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华的《第七天》一书中哪里可以看到乌托邦的前景?

耶稣受难日的第七天是复活节。耶稣从坟墓中复活,消除了一切非议和谩骂,“落得个坏下场”,即“财主约瑟的坟墓”,使忙碌的灵魂“安息了自己的劳苦”。对理性世界的怜悯和绝望在第七天消失了,虽然还有遗憾。但是,“感性精神的建构也是为了超越既定的理性现实,纠正无目的的世界,在历史中确立自己的生存意义。”

这也是作者传达的一种乐观。胡文英对庄子“眼极冷心极热”的评论,也是对余华的精彩注解。作者从《十八岁出走》开始就在构建一个可能遥远的乌托邦,来安放一个少年遥远的想象,但还没有走到死胎的道路。当社会理性瞬息万变,作家的创作理性趋于成熟,对圣地彼岸的想象也趋于完整。

社会意识形态的救赎被抛弃,彼岸的圣地成为摆脱的唯一途径,而他却不得不通过理性世界的投射来刺激感性的痛苦,这就是余华所说的“当代中国之痛”。这种痛苦是对文明反叛的过敏反应,而荒诞则打破了传统世界的空洞抽象,让真情流露。虽然卑微,无足轻重,但还是让读者关注到了被抛弃的存在本身。

但是,我们应该注意到,作者将感性与理性联系起来的意图似乎过于明显。余华自己说,“我写《第七天》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把现实世界写成了倒影。其实我关注的不是现实世界,而是死亡世界。”作者故意用建构的感性世界来反映现实世界中的一些污垢,因为太明显而失去了应有的影响。但是,应该问的是,知觉神经是否因为身处其中而麻木。

《七日评论》中有一些批判的声音,认为文字只是新闻热点的复制粘贴。显然,荒诞作为理性“文明”的对抗,产生了一种异质的美感,现实是如此荒诞,以至于把荒诞小说变成了现实主义小说。这种缺乏文学性的虚构使文本失去了再造现实的能力,读者的真实体验和记忆使鬼故事叙事失去了虚构的叙事功能。

事实上,日常生活已经成为小说中的一种现实。傅贵时代的人读《活着》时,会认为这不过是对客观世界的流水账。从这个维度看,《第七天》是对现实社会的理性描述,也是对现代社会的感性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