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纳兰·容若的爱情故事?

童年恋人

上天也给了纳兰这样一个表妹,一个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生活在明朝的表妹。没有人真正知道她的出身。可能这个女人家境显赫,只会因为家境不好而依赖别人。也许,她和林黛玉一样,是来还债的,是来还上辈子欠纳兰的债的。纳兰上辈子是佛前金莲。他去庙里烧香祈福的时候,忍不住对这个美女微笑。于是,他坠入凡间,美人转世,草之结得报,上辈子花一样的笑。

应该是这样的。历史上有很多关于纳兰和他表妹的传说,但都像梦一样朦胧,不知道能找到什么。那是因为他们的爱情本身就有一种忧伤,如花落冰弦,诉说着无尽的寒韵。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姓名。她是一个幻影,只是来红尘,把欠下的钱还了,然后就要走了。她和纳兰·容若是青梅竹马,所以我们应该给她起个名字,叫梅清。

第一次见面,青梅就像白梨,一尘不染,清新独特。还不知道男女私情的容若,被这朵梨花深深地迷住了,被她干净的笑容迷住了,被她眉间淡淡的忧伤迷住了,被她迷蒙的眼睛里仿佛藏着的露珠迷住了。容若因为她而爱上了水,因为她而爱上了梨花的洁白和荷花的飘逸。这个小女人给了他所有关于爱情的美好想象,满足了一个热情的男人对人类爱情的温柔渴望。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七岁的时候。那一年,她被一辆旧马车带到了纳兰府,安放在绿荷园。从此,她是他儿时的表妹,他是她的表妹董郎。就是那一次,容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头击中了红心。那是因为梅清表哥用她可爱的手帕替董郎擦去手心的汗水,并给他一个如云的微笑。她陪他读书写字,为他学习书法,于是容若爱上了诗词歌赋,成了京城有名的小神童。她为他煮茶,梅花花瓣上沾着朝露和雪水的花,于是白瓷杯里的清茶溢出了清香。

东朗的怀里一直藏着小时候表姐给他绣的香囊,那是表姐刚做针线活的时候精心做的。一个小香囊绣了三天三夜,因为她用了精神,用了情感,用了心。香囊上,一朵冰地莲绽放得如此饱满幸福。虽然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只知道在这个繁华的明园里,只有堂哥东朗给了她真正想要的温暖。她的冰地莲取自荷花池。在她小小的心里,只想和堂姐董郎在一起,离得更近,不离不弃。

他们在无知中长大。一个英俊不凡,面如秋月,眉如春风,谈吐优雅,举止文雅;一个千娇百媚,肤如软玉,眼如冰睛,干净而安静,优雅而独特。容若忘不了那一次,他邀请童年时的表弟乘船去秋荷游玩。这一年,他十六岁,她十五岁,有着花里胡哨的岁月和如梦似幻的青春。在船上,没有一个整天跟着他的丫鬟,只有他们两个。他划到莲藕深处,海鸥和苍鹭惊奇地飞来,追逐着白云,但纳兰·容若知道它们会飞回来。因为这个明园,还有两个诗意的人会怀念。

第10节:青梅竹马(3)

她给他倒了茶,用自己的素纱布轻轻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容若呆呆地看着她童年的表妹,第一次意识到她已经从一朵白色的小梨花长成一朵优雅的莲花。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玉手,第一次从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男女之爱。他美丽多情,温柔如水。她淡淡地笑了笑,羞涩而又流露。何明白,自己小时候的表哥,一直就是他在书中寻找的颜如玉。而童年似乎也明白了,我心中一直牵挂的堂妹董朗,就是梦中多次遇见她的檀郎。

那天黄昏,他们在长廊相遇,也许是因为白天的心事,彼此都很了解。一时间,他们无言以对。童年羞涩低眉从他身边走过,衣香鬓影,让他心安。他低声说出她的名字,但突然他害怕自己的感情会被人知道。我想告诉她一些事情,但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上弦月的光芒,他转身走开。

