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很认真的说我是个有故事的人。这是第一次有人说我这么好。
只有死亡纪念,否则呢?“然后呢?”坐在我旁边的女人问道。。@“不抽了,”我说着,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从秦岭回来后,半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二叔似乎已经不再为我的自作主张生气了,等我终于清醒过来,他只是幽幽地嗯了一声。我在公园的两个月,几乎每一步都是他在照顾我,每一件事都是他自己做。我从没见过舅舅做家务,但在那两个月里,他给我削了无数个去核的苹果。说实话,我很惊讶,像我二叔这样的硬汉竟然有这样的缺点。我奶奶说我二叔看起来很性感,其实比谁都笨。叔叔的神秘失踪,家里不再提,祠堂里悄悄立了一块牌位。看来我的外出旅行真的只是一次长途旅行。潘子的情况不好,他总是打电话问我关于他叔叔的情况。后来,我忍不住告诉了他真相。他的叔叔已经失踪了。潘子久久没有说话,但我似乎听到了眼泪滴落的声音。我心里一酸,突然开始后悔。我不知道我是否打破了他的支柱。但是第二天,潘子又打电话给我,问我叔叔在哪里。我找到他了吗?我很难过。我知道他的大脑已经完全毁了,我告诉他干脆搬到杭州,由我来照顾,但潘子拒绝死亡。他只说在老家守着儿子,在等叔叔回来养老。小华离开了自己的事业,去了巴黎理工大学读通信工程,一个和古董金融无关的专业。我觉得他可能真的很喜欢玩。反正他想玩的时候总是玩大的。他偶尔会给我打电话,但从来不谈倒斗。相反,他曾经谈论欧洲的开放理念,经常在街上被陌生男子搭讪。但这家伙的语气听起来不仅不要脸,还很骄傲。他给我发过一张照片,在阿尔卑斯山的雪顶上。他穿着粉红色的登山服,看起来令人羡慕。。在路上也听到过一些黑眼镜相处融洽的故事,都是在偏远地区,自然条件极其恶劣。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听起来很刺激,但我真的打过仗,知道亲身经历有多危险,但他一个接一个地下了,根本不肯休息。有时候,他会迫不及待地拿掉绑着绷带的石膏,继续赶路。有人说他是为了钱冒着生命危险,他从来不反驳。他只是笑,但我能隐约明白他的意图。秀秀跟着霍夫人去了加拿大。她总是在网上跟我抱怨生活很无聊,让我去办签证过去旅游,陪陪她,但我一直没答应。胖子和闷油瓶仍然下落不明。其实我也明白,掉在那个地方生还的几率太渺茫了。我以前不知道。其实胖子去秦岭之前就把潘家园的房产转到我和闷油瓶名下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做好了回来的打算,但后来我一个人打开律师提交的信封,看到了“胖子,我连新都寄给你俩了”的字迹。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我不知道小华是不是故意瞒着我,但他告诉我,胖子的尸体一直没找到。我二叔带的人也在桶里搜了两遍,一无所获。我以为自己已经跳出了坟墓,但最后二叔还是在青铜门前找到了我。这一切让我觉得很诡异,我隐约觉得,也许他们也有机会活下来。我爷爷说,人有时候坚持不放弃希望,有时候很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傻,但是我不想放弃。只要尸体没找到,他们就还会失踪,总有一天会回来。所以我不敢答应秀秀的邀请,轻易离开杭州,因为我怕他们随时会回来,可是回来了就找不到我了。。这一次,没有人劝我放弃,就连二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我想他们可能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不想再来找我,或者他们都知道我有多蠢,不想再在我身上浪费精力。没有了拼图,我的生活一下子就闲了下来,我又回到了原来那个无所事事的小个体户的状态,但是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发财的念头。店里的事都交给王蒙打理,有空就去西湖边散散步。杭州是一个让人放松的城市,只有面对西湖,我才能感到平静。春天的湖水如镜,曲桥外的荷叶却起伏成绿色的涟漪。想起过去的那些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我得到了很多,但最后都失去了。这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回想起来,我并不觉得有多痛苦。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学习,去永福寺和老和尚喝茶,然后回到店里坐着,直到天亮,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是在西湖边上遇见袁玲的。那天我坐在湖边读禅,突然一个女人坐在我旁边哭了起来。我是一个受不了女人哭的人。