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小说是高雅的还是低俗的?

“低俗小说”并没有让道德消失,它是反道德的,只是在语言和行为上反对表面的秩序。其实从义和团的梦,到义和团与玛莎的相遇,再到黑人杀手对强盗的圣经解读,都是在用电影重新建立自己的秩序和道德。这种道德是建立在暴力、语言、基督基础上的,是最原始的混合了血气的思维模式。暴力,大量的血浆,枪声,还有让人觉得黑色幽默的杀人场面。只有在昆汀的电影里,我们才能看到杀死一个我们认为可恶的角色却一句废话也不说的场景,这也是昆汀式暴力如此吸引人的原因。

在“低俗小说”中,暴力往往与黑色幽默相伴而生。米莎的女朋友被肾上腺素麻醉,这在无数的电影理论教科书中被引用过。但问题是,把这种镜头拆解作为案例只会增加学者的痛苦,因为如果导演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种切换方式是一种创作,而只是匹配场景本该有的语言符号,那么把这种案例纳入教科书就和断章取义一样没有意义。这一幕显然是幽默的情节,带有一些暴力的因素,但它不仅让人感觉到一种对女性角色的模糊讽刺,也预示着影片整体情节下一些奇怪的失落面孔的存在。同样,《低俗小说》中的黑色幽默也令人惊讶,难以想象。白人杀手的枪走火了,误杀了一个小角色。整个场面就像甘坤大反转,我们开始把焦点放在如何清理尸体,如何处置车子上。于是我们被车里的等离子震惊了,几乎没有别的事可做。昆廷的暴力美学源于无负担、无责任、无理由、无秩序。只要有关的人好像死了,那么他就会死,死亡的状态让观众很满意。小角色的死让人觉得疯狂可笑。但是低俗小说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描述了基督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