那一夜,夜凉如水,月弯如眉。纳兰·容若提笔蘸墨,在月光下铺开的宣纸上,为儿时的堂弟写了一首诗《碎玉兰花》。

相逢无话,一枝芙蓉牵秋雨。有点晕红潮,一歪心只凤凰。

等着低叫,怕人家看见。要诉怀,转身敲玉簪。

绿荷园里,似乎有琴声,随着凉风缓缓飘来。窗外,是动情的花瓣,离开了花丛,轻轻起舞。花草最深情,知人心思,用弦音传达相思。今夜无眠,一曲钢琴曲和一句清词,低眉浅笑,窃窃私语。

第11节:缘分来了又走(1)

凉爽干燥的地方

当一个人陷入感情的深潭,眼里所有的风景也是有感情的。那时,纳兰·容若扬起眉毛看白云求情,低下头闻微风说爱。花草快乐地生长,鸟儿无忧无虑地飞翔,周围的人都幸福地生活着。但是,相思总是给人快乐的悲伤。他们彼此相爱,却不能说出口。一个是侯门公子,一个只是个依赖别人的表哥。童年觉得她和堂姐董朗之间总有距离。这种距离让她时不时心痛。她觉得自己像个秋荷。虽然可以装点别人的流年,却很容易枯萎。

容若只觉得儿时的表妹对他冷淡,忽冷忽热,每次和她在一起时,他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写了一首《如梦》的诗,饱含万千柔情。

是滑轮的黄金井,全是砖石,又红又冷。突然,当我们相遇时,很难确定。谁救,谁救,从此。

他晚上静静的读《牡丹亭》,喜欢里面优美的词句,如花似花,似水流年。多像他们啊!他所期待的爱情,是和一个像童年表妹一样温柔的女人在一起。在这个依山傍水的花园里,有一个荷风的送别院。他们对月亮一清二楚,他填词,她抚琴。这样,我会过得很温柔,很丰富,很稳定,很平静,很无忧无虑。

忘不了十七岁那年,他上了商学院,童年精心为他编了一只玉耳,挂在腰间,优雅别致。那块玉是纳兰家传下来的翡翠锁。如果要给儿时的表妹,我会说,只有她才配打开他心里的锁,从此活在他心里,温暖地生活在一起。童年知道他们住在同一个花园里,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她只是悄悄为他补了补玉的耳朵,希望能默默陪伴他。

我无法忘记,十八岁那年,他通过了举人的考试。在明楼花园里,有无数的文武百官和王公子弟相互祝贺。纳兰·容若就在这些人中,但是他找不到他童年时的堂兄。当他借口离开,来到青荷园时,看到了这样一幅让他感动一生的画面。午后的阳光温暖而慵懒,院子里紫薇花开,五颜六色的蝴蝶在花丛中酣睡,脚步声唤不醒它们。梅子坐在漂亮的扶手椅上,旁边是一个小荷塘,水里的鱼儿在自由自在地嬉戏,残荷在舒展筋骨。

梅清穿着一件绿色的连衣裙,清新淡雅,那么安静,安静到她的世界容不下一株植物。她轻轻扎了一个云髻,插了一个玉步。她低眉绣花,有一只洁白如雪的猫紧靠着她的脚边躺着。她也被自己的安静感染了,正在开心地午睡。容若被她安静的美丽所陶醉,慢慢走到她面前,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根像玉石一样的针线。丝绸上,一朵鲜花正在绽放,不管它。她满意地笑了,嘴唇软软的,像一朵洁白的梨花。

她微微扬起眉毛,看着容若,暗暗惊叹。今天的堂妹董郎好漂亮。颀长的身材,穿着精致的衣服,像一朵鲜艳的绯红色的云,极为高贵耀眼。这美丽的云落在她身旁。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去参加宴会,因为他知道这样喧闹的场合会打扰她的宁静。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孤独的绿荷园,因为她一直知道他喜欢繁华背后的淡然。他告诉她,他只是想和她安静地呆在一起,看看水里的比目鱼。她告诉他她真的有点傻。这几年她一直在绣花绣花,只知道绣铁莲。

