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了2年出国见网恋男友,他大方的介绍却让我心里一凉:同学,我该怎么办?
苏天的航班降落在肯尼迪机场时,夜空中飘着大雪,城市里到处都是圣诞的气息。
她穿着精心挑选的外套,戴着心爱的羊毛围巾,化着精致的妆,提着沉重的行李箱蹒跚地走在街上,靴子踩在雪地上嘎吱作响。欢快的圣诞歌在耳边飞舞,五颜六色的圣诞树点缀着夜幕下的城市。她嗅了嗅,只觉得满心欢喜。
也许从夏天开始,也许更早,她就开始期待这个冬天。
期待很久,并为之努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为了这一天,她可以走在纽约的大街上,冒着大雪去看他。她很早就开始计划,攒了一点钱,慢慢学会化妆,仔细研究纽约文化。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忙得像陀螺一样,但这样快速的旋转让她觉得快乐而充实。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她在网上认识两年的男生。
2
苏添知道他在学校辩论。
他一出现就被她迷住了。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太帅,她只是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光芒,让他区别于其他辩手,让她着迷。
两年后,她回忆起这些事,嘴角总会微微上扬,仿佛甜到心里。虽然她不记得那场辩论,她不记得输赢,但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的名字是林飞和他获得最佳辩手奖章时的灿烂精神。
那时候,他光芒万丈。
爱情来得如此突然,她觉得好笑。但是丘比特太调皮了,一支突如其来的箭就这么准确地射中了她。
经过几天的努力,她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毫无疑问,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向他表白了。
聊天软件里的林飞依然温文尔雅。他说他马上要去美国留学了,可能不会管她。
在爱情里,苏天从来不认为距离是问题。更重要的是,林飞没有轻易同意,这在她看来是一个非常绅士的举动。
她不再鲁莽行事,只是聊天。幸运的是,他们总是相处得很好。
三
“我要去追一个男生!”当苏天在视频中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最好的朋友蒋依辰时,他差点把嘴里的可乐吐出来。
“哦,大小姐,这位仙女是从哪条路打开了你的爱情线?我不知道谁说30岁才谈恋爱。谁说什么沉迷学习了?”蒋依辰翻着白眼说道。
“你太丑了,我很害怕。”苏甜惊恐地捂住了眼睛。“现在情况变了!”
蒋依辰恢复了正常的表情,严肃地问道:“你认识他吗?”
“正在逐渐明白,一切都很顺利。嘿,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严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苏田笑了笑,说道。
“那我祝你幸福。”蒋依辰摆出一副刻薄的表情。“我要去看我的弟弟!”
苏田笑了笑,关掉了视频。
蒋依辰和苏天是小学同学。他们见证了彼此最幼稚无知的时候。苏天觉得他们太熟悉了,只能做闺蜜。
更何况从小到大,蒋依辰身边一直不缺女生,和他的异性关系好到让苏天有点吃醋。
让苏甜觉得幸运的是,一个更有魅力的小哥哥就这样被上天送给了她。
四
一个月后,苏天主动提出见面。
林飞答应得很爽快。他说反正很快就要离开中国了,当面道别很合适。
苏田感到突然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是的,是即将到来的距离。虽然她有信心克服,但还是避免不了失去恐惧。
这是她19岁以来的第一次约会。她紧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正在经历某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林飞带着午后的阳光走进咖啡馆。他穿着休闲的毛衣和牛仔裤,和赛场上大不相同,但他依然是苏天喜欢的样子。他看着尴尬的苏甜,笑了。就连阳光似乎也心甘情愿地停留在他的脸上。
苏天有点晕。她似乎一时找不到话说。她觉得眼前的林飞就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笼罩在光环中,惊艳到看不清轮廓。
最后,林飞首先发言。他说,“田甜,我也很喜欢你。但是,我怕我们很难在一起。”
苏天连忙说:“你放心,我会去纽约看你的。”
“真的吗?”林飞睁大了眼睛,苏天从那里看到了一种不同的光,就像他在场上散发的一样。但随后,光线又变暗了。“算了,来回要花不少钱。”
“不,你必须相信我。”苏天似乎看到了希望。她坚持不懈,密切关注着林飞。
林飞被感动了。他点点头,轻轻握了握苏添的手。
在回宿舍的路上,苏甜觉得自己好像走在云上。她要开始为她心爱的男孩而战了。
五
长相思的日子有多痛苦。苏天总会想起川端康成的那句“我看见海棠花在凌晨四点醒来”,总觉得应该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却那么遥远。
她看着室友打扮好和男朋友去约会,羡慕他们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听她绘声绘色地讲述他们恋爱的细节,看着她眼中溢出的喜悦,然后默默走向食堂做最便宜的饭。她不敢给自己买衣服和化妆品,放弃了奶茶零食。
