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的罪魁祸首(推理小说)

1

河边,一个女人尖叫道:“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一群人挤在岸边,紧紧盯着河上的一艘打捞船。盗尸者在腰间系上一根长绳,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沉入河底搜寻。

河底,一个孩子的脸苍白如雪,四肢僵硬如铁,像被人扔掉的洋娃娃。一个眼尖的赶尸人游了过来,抓住他纤细的小腿,踩在水面上漂浮起来。人群往后退了几步,只有那个女人爬了几步,在水边哭了。

抢尸者把孩子放在甲板上,但又一次纵身跳入河底。他记得他刚才无意中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看起来像是八成新。穿上潜水服应该是很不错的。

他拖着,有点重,把绳子绑在把手上,浮出了水面。他站在船边,俯身把箱子从水里拉了出来。它真的很新。船夫放下船头,向岸边走去,把孩子的尸体交给那个女人。女人伤心欲绝,所有围观的人都被感动了。

盗尸者把盒子拖到岸边,打开盒子。一股恶臭突然冲了出来。盒子里有一具赤裸的女性尸体。抢尸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说:“糟了,有具尸体。”

船夫大怒,大骂:“倒霉蛋,不要在河里捞东西!”"

人群哼一声散去,才敢偷偷回头。

警察接到报警后赶到了现场。尸检显示,该女子两天前死亡,身高1.56,年龄30岁左右。窒息而死,还有可能被奸杀。

辖区发生一起命案,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孙静是专案组组长,梁坤是副组长,配备两名警员。

调查失踪人员信息,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案发现场被大家踩踏,脚印很乱。尸体颈部和行李箱手柄上的指纹被污水浸泡,无法提取。技术部门也有坏消息。尸体手上的婚戒样式很普通,无疑是大海捞针。

案件陷入困境时,有同事出主意,孙静决定在北京聘请仿真专家和3D成像技术,还原该女子生前的面容。

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

女性的五官缩小了调查范围。经过调查走访,很快锁定了该女子的身份——这名女子叫杨伟珍,是本市某小区居民。

杨伟贞有个儿子,外形娇小美丽,性格温柔。通过外界了解,丈夫林艳青前两天因为吃安眠药和喝酒被送到医院急救。

“会不会是酒后吵架,被林艳青打死了?”梁坤提出了一个猜测。

孙静说:“据调查,死者夫妻感情融洽,林延庆没有作案时间。林延庆杀人弃尸时住院。有治疗记录为证。

这样,梁坤,你应该调查一下这条河周围的监控,而且你肯定会需要交通工具来抛尸。尤其是黑匣子,也可以作为线索。我准备找出杨伟真这两天的活动轨迹和电话记录,查查有没有仇人,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

梁坤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好拘留她的丈夫。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任何人了,也没有报案。这里面难道没有猫腻吗?”他没时间作案,可能他也分不清是不是找人干的!"

2

今天是杨伟真失踪的第三天。夜色中,林燕清靠着墙,弯着腿坐在阳台地板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清晰地熄灭,蓝色的烟雾在月光下升起,像妖娆舞女的裙带关系一样飘荡。

“我杀了她?我杀了她!”l林燕清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勒死她之后,坐在阳台上,像个酒鬼一样喝酒。

林燕清迷茫地半开。她为什么又从家里消失了?她是装死,还是真的有鬼假尸?哼,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该死。

可是,她为什么一直不去举报自己呢?她在保护自己吗?女人真是复杂的动物。林燕青不是吗?他忘不了这个突然闯入生活的女人。

七年前的一个晚上,在上班路上的公交车上,他帮助了一个被性骚扰的女人。

在某个车站,两个人一起下车,往同一个方向走。女人跑上几步,红着脸说:“帅哥,原来你也住这附近?”刚才谢谢你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受到如此美女的邀请,林燕青有点激动,但她拒绝了,因为她之前已经约好了给同事搬家。林艳青加了一个女人的微信,表示有空再联系。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悉起来,偶尔在微信上聊得来。林燕青知道,女方叫杨伟贞,有个未婚夫在外地读书。林燕青虽然对杨伟霆一见钟情,但理智克制。

