自己。
卢格的枪口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他只看到身后长满老茧的手扣动扳机。
斯拉夫人向来是好猎手,子弹利落地穿过了容克的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胸口上只有一个被锥子刺过的出血点,背后却是一个大大的弹孔,黑红好像凝固了一样在慢慢扩散。
他突然想起容克倒下那一刻的笑容。
斯拉夫人折断了容克的手指,手指逐渐被冻僵。他不知道灼热的高烧退得这么快。他拿起血淋淋的鲁格手枪,突然意识到枪很轻。虽然他以前有这把枪,但他以前从未拿过鲁格手枪。枪不应该这么轻。他拿出了鲁格的杂志。
空的。
斯拉夫人疯狂地踢着容克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有反应了。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斯拉夫人为容克建了一个小坟墓,用手指梳理他的银发。他只有雪水,所以他不能把头发梳得像融化的银一样。
他不得不把他的鲁格手枪放回枪套里,这次枪套里装满了子弹。
斯拉夫人用松枝做的十字架下燃烧的眼睛永远闭上了。
后来,战争结束了。
斯拉夫人回到了森林,向日葵开始在以前的森林荒地上种植。第一年,那里只生长着稀疏的花朵。后来繁荣起来,就像黑海沿岸城市里,房前花坛里种的装饰花一样。有些地方不适合生命生长。
只是在有墓碑的小坟头上,花一直没有停过。
当美丽的斯拉夫姐妹娜塔莉亚问他谁葬在那里时,他说没有人。当女孩问她是否需要为里面的人祈祷时,斯拉夫人说
“亲爱的,如果他需要的话。我的祈祷已经足够了。”
斯拉夫人看着远处被风抓住的云,他们把影子投得更远。在那边,跨过无数的河山,那就是那个人的出处。
最后,他甚至不知道红着眼睛的勇克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