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巴金先生(征求意见)
一篇著名的文章。
很难准确描述一个人!尤其是巴老,对我来说很难,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我的印象里像同一个世界。他的读者遍布世界各地,他写了那么多感人至深的书,他也是无数深思和催人泪下的故事的主角。
这样一个有着深厚思想感情的大师,常常给我一种纯净水晶的感觉...我能在哪里写?
同样的事情对于冰心老太太来说就轻松多了。我一直很佩服冰心描写人物的机智。随便几招,人就活了。我看过她以“男人”名义发表的关于女性的散文集,真的很优秀。她对巴金的性格和文学风格有着透彻的了解。1983,冰心听从上海回来的人说,巴老经常一个人坐着看电视,说巴巴抑郁不开心。冰心正在写一系列关于男人的文章,其中第一篇已经为《中国作家》出版。她经常笑着说:老八是我作文里的“候选人”,我一定会把他写进去的。
我觉得她能把巴金写好,没错,因为我经常从冰心的《谈巴金》中加深对巴老的认识和理解。
1984 10在巴老接受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前夕,我约了几位中青年作家向巴老道贺,165438+10月25日是他的80大寿。我们怕他因为应酬一时半会回不来,就打算提前给他过生日。
那天碰巧是一个星期天,一个相当温暖的初冬。我们家附近有一家新邮局,所以我四处逛了逛。三元里的邮局真的有点现代,宽敞明亮。我花了一分钱买了一张电报稿纸,正要填,突然发现一个电话亭空了,不是长途电话,是市内公用电话,真的很少见。何不借此机会问候一下多日未见的冰心老太太?我高兴地走进去,关上门。我要给她打一个长电话。“轻舞在吗?”我拨通了电话,马上报出了冰心老太太女儿的名字。“不,我是轻舞的妈妈!哪里可以打电话?”这两年,想她的时候,打电话问候她,却又怕反而打扰她。看到她拄着拐杖走路都不方便,我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不叫她。有什么需要就写信。冰心有一次听说我从上海回来,写信问我去看巴金了吗?最近怎么样?我马上回信告诉了你。过了几天,我收到了回信,批评我开头写的字,难以辨认。告诉我如果我以后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从那以后,我和她聊得很安心,经常在电话里聊起巴金。她问我公交车的饭量,我说看到他和家人一起吃饭,还挺好的。冰心说:老八对别人无所求,安排吃什么就满足什么。他吃得很简单,总是怕打扰别人。冰心有一次在电话里低声问我。最近她听人说,公车几十年来一直没人发。这是真的吗?她说爸爸从来没有和她谈过这件事。我说我也听到了。我还告诉她一件小事。有一次巴老来北京参加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的一次会议。中国作协秘书长说巴老不要忘了报销他的飞机票,让我帮他办。后来听巴老的女儿说,巴老的意思是最好不要举报。听了这些情况,冰心笑着说:“巴金是个男人……”
“巴金这个人……”这句话包含了很多东西,随你去吧!
1982 165438+10月,我和张杰、冯骥才在新桥宾馆参加一个文学论坛。突然听说巴老摔跤骨折住院了,我们赶紧下楼,拍了一份慰问电。虽然我们是一片真情,但留言也不过是几句官话。谁知电报居然给巴老带来了安慰,这是他收到的第一封慰问电。巴老把电报放在枕头上,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这次不一样了。我们决心共同给巴老发一封能让他开怀大笑的有趣电报,哪怕只让他笑一秒钟。请冰心老太太说一句话。她称赞我们的用心,说“巴金一定要开心”,“让他开开心心地上飞机。”她说,信息越随意,就越亲切。巴金辛苦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辛苦了一辈子。当他这次去香港时,他被告知要好好休息,好好享受。不要累,不要苦,如果他生活习惯了就多呆几天。我提醒,万一巴老六月回不来11,这个电报能不能提前庆祝,冰心笑我太心急。“如果到时候我回不来,我会领导专门贺电的!”她让我加上轻舞的名字,说这次你们这些年轻球员会站出来。
我自豪地把电报交给翻译。他看了电报,又看了看我,笑着说:“好好休息,好好享受。”真有意思!"