一天晚上,杨伟真在电话里痛哭流涕,说未婚夫毕业后分手,娶了一个富家女。听着电话,杨伟真哭得死去活来,林燕青心疼不已。她走过两个街区,在午夜时分到达杨真真的社区。

当晚,林燕青终于大胆向杨伟真表白。不知道是出于爱,还是为了抚平感情,杨伟霆很快接受了林燕青,两人确定了关系。

一个月后,杨伟真意外怀孕了。为了给她吃定心丸,林艳青主动带她去领结婚证。9个月后,儿子出生了,特别漂亮,跟杨伟真一样。

有个儿子就一切都够了。这几年,林延庆不厌其烦地出去跑销售,为生活奔波。杨伟真在家照顾儿子。平淡而快乐的日子让林燕清很满足。

没想到,这一切美好都被儿子的一句话击碎了。

儿子说:“一个叔叔经常带我去肯德基,让我叫他爸爸。”

林延庆如雷贯耳,愣了十几秒,决定先取证。

深夜,他趁杨伟真睡着了,拉着她的手打开她的手机,看到了微信聊天记录,证实了一个他不敢接受的事实。

林燕清气疯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儿子不是亲生的。他把杨伟真从梦里拖出来,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要喷火了。她反复问,“你,你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杨伟真看到林燕清拿着聊天的铁证,意识到真相大白。眼泪滚落下来,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离婚了,今年来找我。我才发现我儿子越来越像他了!我也很害怕!他想要个儿子,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林燕清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充满了仇恨。她稳稳地托着下巴,厉声说:“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能不知道怎么办吗?”你还爱他吗?他现在正在攀登事业的巅峰,有钱有势,不正是符合你的期望吗?"

林燕清满是青筋的手滑到脖子上,不自觉地加大了手的力度。

“不是你想的那样!”杨伟真脸红了。“我不会跟他走的。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生一个孩子。”

林燕清失去理智:“你这个贱女人,别再骗我了!你死定了!我再也不想听你说话了!”

杨伟真那张还像个少女的娇媚脸庞,在他的双手下渐渐褪去,四肢挣扎扭曲。没过几分钟,他就像被孩子遗弃的洋娃娃一样一动不动。

发泄完怒气,林燕清仿佛从噩梦中醒来,看到杨威真的很可怕。他突然出了一身冷汗,崩溃了。

这是梦吗?林燕清捏了捏她的胳膊,很疼。林燕清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

他推开儿子的门,打开灯。孩子侧身躺着,呼吸很好,睡得很香,可爱的小脸枕在肉肉的手里。每次林燕清出差,小家伙总是舍不得让他离开。每次回来,我总是兴奋地叽叽喳喳。

邪念一闪,林燕清伸向孩子脖子的手缩了回去,只拉了拉被子角,关了灯,关了门,一步一步向阳台走去。

林燕清看着楼下的月光,想到了跳楼流血的事。突然,她心乱如麻,双腿发抖。他想打电话,终于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希望有人能阻止他。

摸出手机,几百个联系人刷过去,他不知道该打给谁。我以为我很受欢迎,和我的朋友和亲戚相处得很好。最后发现除了老婆孩子,那些人都只是浮云。

但是现在,老婆是别人的,孩子是别人的。还有比这更悲伤的事吗?更难过的是,我做不到对孩子。

林燕清像一张纸,无力地坐在地上,不经意踢到了放烟酒茶的储物柜的门。

在杨伟贞的监督下,林燕青已经戒烟好几年了。平时单位招待剩下的烟,他都积攒起来带给老家的大哥。

林燕清打开柜门,拿出一包云和一瓶五粮液。他决定享受人间最后的幸福。

时间慢慢流逝,似乎又静止了。林燕清记不清抽了多少根烟,嘴唇发麻,喉咙干涩黏黏的,像满嘴浓痰一样吐不出来。咽下去,恶心。

林燕清用手拧开瓶子,打开瓶子,倒进嘴里。刹那间,我的喉咙和胃仿佛着了火,燃烧的气体从鼻子里冲出来,挤出两行眼泪。

一斤酒下肚,林燕清的肚子就像泡在辣椒水里,四肢发软。他在地上躺了很久,积攒了足够的力气扶着墙走向书房。从抽屉里找出他给母亲买的安眠药,用烈性酒吞服。咕嘟咕嘟的声音在他胸中回荡。看起来他吞下的是气泡而不是液体,这让他的胃抽筋和疼痛。

他很清楚酒精遇到安眠药会发生什么。他爬上书房的床,盖上被子,等待死亡的到来。

第二天下午,林炎醒来了。

“我死了吗?”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四周白茫茫一片,仿佛躺在云朵之上,全身都是空气。

“医生,看,他的眼睛在眨。他醒了吗?”

