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系列小说之一)触摸和诗歌

触摸和诗意

文/景超

下午，我们的语文老师在读一句话“即使有千万种风俗，我该和谁谈？”当李保安突然领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孩走上我们的讲台时，她一脸僵硬地说:“请坐。”于是我们的目光扫向了他旁边那个娇小女生的脸，她也用黑色的眼睛一个一个的扫向了我们所有男生的脸，然后黯然离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的心在跳动。她的眼神好酷，那样扫过每个男生的脸。是抱怨还是欣赏？我猜不出来。只在一瞬间，我的心被她眼睛终于闭上的那一刻震撼了。我默默的看着她离开，心好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接下来是整个教室。

原来这个女孩的名字叫杨钰莹。昨天晚上，她独自一人在校园里。灯灭了。突然，一个男生跳起来，一把抓住她，在她左右乳房上抓了两把，然后迅速逃跑。杨钰莹只看到了他的半张脸。她只知道是一个高三的男生，但她不知道是谁，于是她告诉了李保安，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杨钰莹有黑色的裤子和白色的衬衫。她的胸部和臀部恰到好处。

她带着一脸的苦涩又去了一班教室。

？晚上，我们宿舍的话题就分散在杨钰莹周围。其中，刘胖子说的最多的就是，“杨钰莹这个女孩子真的不怎么样。她没有什么特长，但是她想炫耀，只好走这条路。现在，学校里所有人都认识她了。”胖刘声音粗哑。但马上有人反驳说:“她绝对不是唯一一个被这样攻击的人，但只有她敢于自卫，敢于站出来。”然后有人反对。直到深夜，窃窃私语仍在校园里徘徊。

我开始关注杨钰莹。

高一教室在一楼，我们在三楼。下课后站在阳台上欣赏楼下的女生捉游戏，真的很享受。这时，我们总能看到杨钰莹。她一个人玩的时候看起来有点独特。她经常带着欣赏的目光久久凝视一片树叶？凭判断力？有时候下课十分钟后，她会和一片叶子交流。好像她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下课后最后一个回去，动作总是很慢，仿佛沉浸在遥远的过去。

杨钰莹有点不寻常。一天，我对那个说杨钰莹坏话的胖子大喊大叫。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欣赏她不同寻常的行为。比如楼上的人看到她就往下吐。她总是采取从容不迫的动作去阻止她，自然是徒劳的。所以她会抬起头，用黑色的眼睛盯着楼上，所有人都会看到她。她的眼睛真的很亮很美。

她最多十六岁。随着秋天的加深，我觉得她有些萧瑟和单薄。然而，每当下课，她还是第一个冲出去。天空中槐树的叶子会落在她的肩上。她会带着惊讶的表情久久凝视天空，似乎在探询。这时，楼上的我们以为有人在看我们，做出躲避的手势。然而，她的眼睛很快就会转向天空，偶尔会有一只鸟在天空中飞过。

？就这样，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忙着准备高考，渐渐淡去。只依稀记得高一一班有个很特别的女生。而我，时不时会有一种冲动。我觉得她的行为和我内心的感受有关。

我想了解她。

这种想法一旦形成，就变得特别强烈，却被繁忙的作业一次次拖延。我没有多少闲暇和理由去了解她。然而，我是一个名人。在这个校园里，我的名字被很多女生嚼过。我当时是这个学校的宣传部长，文学社的社长。我十七岁出版诗集，我的诗在校园里广为流传，也到处演讲签名。现在，站在这座高楼上，思绪万千。学校太残忍了，把我们高三学生“囚禁”在这栋楼里。我真的找不到机会去见杨钰莹，我觉得他很有诗意。

机会终于来了，新总裁顾辉找我要稿子。自从我辞职后，文学社一天比一天差。于是我写了一首诗，题为《她在走》。“有一个女孩走在草地上，阳光落在她的头发上，温暖了她的笑容。她抬头一看，天空中飘着几朵云。有一个女孩走在阳光下，剪下的草倚在肩上，爱她的芬芳。她俯下身，对着泥土轻声低语。下午，有一个女孩在散步，阳光和草互相交融。她看着一片红枫，随意伸出手，抓了一把阳光，点燃了一抹忧伤。”

