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赠我天荒地老 沈檀 薄靳城
第一章 把她处理掉
沈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双腿张开,浑身颤抖。 她怀孕了,怀了簿靳城的孩子。 可是…… 想到他说的话,沈檀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动了动因为长时间固定同一姿势而发麻的腿,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吱呀…… 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簿靳城端着手术仪器走进来,淡漠地戴好口罩、手套,整个人不假辞色,冰冷得吓人。 “靳城,我没有……”沈檀迎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簿靳城扬手将她扯开,不带感情地看了沈檀一眼,头也不回地吩咐。 “让病人躺好,准备手术。” 身后走过来一个护士,有些不忍道:“薄夫人,快躺好吧,您也知道薄医生这个人的性子。” 沈檀睫毛颤抖,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脚上似是生根了,动弹不得。 “你先出去吧,这个小手术,我能独立完成。”簿靳城嘴角勾出一抹讽笑。 等护士出去之后,才看着沈檀,“现在做出这幅贱样子,还有意义吗?嗤,如果你爷爷知道,他携恩让我娶进薄家的女人,竟是个婚内出轨,怀上野种的贱人,在九泉之下还有没有脸见我薄家的列祖列宗呢!?” “我真的没有出轨!靳城,相信我……” 心脏一阵钝痛,沈檀像是失了力气一般,竟有些站不稳了。 “躺好,别逼我动手。” 簿靳城森冷的目光扫了她一遍,玩味儿地欣赏她眼中的绝望与乞求。 见她寸毫未动,簿靳城终于行动了。 将器具放下,狠狠把沈檀摁在手术台上,用道具将她的双腿固定成方才的角度。 冰冷的手术用具触及皮肤,还未开始,沈檀整张脸就苍白成纸。 她爱了簿靳城十年! 跟个下人般卑躬屈膝地照顾他、爱他。 可到现在,簿靳城要用所学的医术,亲自操刀一门不熟悉的流产手术,解决俩人之间的果实! 簿靳城看着她的表情,冷笑一声,并未多言。 就在他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又被推开了。 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看起来玩世不恭的男人,将簿靳城的动作制止。 “靳城,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说你和沈檀也是夫妻。这孩子生下来,不还得叫你一声爸吗?”见他不说话,萧爵勾了勾唇,将打胎用的仪器夺到手里,“再说了,你又不是妇产科的,万一处理不好,把孕妇的命都给丢了……” 听到这句话,簿靳城微微动容。 冷然地扫了沈檀一眼,拍拍萧爵的肩头。 “把她处理好,我不希望当一个野种的父亲。” 沈檀听到这句话,倔强地直起身体,为自己和孩子辩驳与控诉,“这是我和你的孩子!靳城,你怎么可以……” 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大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毫不怜惜地用力,然后欣赏她惨败绝望的样子。 “你就这么贱、这么想怀上我的孩子?接下来是不是还想说,和你在酒店云雨的男人是我、做完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也是我?”
第二章 还是去精神病院吧
是!真相就是这样! 沈檀张嘴想要说,可簿靳城那不屑的笑容,让她要说的话都凝固起来,塞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难受极了。 盯着眼前的男人,泪珠子断了线般哗哗往下落,打湿了簿靳城捏着她的手。沈檀像是爆发了,嘶哑着嗓子,喊道:“你愿意相信唐秋凝,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结发妻子吗?簿靳城,你——” “够了!”簿靳城黑着脸,“秋凝不会对我撒谎,而你,会!” 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沈檀,很难想象她会出轨。一团莫名的邪火袭来,簿靳城将看戏的萧爵推出门外,反锁人流室的门,任由外边怎么拍打,他也无动于衷。 沈檀面前站着的,不再是簿靳城,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他缓缓走近,瞳孔赤红,青筋暴起的手掌狠狠扯住沈檀,邪念涌上心头,用力刺穿沈檀。 “啊——”沈檀尖叫出声,干涩的疼痛让她小脸煞白。 “哭什么?叫啊!大点声叫!我喜欢听!结婚那么多年,你不是最想和我做的吗?现在怎么了?哑巴了?不会说话了?来,告诉我,你舒不舒服!” “你在其他男人身下,可不是这样的表现吧?” 簿靳城连连喊着,声音大得吓人,门外的萧爵更加用力拍打,希望他能停下暴行。 男人充耳不闻,只用力律动,看着沈檀痛苦苍白的模样,他心中非但没有快意,反而更生了怒火:“不许哭!你要笑、要开心——” “我没有!我没有!”沈檀哭得泪腺都快干了,巨大的疼痛和绝望冲击之下,她只记得和簿靳城解释。 “还敢说!真脏!”簿靳城厉喝一声,厌恶地甩开沈檀,扯过一张医用棉布,擦了擦干净,随意扔在沈檀身上,像是把她当成一个垃圾对待,“令人作呕!” 说完,他打开门,将萧爵放了进来,“动手吧!” 萧爵扯了扯唇,看着沈檀狼狈的模样,心中惊涛骇浪无法平息,将他压到门外,“你先出去,别影响我手术,你知道我最不喜欢被打扰了。” 砰的一声关上门,将沈檀和簿靳城隔绝在两方世界里。 萧爵回过头,可怜道:“沈檀,怪只怪,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沈檀被他的话刺激道,像是木偶一般躺在手术台上,“来吧。” 说完她闭上眼睛,黑暗里都是簿靳城的残忍。 这个孩子,她想要,可他不要! “簿靳城不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他喜欢的,是唐秋凝那样的人。”萧爵说完,取了一支麻醉,注入沈檀体内。 饶是渐渐失去意识,沈檀也不忘笑了一声。 她输了,输给唐秋凝,输给那个愿意放弃大好前途,来到薄家做牛做马的女人。 黑暗,悄然来袭。 门外的簿靳城见萧爵从手术室里出来,便站直了身子。 瞧着地上的烟头,萧爵咧嘴一笑,“薄医生可真残忍,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手。” 簿靳城睨了他一眼,“做过上千台人流手术的萧医生要大发慈悲、改行做信徒去念经了?” 说的也是,他手上本就沾惹鲜血。 萧爵轻松一笑,望向他:“沈檀跟我说,你妈认为她是个疯子,所以昏过去之前央求我替你妈实现愿望,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薄医生,让我做一次好人,把她送走如何?” “萧爵,别忘了她是我老婆。”男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又何尝不知道萧爵对沈檀的心思呢?但片刻后还是点了头,“既然沈檀想去精神病院,那你就送她去吧,免得留在外边祸害人。” 说着便让萧爵带着人离开了。 不久后,簿靳城走进手术室里,看着被萧爵恶趣味装在罐子里的血水,心里莫名一痛。 怎的解决了那女人肚子里羞耻的种子,又把她送到该去的地方,自己竟然会有心痛的感觉? 嗤,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吧! 另一厢,薄家。 唐秋凝刚做好家务,正打算讨好一番薄母,便接到了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 是她的好姐妹,在医院里做护士的! 听了沈檀被逼着打胎的事情,唐秋凝微微勾起唇角。 挂了电话之后,唐秋凝便拨通簿靳城的电话,语气昵腻:“亲爱的薄医生,今天是我生日,你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