他们好像还没来得及相爱,没来得及花时间在月下,没来得及在一起。容若没有时间向她许愿,也没有给她无尽的爱情幸福。在她学会绣一对鸳鸯或一双争奇斗艳的眼睛之前,她丢失了针线。很多人,虽然有缘,但最后都没有分。明明相爱,却总是错过,你来了又走,我走了你又回去,仿佛永远不会重叠。就像日落和日出,就像布鲁姆和花谢,他们彼此相连,但他们永远不能生死与共。

不幸的是,容若和他的表哥毕竟注定是朋友。没有三生,连一辈子都没有。在他们居住的城墙内,虽然鸟语花香,草木葱郁,但也夹杂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人。不知道是谁说出了秘密,还是他们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对彼此的好感和暧昧。他们的生意被纳兰明珠夫妇发现,遭到他们的反对。尤其是容若的母亲,固执地认为一个年轻时父母双亡的女孩,无论她看起来多么端庄,她都无法接受。因为荣是明珠夫妇的长子,他的优秀和优秀让人仰望,是整个纳兰府的骄傲。作为母亲,觉罗氏不能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儿子,给他带来伤害。

第12节:命运来来去去(2)

朝野大权在握的宰相之子,名满京城的神童,纳兰一定会被皇帝娶走,未来妻子的身份和地位毋庸置疑。这种婚姻对任何王子来说都是不可避免的,也不一定是完美的。满族人特别注重自己的血统。他们在乎自己的高贵身份。他们虽然向往满族家庭的和睦,但骨子里还是对汉族有偏见的。我也很执着于荣誉和自卑的区别。即使我有同样的血统,也还是会有尊卑之分。所以,他们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

即使是天子,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娶自己心爱的女人,后封公主。顺治皇帝和东阿公主的爱情悲剧似乎还在眼前。据说顺治皇帝为了心爱的女人出家,与佛结缘。自古以来,很多帝王将相的婚姻都成为政治的牺牲品。他们只是江山一盘棋中的一颗棋子,任凭局势摆布,甚至没有选择黑白的权利。

无论容若如何苦苦哀求他的父母,都无济于事。他们收起了平时的爱,变得铁石心肠。他们甚至下令,容若不得再见到他表哥的童年。容若毫不犹豫地拒绝绝食,但他们视而不见。从此,容若再也听不到绿荷园的音乐了。每天晚上,他只能看一轮冷月,看得心凉。在他的梦里,他看到了他童年的表弟,穿着云,涉水来到他的身边。悲伤的眼睛,带着泪水,有着说不出的悲伤。一觉醒来,梧桐倒了,草老了。他痛苦悲伤地躺在桌案上。

他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容若从贴身丫鬟那里得知,他儿时的表妹被父母送到宫里参加征兵。而她凭借出众的才华,被选为皇帝的妃子。花落琴弦,寒韵无声,仿佛从一开始就注定是这样的结局。他和表哥是十年的青梅竹马,却比不上皇帝的淡眸。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败,而且失败得如此彻底和懦弱。他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输了——人生最重要的爱情。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明白君臣之间的差距——月亮的光永远照不到太阳。他厌倦了生在这么有钱的家庭,无法主宰自己的生活。他渴望做一个普通人,和心爱的女人住在一个小小的篱笆院子里,看四季的炊烟。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看到了他想要的平静和同情。

他关上了心中的小窗,试图用心埋葬这份爱。这个给了他一个美好梦想的明府花园,已经不是人间天堂了。天堂里有一场大火。一夜之间所有的花草都被烧掉了,所有的生物都被烧掉了。他不知道如何让他们起死回生。他在悲痛中写下歌词,唯有文字不会消逝,能陪伴他,不会离开。

第13节:感冒首次发作(1)

减去木兰

花儿冷眼,我后悔来晚了找春天。知此生,知此生,见你!

