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消失的女孩》对原著的继承和重塑?

2012美国著名作家、编剧吉莉安·弗琳延续了之前的黑色描写风格和写作手法,创作了《利器》《黑暗之地》之后的《迷失的女孩》。

这本书受到美国导演大卫·芬奇的青睐。2014年,他改编并拍成了与吉莉安·弗琳同名的电影,获得了18年度好莱坞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和最佳编剧奖。

《乱世佳人女孩》的主要故事情节与电影基本相同,围绕女主角艾米的失踪展开。

在追求“失踪”事件真相的同时,他们也有一个又一个的秘密,比如经济问题、丈夫出轨、婚姻危机等等。甚至整个失踪案都是艾米导演、表演、精心设计的“杀人案”。

当尼克在电视上忏悔并向她表白,再次在艾米脑海中扮演完美情人的形象时,艾米凭借自己的智慧化解了突如其来的危机,侥幸逃脱,回到了尼克身边。

吉莉安·弗琳的小说可以说是挑战男性权威的女权主义阅读,对女性的崛起具有重要意义。

男导演大卫·芬奇的重新诠释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令人不安的女权主义魅力。

这部电影的成功之处,不仅在于小说中迷雾重重的故事对观众的精彩呈现,更在于原著在很多方面的挑战和大胆尝试,让很多看过原著的读者对这部电影依然抱有极大的兴趣。

电影是一门综合艺术,是其他艺术形式、其表现手段乃至艺术思维的综合体。影视作品的主题是叙事艺术,拥有一个好的故事,选择最佳的叙事方式来讲述,是一部好电影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

吉莉安·弗琳的小说《迷失的女孩》得到了许多国外著名杂志的高度评价:

“精彩的阅读和惊心动魄的情节堪比希区柯克。这部感人至深的小说直入人心最黑暗的角落,会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你得把心提到嗓子眼,知道最后一页。”-人物杂志

“一步步揭开身份的本质,一个个描述恐怖的秘密——即使是最亲密的情侣之间,这些秘密依然会爆发,茁壮成长。”《远方的女孩》从一开始就引入了一个谜团,仿佛在等待读者发现真凶的身份,但在合上书的那一刻,你又忍不住重新审视身份这个命题。”《时代》杂志的利奥·格罗斯曼

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故事本身的情节都是一大特色。导演大卫·芬奇让电影在人物和叙事结构上与原著保持一致,用“大卫·芬奇风格”重新诠释了故事的环境氛围、人物和结局内涵。

激起观众口味的故事演完之后,真相才慢慢大白于天下。

对原作的继承

吉莉安·弗琳2012出版的第三部小说《迷失的女孩》已经连续八周高居《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榜首。

这部电影的制片人瑞茜·威瑟斯彭(Reese witherspoon)买下了这部电影的版权。2014年10月3日,由大卫·芬奇执导的电影《迷失的女孩》在美国上映,同年10月获得一年一度的好莱坞电影金像奖最佳影片奖。

小说《飘》的成功源于作者巧妙的构思和环环相扣的悬念,而电影《飘》的成功不仅归功于优秀的剧本,还得益于导演对小说中人物形象的形象化处理,保持了与原著小说一致的叙事风格,充分体现了对原著小说的继承。

角色设计的可视化

电影《失足少女》在角色选择上非常成功。按照艾米在小说中的描述,她“身材高大”,“有独生子女的气质”,“聪明而神秘”。“每当我想起我的妻子,我总是想起她的头。首先想到的是轮廓:第一次见到她,看到的是她的后脑勺。头很漂亮,像闪亮而坚实的玉米,或者河床上的化石。”

导演最终决定由萨沙·杰克逊·罗斯蒙德·帕克扮演艾米。

瑞茜·威瑟斯彭最初购买了这部电影的版权,她想自己出演这个角色,但经过多次筛选,罗莎蒙德·派克击败娜塔莉·波特曼和艾米莉·布朗特成为女主角。

罗莎蒙德·派克(Rosamund pike),身高1.74米,符合小说中可以与主人公四眼相提并论的高挑身材。她在《冷艳金毛》中的精致模样,与艾米在小说中的描述90%一致。

“艾米今天梳了一头金发,马尾辫像跳绳一样欢快地摇摆着……”“在维多利亚时代,人们会称赞她‘优雅的头’,你可以马上想到头骨的形状”。

骨子里的“才女”、“酷女”、“家境优越的独生女”的气质和“小魔女艾米”如出一辙。

为了演好纽约女人“艾米”这个角色,她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英国口音改成了美国口音。

