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无聊的,聊起鬼来也开心。

衰落不再是一个丹铅的问题,六十年不是一个亲学校的一年;

就像东坡老了,闲着没事,听人说鬼就高兴。

郭冲五事太少,演姚崇十事;

不管你是在寻神,还是在好奇,撒谎也能排解无聊。

这是清代学者俞樾的一首诗。普通人年纪大了,住在家里,没事就聊聊鬼,聊聊怪事,挺让人欣慰的。这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清代学者有记录其谈话、评论的倾向,后成为笔记小说,成为蔚为壮观的景象。纪晓岚的《岳薇草堂笔记》,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俞樾的《游台仙府笔记》都是如此。他说:“我现在已经60岁了,以后的学习之路会很贫瘠;写作会被抛弃。学者吸取了教训,却忘不了。他们记旧闻来消磨闲暇时间。而你所听到的,所看到的,一定是通过敛腋窝形成的;各取所需,偷换邻居的意思。斧王先生和高斋先生各自出奇谈怪论,为我写书,送来《春天在草堂》帮忙做《秋灯谈》。

于是,久而久之,就被写进了《游台仙阁笔记》。

清代笔记小说《游台仙阁笔记》是俞樾所著的一部16卷本的书,书中有600余则轶事,文字简练,叙述曲折生动。这本书的风格是仿照纪昀的《岳薇草堂笔记》写的,所以内容无非是鬼神出现之类的“怪事”。多考证,广招引,一定要以古代的东西为准绳,难免迂腐。

作者俞樾,字,号屈原,清代德清人。道光进士,官至翰林院庶吉士,咸丰调任翰林院编修,督河南政。因考题逾越,被非法还民,在苏州生活了近40年。它博大精深,以儒家经典为主,与诸子百家、历史、训诂乃至戏曲、诗歌、小说、书法等接壤。在国内外,日本、朝鲜等国都向他求教过许多学者,尊他为朴学大师。

俞樾在文学、经学、古文字学、书法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他是现代诗人俞平伯的曾祖父。章太炎、吴昌硕和井上陈政都很有名。清道光三十年,殿试十九。这里再讲一个故事:俞樾30岁进京进宫考试,曾国藩考第二。这首诗的题目是《轻烟疏雨》。俞樾跳出了大家都在“落花”的悲伤上做文章的刻板印象,回答了一句“花还在春”。曾国藩深得赏识,进宫考试名列第一,推荐给咸丰帝。曾国藩亲切接见,俞樾印象深刻。后来,曾国藩在屈原居住时,题写了“厅中春色”匾额。

《游台仙阁笔记》是一部杂书。以下是陆续选登的几十篇文章,都与因果有关。作为一个典型的儒生,俞樾并非佛教徒,使得这些故事更加客观真实。

这只狗不会死,另一个女人不会生。

江西玉山县有水南寺,是一座古老的寺庙。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和尚,名叫殷悦。他整天在室内念经,足不出户,禁欲标准很高。老和尚有一只狗。每当老和尚念经,狗都要去听。木鱼一响,狗就摇着尾巴来听经。大家都感叹这很奇怪。

后来狗突然得了病,毛掉了,身上很臭,但是一直没有停止听经典。一天,和尚殷悦对他的弟子们说:“这只狗很讨厌。拿出来打死。”弟子们都惊呆了,不明白老和尚的意思。因为师父平时很严肃,我不敢违背。弟子把狗牵出来,叫它不要再听经书。我真的不忍心杀了它。

过了三天,徒弟没看,狗又去听经了。老和尚看见了,惊讶地问:“不是你杀的吗?”太晚了!“马上叫徒弟去邻村一个姓的家看看。这家有个女的临产,三天生不出孩子。她的生命随时有危险,医生也没办法。和尚殷悦说,“你不忍心杀狗,难道你不忍心让母亲死去吗?“如果这条狗不死,那边的女人就不能生孩子。”所以他命令他的徒弟立刻杀了那只狗。我去产妇家里问了问,果然生了个孩子,还是个男孩。

老和尚道:“这狗因听经结果好,生而为人,长大可做小官。我看不到,你看得到。”

男孩长大后,经常来庙里,久久不肯回去。殷悦摸着头说:“你没有失去你的好根,但你这辈子没有享受到一点财富。不要再来这里了。”

后来这个人长大了,真的做了小官,家里也是中产家庭。晚年,他经常在寺庙里搭伙。此时月印已经去世多年,那人也为老僧修了佛塔。庙里的房子损坏了,也经常修理,还买良田给庙里住。七十多岁去世。

愚蠢的和尚

苏州朱明寺有个和尚,蓬头垢面,笑得过分,外人都叫他傻和尚。经常几天不吃饭,有时候一天就吃几天饭。冬夏都是短款衬衫,一直没换过。他养了一只黑狗,到处跟着他。每天早上都要出城,登上枫桥,朝西很久才回去。他吃市场上卖的任何水果诱饵,并把一些放在他的袖子里。他带的所有菜店,当天的销量肯定比平时多三倍,所以人家都很高兴让他带,而且他从来不要钱。如果有人强迫他吃自己的食物,他会付钱,即使他不想吃,他也会扔在商店里。

疯和尚很喜欢和小朋友一起笑。他们袖子里的东西都是给孩子的,但有时候向他要却不给。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仍然可以治愈疾病。如果有病人求他,他肯定会去。如果他不去,就说明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有一个姓陆的人得了肺结核,群医无可奈何,就请和尚去。当它到达时,病人已经死了。傻和尚看了一会儿,笑了,找了纸笔,写了一幅画:“泰山石一块,蟠桃仁二十块,芙蓉一块,黄河水煎。”这样的药方怎么配?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和尚又笑了,把药方点着了,把纸灰和茶混在一起,倒进了死者的嘴里。过了一段时间,人活了,病也治好了。治疗别人的病也大致如此,都是用灰烧,用水喝。

有一天,太阳很高的时候,愚蠢的和尚没有起床。寺庙的和尚很惊讶。他从窗口望出去,闻到满屋的怪香,就进去看看。原来他已经去世了。把他举得像蝉翼一样轻。他的黑狗很快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