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托尔斯泰一样写故事:写作其实是一场艰难的“游戏”
而鳌山与出轨对象春井美奈相识的过程也颇具戏剧性——与他的作家生涯息息相关。正是在奥山为小说取材的时候,他认识了春井美奈,并逐渐与她发展出恋情。
在很多人看来,作家的创作过程似乎很轻松: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努力写作就好。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为了保持源源不断的创作灵感,作家必须从世界各地取材,对人和事保持高度的敏感性,善于发现和探索生活中的细节和经历;写作的过程更加痛苦,词汇的运用,框架的搭建,结构的安排,都让人歇斯底里;就算是历经磨难最终写出来的,不断的复习修改更是累人。
看似迷人的文学创作之旅,其实是一场艰难而漫长的游戏,关卡无数。
但确实不乏对它的兴趣。后浪出版的《像托尔斯泰那样写故事——大作家历险记》一书,将作家创作的艰辛和乐趣展现得淋漓尽致。
巴尔扎克曾经走遍半个巴黎,为主人公取一个合适的名字。马克·吐温为语序绞尽脑汁,说文学作品即使骂人也要有节奏感;霍拉斯甚至认为“一个作家应该把他完成的诗歌搁置九年,然后他才能判断它是否值得出版”...在这本书里,你会深深感受到写作过程中的层层关卡,也会学到很多著名作家的“秘技”。
毛姆曾经说过:“写小说有三个原则。可惜谁也不知道是哪三个。”写作没有捷径,也没有一劳永逸。因此,作者还分析了书中的一系列写作元素,如开头、人物、视角等。,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部分:故事和人物的塑造,小说的具体创作过程,回顾和修改。
故事和人物可以说是小说的核心内容,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决定了小说的最终高度。因此,构建一个合适的故事,塑造一系列生动深刻的人物形象,成为小说创作的重中之重。
那么如何找到一个合适的故事呢?答案是“借”。第一种借用,就是借用别人的生活,也就是从别人和自己的生活中寻找灵感。正如这本书的作者所说:“小说家常常把他们遇到的人的生活写进小说,这样的故事在文学史上比比皆是。”家庭是最近的资源库,朋友和敌人,恋人和前辈都是艺术家磨坊里的谷物。“比如托尔斯泰写的《安娜·卡列宁》,其实就是出自他的邻居和他们的恋人。
第二种借用是“借用”别人的作品。古往今来,无数人借鉴其他文学作品进行创作,比如胡赛尼,他曾经承认自己在创作过程中改编了一些轶事;文学巨匠莎士比亚也多次借用其他作品中的人物和角色,加以改造,用在自己的小说中;借用社会新闻的作家不计其数。但是,在这种借用中,作者要绝对警惕,切不可把借用变成抄袭。
除了编织故事,塑造人物形象同样重要。甚至可以说“小说中的人物具有独立的生命力,独立存在于作者的小说之上。”人物塑造有几点需要特别注意。
首先要注意人物的真实性。其实小说中的人物和现实中的人物没有什么区别。小说虽然是虚构的,但它带给读者的情感是真实的,要想把读者带入小说情境,就要塑造真实的人物。
怎样才能创造出真人?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是勤勤恳恳的去寻找,第二是耐心的去观察。比如你想在一个故事里塑造一个流浪汉的形象,那么你就必须去大街上找这些流浪汉。只有根据真实的人来创作小说,你的人物才会更真实,更生动,更有逻辑性。你找到原型后,一定要仔细观察。比如无家可归的人出现的时候?你经常在哪里活动?他们脸上有哪些常见的表情?路人对他们是什么态度?只有对细节观察到位,才能呈现出平面纸业立体的人物形象。
其次要注意人物的丰满度。充实意味着这个人物要丰富,他在读者眼中有一个成长过程和活动轨迹。换句话说,这个角色应该是动态的,而不是静态的。
如何让人物性格饱满?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就是为这个虚拟人物构建一个世界,为他单独写一部传记——哪怕他只是一个配角。这个时候这个角色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成为了绝对的主角,他的言行举止,经历,人际关系自然会让整个角色生动饱满。
最后,一定要保证人物的复杂性。小说不同于童话。童话的意义在于天真和美好,小说的意义在于复杂和深刻。所以手机上的图像比较简单,比较固化,而小说绝对不可能这样。只有人物复杂了,小说才会好看,才会值得读者去挖掘。
正如澳大利亚小说家彼得·凯里所说,在写作的过程中,我们应该思考这种人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回答的时候不要凑合着用简化的答案,要不断的自问自答,这样繁体字自然就诞生了。
小说创作过程中有很多关键点和“关卡”,但最基本、最有影响的是开头、视角和对话。
有句话要烂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古往今来无数大作家都非常重视开头的作用。比如前面提到的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宁》一书中,托尔斯泰把开头改了十几遍,才得出最后的经典开头:“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