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迅速溜走。但是,这半年来,我什么都看不起,就递给她一张纸巾。没想到那个女的在痛哭,但随后她抬起头,一脸警惕的盯着我。我心说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脸变的比翻书还快。我正准备拿着纸巾离开,没想到那个女的突然又开始跟我抱怨了。这个女人就是袁玲。其实她这点小事无非就是和男朋友分分合合。虽然我很平淡,但是我能理解失去一个人的感受。我想了想,对她说:“要不我来讲个让你不开心的故事吧?”说也奇怪,袁凌当时太难过了,这一刻竟然没有哭。她立刻平静下来,听我讲述。进入状态的过程不到五秒,就像电影《皇帝》一样。于是我开始给她讲我盗墓的故事,从大金牙送的那卷拓片说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陌生人,平时藏在心里不想说的事,后来都自然而然的说了出来,每个细节都清晰如昨。但是因为故事太长,说到夕阳,只说到海斗。袁凌完全被吸引住了,非常不愿意放开我。她坚持要我保证第二天在同一个地方继续聊。我刚刚闪过我的脑海,发现我其实说了一些事情。虽然今天没有人要求我刻意忘记那段往事,但我万万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的时空,它们还会如此鲜活。我苦笑了一下,但我并没有真正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的故事。没想到第二天去西湖边散步的时候,袁凌已经坐好准备出发了。当她看到我时,她笑着说我很粗鲁,并站在女士们面前。当我看到她真的认真听完故事,没有挽留,我几乎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而当我讲完这段经历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下午了。袁凌听了很久的故事,然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我说:“听了你这么久的免费故事,我请你吃饭吧。”我很自然的说不要,她却一头扎进去,把我拖走了。我觉得和她有点缘分,就不再拒绝,跟着她进了知味观二楼。席间,她问我:“吴邪,张起灵,胖子都走了,你不想再去找他们了吗?”我心说这么离奇的故事,她居然这么认真。看得出来,这个女人也有点“疯”,于是干脆坦白地说:“只要他们活着,总可以拿回来的。以前冒险过一次,现在不想再犯这个错误。如果他们需要一点时间,我会等。”袁凌愣了一下,说:“你真是个痴情的人。你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就为了等张起灵?”这让我有点傻眼。我只是不能对女人认真。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外遇上扯,真如其事。编曲比莎士比亚还催人泪下。那个袁玲眼尖,我一眼就看出我不同意,但是她不生气。她只是笑着说,“吴邪,我觉得那个胖子是对的。你太多嘴了,或者你只是在装糊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点。这时,袁凌观察了我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说:“哎呀,难怪连阿宁这样的神童都看不出你是真是假。但是你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张起灵对你这么好吗?”闷油瓶曾经跟我说过,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可惜他只说了半句话,之后的内容我就无处知晓了。我真的没想过他为什么要对我好,因为他的存在毫无逻辑,他可以永生却没有过去,他的功夫很厉害却连自己都照顾不了,他沉默寡言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不在乎却对我出奇的好。如果其他人对我这么好,我会怀疑他们有别的打算,但如果他们很古板,我不会。我会怀疑他对我有所隐瞒,但我不会怀疑他这样做的动机。他很善良,我也习惯了他对我的好。总觉得大部分事情不只是为了我。如果袁凌坚持要我说出闷油瓶对我好的原因,也不难。闷油瓶愿意保护别人,我实力最差,所以被他照顾的最多。这并不奇怪。况且要不是鬼玺,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所以他很内疚,一直想弥补我。当然,我也认为闷油瓶对我还是有欣赏对方的成分的。这并不是说他一定欣赏我一根筋的性格,而是我觉得他能理解我的真诚,我真的把他当兄弟。听了几个推测,袁凌摇头笑道:“我发现你想的事情总是很复杂。其实在我看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喜欢你,所以会无条件对你好。”我自然愣了一下。袁凌的意思我并不陌生。以前我和闷油瓶的关系被胖子花和黑眼镜调侃过不下百次。