她经常想象他们见面时的场景,他看到她会怎样惊喜地拥抱她,他们会怎样一起看烟火,一起在雪夜散步亲吻。
在陷入甜蜜幻想的同时,她努力活在冷漠的现实中。
“我为你花了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来看你。为了这次聚会,我甚至在见面的时候反复练习呼吸。”每次听到这首悠扬的歌,她都会忍不住落泪。她之前很惊讶,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歌可以那么容易让人哭了。只是因为人们常常会在别人的歌词里找到自己的回忆。
林飞忙于他在国外的学习,最后,只给他们两个留下了早上好和晚安的问候。但是苏天并没有在意被伤心。她只想省钱,立马飞到大洋彼岸去抱他。
期间,蒋依辰不时出来泡,嘲笑苏天幼稚的规划思路和遥远的目标,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我只是怕等你攒够了钱,林飞的儿子都几岁了。”
“滚蛋!”苏甜愤怒地敲击着键盘。
六
雪还没有停。苏甜觉得她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发现有七八个来自蒋依辰的未接电话。
“大小姐你到了吗?我以为你坠机了。给你挑一张人像照片不对吗?”蒋依辰仍然和以前一样有毒。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愤懑不服输的苏甜,在异国的夜色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流下了眼泪。她哽咽着说:“我马上就看到他了。不要再打了。”
蒋依辰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挂断了电话。她害怕自己突然脆弱起来,放声大哭。她自己也说不清原因,但那一刻,她明明是要去见心上人,却感到莫名的无奈和委屈。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当她拖着行李箱站在她如此思念的公寓前时,她的头发上沾满了雪花。雪夹杂着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过了一会儿,林飞打开了门。
他和她记忆中的一样漂亮,穿着带帽毛衣和拖鞋,一脸睡意。看到她几乎被雪浸湿,他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舍友出来,见他们无言以对,眨眨眼说:“哎,兄弟,你不是说你单身吗?”
林飞转过身,严肃地说,“这是我的同学。别瞎说。”然后转向她,“你一定还有别的事吧?我能帮你吗?”
苏天突然泄气了。原来她费尽心思只是为了去看望他,这在他眼里就是个旁门左道,都是打着普通朋友的名义。他不记得两年前的协议了?
七
苏天盯着他成熟稳重的脸,只觉得不可思议。几分钟前,她还在幻想着如何扑进他的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幸福地拉着他到处跑,可现在,一切都那么不合时宜,甜蜜的惊喜变得尴尬而无力。
林飞的室友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她和林飞正坐在一个小客厅里。她想象了一万个他们相遇的场景,却没想到是这样苍白的方式。
苏甜觉得,所有藏在心里两年的话,所有独自背负的孤独和悲伤,所有渴望分享的酸甜苦辣,都自然烟消云散了。
林飞开始谈论他的学习和工作。他的口才还是很棒的,但是那些奇怪的名词和长词,对苏天来说真的是遥不可及。
这两年,苏天只想着在物质上与他并驾齐驱,却忘了人的精神是最善变最难协调的。
她以为他们两年后的相遇可以挽回他的心,却不知不觉地把他越推越远。
他们的相处模式越来越像是叙旧,话题也越来越老套。“都被时间和距离冲淡了。”她想。
八
此刻,苏田正独自走在街上。活泼的空气一点也没有感染她。
绕了几年又回到了原点。
相反,她并没有那么委屈,因为所有的委屈都是说不清楚的,模糊的,她找到了痛点。于是,她谢绝了林飞的客气挽留和毫无意义的问候,毅然再次踏上了寒冷而孤独的旅程。
我应该去哪里?她也不知道。委屈已经逐渐被迷茫、无助、绝望所取代。她只是麻木地走着,冷风打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现实扇了一记耳光。
手机又响了。但是她的手太僵硬了,翻不开她的手提包。铃声已经结束,她的手指依然僵硬。
她看到了蒋依辰的未接来电。
他又打电话了。
苏甜只觉得所有记忆的点点滴滴都变成了痛苦的载体,全都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再也忍不住了,哭了起来。像一个迷路的孩子,他看到了久违的亲人。
蒋依辰不再问了。他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他最好的朋友从小到大的哭声,就像小时候一样。最后他只说了一句话:“晚上一个人不安全。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给你安排住处。”
九
由于是在平安夜,蒋依辰很快就找到了旅馆。苏添默默地接受了他适时的帮助。她不知道自己在巨大的悲痛之下会不会如此体贴,在纽约继续走夜路会不会有危险。
苏恬坐在酒店里,发呆地看着窗外飘雪的平安夜。她关掉了电脑和手机,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她准备离开房间。她推门的时候,好像遇到了什么外来的东西。然后,她听到了蒋依辰标志性的怒吼(小说名:《漂洋过海来看你》,莫小桑。来自:每天看一些故事,看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