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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家里穷,没钱拍照,但他父亲有很多照片,多亏他在北京当兵。
爸爸有一张穿着军装站在天安门广场前的照片。太帅了,绝对秒杀一线鲜肉。28岁,挺拔的身材,一米八的大块头,一身军装气势,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飒”。
爸爸唐寅很宽,眉骨很高,眼窝凹陷,高鼻梁,嘴巴很宽,薄薄的嘴唇裹着整齐的牙齿。在小美看来,父亲眼里从来没有善良,只有陌生。
我妈没能参与我爸的过去,他们约会的时候也不认识。估计我妈也是外貌协会的。反正第一次见面心里就暗暗答应了,两个人都没反对,就这样成了一家人。
不知道生活给了父亲怎样的压力。从小美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弓着背,和当兵时的照片完全不一样。小美一度怀疑照片是父亲本人。
小梅的父亲不在她家乡的生活中。跟着父亲到了城里,没有是和不是的区别,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很疏远,还不在。
孩子永远不会理解大人的事情,但有一点小梅知道,她会袖手旁观她的母亲,无论对错。
来到城市,妈妈以为再也不会被欺负了,可谁知道,她和爸爸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相处。他们经常大吵三天,小吵两天。更多的时候,是冷战。待在这样的家里有多压抑就不用说了。
父母经常说别人家的孩子,小美也经常说别人家的父母和氛围。当然,她只是和同学聊聊。
爸爸可能心里有点自卑,所以总是打压别人,抬高自己。他经常说原因是声音不大,但往往声音最大的是他自己,听着他爸爸和同事对他妈妈说:你们家的培训师,整栋楼都能听到。小美一直明白一个道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凭什么要求别人讲道理?
爸爸妈妈有一个优势是个别家庭的父母没有的,那就是不管多生气都不会骂人,不会骂人。后来小美结婚了,她爱人满口脏话,不过还好小美跟他说了几次,他改掉了这个习惯。但是有时候气短的时候,我会接一两句。我只是喃喃自语,不敢大声说话。也许我敢怒不敢言。
小美的父母吵架,却听不到像别人那么大声的声音。他们彼此都不相信对方。你瞪我我瞪你,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有一次,情况有点不一样。小美看到他们两个僵持不下,然后听到一声闷雷般的声音,然后红着眼睛看着妈妈。小美知道那是爸爸用拳头打妈妈后背的声音。
妈妈不哭不闹,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我告诉小美:你们两个好好学习!说完转身开门要走。小美赶紧堵门,哭着说,妈,你去哪?我和你一起去。妈妈一下子瘫倒在地,搂住小美,小声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趁小美不注意,她把小美推开了,但拉门还是要走。小美不好看。她留不住她妈。她跑到阳台叫醒弟弟:快起来,妈妈要走了,她不要我们了!弟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听清楚了姐姐在说什么,还是被突然惊醒吓到了,只是哭。小梅和哥哥一起哭。可能是妈妈不忍心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她走过来拥抱了两兄弟姐妹。她没有说话,而是和他们一起哭了。
母亲是一个勤劳的人,无所畏惧,骨子里有一种信念,只要别人能做到的事,自己也一定能做到。于是从老家出来后,我妈学会了用电子产品打炉子,学会了织毛衣,学会了打麻将,学会了开店...总之别人会知道,她也一定知道。爸爸总是和妈妈唱反调,这样只会让妈妈不支持他。他骨子里认为女人在家做饭带孩子就可以了。这么多有什么用?后来我妈打算和同事一起开妇科门诊。没想到,这个计划被父亲无情地压制了。直到现在,每次提起这件事,我妈都会责怪我爸。她说她的同事自己开了一家诊所,很成功,赚了很多钱。
妈妈不能闲着,不开诊所就开荒种地。不要让她看到小区里她看得见的土,否则马上就成了她的小菜园。这不,我妈在小美的墙根下一尺宽都没放过,种了一排丝瓜。丝瓜求生欲很强。它一直沿着墙壁和窗户爬到屋顶上。转眼丝瓜熟了,妈妈够不着。她搬了个梯子,让小美帮忙搬梯子,这样她就可以爬上去摘丝瓜了。小梅当时正在屋里睡觉。据说小美几次都没听到妈妈叫。是邻居听说了跑出来帮忙。但是邻居的阿姨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她看到小美妈妈在摘,就放开了,没有告诉小美妈妈就回家了。摘完丝瓜,小美妈妈准备起身,梯子滑了一下,妈妈重重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一块砖头从她的后腰分离出来。救护车赶到时,医生告诉家人,他的脊椎断了,命还好,但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听到这些小美都快疯了,她怪自己,怪自己困,怪邻居不擅长扶梯,怪妈妈种地...此时的她就像父亲一样,只怪母亲种地,根本抓不住事情的关键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小梅的妈妈很坚强。她相信自己能好起来,所以一直坚持按照医生的指示锻炼。妈妈总是说,生不如死。已经这样了。会变得更糟吗?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小美真的很佩服。
