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卡夫卡

我们永远不可能住在一起,住在公寓里,躺在一起,坐在一张桌子上,永远,甚至不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是,虽然我们不能住在一起,但至少我们可以幸福地躺着等死。

-卡夫卡

论文中选择卡夫卡是因为好奇。这是一个我感兴趣,想找机会接近的作家。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于是,我借了很多关于卡夫卡的小说、书信、日记,想在寒假里读一读。两个月后,我放弃了这个话题。

我还记得高二看《变形记》时的恐怖。我相信这是一个奇怪的作家,他写的东西和我以前读过的其他作家是如此的不同。他把人变成甲虫的故事描述得如此清晰、真实,他那种自然而平凡、客观、冷静甚至冷漠的态度,让我感到不解。

直到读了卡夫卡给父亲的信,我才真正走近卡夫卡,抛开他那些被奉为世界经典的神秘符号和隐喻。卡夫卡的成长过程,只是一个敏感、懦弱、内向、自省的孩子的成长。当然,他读书好,不是每个人都能拿到法学博士;他很有正义感,是这样一个善良善良的人。而且他头脑清醒,判断力强,对世界有着超然的认知。但他被扭曲的情绪、自卑、逃避、软弱彻底颠覆了。

卡夫卡的一生平淡无奇,默默无闻。去世前,他甚至没有发表过任何作品。虽然文学成了他唯一的爱好和寄托,但他在日记中写道:“写作是比死亡更深的睡眠...就像人们不能把一具死尸从坟墓里拖出来一样,没有人能在晚上把我从桌子旁拖走。”他用最普通、最不唐突的语气和态度叙述那些违背常识和习惯的事件和情境,仿佛它们是最普通的事情。他写的故事看似不可思议,却反映了他内心的真实,即使他一直坚持自己在文本中的自我压抑和自我逃避。

他在给父亲的信中写道:“但我在别的地方从未见过像我这样冷漠的孩子。他对外界漠不关心,沉浸在奇思妙想中。他的冷漠是不加掩饰的,坚不可摧的,孩童般的。近乎可笑,盲目自满。但这也是防止恐惧和内疚导致精神错乱的唯一庇护所。”他总是像一个大眼睛的流亡者,在一个神奇的“内心世界”里寻找出路。

他找到了吗?临死前,他让朋友们把他的文字全部烧掉,但朋友们都拿出来发表了。现在他被认为是一个伟大的作家,但这与他的生活和他的秘密生活无关,他的秘密生活已经完全结束了。虽然我们现在可以看到他梦幻般的内心画面,但还是找不到揭示他内心困惑的钥匙。

但是为什么会有答案呢?人生是一个难解的谜,卡夫卡经历的也不过如此。谁没有梦幻般的内心生活,又苦于梦寐以求的个性和现实?他只是被“神化”的那个人,虽然可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