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篇2009年最小说或者10的文章《时间长了,衣服薄了》,作者好像是黄什么的。。急需
有人说,当你看到鲜红的朝阳喷薄而出时,你会有巨大的自豪感和野心。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周一早上总是特别累。当我睡眼惺忪地走出居民楼的铁门时,夏日的太阳已经把地面蒸烤得滚烫。地铁特别拥挤,各种各样的人都抢着在扶梯上快速行走。白衬衫,蓝t恤,连衣裙,牛仔裤。。。。。。在眼前晃了一会儿,像是手持相机记录下的不稳定画面。
我想起我不羁的青春,那时我在角落里,看着态度各异的人,心里充满了微妙的怜惜,仿佛只有自己的敏感和亲情更适合五彩缤纷的世界。现在,我那张衰老的脸已经像所有匆匆的路人一样冷漠了很久。
周一晚上,我通常和几个同事打羽毛球。当我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时,我能从有利的杀戮中感受到无与伦比的畅快。课间休息时,我和一个要当爸爸的同事在露台上抽烟。他对进入人生的新阶段感到紧张和兴奋,他是快乐的。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如果人生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台阶,我似乎永远不知道自己正站在哪一步。
我脱下运动衫放在膝盖上,凉爽的夜风轻轻拂过我裸露的肌肤。不知道风除了带走汗水还会带走什么?
起来吧。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拧开储气罐的开关。点火器坏了,需要打火机点着。“砰”的一声,蓝色的火焰爆炸了,然后奇怪地改变了形状,发出嘶嘶的声音。把锅放在架子上。倒入水。放入两个鸡蛋。盖上锅盖。
刷牙。淋浴。穿好衣服。
然后关火,打开锅盖。有时两个鸡蛋都保持完整,有时其中一个会裂开,蛋白质会在锅里扩散,凝结成乱糟糟的样子。
一天的循环就这样开始了。
在地铁人群中戴着巨大的耳机听歌,把音量开得很大,虽然不足以隔绝外界的噪音,但还是会上瘾,幻想自己是某部电影的主角,要用什么样的配乐来衬托这样的画面,于是他就在假装玩,把头靠在车门玻璃上,一副受伤的样子。然后火车到站,演出戛然而止。
走出地铁,抬头望着几十栋高层写字楼,像一把尖刀插在雾天的云层里。
电梯上升很快,停的时候瞬间感觉失重。在前台打卡称体重,以确保你没有猪流感。向你遇到的每个人说早上好。打开电脑,开始努力工作。
工作之间,从靠窗的座位往下看,汽车像甲虫,行人像蚂蚁,在规则分布的街道上爬行。整个城市的空气都是浑浊的,高低错落的建筑起伏不定,向未知的远方没有边际地扩展,炊烟起起落落。小时候记得生物作业。我用玻璃粘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盒子,里面灌满了泥,放在角落里。然后我去了田里早期的蚁巢,抓了几十只蚂蚁放在玻璃盒子里,用白糖喂它们,花了很长时间观察它们是如何建立起一个自认为无所不能的庞大王国的。
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有一双我们看不见的眼睛,像观察蚂蚁一样观察着我们走过钢筋水泥的建筑?
总是想打发时间。凭着精卫的坚持,我用一件又一件琐碎的事填满时间的海洋,试图填出一个坚实的地方,让自己脚踏实地。边走边听歌,在等车的间隙看书,也要在空闲的时候用手机写下那一刻的所思所想。我以为是一种充实。我本不想盲目填补,但这恰恰证明了我的颓废空虚。
温暖,美丽,爱。。。。。。我相信这些充满梦想的美好话语,我坚信。但同时,我也深深知道,它们是稀缺资源,就像沙漠中的雨,苏铁的花。我常常沉浸在自己虚幻的世界里,徘徊在无人问津的漂浮遐想中。无病呻吟?我不这么认为。
有个朋友说,我们痛苦的根源在于我们执着的追求我们不应该追求的东西。应该追求什么,不应该追求什么?类似的问题通常会让我深陷泥潭,纠结于生存的意义这样一个大而不恰当的命题。唯一的出路就是避而不谈,顺其自然。每次去这些时候,我都会想起初中的时候,被几个年少无知的学生围在校园的绿草地上,认真研究“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很多人可能直到死亡的那一刻才透明。一个聪明的女同学给出了答案:我为什么活着?我努力活着就是为了找出这个问题。当时我看着她在暖红的夕阳下说出如此玄妙的话,我深深的佩服她。她娇小的身材在我心中也变得高大而神圣。
无论哪个大人听到我们当时的对话,都会对我们无耻的天真可爱露出撒娇的笑容吗?
