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失乐园》中的爱情?
我第一次读渡边淳一的《失乐园》是三年前在一家购物中心卖书的时候。我批了很多经典的文学作品,一篇一篇,挨着读。
我的阅历有限,对爱情的理解也有限。不懂的时候,满眼都是道德沦丧。商场里人来人往,我果断放弃了这本书。
去年开学前,我在家无所事事。我又看了一遍这本书,看到了人性的挣扎,但还是没有看到渡边所谓的纯爱。
前几天,肖凯给我讲了《失乐园》。她说渡边淳一的笔法高超,他写了一幅写实的画。在阅读中,我相信了她,所以当我再次打开它时,燃烧的爱扑面而来。
渡边说:“我的作品主要描写这些男女之间的深爱、沉重的爱、美好的爱和可怕的爱,并在最后追寻这些问题的本质。”
爱得深沉深情;
爱情美好的时候,誓言永恒的爱;
但是爱情也有可怕的一面。遥不可及的爱情会让人身心俱焚,也会让人无可奈何。追随它,即使它被摧毁。
于是九牧和仁子选择了死在幸福的巅峰。林齐说:“我喜欢你。爱上你之后,我变得很漂亮,也学会了每天活着的意义。当然有很多苦难,但是有几十倍的幸福……”
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说不完。对于现实中没有出路的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没有遗憾。
这辈子,我一直在全心全意的恋爱,这一刻,我无怨无悔。
02
“我这辈子经历了很多,但最后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林齐说。
还有人只看到他们死亡的痕迹,认为他们疯了,很惨,但那其实只是表象,当事人早已生活在遥远的极乐世界。
对于《失乐园》,渡边淳一用六个字总结——不伦不类的纯爱。不伦不类,因为男女主角都到了中年,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而纯粹的爱情,因为他们历经沧桑,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的爱情是什么,真正爱的是谁。
川端康成在《睡美人》中说:老年人有死亡,年轻人有爱情,爱情可以有很多次,但死亡只有一次。只有当千帆筋疲力尽,慢慢接近死亡的时候,人们才能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贵和有限,才能真正看到自己此生的遗憾。当然,他们也对爱情和人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更贴近生活的本质。
所以九牧和仁子的爱情是激烈的,有一种震撼的力量,也有痛苦和挣扎。他们的真爱,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笑话。
他们都知道现实中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当他们遇到了今生无法再逃避的人,该怎么办?
每次都不敢多讲,因为话题越是涉及现实,越是让人受不了。我想在一起,但我不能真正在一起。绝望中,床成了唯一的避难所。
从某种意义上说,性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
也是他们无路可寻时的痛苦和挣扎。
03
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轻易地抛弃了我偷偷许下的所有誓言。
在一起的时候,是无尽的缠绵;分开之后,是无尽的痛苦。
虽然他们嘀咕着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但其实他们对堕落的感觉已经很熟悉了,身心都陶醉在堕落的快感中。
这是九牧和仁子的爱情,也是他们独特的奋斗。人到中年遇到真爱,又不能告诉别人,所有的痛苦只能在心里挣扎。两个人都全神贯注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明知道这是一种逃避和不负责任的态度,但如果这时候真的静下心来回家,恐怕也无济于事。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我们都喜欢用道德和标准来要求别人,但真正见面时,活得像狗一样的其实是我们自己。
这种东西没有实践经验是无法理解的。所以这也是爱情的话题,千百年来说不尽的话题。
指向别人容易,指向自己难。
爱上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
就更难了。
04
想起来,如果二三流小说家讲这个故事,那一定是双方家庭都很着急,抓了个小三,有了外遇,很热闹。
这就是渡边淳一的强大之处。他更关注的是背后那种深沉细腻的人性,那种痛苦,那种挣扎,那种等不及的无力感,那种人到中年的彷徨无助。
这就是现实,比童话难多了,比电影复杂多了。
我爱上了一个不能在一起的人,明知道不可能,却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最后,他们选择了死亡。
我死前连翅膀都配不上。
希望死后喜结连理。
作者说:“他们是快乐的,他们是顶点的死亡,他们已经到达了最高的顶点,觉得自己能达到这种境界就够了。这是最幸福的境界。该做的都做了,死也值得。”
这已经上升到生活层面了。从生活的角度回看生活,他们这辈子真的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所以,死亡成了他们快乐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