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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轩亮
永乐朝“八虎”之首,人称“崔无敌”的崔风训之后,父母早逝,由叔叔婶婶抚养长大,因受婶婶娇惯养成了少爷脾气,对美貌女子全无抵抗能力,一见美女智商便急剧下降。所幸在叔叔的严格教导下学成了家传武功——“八方五雷掌”。随叔叔赶往烟岛向魏宽求亲,在与人争斗时心绪激荡,施展出“开天雷门”。之后,因为所练内功精进的关系,开始脱发,陷入苦恼之中。
白云天
年约二十三四岁,峨嵋派弟子,其父白璧瑕为敬海督师,其伯父白璧瑜为峨眉派第一高手,西南第一高手,性格比较狂妄自大。在《英雄志》里也出现了,岁数八九十。练成无剑。
魏思妍
烟岛岛主魏宽之女,尚未出场,性格待定。
方子敬
《隆庆天下》中烟岛的小方即是《英雄志》中的四大宗师之一方子敬。
此人是《英雄志》里的一大异数,传说中的阎王爷转世,是天地间的独行侠,“他一不求官、二不爱财、三不好色,无妻无子,了无牵挂,他是天下最自在逍遥的人。”
方子敬出身草野,曾屡次投奔名门大派学艺,可他性子粗野,满嘴脏话,动不动便与人斗殴,因此屡次被拒,心有不忿,独身一人在荒野里练剑,可谓无师自通。这也成就了他的一身傲气,不受任何拘束。
他不断与名门子弟比武,因此结识了秦霸先,两人不打不相识,而后心心相惜,成为至交好友。方子敬无比珍惜这段友情,先是帮助秦霸先夫妻逃离武当,后来又于情势紧迫之时救出秦霸先的小儿子,并且收之为徒,将武艺倾囊相授。更于秦霸先造反之际,屈身其下,助其对抗朝廷,成为怒苍山五虎上将之首。可他自己也说,他不是任何人的手下大将,只为“仗义相助”。仅此四字,就道出了方子敬的情与义。
可是,方子敬看不透秦霸先,他不知道秦霸先造反的真正目的,他只以为朝廷杀害了秦霸先的一家,因此要造反。正因为这样,当秦霸先要接受招安之时,方子敬万分不解,“他这小子不顾妻小被杀,居然还想投降狗皇帝,这般死奴才,我方子敬如何放他得过?”于是两人翻脸,方子敬砍去了石虎的脑袋,愤而离山。但方子敬并非完全不顾情义,在怒苍失败之后仍然尽力挽救,替怒苍保存了实力。
在此之前,方子敬四下挑战,闯出“九州剑王”的名头,可惜与秦霸先一战却败了,败的很惨。方子敬很不服气,希望在武艺方面有所突破,于是洞穿自己的琵琶骨,以致之死地而后生的毅力与决心,创出了火贪功心法,成为心宗的宗师。可是当新一代的人物宁不凡找上他的时候,他还是败了,但他仍然不肯低头,于是弃剑从刀,并且还创出了火贪功的最后一式烈火焚城。
此时的方子敬已经不问世事,但是听说天山传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也忍不住再次现身,不仅怒斥了宁不凡,使宁不凡恢复了信心,更是疾恶如仇,大大戏弄了江充。而之前方子敬也帮助过伍定远,为他指点迷津。可见方子敬还是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后来,方子敬为了徒弟秦仲海,做出了许多大事,先是激励秦仲海攀上珠峰,练成绝世武功,并且帮助他联系旧日将领,重新开创怒苍,燃起烽火。在这中间,方子敬牵桥搭线的功劳不可小视。
但他心中有着正直的道义,不能眼视秦仲海做出杀害婴儿之举,他“最恨这些父子兄弟相残的丑事”,于是和徒弟决裂,帮助卢云带走了婴儿。从此之后,方子敬不再属于人间了,什么战争、权术、倾轧、欺诈,统统与他无关,他只管吃他自己的熟芋头。“曾有一个人,他不属于朝廷,也不属于怒苍。他独行于天地黑白之间”,既是说卢云,也是说方子敬。
“‘再会了,孩子。’即将退隐的方子敬藏身树丛,目送荒野里的孤客,向他轻声道别。”也是他自己向人世的道别。
崔风宪
隆庆天下,性格最为丰满的人物。一句榜样就差点把命给送了,值与不值只有他自己知道。敬重。
魏宽
永乐朝武将,人称龙帅,绝学为天下三大内功之一的来自丹鼎派的元元功。