在《像托尔斯泰一样写故事》这本书里,也有几种开头方式。
第一种是以“引人注意”的句子开头,即故意用第一句或第一段来抓住读者的注意力,如卡夫卡《变形记》中的第一句:“格里戈尔·萨姆沙早晨从一个令人不安的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是一只躺在床上的巨型昆虫。”这句话一出现,必然会引起读者的注意: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变成一只昆虫?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变回来了吗?这一系列问题自然会吸引读者继续阅读。
第二种是“邀请式”开头,通常不会像上一种那样直接击中我们的注意力,而是相对温和的,像是邀请。比如让读者进入对话,或者用一些重要的宣言,你也可以通过“框架故事”邀请。邀请式的开篇没有那么情绪化,不会对读者产生特别强烈的冲击。它通过对话、宣言和框架故事为读者揭示了小说的一些背景信息,从而吸引读者。
三是“诱导”的开始,比如用一些声音和声调,或者其他独特的形式引诱读者继续阅读,尤其是声音的运用。这种开放其实有点像第二种,但对读者的诱惑程度还是会高于邀请。
除了开头,视角也特别重要。不同视角讲的故事不一样,每个视角都有自己独特的优势。比如第一人称可以带给读者强烈的真实感,也可以加剧整个故事的张力——因为第一人称的意思是“带入”。如果用第三人称,那么我们就相当于站在了这个人物的“上帝视角”里,可以了解这个人物的一切思想感情。可以说,他在我们面前简直就是一个透明的角色,我们会对此充满一切确定性。第二人称称呼在书信体小说中较为常见,尤其是短篇小说。但第二人称称呼的使用难度很大,写作时不要轻易尝试。
此外,对话也是小说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正如该书作者所说,“对话可以传达人物的个性,将事件戏剧化,以无法解释的方式传达直接感,使小说更生动”,“它还可以设置场景——帮助我们形象化”,“创造风格和气氛;能够表明作者或人物的观点;能够阻止或促进情节;能够掌控整个故事;能在一定程度上引发读者的思考。"
只有明确对话可以发挥的作用,我们才能更有效、更自由地使用对话。从上述功能来看,说明信息其实只是对话的一个基本功能。我们要尽量让对话在表达信息之外,对人物、情节、故事更有效果。
使用对话时有几点需要注意。第一,对话必须符合角色的身份和意图,不能让他说话只是为了让他说话;第二,对话的形式也很重要。意识流的直接引语、间接引语、自由间接引语、自由间接体是完全不同的。如何选择他们,要看当时的情况。第三,对话是语言,所以它必须具有口头表达的特点和一定的节奏感。
事实上,在小说创作的过程中,每一个环节、每一个元素都不容忽视。除了这三部分,还有记叙文和讽刺文,作者认为需要重点关注。
在创作过程中,修改比写作更重要。好的作品都是改出来的,写出来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只有经过认真的审核和修改,才能诞生好的作品。
一个好的作家一定是一个善于修改手稿的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曾经说过,“每一天,每一分钟,我都在修改。”
但是,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独特的修改手稿的方式。《魔山》作者修改这本书手稿的时候,用的方法竟然是抄手稿!然后在复制的过程中不断修改。可想而知这个改装的工程量有多大,没有耐心和爱心是不可能完成的。
其实如何审核修改并没有固定的规则,但最重要的是“知道何时何地删除”,无论是多余的情节还是繁琐的语言。尤其是那些自我感觉良好,但实际上与主题无关的,我们要有勇气勇敢地把它们剪出来。
还要注意润色一些平淡的地方。小说要好看,就不能太平淡,需要打磨。好的小说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打磨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作者反复琢磨和打磨。只有删除该删除的,完善该完善的,才能最大程度的提高小说的质量。
另一个是选择合适的语言。有过写作经验的人都知道,选词造句真的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虽然看似无关紧要,但其实很有必要。恰当的语言意味着准确的表达,所以精致的文笔会更容易激起读者的情绪,更容易进入读者的内心。优秀的读者一定能感受到这个隐字的奥妙。
修改不是返工,而是一个新的开始。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很重要,写作也是如此。精心挑选的文字,暗暗琢磨的语气,反复推敲的逻辑线索,都会成为我们创作的勋章。
创作很难,甚至更长。作家需要修炼技巧,鼓起勇气,坚定决心和毅力。但是写作也很有趣,很棒,很充实。
希望每一位作家都能成为一名勇敢的战士,一步步走过层层写作,顺利完成这场“冒险游戏”。
正如《像托尔斯泰一样写故事》的作者所说,“我不指望每个人看完这本书都能成为当代的托尔斯泰——但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