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看小说吗?你看什么样的小说?
我觉得一部好的小说,一定要有阅读的快感,无论是情节的驱动,还是语言的精致,还是一种疯狂的情感引发的。最起码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读者要有继续阅读的欲望,最好能放下。
创新是小说创作的必要手段。如果写作没有创新,我会认为自己是在抄袭古人,或者浪费精力,因为重复古人的足迹不会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精神食粮,也会造成自己的懈怠。邵阳小说家马笑泉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他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描述现实,是个好作家。
现代主义也是我个人比较看重的一个因素。我不喜欢那种电报小说——一点文化感都没有;我也不喜欢新闻小说——它让过程结局非常清晰;我不喜欢那些哀叹和赞美美好未来的小说——这是非常虚假的,因为我认同艺术是不完整的美,不是完美的美;然后小说结尾,故事暧昧;到最后,人物都迷茫了,正邪都有;而感情也是摇摆不定,无法判断,是我心目中的终极模式。
好的小说离不开思考,虽然我觉得这种思考不应该是清高的。主角必须爱国,忠诚,友好,等等。总之,我觉得主角不一定是好人,或者说整部小说在结尾总有好人的光芒。我不喜欢这样,但还是要有思考,哪怕是迷茫或者颓废,终究要有主题和中心。
无论小说要求真实还是虚假,我认为这都不应该引起争议。首先,我认为完全真理有点像正午的太阳。看着看着就看到一片白,难受。其次,我觉得完全的虚假有点像浓浓的夜色。你伸出手,除了黑暗什么也抓不到,心里难受。真正好的小说,总是放在似是而非的情境里,像齐白石的画,似是而非,似是而非。
就整部小说而言,我希望读者就像在看一幅现代主义的水墨画。乍一看,有点像东西。仔细看的话,也不是太像。相反,看起来是另一回事。如果你仔细看,换个角度,每看一次,都能传递给读者一些新的东西。每个读者眼里看到的,心里想到的都不一样。正如莎士比亚所说,“一千个人的头脑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也像海明威的冰山原理,总有一部分隐藏在文字里,并不无辜。
总之我对小说的阅读是极致的。虽然目前我的小说和我自己的小说相差甚远,但我觉得我的小说观无非就是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