“好好休息,尽情享受”是我们真诚的愿望。
我微笑着对翻译点点头。这点头又很认真了。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了让我放心,他反复说:“上海,巴金,三个小时就收到了。”
冰心经常跟我说,我见到巴金或者跟小林通电话的时候,都会跟他说一些关于她的鲜为人知的事情。她说老八很想我。1984年,叶盛住院,冰心偷偷去看过他一次。他们还谈到了巴金的近况。冰心自从1980骨折后就再也没出去看过朋友。这是个例外,她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冰心的爱人吴文藻教授于1985年逝世,巴金悲痛万分。冰心说,我暂时不给巴金写信。你可以告诉他一些事情,告诉他我很好。不久,轻舞写信给巴金,巴老在给轻舞的回信中说:
“轻舞:
听泰昌说文藻先生去世了,很难过。我想给你写封信,但是我的手抖得很厉害,这个时候我该说什么呢?我只能说:‘节哀顺变!好好照顾你的母亲!我知道冰心大姐很豁达。请照顾好她。……"
1986 5月18日上午10,冰心应北方月季公司的邀请,去温室赏花。邓得知消息,于10: 40去见冰心。关于两个老人在玫瑰花丛中相遇的那一幕,冰心那天下午约我去,告诉了我。我立即写了一篇散文,发表在《文艺报》上。文章见报后,冰心又找我去,详细告诉了我,并让我转告巴金。我说巴老看文艺报,他肯定会知道,但冰心说你没参加这个活动。你写的就是我说的。上次跟你说的是打算公开的,还有一些具体的细节。我再告诉你,告诉巴金,也会让他高兴。文藻死后,他一定是担心我心情不好。
冰心是巴金倡议创建中国现代文学馆的最热情的支持者。她把巴金怎么想当成自己的事。为了文学馆的选址和用地,她亲自给国务院领导写信,还积极捐出自己珍藏的手稿。3月24日,1986,冰心开始投稿及相关资料,首批95篇。1986,1986 2月27日,冰心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发表了《我向文学馆捐赠字画》一文,她在文中说:“这个博物馆是在我的好朋友巴金的倡议下建立的。大概是去年,我已经把日本作家朋友送给我的90多本日文书籍捐给了文学馆。十年来,中外朋友捐赠的书籍越来越多,我的一些书架放不下,只好先送一些。我还和约定,将来我书架上的书全部捐给他们,现在这批字画先送走,包括、陈福禄、沈等老前辈的字画,当、胡?在清代的字画中,最多的是赵朴初同志的,因为他经常送我他最近的诗。此外,还有日本作家武者小路实笃的画。那天亦舒等人来了,看到我桌上那堆字画卷轴,摇摇头说:‘这些宝贝不能捆着带走,得装在车上!’第二天,他们确实开了一辆货车。当他们几个人轻轻地把这些字画举到楼下时,我突然觉得自己高高兴兴地“完成”了一件大事,心里踏实多了!现在只剩下客厅墙上吴作人熊猫和梁任公前辈为我写的一副对联,如“世事变迁,世事平静,梦在怀中飞翔”,还有我爷爷秀公写的诗,赵朴初的字,陈玉华画的玫瑰花,挂在我卧室和书房的墙上。这些字画,将来我‘离开’后,会捐给文学馆。"
巴金与冰心姐姐的亲密友谊也渗透到了两个家庭的孩子身上。巴金每次去北京都要去看冰心。1977 10,巴金在“文革”后第一次随上海干部和群众代表团赴京。作为一次集体行动,火车早上到晚上回,没有拜访任何朋友,只是给冰心写了一封信。1985年4月4日,巴金参加中国现代文学馆开馆仪式,去冰心家。和李每次都代表巴金来京看望冰心阿姨。1986,作家出版社让我编辑一本书《新时期十年散文选》。在选择冰心的散文作品时,小林建议我选那本关于玫瑰的。小林还提醒我,去见老太太的时候,“别忘了给阿姨送玫瑰花!”从那以后,我一直不忘给冰心家送一束玫瑰。冰心总是给人一种精神面貌。她生活在玫瑰丛中。冰心为什么那么爱玫瑰?她回答:“因为她有坚硬的刺,浓郁的香味掩盖不了她独特的性格!”“1989年,冰心90大寿,受巴金委托,我代表巴金送给冰阿信90朵玫瑰的大花篮。冰心高兴地说:一定是巴金让你做的。他知道我的想法。
冰心在1980最后一次访问日本后,因病再也没有访问过。1989年,台湾省有关部门邀请她和巴金访问。冰心和巴金多次与他们商量后,同意接受邀请,直到天气转暖,但因身体等原因未能成行。冰心思念台湾省的老朋友,关心祖国统一大业。冰心找我谈过很多次。看来她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去看望巴金了。
1985,中国作家出版。在第一期上,主编穆峰要我写一篇关于巴金的文章。初稿写好之后,我去了吉才在天津的家,让他看了看。他帮我修改了几个地方,建议题目应该是“巴金……”,但他提醒我,稿子一定要老太太冰心把关。他说,“巴金……”这句话说得好,也只有老太太能说出来。既然她对你说了,那她看了这篇文章就认可了。我回北京后,要了一本手抄,给了冰心。她同意帮我看看。第二天她打电话让我派人来接,还附了一条短信给我。
后来我和冰心通电话的时候,她说:我同意题目。“巴金是一个人……”是说不尽的。
巴金与冰心的友谊是文学界公开的故事。1994 65438+10月3日,冰心在巴金遗像旁留言:“人生有知己足矣,当以同怀相待。”巴金于1994年5月20日给冰心题词:“冰心姐姐的存在是一种巨大的力量。她是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方的路。她比我更乐观。开着灯,我自信地大步向前。灯亮着我也不会觉得孤独。”
两位文学大师之间纯洁而亲密的友谊,是文学史上永远值得研究的文学话题,但难以穷尽,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