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浮躁》中风土人情描写的语言特色

《浮躁》是贾平凹早期商州系列小说的代表作,以金狗的爱情史和个人奋斗史为主,揭示了转型期中国农村躁动不安、生机勃勃的时代情绪。本文将对风土人情描写的语言进行分析,以领略作品独特的语言特色。

作品中对乡土美的描写无疑是非常出彩的。虽然占据的空间不大,但字里行间却能感受到小村庄的独特美。尤其是用极其高雅甚至古典的中国味道来描写“极其庸俗”的农村风俗,在当代文学中,实在令人耳目一新。并且在不经意间,与作品想要揭示的浮躁情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丰富的古典诗词是风情描写语言的一大特色。“从州河到两岔镇,两边都是山,山水也是弯弯的。当它弯曲到极致时,就会形成一个适度的盆地。”这是作品开头的一句话,短短30多字,却韵味十足。首先,整体来说,就像古诗里画的一条线,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幅山水环绕的画面。具体到文中,“两岸山多,山乐亦悠扬,乐到极致”配合两种地道的修辞手法一起使用,很有节奏感,充满音乐美;还有一个“窝”字,很有味道。从这样一句话开始,把人引入一个诗意的自然环境。

描述不安岗下的景色时也颇有诗意:“岗下是一条沟,有竹,有杨,有榆,有绿?梧桐绿深不可测。”这句描写树荫的话也很有诗意,尤其是“涌”字,把树的数量和颜色都活灵活现。Surge本来是和奔流的水连用的,但这里作者把它和“绿”字连用,让人不仅能看到绿色,还能感受到绿色。

我写仙游川小村的时候,用的是中国古代田园诗的笔法:“鸡犬在里面啁啾,炊烟在那里细长。这是仙游川和周河最大的村子。”看了这句话,陶渊明的“温暖而遥远的村庄,伊一集市上的炊烟。”狗叫的深巷子里,鸡叫桑树跳。“它涌入我的脑海。我想知道作者是否用了翁涛的诗?这句话营造出一种素雅的意境,很有田园诗的味道。

当然,在我看来,书中描写乡村美景最好的一段话无疑是下面两句:“我一听到‘看那只郊狼’的叫声,一只小船就从河边白腊的蒿草中驶出。韩文举醉卧,见一枝垂柳上黄月,柳枝上两只斑鸠似睡。”这两句合在一起,无疑是一首优秀的田园诗:“一叶扁舟”、“一株柳树”、“一轮黄月”、“两只斑鸠”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动感有趣的乡村夜景;而使用“横”、“歪”、“朦胧”等动词也是有益的。

巧妙比喻的运用也是作品中风土人情描写语言的一大特色。如下面这句话:“这背河的临街房子,故意语无伦次。三栋房子和五栋房子之间有一条小巷。天黑了,一级石阶直挂河下,水波在上面闪着日月。就像恍惚中的铁链。”将石头上的光影比作铁链,十分新颖,具有明显的水乡特色。

在描述书中最美女人的长相时,小水还用了一个新颖的比喻:“我一抬头,一个女人走在岸边,腿软。太阳照在她的脸上,金狗认为天上的太阳已经不存在了。那脸就是一盘肉孙,有鼻子有眼让人亲近。这里我们通过主人公金狗的眼睛来看小水,把小水在太阳下蜷缩的脸比作一盘太阳,非常好看。通常人们总喜欢把太阳比作脸,这里独特的反用令人印象深刻,而这个比喻也非常符合作品中小水的性格。她真的像太阳一样温暖身边的人。

太阳在农村很重要,尤其是在农村的自然风光中。下面对晚霞的描述,把水中的晚霞和天上的晚霞比作一个八字红圈,也很独特;“现在是黄昏,太阳将在河下游的水中落下。水天相接处,上有红圈,下有红圈,连成耀眼的八字。”白腊蒿也是四川仙游特有的自然美景。在作者的笔下,它有了几分生机:“一团白腊蒿绒落在小水的辫子上,红红的,像一朵小云影。”将白腊蒿绒与天上的云相比,生动地展示了它小巧轻便的特点,这一比喻无疑很有新意。

总之,贾平凹《浮躁》中的乡村风情描写语言是以雅为基调的,主要体现了两个特点:浓郁的古典诗意和巧妙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