星期三,我吃早餐时看了新闻。一个千年老古董在工地被挖出,一个城市计划建亚洲最大的购物中心,一个导演拿到上亿美元开拍巨片。。。。。。那些东西好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却兴致勃勃地看着,甚至忘了咀嚼嘴里的食物。
在网上给以前的朋友打电话,隔着千山万水聊些不真诚的无聊话题,然后相视一笑。偶尔会有几秒钟尴尬的沉默,然后彼此都迫不及待地想用从脑海不同角落收集来的老故事来尝试打破这种状态,同时都张开嘴,停顿下来,让对方说话。最后,我们都笑了。
再一次沉默的时候,她说她结婚了。我答应她,结婚时送她的狗呢?我很迷茫,陷入了空虚的记忆。我对这个承诺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四收到了一个在西藏很久没联系的同学寄来的明信片。布达拉宫站在透明的蓝天下,以一种阅尽人间沧桑的姿态。她说西藏和想象中很不一样。我问她有什么不同,好的坏的。她说很多事情和预想的不一样,没有好也没有坏,只是不一样。
我知道我们的肉体和我们的想象终于遥不可及,只有我们才知道那个虚幻国度的辽阔疆域和丰富资源。这就像一封未寄出的情书,就像废名说的:就算送不到,石头沉入海底,也与你们岸上的人无关。我知道我怀念以前的生活,讨厌这个世界。
下班后走进后街最喜欢的小书店,音乐温暖。我挑选了一本散文集,边走边翻阅。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大意是有些人在寻找的东西,从来没有出现在别人的心里。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的呼吸和每个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搅拌,混合,然后再次吸入肺部。但是,我感觉我身体里某个器官的节奏是如此的明亮和强烈,与我周围的每个人都完全不同。这是我独特的信念。有一天晚上恍惚中醒来,突然想起这句话,于是起身从书架上抽出那本书,可是翻遍整本书也找不到。我又开始怀疑了。不知道这句话是我梦里的胡言乱语还是真的印在页面上的字。
“虚空”和“虚空”,同样的两个词在不同的排列中,却隐含着很深的意思。
星期五,周末终于来了。晚上去健身房,举起又放下百十公斤的杠铃,如此反复,气喘吁吁。有些人会在最后的几声里像是胸口炸裂一样尖叫,但我总是屏住呼吸,咬紧牙关,默默坚持。当我很累很累的时候,在更衣室的大镜子里看到自己越来越强壮的身体,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虚弱。
周六,一个人去影院看《恋爱中的犀牛》。当周围的人哄堂大笑的时候,他们还沉浸在前一幕的悲伤中,默默流泪。奇怪的是,你似乎总能忍住不笑,仿佛只有在悲伤中才能接触到生存的质感。
当我喜欢的歌手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开演唱会的时候,我终于没有找到当初排队买票的激情了,虽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是我的精神偶像。只是好像自己内心的某个技能退化了,无法持续提供强大的驱动力。
周日早上在家看了一部老电影,叫《西伯利亚的理发师》。我喜欢这样一个火辣又忧郁的故事,我很难放下沉迷已久的情感。有时候和朋友一起看喜剧,却常常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笑,就像去听交响音乐会,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该鼓掌。
下午躺在床上看书,因为一段荒诞的历史而感到千箭穿心的痛苦,无法思考,无法顺畅呼吸。蜷缩在床上成婴儿的姿势在妈妈的肚子里,梦想着自己的生活能回到出生的那一天,然后再洗牌,开了个好头。
我在这种幻想中睡着了,做了很多破碎的梦,试图睁开眼睛,却没有力气。当我终于挣扎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温暖的光线从窗口射进来,温柔地覆盖着我。一片空白的意识渐渐恢复,想起明天又是周一,特别累。
晚上吃饭边看电视,电视里有一首粤语歌,唱的是这样的:原来我不开心,只有我一个人没注意到。如果我能忘记我的欲望,我将会是长的并且有薄的衣服。。。。。。
——最小说《时间长了,衣服薄了》
(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