目重公子
本名明国勋,人称华阳君,朝鲜第一高手,极端仇视日本人。
宋莲香
魏宽之妻,年少时若小灵精,年长后是算盘精,貌美但势利,赚钱能手,所谓“山东宋莲香,谁见谁遭殃”。
白璧瑜
西南第一高手,人称“天上谪仙”,与胞弟白璧瑕一家感情深厚。脸上有很大胎记,右手残缺,性格孤僻。
白璧瑕
白壁瑜胞弟,白云天之父,峨眉山传人。文为进士,武为举人,剑法非凡,堪称全才。但人品低下,具有奴性。
天绝
《隆庆天下》及《英雄志》中人物。嵩山少林的得道高僧,练有“六道轮回”及少林寺各种绝学,对因果宿命等佛家思想有深刻见解。
在《英雄志》中,为天下四大宗师之一,杨肃观的师父,后被杨肃观杀死。
《隆庆天下》中救了崔轩亮一家,并到烟岛寻找一户方姓人家。 话在前头
中国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家,士大夫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读史与治史。因而历史小说的地位崇高,重要性远在文学作品之上,也因此,小说界的前辈们,多喜欢把作品依附在历史之上,创造出一种「以假乱真」的美感。
然而,孙晓的每部作品都不是历史小说,我笔下的每个人物也不是历史的真实人物,他们都是假的,所有情节,也都是虚构杜撰的。因为孙晓不想「以假乱真、似假还真」,更不想「真假难辩」。我所努力的,只是想留下某种「不正确」的观点,为变动的历史做一个见证。
历史之所以变动,是因为史观正在改变。时代创造思潮,思潮决定观点,因而我们无可避免地被迫走向一致,从价值观到历史观,我们正在用某种***同的思维角度,彻底赞扬或否定我们所熟知的每一位前人。
「亡其国,必先亡其史」,生活在白种人眼中偏远的东方,生活在整整千年异族征服的宿命里,孙晓知道,历史可以被记载,但史观不能被决定。因而孙晓必须用假的人物,假的故事,留下另一种「非正统」的观点,这些观点都曾经存於历史当中,一非稗官野史,二非小说家言,而是历史的光荣真实,只不过早被今人遗忘而已。
光荣的年代,业已结束,而新的空前时代,刻在崛起!这就是「隆庆天下」的背景,它贯穿了公元十四世纪末年、乃至於十五世纪中叶的东亚诸国历史,包含中国、朝鲜、日本,以及琉球、安南等国的人物与史料。
书中的魏宽、方子敬、天绝僧、崔风宪、崔轩亮……乃至於朝鲜的明国勋、日本的大内荣之介、以及琉球的林思永,这些人都是虚构的,历史上他们不叫「赵钱孙李」,而是「周吴陈王」。然而故事里的人们,每一位都呼应了那个时代的某个真实角落、以及那个角落里的种种梦想与哀伤。时至今日,那些声音都不曾远去,仍在影响著当代的每一个人。
我所希望的,不是「以假乱真」,更不是脱古人裤子,而是以这一丁点儿不成敬意的悲悯与理解,献给每一位活在光荣年代的伟大前人们。让他们明白,六百年过後,仍有人在努力揣摩他们的内心。
孙晓一四零五年後的第六个百年,草於台北 一、八方五雷掌:在外门掌法里,打劲多是一昧刚猛,手法静净,少有变化。内家掌法却恰恰相反,贴迭借卸,走的全是以柔克刚的路子。崔风训钻研多年后,发觉天下掌法不分内家外家,其实一***只有十种手法,合称”径紧静净切、贴迭卸借冲”,若能以内丹为体,外门为用,便能内外揉合,发出五种最难抵挡的打劲,这便是所谓的”五雷”。具体招式如下:
1.雷霆起例: 崔风宪呼出一口长气,他适才险些中风,贸然使动掌力,竟然隐隐头晕,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套掌法确是家兄所创,外门架式仿效天下八大拳法,故称‘八方’。内家底子脱胎于神霄派的‘天心五雷正法’。家兄集其大成,遂称‘八方五雷掌’。至于这招‘雷霆起例’,则是这套掌法的起手式。” 这招“雷霆起例”不单以气力雄浑见长,而且暗藏了五六道打劲,“径”、“紧”、“静”、“净”、“切”,糅合为一体,除非以相同招式回击,否则极难化解。