大卫·芬奇说,当她回头看汤姆·克鲁斯和罗莎蒙德·派克主演的《英雄杰克》时,她非常困惑。她看起来像22,32岁。她似乎永远保持年轻,就像一个被娱乐圈宠坏的天真的孩子。我决定联系她,给她寄了一本叫《消失的女孩》的书。也许芬奇看中了她的气质,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有一天,芬奇问她,你是独生女吗?罗莎曼德回答说,是的。芬奇恍然大悟:因为艾米是父母期望的唯一的孩子。"

本·阿弗莱克的气质也非常接近吉莉安·弗琳小说中的主人公。“他摆出一副意气风发的气质”,“这个男人好像总是在女人中间打滚,是个在花丛中流连的流浪者”,“尼克的笑容很迷人,像只猫。看他对我笑的样子,应该又咳出一根黄鸟毛来了。”

从他的脸来看,本·阿弗莱克下巴上深深的美貌差距注定了尼克的人选是他自己。

下巴漂亮的人往往很有艺术感,很感性,和异性关系也很好,但比其他人更容易出现婚姻问题,就像主角尼克一样。

本·阿弗莱克也抓住了尼克独特的人格,在一系列事件面前诠释了一个懦弱男人的软弱。

统一的叙事结构

电影《迷失的女孩》既沿袭了吉莉安·弗琳小说的故事框架,又保持了与原著一致的叙事结构,采用了好莱坞经典的线性叙事结构。

好莱坞著名制片人大卫·塞尔兹尼克曾经说过:电影最糟糕的地方就是缺乏清晰度。难怪经典好莱坞的叙事结构原则以线性叙事结构作为电影叙事的主干,冲突的因果关系成为故事安排的基本依据。"

吉莉安·弗琳的原著小说是最精彩的,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悬念的原因。作者采用了视角变换的双线叙事结构,展现了夫妻互相猜忌、互相欺骗的事实,引导读者进入婚姻气喘吁吁的情感世界。

大卫·芬奇也将这种“不信任”的叙事结构带入了影片。

影片主线贯穿“一个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叙事脉络,是尼克妻子失踪后单方面的生活状态和案件的一系列调查和发展过程。”

第二行是从艾米的第一人称有限视角展开的。

“影片前半部分,导演以一篇艾米日记作为第二条闪回叙事线索,将每篇日记按时间顺序插入叙事主线,形成了《远方的女孩》前半部分的叙事结构。”

影片后半部分,副线改为艾米以第一人称视角的现在时态叙事,颠覆了影片前半部分艾米在日记中的形象以及日记中反复记录的他们甜蜜的婚姻生活。

相比主线和副线的交织,两条线索相互支撑,相互矛盾。

这意味着观众要不断推翻自己对电影的前经验,从而在观影过程中建立另一个现实,重构事件和电影,最终判断故事的组织性和道德性。

让观众在欣赏的同时真正的投入到影片中,进行深入的思考和互动,从而引导观众探索真相,赋予故事独特的张力。

从吉莉安·弗琳的原著小说和大卫·芬奇的电影中,我们不难发现,它们之所以惊心动魄,是因为不同视角的双线叙事结构被运用得淋漓尽致。

对原作的重新诠释

大卫·芬奇(David fincher)将原著小说《迷失的女孩》(The Lost Girl)改编成电影,但它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很多看过这部小说的读者表示,这部电影不仅继承了小说的精髓,还在很多方面用“大卫·芬奇风格”进行了重新诠释,向观众展示了不同于原著的夫妻关系。

环境大气差异

在小说的开头,吉莉安·弗琳把尼克想和艾米离婚的那个早晨描述为:

”刚过六点,夏日的阳光从橡树后面出来,生成,露出一张霸气的脸。太阳在河上投下倒影,光线照在我们的房子上,就像一根闪亮的长手指,刺穿卧室薄薄的窗帘,指着我,仿佛在控诉‘你已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你终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部小说的开头把故事的基调定在一个炎热的夏天。不抑郁,意味着尼克的小计划“暴露在阳光下”,更隐晦地透露出吉莉安·弗琳试图将尼克推入“谋杀”艾米的凶手的“事实”中。