很快就会出版。我想拿着这本墨水杂志去找她，她已经来找我了。她说:“你是长江老霸吗？我非常喜欢你的诗。你能把它们分开读吗？”她身后跟着一个苗条丰满的女孩，眼睛扫过我的鬓角，我几乎慌得点了点头。我身后是我的同学，他们神秘地笑着。杨钰莹和女孩匆匆下楼。当我看到她微卷的披肩长发往下沉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我没有把我的诗送给她。

回到办公桌后，我很自然地沉浸在文学氛围中。我翻着书底那首诗的手稿，感触很深，一夜都整理不出来，但另一方面又感叹整个晚上都白过了。

杨钰莹经常出去。有时她会不知从哪里摘一束枫叶，拿着它们跑来跑去。楼上的男孩们鼓起掌来。有时她会突然停下来，黑色的眼睛向上陡峭地扫过。我们班有几个男生会急得往后仰，好像是激光一样。只有我看着她的眼睛，拍了拍手。

？一天晚上，我终于整理出几首我的诗，送给了她。她的脸涨得通红，然后她用非常优美的声音说了声“谢谢”。

那些诗再也没有人听到过。在校园里，我经常看到她一个人站在或走在校门外，穿着红色的衣服。她看起来很自然，好像在寻找什么，在表演什么。

冬天，她以书信的形式问了我几个文学问题，什么是黑色幽默，什么是意识流。这些东西我也不太清楚，这让我四处寻找信息。接下来，我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深沉。其实我一直把她当成一个满口诗，不懂诗的人。

很快，春天来了，野花在田野里盛开。走出校门，到处都是香味。我们男生不要因为高考快到了就减少对女生的玩笑。大部分都不确定，关于杨钰莹的话题是最多的。听说她后来找了那个摸她胸的男人很久，终于找到了。考虑到他已经是高三了，李保安没有伤到他的脸。杨钰莹会离开。

在一个下雨的晚上，我终于邀请杨钰莹去学校后面的森林里散步。她的头发是卷曲的，但扎成了辫子。她站在我对面，用手绞着指甲。我问她觉得我的诗怎么样，她说，不错。在油菜后面，我们背着一座小山站着。她的寥寥数语让我的口才变得毫无用处，于是我学会了用眼神交流。她微微笑了笑，我觉得我离恋爱还很远。“杨钰莹”，我不禁轻轻叫了一声。她突然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痒痒的，但我觉得这还不足以向她表白。我只是想和她谈谈春花和那个女孩的关系，以及诗人内心因美好而颤抖的心情。我怔了一下，然后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说:“看，两只大黄蝶”。我跑过去，刚要起步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我只好撞了过去。她趔趄得厉害，却牢牢抓住我的胳膊，水汪汪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目光转向两个快乐追逐的黄蝶。现在是两点。我说，这真是一个诗意的精灵，可是有多少人发自内心的佩服她呢？然而，杨钰莹叹了口气，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我突然想，我该不该搂住她纤细的腰？在文学作品中，初吻和拥抱是如此的感人。我也应该伸出我的手吗？

然而，我立刻否认了，因为我记得杨钰莹和我实际上是陌生人。我确定我和杨钰莹在一起的时间没有超过三个小时或者超过一百句话。我想和她多聊聊，但是她从来没有唤起过我的谈兴。当我不自觉地引出话题时，总会被她的一个动作打断。比如她突然约我去看山，她说她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比如《园冶》中，多以黄绿为主。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说好。然后是静止。我觉得静止容易让人生疏，会让我感觉更真实。我现在正和一个女孩说话和散步。这种感觉与追求和被追求有关，会有一丝不安。我不会玩得很好。要说我有很多优点，我读过很多书，我一定要表现出我的博学，让我身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欣赏我，让她终生难忘的仰慕和向往。

所以我又给“杨钰莹”打了电话。这是她的名字。我想告诉她，我擅长画诗，我喜欢打篮球，我跑步拿过全校第一，我热爱诗歌，我热衷于卖诗。我似乎不耐烦了。

然而，这个小女孩一直在悄悄地、恰如其分地打断我的陈述。她拉着我的袖子，挨着我的头蹲了下来。她让我把土使劲铲，她说土里有草茎和芽，会长滋滋的。我说，是的，我把目光投向了远处天空的云彩。我大一的时候写过一个诗意的女孩。她在泥土中耕耘自己的心，去聆听春天小草发芽的声音。她说她的心也在成长！我写诗非常感性和浪漫。但这只是我的一个梦想。我说，然后我就讲了梦和诗和女生的关系。她突然插话道:“你现在也在梦里。”又专心铲起浅泥，果然铲起一大堆嫩芽，娇嫩洁白，生机勃勃。她捡起来说:“你看，你看，我说生命藏在泥土下面是真的。”她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充满了爱意。我只是想借此机会读读我的诗，把我的家人介绍给她。但是我找不到机会。

