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对德累斯顿空袭的回应
戈培尔将德累斯顿大轰炸的死亡人数夸大了10倍。德国外交官向中立国散布夸大的死亡人数,并展示废墟照片,死者和孩子被烧得面目全非。碰巧的是,在德累斯顿爆炸案的前一天,一份向中立国发布的德国外交文件指责亚瑟·哈里斯是“欧洲头号敌人”,被视为支持“大爆炸”的主角。
2月16日,戈培尔领导的纳粹宣传部发布新闻稿,概述纳粹宣传路线:德累斯顿没有军事工业,只有文化和诊所。2月25日,一份名为“德累斯顿——对难民的屠杀”的新传单出版了,上面有两个被烧死的孩子的照片。传单上说死者不是65438+万,而是20万。当时没有官方数字,因此推断出死亡人数,但外国通讯社,如瑞典的“”,使用了“来自柏林的私人渠道”这个成语。
弗雷德里克·泰勒说:“完全有理由相信,戈培尔的宣传部在3月份以副本或摘录的形式向中立的新闻机构泄露了一份官方政治报告...空袭造成的死亡总数加一个零,即202 040”。3月4日,戈培尔在《帝国周刊》上发表了一篇长篇文章,他在文章中向德国公众强调了盟军对德国文化符号的破坏和损害,但对德国的战争行为造成的损害只字未提。
弗雷德里克·泰勒(Frederick taylor)认为宣传很成功,因为当时不仅影响了中立国的态度,而且当理查德·多库斯(Richard Dorcus)引用德新社的信息时,其宣传成果渗透到了英国议会下院。泰勒说,尽管德累斯顿轰炸影响了人们对盟军所宣称的绝对道德优势的理解,但部分愤慨其实来自戈培尔的宣传杰作。据《牛津二战百科全书》记载,空袭发生两天后,英国准将将军科林·麦凯·麦克格瑞尔在盟军远征军最高司令部控制的非正式新闻发布会上对记者说,“雷击”行动的目标是在普通民众聚集区投掷炸弹,切断救援物资的畅通。美联社战地记者霍华德·考恩随后捏造了一篇报道,声称盟军已经诉诸恐怖爆炸。报纸社论对此问题进行了追踪,英国下议院议员理查德·多库斯(Richard Dorcus)长期反对战略轰炸,曾在下议院对此提出质疑。
这座城市的毁灭引起了英国消息灵通人士的焦虑。据记者Max Hastings 2月报道1945德国各城市上空的空袭已经变得与战争胜负无关。对于全欧洲的有识之士来说,德累斯顿的名字有如下* * *明——“易北河畔的佛罗伦萨;如此迷人美丽的家;特罗洛普小说中女主人公的故乡:贵族子弟读书的圣地。”黑斯廷斯认为,德累斯顿大轰炸让同盟国国民第一次对针对纳粹的军事行动产生了怀疑。
丘吉尔事先同意将德累斯顿包括在目标轰炸范围内,事后对事件划清界限。3月28日,丘吉尔用电报给英国参谋长发了一份备忘录,并抄送给英国皇家空军参谋长:“在我看来,质疑轰炸德国城市的时候到了。尽管有许多其他借口,但完全以增加恐怖为目的的爆炸应该得到重新评估。此外,我们应该开始控制被完全破坏的土地...德累斯顿轰炸给盟军轰炸留下了严重的疑问。我主张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更严格地考虑自己而不是敌人的利益来研究军事目标。外交大臣已经和我谈过这件事。直接战区后面有很多军事目标,比如石油,交通设施。我认为有必要给他们更集中、更精确的军事打击。散布恐怖和肆意破坏,即使令人印象深刻,也没有这种需求迫切。”
3月29日,波特姆利重申了丘吉尔的备忘录草案。
3月29日,英国皇家空军轰炸机部队总司令阿瑟·哈里斯(arthur harris)写信给英国航空部(“值得一个英国轰炸机的生命”的措辞显然对应了俾斯麦的名言:“值得一个博美犬轰炸机的生命”):“我的[……]至今仍在思考的观点是这样的:毫无疑问,我们过去认为入侵德国城市是理所当然的。但那永远不会受欢迎。现在德国人失败了。无论如何,我们应该适当地阻止这种轰炸继续下去。我从来不赞同这种轰炸主义。除非在战略上是合理的,否则攻击城市和其他任何战争行为一样都是无法忍受的。然而,从缩短战争进程和保护盟军士兵生命的角度来看,这些战争行为在战略上是合理的。在我看来,我们绝对没有权利阻止这些战争行为,除非我们确信它们不再具有战略作用。我个人认为德国剩下的城市还不如一个英国掷弹兵的生命珍贵。精神病学家可以很容易地解释对德累斯顿的这些感受。德累斯顿与易北河上的德国乐队和牧羊女联系在一起。但实际上也是兵工厂集中地,政府行政中心和通往东部的交通枢纽。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在英国空军参谋长的压力下,并回应波特和阿瑟·哈里斯的意见,丘吉尔经过深思熟虑,取消了早期的备忘录,并发布了新版本。4月1945日写的备忘录最终版本宣称:“在我看来,怀疑的时刻已经到来。所谓德国各个城市的“区域轰炸”,要从我们自己的利益出发来评论。如果我们开始控制被完全摧毁的土地,我们和盟军将遭受严重的住宿短缺...我们必须看到,从长远来看,我们的攻击对自己的伤害比对敌人的伤害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