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的真实与虚幻|评《箭》和《白猿》
我对徐浩峰电影的第一印象是现实主义。但现实主义不是客观现实。任何作品都不可能是客观现实,把客观现实中美的部分提炼融合,这就是艺术。
先来看武术。徐浩峰电影中的动作场面几乎是所有电影打斗场面中最真实的。无论是两个人的打架,还是一个人的套路,都是贴近现实的。但那只是近在咫尺。现实中练武的人互相切磋,对外国人来说没有观赏性。师父给我讲套路里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讲解实际用法。例如,旧框架中的手之间的距离应该是一个肘部。实用性是一手握住对方手腕,一手握住对方手肘,从而锁住对方手臂。但是在套路比赛中为了好看,手与手之间的距离会远大于一个手肘,使得动作更加舒展。武术的作用是杀人,不是表演,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有了枪之后,它的实用性被大大削弱,不得不沦为一种表演。徐浩峰的武侠剧至少追求还原现实和观赏性之间的平衡。这是第一层真实与虚幻。
再看人物。如果能为大师探讨一下人物的历史原型,那箭和白猿就没必要了。箭与柳白猿的主人不仅是虚构的,还是仲裁者的身份。即使在徐浩峰自己的小说构建的世界观中,杨柳白猿也不是仲裁者,而是刺客。也就是说,《敌我之路》依然是以一个真实故事的名义在讲述一个江湖传说,而《箭头》和《柳白猿》则完全是徐浩峰为这部电影重新设定的虚拟世界。看这部电影,就像看《疯狂动物城》一样。首先,接受兔子和狐狸会说话的设定。在这个虚拟世界中,主人纠结于三种身份:仲裁人、有两个女人的男人和被强奸妹妹的哥哥。每个人都有多重身份,而这些身份所涉及的理性与情感的冲突,乃至无休止的循环,都是真实存在的。有解决办法吗?不。你能提取一个通用模型吗?我不能。我觉得这个世界是无穷无尽,无解的。这是第二层真实与虚幻。
再来看叙事手段。与其他两部电影不同,《箭与白猿》采用了非线性叙事。我懒得去研究这个术语的定义,但它的特点和妙处在于,当你看到一个支离破碎的片段时,不需要你去理性思考,在时间表中把哪个片段列在哪个片段的前面,观众的脑海里就会自动生成一个完整的画面。你脑海中这个完整的画面会让你明白整个故事,以及每个角色的来龙去脉。这其实更接近真实的从这个世界接受信息,形成认知的过程。为了让观众获得如此美妙的用户体验,导演也就是产品经理需要对每一个片段进行精心的组织和安排。客户越接近本能,设计这个产品的工作人员就越需要做出反人类的努力。所以,在徐浩峰的三部电影中,虽然我认为箭与白猿的故事是最差的,但我能看到他的真诚和真心。但他自己也这么说。《箭与白猿》不是一部面向大众的电影,而是一个电影节。真正的头脑处理过程和破碎的时间线,这是真实和幻觉的第三层。
你必须看过三部徐浩峰的电影,才能对他有一个完整的了解。他有审美的追求,也有取得商业成果的实力。作为一个熟悉徐浩峰构建的武侠世界的人,有必要看一下《箭柳与白猿》,看完之后会让你久久回味。如果你不熟悉他,如果你不喜欢他的主人,你就不需要看箭和柳白猿。毕竟《师父》是一部经典的叙事商业片,情节很大。
另外,最近学了一个词叫解构,不知道用它来形容箭和白猿是否合适。
(全文结束)
附:老了走好。
因为这篇文章的主题,有一些我特别想说的话没有放在正文里,只好放在后面了。
我不在乎《箭与白猿》里的“世上再无柳白猿”,但这部电影是余的绝唱。2015去世,在本片中饰演邝一民一角。我之前只在《敌人的踪迹》里见过他,他的动作是我看过的电影里最接近真正武侠神韵的。然后我去查资料,真的是从小练的。
徐浩峰的御用演员宋洋很不错,眼神里能流露出那种刚健而不骄不躁的气质。但是如果没有《大后方》,徐浩峰可能不得不像《师父》那样拍电影。
我很喜欢余老。他在电影里用几个动作征服了我。就像我小时候,一个叫博比奇的德国选手用一个鱼跃征服了我。准确的说,是我的兴趣征服了我的审美。世界上没有余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