2.元帅借雷:“八方五雷掌”第二式,便是这招”元帅借雷”,出手时宛如雷门元帅下凡,当真是气势磅礴,万夫莫敌。 所谓的”元帅借雷”,便是以内家借劲为主,外门崩劲为辅,出手时掌力牵拨,对手往往身不由己,随势晃动,便如元帅号令兵卒,威风凛凛。
3.天开雷门:“八方五雷掌”第三式,便是这招”天开雷门”,只见崔风宪须发俱张,目眦欲裂,双手一上一下,拉出了一道掌势,那柳聚永给雄浑掌力一拨,双手已然被迫上下分开,手中宝剑给这股巨力一逼,更已弯如拱桥,随时都会断裂。
4·上清宝雷:正想象间,却听老陈道:“到账说的不对,五雷掌第四式不叫雷动九天,叫做‘上清宝雷’。”
5·五雷咒印:不孤子名义上虽是道士,却不会写符抓鬼。听得“八方五雷掌”似与道教渊源极深,仿佛比点苍更近于神祇,不由咳嗽两声:“那第五式叫什么?不会叫天打雷劈吧?”老陈道:“叫做五雷咒印。”
二、新罗掌:“新罗掌”最初流传于庆州一带,习者多为武官,出手刚猛为主,不脱铁砂掌、黑风掌一类习气。传至善德王之时,密教正式引入朝鲜,”新罗掌”也因而习得了种种佛门大神通,就此走出了铁砂掌的格局,跻身为当今有数的名门掌功。
三、峨眉派的一些武功:清音妙剑,金顶神剑,燃灯古剑,无剑之剑(这白璧瑜的『太虚气』是隔物传劲的法门)
四、三大内功:元元功(上干天和,窥视仙界的险恶武学),纯阳功(丹田内息的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易筋经(练法古拙朴实,修聚而得的内力也是无可撼动,根基之稳,于三大神功中称得第一)
五、唐手:是琉球武术,发源于中土,便如琉球国宝三弦琴一般,也是经浙闽一带传入岛内,数代沿袭下来,渐成琉球国技。不少东瀛人亦慕名来学,又因东瀛语中的“唐”、“空”二字读来同音,久而久之,积非成是,终给称为“空手道”。琉球唐手、朝鲜新罗掌、中原铁砂掌,均是以外门硬功闻名。 1.天绝僧道:「小施主莫要动气,其实他们也是身不由己的。」众人茫然道:「身不由己?为什么?」天绝僧合掌道:「他们是国士。故而不受善恶所律。」
众人错愕道:「国士?」
天绝僧解释道:「国士者,报国志士也。他们的一切动心起念,全在于『为国为民』四个字。故而不受善恶是非所节制。」
不孤子嘿道:「为国为民不是很好么?怎给你说得像个坏人似的?」
天绝僧笑了笑,道:「道长……为国为民,有时是要杀人的。」他见众人满面错愕,便又解释道:「就拿崔中久、柳聚永他们来说吧,在汉[和谐]人百姓的眼中瞧来,他们恃强杀人,满手血腥,乃是十恶不赦之徒。可在朝鲜百姓的心中,他们却不是坏人。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是为了普天之下、千千万万的朝鲜同胞。故而他们虽然犯罪造孽,却非坏人,因为他们是代全朝鲜世世代代的百姓受辱受过。」
听得这些朝鲜武官胸怀高洁,众人俱都吃了一惊,慌道:「这样说来,他们……他们也算是侠客了?」天绝僧摇头道:「众施主,他们不是侠客,他们是武士。」
听得武士之名,崔轩亮又是一愣:「武士?这……这和侠客有何不同吗?」
天绝僧道:「武士者,上焉者为国为民,号为『国士』,下焉者为知己死,人称『死士』,他们为国家、为百姓、为主上知遇,都可以抛却性命,甚且杀害自己的亲人家小,在所不惜。不过这些人无论看来多壮烈,他们都不是侠士。」
侠士、武士,二者本为一家,却是什么时候有了分别?崔轩亮喃喃地道:「大师傅,我……我不懂……」
天绝僧道:「侠者之心,不为国法、也不为公理,而在于心中的是非。无论国法公理,均不能与他们的良知相左,否则这些人便要以武犯禁。可武士不同,他们没有自己的是非,也不奢谈对错。他们以国家之『是』为『是』,以百姓之『非』为『非』,只要于国家有利,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舍却一己性命。同样的,为了这些情由,他们也会杀死你叔叔这样的好人,绝无分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