天生绝世,不信相思病。解决了相思之苦,就和韩平有了分支。

这就是纳兰·容若,他的一生注定与文字融为一体。文字是药,不能完全治愈他的伤口,但可以减轻痛苦。言语有毒,中毒越深,他越难以自拔。有些梦,以为很遥远,却一直在身边。他仓皇而逃,但每晚醒来,难过得泪流满面。他有一种预感,这辈子他和儿时的表弟再也不会见面了。多么浅薄的缘分,像一个尚未被叙述的故事,却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北京的冬天很冷。接连下了几次雪,明富园的梅花竞相开放。据说梅花带来春天,意味着和平和欢乐。植物最有灵性,最懂人的心思。明珠郭襄大厦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康熙皇帝娶了纳兰明珠的长子纳兰容若,又娶了两广总督卢兴祖的女儿卢氏。这一年,纳兰容若二十岁,吕氏十七岁。

接到圣旨,纳兰明珠夫妇非常高兴。首先,因为陆行祖的女儿陆是出了名的谦虚和美德,她很有才华。而且,由于童年的风流韵事,容若的脸上很难看到快乐,而且他体弱多病。珍珠夫妇希望这场婚礼能是一场幸福的婚礼,让他彻底走出过去的阴霾,重新振作起来。容若的心里充满了滋味。他觉得自己可以淡定的怀念童年的表妹,却无法如此淡定的接受另一个女人。他似乎又在期待他美丽的新娘了,因为他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开始就意味着结束,如果可以交换,纳兰或许愿意放弃旧爱。

这几天,首相府里互相祝贺的人络绎不绝。纳兰·容若一直在这些人中间,他的思想已经被填满了,所以他几乎没有时间离开。只有夜晚属于他。夜晚,他会褪去所有华丽的服饰,沉浸在文字的意境中,泡上一杯茶,品味淡淡的寂静。韩梅拍了一张薄薄的照片,从窗口探了进来。他记得父母说过,他出生的时候,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很鲜艳,似乎透露出所有的芬芳。梅是知音。他望着窗外静静的梅,写下了一段题词。写完后,再附上一首歌。

颜咏梅

不要把琼花比作连妆,连妆就像一袭白衣。另一种宁静,自然标准,莫近东墙。

玉骨,冰肌,天赋苍凉。可怜遥夜,寒烟明月,隔窗薄影。

那双迷人的眼睛

独自在春寒中,我遮夜雨,我为衣泪。玉笛吹梦,金钗画影,悔不携。

雕红烛已相待,旧事总含糊。料怨,月中教,花末催还。

结婚那天,纳兰·容若穿着一件鲜红色的礼服,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马。他是如此的清晰和高尚。这个长大后被称为神童的新郎,在京城才华横溢,引得众人围观。这是一场盛大的婚宴,璀璨的烟火仿佛燃烧了所有的热情,与世间的爱情生死相依。

明富园里有华丽的灯笼。正门、侧门、侧门以及园内所有蜿蜒的走廊、亭台都挂满了红灯笼。在向教堂表达敬意后,纳兰·容若领着戴着毕夏头冠的新娘走进了新房。红烛幽幽,夫妻床大红,鸳鸯枕富贵,玲珑冰地连。他手里拿着一根如意秤杆,心里有点忐忑。当他打开希帕时,他看到了低眉顺眼的新娘。她美丽的脸上泛着红晕,微微笑着,妩媚动人。纳兰·容若禁不住被新娘的美貌所打动。琥珀杯,琉璃灯,醉了举杯,这么近,可以闻到对方的气息。

第20节:竖琴和竖琴的合唱(2)