有一段时间,小美总觉得妈妈有心事。因为我妈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你爸单位有个女同事跟你爸很亲。每当爸爸下班晚或者出去吃饭,妈妈就开始坐立不安。一天晚上,过了11,爸爸没有回来,小美听到妈妈出去了。小美怕出事,悄悄跟着妈妈。在一个路口,她停下来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这是父亲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小美也躲得远远的。等了很久,我看到远处有个人影,没错,是爸爸。妈妈开始往回跑。小美跑得更快了。她必须在她妈妈之前到家。小梅回到家钻进被窝,听着外面的动静。接着是妈妈跑回来的声音。妈妈和小美一样,赶紧回家钻进被窝,装睡,若无其事。第二天早上起来做饭吃饭,和往常一样。
小美看不下去了。她不想让她妈妈整天这么心烦意乱,疑神疑鬼。于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小美大胆地给爸爸写了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大概意思是:妈妈一路走来不容易。她很感谢父亲把他们带出农村老家,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她希望爸爸妈妈和睦相处,她希望有一个完整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原因。从此,小美觉得父亲总是避开她,尽量避免看小美,好像做贼心虚,怕小美看穿他的心思。小美不在乎。为了妈妈,我不在乎爸爸对她做了什么。小美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如果爸爸真的看到了那封信,那么只有小美和爸爸知道这件事。小美故作镇定,努力表现得像往常一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哥哥一直是我父母身边的红人,对他的爱深感责任。他所做的错事也必然会受到惩罚。
弟弟逃课,被老师请了n次家长。母亲别无选择,只能向父亲抱怨。爸爸没有放弃抗争,以理服人,饭桌上有一场大谈。不知道弟弟是什么感受。反正小梅听起来像唐僧念咒。一个头两个大,脑袋嗡嗡作响。也许是为了取悦爸爸,也许是为了让他闭嘴。小美突然癫痫发作,比爸爸还生气地驯服了弟弟。
爸爸恼了,用手指着小美:大人不能和你说话!少管闲事。这句话让小美听着刺耳就觉得更加委屈。她放下碗,冲进卧室锁门。我的耳朵也没闲着,一直在听客厅里他们在说什么。大概意思是小美这孩子任性,不懂事。小美越听越生气。她手里的筷子愤怒的按着门扔了出去。在那场战斗中,她恨不得在门上戳两个洞。客厅里的人听到声音后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这件事的后果是,小美一两个月没有叫过“爸爸”,没有和爸爸说过一句话。
男生调皮很正常,但是偷鸡摸狗是不能容忍的。爸爸是军人,不能容忍别人撒谎偷窃。
虽然家里并不富裕,但哥哥从小就不缺钱,这多亏了叶舞对哥哥的偏爱。来到城市后,父亲对钱管得很严,弟弟平时一点零花钱都不要。于是这个男生偷了爸爸的好烟好酒,拿到杂货铺便宜卖了。
纸包不住火,用多次就会暴露。爸爸像疯了一样,从来不愿意碰他的弟弟。那天,他拿了一根皮带,狠狠地打了弟弟一顿。小美一脸惶恐。原来爸爸真的生气了,好可怕。我妈又气又心疼。她当时没有阻止她。直到她哥哥睡着了,她才拿出药膏坐在他的床边,心疼的给他擦眼泪。
说到这,爸爸有时候也会关心小美。有一年,外婆病重,妈妈回老家看望外婆。她走了半个月左右,照顾小美和弟弟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我爸身上。偏偏小美得了腮腺炎,忍着疼,还要熬夜写作业。小美不敢吹电风扇,她爸爸就整晚坐在小美身边给她摇风扇,直到小美写完作业上床睡觉。每当想起小美,这个场景就很感人。
小美学习不好,妈妈总说她笨。我爸爸可能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一直看不上女生,但是他从来不在小美面前说。
不问的话,爸爸妈妈也经常这么说。但是,小美自尊心很低。她羞于向别人提问,所以从来不问,越不问越不会,所以成绩又下降了。有一次小梅鼓起勇气向父亲求助。她问了他一道数学题,她从来没想到她父亲会问。但是爸爸有一个优点,他不能,但是他总要想办法得到。于是他坚持带着小美去问问老家的孩子。小美怕父母说她没出息,只好跟着。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对方家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小美都不好意思抬头看他们。爸爸什么都不是。在小美,我听着孩子们的功夫,和家长们有说有笑。小美在家里从没见过爸爸这样,这让小美很疑惑。她从来不知道她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长大后,她有了孩子,做了母亲。小美瞬间明白了父母的意思。在她心里,除了感激,还有对父母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