让我惊讶的是,一个陌生人居然用这么自然的态度说出来,仿佛这不是一个笑话,而是一个大家都看清楚的事实。袁凌看到我的反应,惊呼道:“原来你真的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自然我就傻眼了。这种冲击不亚于当年“邱德考”向我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闷油瓶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兄弟那么简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帮助和保护我吗?但是我和他都是男人,闷油瓶还是那种看起来基本是人的人,更不用说世俗的欲望了。虽然他长得不错,但我是不可能认真往那个方向想的,不然就太精神错乱了。想到这,我摇摇头说:“就算有这种事,他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袁笑着说:“有些人不说自己的感受,是因为他们觉得不必让对方知道。也许他能看到你平安健康,保持阳光哲学的心态,做个男人就足够好了。说到底,他所做的一切,不就是让你内心最活跃的部分和你生活在一起吗?”袁凌的话顿时让我心里一酸。要不是闷油瓶,也许我就不会再打了。虽然很好奇,但我也是一个生命高于一切的商人。就算后来经历的多了,看到粽子还是会觉得无力,被暗杀了也会失望愤怒。对我来说,倒斗不仅仅是盗墓的事情,更是对体力、智力甚至人心的考验。所以闷油瓶对我来说永远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至少它会让我在紧张的时候安心,在失控的时候冷静,在绝望的时候不放弃希望。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不管表面上看起来是什么样子,至少他一直站在我身边,没有走远。说到底,我坚持之前对闷油瓶的承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经过那些事,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和思考。最需要感恩的人是闷油瓶、大叔、胖子和潘子。他们的存在和牺牲,让我明白了,再可怕的人心,完美的那一块,也是永远盖不住的。所以即使闷油瓶筋疲力尽,只剩最后一口气,我也会想尽办法带他回家。这是一个我永远不会违背的承诺。可惜就算我现在想照顾他一辈子,恐怕也没机会了。这时,袁凌也看出了我情绪有些低落,于是她问道,“那么张起灵再也没有回来了?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他吗?”我摇摇头,闷油瓶这个人一旦要消失,真的很难找到。我之前告诉过他,如果他消失了,至少我会知道。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会有一天,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去想他,谈论他。仅仅过了半年,他就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袁凌这时点了一支烟,对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让别人记住他的办法?”我笑着说:“我能为他做的事情是有限度的,我觉得他也不是真的在乎这些。”袁凌吐了个烟圈,冲我笑了笑:“你给我讲了这个故事,我今后十年都不会忘记张起灵。所以,如果你能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出版成书,会有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记住他的故事。”。当然,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在大学学的是建筑学。虽然我对古代汉语很熟悉,但只限于历史和专业领域。我真的没有多少文学素养。如果我要写书,会比让一个胖子拉小提琴更苦。我只是笑着说:“这种事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就算写成小说也太可笑了。”袁凌很认真地说:“其实一个故事如果是好故事,没有人会在意它是不是真的。”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喝了口茶,没有再说话。看到我有疑惑,袁玲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她对我说:“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如果你考虑清楚了,就告诉我。我刚才说的绝对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说完,她拿起包,慢悠悠地走了。