大厅里宾客如云,纳兰的儿子与他们交换饮料,直到酩酊大醉才被送进新房。新娘坐在床边,红烛照在她美丽的脸上,更加妩媚多情。容若望着窗外宁静的月亮,他的醉意渐渐消失了。他沉默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起身来到他身边,那么安静优雅,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嘴唇微张,微笑着说:“容若,我是伊美。”一个微笑,一个呼唤,一个名字,让纳兰的脑海里充满无限的想象。窗外,细细的影子斜斜的,与她名字的意境不谋而合。这个叫伊美的女人从小就从她的母亲那里听到纳兰·容若的名字。他是清朝的神童,骑射诗。容若的词早已流传民间,伊美也读过。读了他的词,她明白容若无意成名,她理解他的繁华落寞。

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只要给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句温暖的话。他从未想到他的新娘是如此优雅、端庄和美丽的女人。他温柔地看着她,他的妻子,那个叫伊美的女人,显然很谄媚,七分姿色,三分冷淡。他在心里筑起的墙,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倒下。但他还是那么不动声色,仿佛他的诱惑意味着背叛。他不是一个善变的人。他无法在新婚之夜完全忘记旧爱。他不能。

她知道,她知道,他心里曾经住着一个人。尽管她很聪明,但她不会看不出他在试图拒绝她。但是她爱这个男人,从没见过他就开始爱上他。当他打开她的婚纱时,他看到他穿着漂亮的衣服,如此英俊和高贵,就像一朵深红色的云落在她身边,包围着她。她告诉自己,她会尽一切努力把自己交给他。

她轻轻地握着他的手,那么坚定,那么坚定,他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你的心就会温暖。”伊美安静而温和。虽然她很活跃,但她的声音总是舒缓而平和,这逐渐平息了容若不安的心。

他喜欢这样的女人,善解人意,妩媚却又文静美丽。她的笑容,她的贞洁,她的安静,很像她小时候的表妹,但不是她。如果童年是一朵梨花和一朵荷花,那么伊美就是一朵朴实的梅花和一朵飘逸的牡丹。这样的女人,他不能不感动。他突然想到,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它曾经带走了他的爱人,现在又以绝世美人的身份还给他。他应该感到满足,珍惜,感动。

红烛散发着鼻烟的光芒,沉香屑的味道弥漫在房间里。在一个美好的夜晚,春夜合上百叶窗坐着,头发被轻轻撩开,乌黑的头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拂过脸庞。他最后一丝醉意被唤醒了,他的新娘,在窗帘里,在昏暗的光影下,温柔而不可抗拒。

第21节:琴瑟合唱(三)

她是一个敢爱的女人。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解开他的衣领。他搂住她的腰,松开她的皮带扣。她的嘴唇贴在他的嘴唇上,那么冷;他觉得这个女人的嘴唇好温暖。她想用自己的温暖温暖男人的心。她想成为他在我床脚边的一缕阳光和他的朱砂痣。不是要取代谁,不是要赶走谁,只是要在他心里有个位置。

站起来芙蓉的背影,帐底浪漫满满。他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奉献了她所有的一切。他觉得心里最后的反抗被她的温柔破坏了,直到她微微弓起背,蜷缩起身子,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才把她深深地搂在怀里。这是他的新娘。从现在开始,她将走进他的生活,活在他的心里,融入他的血液。不再分离,不再背叛。

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格,落在他们的新房子上,红地毯,带着灰尘轻轻飘动。容若看到了这个微小的生命,它也有生动的内涵。他怀中的新娘,因昨夜劳累,正睡在他怀中,嘴角挂着甜蜜幸福的微笑。他仔细地看着她的脸,端庄的五官,像月亮一样的眉毛,清秀的脸,像雨后的云,他忍不住轻轻地吻她。

她假装睡着了,因为她贪恋这坚实的臂膀,昨夜的凉意变成了今早无尽的温暖。她用温柔征服了他。这个假装冷漠的男人,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只是没人懂。她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荣辱与共。