林燕清听到了韦杰的声音。魏大姐是保姆,把儿子从小带大。现在只是白天来接儿子放学,打扫卫生,晚上回自己家。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澈,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靠过来,盯着他:“你快死了吗?”?喝酒和安眠药差点要了你的命。要不是抢救及时,你身体就好了!"

没等他回答,老医生对韦杰说:“既然他醒了。尽快联系家人。”

看到韦杰点头,老医生出去了。魏姐姐俯下身来,焦急地说:“哥哥,你放心。我把钱押在你身上。可是珍珍在哪里?很长时间联系不上任何人,手机也在家里。”

林燕清脸色发白,头晕目眩,差点又晕过去。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韦杰,急促地喘着气。杨伟真不是勒死自己的吗?欺骗一具尸体?

他闭上眼睛,又一次历历在目地回顾了昨天的事情。

“她上班总打电话,家里手机响了,我就回去了。”韦杰皱着眉头说:“我早上看到你睡着了,没有打扰你。我让宝宝吃饭,送他上学。”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还没起床,房间里都是酒气,我没法叫醒你。我没办法,只好打了120。批评你的又不是大姐。告诉我,如果我不小心离开,你不会死!"

林燕清很不解。有人移动过尸体吗?

薇姐?听起来韦杰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动机移动尸体。

杨伟真复活了吗?那样的话,她应该第一时间报警,请求警方保护吧?还是,她怀念过去,不知道要不要报警?

“你回去接孩子,我自己能行。真的,我会让人去找。”林燕清悄悄地把韦杰送走了,但犹豫了。他想等身体恢复了,回老家看看父母,再去自首。

明天一早回老家,儿子在她外婆家。反正他跟自己没关系,不管怎么样。林燕清想着,掐灭了烟头,从阳台上起身,疲倦地睡去。

夜晚,警务室里灯火通明,和他的下属张还在盯着屏幕,查看着从杨伟真住宅区物业调过来的监控。

15两点,一个穿着白色睡衣的女人跌跌撞撞地从22楼进了电梯。女子在一楼按电梯,摔倒在地。过了很久,她起身,出了单元门,不见了。

“我明天去调查。”梁坤弹了弹烟灰,深深吸了一口,眯起眼睛看向下属,“你有什么想法,说吧,小张”

“这个女人早上从家里出来,要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鬼也不相信。林燕青不是说没有吵架吗?他在撒谎吗?一个说谎的人一定是在试图隐藏不可告人的真相。”

“这个问题问得好!找到突破口就离真相不远了。”梁坤说。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换上便装,下楼来到林燕清的单位。问了几个邻居,因为事发已经好几天了,大家都说没听过吵架声。夫妻感情好,一主外,一主内。

问不出什么,梁坤说我们现在就联系林燕清,把他弄到这里,制造一个震动。

小张敲了林燕清的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开门。隔壁邻居老大爷出来了:‘大早上的,你是要让人睡觉吗?"

听老人的声音比敲门还响。

梁坤陪着笑脸问:“你跟这家人熟吗?”

“我对它很熟悉。今天一大早看见他拖着行李箱下楼,说要回老家住几天。”

空着一副样子,梁坤和小张都很生气。根据户籍处发来的消息,他们赶到了林延庆的老家。林延庆在老家坐冷板凳,半个小时没和母亲说话,就被警察带走了,弄得老母亲在警车后痛哭流涕。

派出所里,刑侦科的审讯室里,林艳青被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看着小张倒在面前的一堆杨伟真尸体的照片。

“说吧!杨伟霆失踪那天发生了什么?”梁坤厉声审问。“前几天我们给你打电话,你没说实话!”