但首先,电影向我们展示了一系列安静小镇的环境镜头,然后一个向上的镜头显示,时钟指向6:55,尼克已经站在小镇的街道上。

影片的开头给我们呈现了一个半暗半明的早晨,给故事一种阴郁的基调,给人一种压抑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当然,无论是吉莉安·弗琳作品中阳光明媚的日子,还是大卫·芬奇画面中阴郁的早晨,都为人物塑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人物的形状不一样。

吉莉安·弗琳小说中的女主角艾米,聪明又富有个性,但她仍然是一个会受委屈,会被欺负,会迁就别人的普通人。

当尼克告诉艾米,他的母亲病得很重,他们必须搬回密苏里州时,艾米勉强同意了尼克的请求。

回到密苏里后,艾米能够适应小镇的生活,开车送婆婆看病,做化疗等等。婆婆非但没有忘恩负义,反而带着艾米去献血,就是为了赚“女孩子该有的私房钱。”

艾米只能忍气吞声。”一阵怒火涌上心头,我赶紧咽了下去。我心想:我以前私房钱不少,却给了你儿子。”

然而,在大卫·芬奇的电影中,艾米的主要动作并不是在她搬家后对婆婆表示善意,而是对尼克各种行为的不满和批评。

艾米在吉莉安·弗琳的作品中,虽然偶尔会沾沾自喜,但从不自大。

比如艾米偷偷住在乡间别墅的时候,有一天和一男一女打完高尔夫后,“我偷偷绕过街角,从t恤下面掏出一个拉链口袋。谁知道我转过身,看到格里塔跟着我?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放回口袋,一切都已落入她的眼中。”

这个场景是大卫·芬奇为三个人打高尔夫球。艾米跳得很高,因为球进了洞。这时,藏在t恤里的钱包重重地掉在了地上。一男一女看到这一幕都心疼。

仅仅通过改变一个微小的细节,大卫·芬奇创造了一个不同于原小说女主角的新艾米。她美丽聪明,却注定要为自己的傲慢收拾残局。

当然,变化最大、最恐怖的场景还是艾米和初恋男友德西激情的性爱场景,以及德西和艾米做爱时被艾米勒死的场景。

在电影中,艾米把刀藏在枕头下。黛西把头往后一仰,闭上眼睛,从枕头下抽出刀,双手放在胸前,瞬间拔出,割断了他的喉咙。血突然涌出,染红了白色的床单和艾米的全身。

大卫·芬奇电影中的艾米没有恐惧和犹豫,杀戮的残酷永远不会输给任何邪恶的罪犯。

然而,吉莉安·弗琳小说中对谋杀的描述是,艾米首先给德西服用安眠药,然后等德西睡着。

与小说中的艾米相比,大卫·芬奇笔下的艾米更强大、更冷血、更可怕。

相反,大卫·芬奇在强化艾米冷血性格的同时,弱化了尼克的不负责任和淫荡。

影片中,尼克在事故发生后对爱人安迪的态度并没有被过多提及。只是在影片的第42分钟,安迪来到尼克姐姐家找他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尼克不接她的电话,然后他们就在尼克姐姐家燃起了激情。

小说中,尼克的一次性手机响了很多次。“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而且是一次性手机——我实在想不出来放在哪里,就拿走了。””这时,我口袋里的一次性手机响了。刚才好像没关,又响了。””一次性手机立刻震动起来,我没有理会它。我得找个地方把这该死的东西藏起来。”

这一切都显示了尼克在事故后的懦弱。

在大卫·芬奇的电影中,尼克的不负责任没有像原著小说中那样被提及。相反,他被塑造成一个没有主见、内心胆怯的“马宝人”,总是被艾米牵着鼻子走,被蒙在鼓里。

与小说中的尼克相比,影片中的尼克更加讨人喜欢,赢得了人们的同情,从而消除了原著小说中令人不适的强烈女权主义色彩。

结尾内涵的变化

当电影中塑造的和小说中描述的艾米和尼克的角色开始分道扬镳,就意味着电影与原著小说相比,将会有新的结局,实现新的内涵。

在小说的结尾,艾米回到了尼克身边。尼克最初抗拒,但经过反复考虑,她最终自愿接受艾米。尼克选择和她在一起,继续和她玩游戏,成为他的帮凶。

然而电影中的尼克更加无奈,一切都是在艾米的压力下完成的。

吉莉安·弗琳通过原著小说向读者展示了黑暗婚姻关系的形成,而大卫·芬奇则讲述了一个完美主义的女天才如何不惜一切代价控制婚姻进程。也许这就是大卫·芬奇试图通过电影传达给观众的真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