“杨钰莹”，我又轻轻地叫了两遍。“哦”她突然又激动起来，伸手做了个拉我的手势，我却闪到了她另一边。她跳起来说:“你看，有花和黄鹂，专门在花丛中唱歌。我们去看花吧。”我跟了大概一米左右，油菜花开得很深，几乎把我们所有人都遮住了，泥土的芬芳无处不在。关于青山，关于远处走走停停的学生，关于炊烟，关于青石瓦，关于校舍，都不见了，只有油菜花里挤出的几片天空。

我们在花丛中，江陵。她把“江”字说得那么轻，我以为她只说了“凌”字，不禁有点悸动。安静，杨钰莹的黑眼睛特别明亮，我想抓住它们的欲望加强了。但是我还是想让她了解我，所以各种自飞都扩大了一点。但很快，我就被这种沉默感染了，觉得一直谈论自己是多么可笑。我很快平静下来，所以虫蝉的歌声变得非常清晰。

？一旦诗歌变得赤裸裸，那是一瞬间无法忍受的。我说我们讲故事，看谁精彩。她说，那你说吧。于是我讲了一个印度民间爱情故事，她捂着嘴咯咯地笑。“你真的很有演技，真的可以用很幸福来形容。”我说你去吧，她说，不，我不知道，你去吧。于是我又说起了《苔丝》中的奶牛场，甚至还有苔丝被富家公子勾引的黑森林，以及堆积在树下的落叶。我觉得自己够野，够大胆去戏弄她。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但她饶有兴趣地听着。于是在她的支持下，我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直到天完全黑了。杨钰莹说该走了，我意识到我是多么想念这朵油菜花。我多么想留住杨钰莹一会儿，可是她已经用她白嫩的手分开了油菜枝，慢慢地走了出来。看到我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她焦虑而悲伤地叹了口气。我关切地问:“你不开心吗？”她说，不，你真的很有见识，很有才华。

我们走了将近一里路回学校，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分头上路的时候，我俩都有点不开心。

？我仍然看到杨钰莹走在校园里，有时带着一丝悲伤。我惊讶地发现，她的身体看起来与她的年龄不相称地成熟。黄昏的时候，偶尔会从她身边经过，有时候会很自然的走在一起。在校园里，有谣言说我爱上了杨钰莹。城市里的爱情，这是永恒的真理，而我只是一笑置之。但是杨钰莹从来没有像那天的油菜花那样诗意地美丽打动过我。我终于没有牵着她的手，真正爱上了她。

后来学校又分班了，我学的是“政治史”。整个学校只有十几个人，所以我转到了县中学，杨钰莹没有时间道别。

四月五月六月七月，我经历了花开花落，绿了胖了红了瘦了。我把头埋在问题的海洋里，闲暇时被她的诗感动。七月，十八岁，我顶住了最后的动荡。终于通过高考分数线，9月进入省师大新闻系。

我想到了杨钰莹，想到了被油菜花覆盖的二人世界，想到了为辞职而斗争的两个黄蝶，想到了杨钰莹的诗歌。当第一片落叶飘落时，我回到母校，看望我的老师和杨钰莹。我想告诉杨钰莹我对她的思念。她的诗是世界上最美最美的篇章，是大自然的真精神。当然我会真心鼓励她好好学习，大学见。

然而这几天假期的母校之旅，却让我一头扎进了冰窟。杨钰莹于6月底被解雇。她爱上了那个摸她胸部的男孩。她同时和他们六个混在一起，晚上睡在男生宿舍。据说她同时和6个男生发生关系，成了学校里的奇闻。学校开除了她，同情她受到伤害，并责令与她发生性关系的6名男生每人赔偿3000元。当她离开学校的时候，她把它们一个一个地还回去了。为她送行时，六个男孩跪在她面前，都流着泪。她刚梳着辫子走了。她还不到十七岁，满脸都是少女的红晕。据说走之前她还说看不起那些男生之类的。让人越来越迷惑。

？我默默地离开了学校。

？我知道杨钰莹再也找不到它了。

发布于2019.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