林燕青对警察打扰她妈妈很生气:“我没杀她。”我喝着酒睡着了。你们都调查落实了。即使她死了,也与我无关。"

“我在问你,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出去?”小张有点气急。

林燕清撇撇嘴:“说不定我睡着了还会遇到她的情人呢!你问我,我问谁?”

“爱人?”梁坤和小张面面相觑。

“是的,藏得很深。”林延庆道:“哼,人家别有用心。”

林燕清把真实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杨威,但他不敢承认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他想,死无对证,不管怎么说,他没有杀她,最好是责怪那个男人。24小时后,警察不敢犯冤假错案,而是放任自流。

孙静和梁坤调查了杨威的真正情人。结果那天那人在回上海的火车上,线索突然断了。

凶杀案在市区蔓延,10天,案子一直没破,孙静一夜无眠。

这一天,孙静接到了派出所所长的新案子。一个酒吧女孩报警说,她失踪了一夜的室友,早上被丢在酒吧附近的天桥上,好像吃了摇头丸。

“调出事发地附近的监控,迅速找到出租车的位置!”孙静命令道。

这两年,在市内各主要道路安装电子眼,对破案帮助很大。一辆绿色出租车进入了警察的视野。根据车辆信息,车主名叫周二宝。经过各部门的密切配合,很快锁定了目标车辆。

此时,车辆行驶在繁华的市区,车内有一名乘客。孙静吩咐几辆车悄悄跟上,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又动手了。在一个居民区门口,乘客停下来结账。

在适当的时候,警察拦下了车,绕过了出租车。周二宝大概是做贼心虚,没考虑收钱,打开车门就跑了。几个警察紧随其后,但跑了100米远。周二,包被一名警察扑倒,脸重重地摔在地上,鼻孔里流出鲜红的血。

警察在他背后割下他的肩膀,铐上他的双手,把他塞进一辆警车。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周二,包缠着他的脖子质问,用他的黑色t恤袖子擦着鼻子。

在视频的铁证面前,他很快交代了犯罪事实。

原来包这个星期二开了很久的出租车。因为家境贫寒,他和别人共乘一辆出租车,日夜轮换。然而除了房租和吃喝,所剩无几。另外,她长得丑,一直没有女朋友。他看到醉酒女子半夜不省人事,就趁机把她带回来住了一夜。不要等那些女人醒来,直接把她们放回行李箱。万一有人醒了,给他们吃点安眠药送走。

“你伤害了多少女人?”小张一拍桌子怒喝道。

星期二,包低着头嘀咕道:“我怎么能什么都记得?况且那些都不是什么好女人,都是些鸡。你怎么敢举报!”

小张气得想打他。梁坤说,“别跟他废话。调出他的出租屋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周二宝一听这话,顿时想把球放气,蔫了。而且,他的脸突然变得灰白,全身发抖。

孙静收到小张发来的周二租房的信息,顿时心里一动:“这不是杨伟真家的居住地址吗?”

孙静冲梁坤使了个眼色,把地址给他看。会意,带着一干人又赶到物业,调出周二宝的日常活动轨迹,果然,有了重大发现。

最近几个月,许多不知名的酒吧女孩被周二宝带回家。杨伟霆也突然出现在画面中,被周二宝横抱着,上了他所在单元楼的电梯。

梁坤胜券在握,周二回来问话时,他直奔主题:“你听说河边藏尸于皮箱的案子了吗?”

“没听说过,我不认识她。”星期二,包吓得不敢抬头。

梁坤说:“看个视频帮你回忆!”

原来,遇见杨伟真的那天,我没有遇见一个醉酒的女人。周二宝有点失落。没想到进了楼下的小单元。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子杨伟珍躺在地上,乐呵呵的。没有多想,她就带她回家了。凌晨五点,杨伟真醒了,质问骂他。担心被邻居揭发,周二,包干脆掐死她。

案子破了,让人高兴了一阵子。林燕清顿时傻了眼。他没想到有人会“代替”他的罪行。但是,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警察。不说,他能承受良心的谴责吗?是的,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