窗外霜露梅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容若明白,今生注定要与梅花这样的女人结缘。曾经那颗青梅已成往事,现在他的生命里只有一颗梅子。她无意遇见他,却执意走进去,用写意驱散他的忧郁,用冷静抚慰他的焦虑,用温暖温暖他的冷淡。

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她决定一生只爱这一个男人。他决定一辈子不辜负这个女人。今年,他二十岁,她十七岁。他叫她伊美,她叫他容若。

第二十二节:迷路(1)

找回自己的方向,回到原来的位置

你相信命运吗?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今生只是过眼云烟。我们的前世,都有过一个或几个约定,所以才会相遇,才会有今生。所有的相遇都有一定的因果,很多人称之为命中注定的爱情的情债。无论结局是喜是悲,都要坦然接受。顺着河流,在一个渡口,在纵横交错的小路里,寻找一只属于你的船和桨。不管你是路人还是海归。过去的时光只是在你身后渐渐荒废。

纳兰相信缘分,缘分有深有浅。他和梅清是一种短暂的缘分,他和妻子伊美也是一种缘分。伊美在容若脆弱的时候出现,看到了他眼中的伤痕,看到了他优雅背后的狼狈和悲伤。凉风送来,明府整个花园都弥漫着幽香,院中梅花不知几度。身着白衬衫的纳兰·容若英俊独特,手持宝剑,在梅树下翩翩起舞,在冬风中沉醉。梅子纷纷落下,如那些年的往事,落地的那一刻,于是拒绝,永不回头。

伊美拿出白纱绢,轻轻地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她笑得那么温柔,就像一枝干净的白梅。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她害羞,低眉,面带微笑。这几天,纳兰应该是开心的。他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直陪伴着他。她为他端茶加香,为他洗手煲汤,每天用温暖包裹着他,不让他有多余的时间去伤心和孤独。只有在月夜,他静下心来作词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不是人间的富贵花,而是人间的惆怅客。诗人的感情会时不时涌上心头,给他一种痛苦的快乐。

冬天没有和任何人告别,春天悄悄地来了。所有的植物和树木都来捕捉春天的盛宴,只有一些住在冬天的人在指定的日子缺席。有些人,在走向春天的路上,遇见了美丽的人,用缤纷的春光演绎了一场红尘。有的人死在了春天的路上,留下了梦与尘的叹息。这就是命运,春天,重生的季节,也会死去。

夜凉如水,纳兰·容若即兴作词,仿佛文字是他人生最大的偏好。伊美拿了一件风衣披在他略显单薄的肩膀上。她的眼神,像一池清水,每次纳兰看到都能很平静。桌子上的字,带着未干的墨水和淡淡的香味,她喜欢闻这种气味和与纳兰·容若有关的一切。

清平乐

恋人冒着风雨去约会,因为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经常无法赴约。她俯身看着月亮,月亮,耳语,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柔和的风吹过窗纱,心与地平线分离。从此在暮春时节,春光乍泄,夕阳西下,只有她一个人悠闲地思念。

伊美知道她仍然不能完全温暖他的心。纳兰不仅是祥符的长子,还是一位诗人。他总是让自己坐在云端,俯瞰烟火,他的诗画总会疏离红尘。她只能是一只白色的蝴蝶,展开快乐的翅膀飞向他,为他舞蹈一生。她知道他心里有个女人,她没有问,尽管她很想知道他们的故事。她可以心平气和的听他说,但她不会问。她轻轻伸出手,低声对他说:“让我看到你的幸福,我也会让你看到我的。”

第二十三节:迷路(2)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双手亮如玉,手腕被霜雪冻住,静如清泉般纯净。她可以把自己的悲伤隐藏得如此之深,只把自己的美丽交付给他。他空虚的心被她一点一点填满。而他,总是不经意地将她冷落,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自私。

她说,这是一笔债,人来到世上是为了还债。当他们付清后,他们就会离开。说这话的时候,她镇定自若,仿佛她深刻地认识了这个世界,保持着一种平静,爱她所爱的,喜欢她所喜欢的。但纳兰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里就疼。他宁愿她只是一个白色的梨,在春风的枝头温柔地微笑,不知道世界的悲伤。