我低头一看,没想到这个袁凌是这本书的主编。我听说过这个家庭的一些情况。王蒙爱看他们的畅销小说。我心说这女的怎么这么热心肠。原来她毕竟还在谈生意,还单独拿出闷油瓶来说事,分明是找我的软肋。我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准备离开,这时一个服务员叫住了我,让我买单。我一边掏卡,一边心想这个女人够狠的,说要请我,可是我付钱了。说到底是把一个压在心里的故事甩给了别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失落。我走出知味寺后,在湖边的西湖边停下,慢慢踱到白堤。杭州的夏天,即使在晚上也非常热。只是这个时间刚刚好,不太冷也不太闷,正是出门行动的好时机。所以当我环顾湖边,有成对的男人和女人。虽然不合适,但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闷油瓶和胖子。如果能像当初那样,和他们一起在西湖边闲逛,在楼外和女服务员喝酒调情,那就太好了。可惜越走越发现都是过去式。而他们都成了回忆,现在这条路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自己都没跟胖子说过。我已经忘记了他对我撒的谎。他一直是我的兄弟,从未改变。路过第六公园的时候,看到一个打扮成流浪艺人的小胡子在弹吉他,周围站着三五个人在听。我也停下来听了两句,只听到小胡子在唱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一听就暗暗骂自己太忙了。我和这种兴奋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的脚不能动。小胡子的声音像魔音:“你会突然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吗?我会陪着笑脸坐着和你聊天。我多想见到你,看看你最近有什么变化。我不想说我以前只是跟你打个招呼,只是好久不见?”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北方男人突然捅了我一下,说:“小伙子,你失恋了吗?”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发脾气了。我赶紧摇头说没有,北方汉子乐了。他对小胡子说,“不要唱这个,这将是他妈的葬礼。”小胡子看起来挺不落俗套的,没想到是个好脾气的人。我立刻止住声音问:“怎么办?”北方汉子摸着肚子踱了两圈说:“不如就唱一首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振作起来吧?”小胡子听了很尴尬。他说:“我从事流行音乐。我怎么能唱那首民歌呢?”北方人说:“革命歌曲是不流行还是流行?你们都有偏见!”小胡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把吉他放在一边唱了起来。他一唱,我就想起了胖子在西王母古国唱的那一段,眼泪差点就下来了。结果我旁边的北方男人惊呆了,说:“小伙子,我不觉得你失恋,你他妈疯了!”我赶紧转身离开。我受不了这种感觉,他们明明不在我身边,却突然有一部分不经意间出现在生活细节中。记忆和现实的瞬间重叠,让他们的消失变得更加艰难,那一刻我会更加清醒地意识到,也许我真的失去了他们。走在北山路上,感觉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其实我的等待已经脱离了一切常识,就像一个人坐在剧场里等待一首歌结束后不会出现的下一首歌。有时候觉得沉默太久,让我烦躁,但我想我会等啊等,总有一天会习惯的。我慢慢走过平湖的断桥和秋月牌坊。一转身,能看到湖中央流淌着月亮的影子,但有些人已经散去了。我去西陵印刷厂后,曾经一边摸着钥匙一边看墙角的影子,然后看到一个影子闪了一下。我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喉咙里的一个名字差点蹦出来。然而,当我冲进去一看,只是一双绿色的猫眼正对着我。我松了口气,但心一沉。那只猫藏在黑暗里,警惕地盯着我。我想了想,还是弯下腰往口袋里扔了两片面包。我拔出钥匙,打开百叶窗。我看着一个黑乎乎的人走向空房子,说一天过去了。店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着一把黑色的旧长刀。刀柄和鞘上有两个暗金色的花纹,和闷油瓶用的老黑金刀一样。但是真的找不到了。这只是我委托的仿制品。王蒙说这么招摇地挂假货不合适。其实我也知道这是一种自我毁灭的表现,但我总是害怕他们找不到回家的路。喝了一口凉茶,也不困,干脆搬了个凳子,坐在窗边。窗户开着,夜风吹在我脸上。过了一会儿,我睁开眼睛,看到夜很静,周围没有人。不知怎么的,那句话闪过我的脑海:也许他们明天会回来,也许永远不会回来。。饭外纪念品完成。嗯,你可以去晋江文学查查你的烂笔记。不知道这么坚持下去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