纳兰喜欢水。这几天,他白天和妻子在湖上泛舟,看桃柳绿,画烟波楼台,一起吟诗对话录,喝酒聊天,他渐渐发现了妻子的好。她不仅温柔端庄,而且诗情画意。他单薄的心在水中渐渐充实。

她喜欢刺绣,绣梅,绣莲,绣兰,都是素雅的。每次她低着眉毛画画,他都喜欢静静地看着,不多说,那么若有所思。她说她不喜欢绣鸳鸯,不喜欢和眼睛较劲,因为总有一天,鸳鸯最终会单飞,和眼睛较劲最终会失去伴侣,命运早就安排好了。

她为他煮梅子酒,在月夜为他弹琴。飞舞的花朵落在琴弦上,很像那青葱的青春,但往事已随风而逝,流向远方。感情有时候只是一张薄薄的纸,被似水年华打湿了。即使在阳光下晾晒,还是会有皱纹的痕迹。

他用非常平静的语气给她讲了一个童年的故事。曾经有一个白如梨花的女人,他深爱着。他叫她表妹童年,她叫他表妹东朗。她总是静静的靠在长廊上绣一个冰笛,也总是为自己不会绣鸳鸯和碧木而微微懊恼。她喜欢在宁静的夜晚抚弄钢琴。她说冷香拂去了相思之弦。他们从没说过爱,但他们心里知道那是爱。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平静而冷漠,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声叹息。

纳兰认为这样的抱怨不是伤害。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只会更加了解和珍惜。他信任他的妻子。他从来没有。时间像风一样飞逝,它会吹走过去的一切,无论是欢乐还是悲伤,它都会消失成云。他有的只是现在,不是现在。

伊美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水一样清澈,今后,她再也不会询问或者怀疑对方了。我只致力于温暖这个多愁善感的男人,我一天比一天爱他。她做不了那朵洁白的梨花,做好自己就好,作为为他而生的风景,作为他笔下的水墨,水样浅浅,绽放成梅花,不负他一生的情怀。

纳兰·容若恢复了心情,日以继夜地阅读史书,终于完成了《通志堂经解》的编纂。他的才华再次轰动朝野,受到康熙帝的重视和所有官员的敬仰。这段时间,纳兰熟悉了经史,开始研究历史、天文、地理、佛教、音乐、文学等各个方面,为再写一本书做准备。

第二十四节:迷路(3)

纳兰明珠欣慰地看到,容若又找到了自己的天空。容若像一只大雁,在无边的天空中展开翅膀,被浮云迷惑,被雨露润湿翅膀,迷失了归途。现在,他终于摆脱了束缚,冲破了云层,找到了曾经的天空。

有了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了宣和一时的功名,有了湘府长子的荣誉,纳兰不知道自己还缺什么,但每一次荣耀过后,他都会有一种孤独感,憋着心肺。那种痛说不出,像是前世带来的病,这辈子也摆脱不了。他把这种病看作是自古以来学者中的普遍现象。一个人再高尚,再幸福的生活,内心都有很深的负担和逃不掉的悲伤。

我的父亲明珠劝容若继续努力,考进士,以弥补感冒期间倒下的遗憾。伊美每天给容若的茶加香,晚上陪他读书。虽然她不在乎丈夫能否成名,但她真正想要的是一种世俗的安全感。但她知道纳兰明珠对容若寄予厚望,这让容若有责任去付出,他应该用自己的才华为国家多做点事,而不是天天陪着她唱风唤雨,抛却功名,做一个云里野鹤的风流书生。

大千世界有很多风风雨雨,沧桑巨变,每个人都在朝着自己的人生方向走。路是坎坷的,不可预知的,但我们必须同甘共苦地走下去,完成一个夙愿,结束某种命运。无论多么复杂或简单,岁月如此短暂,我们无处可逃,也没有必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