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班的最后一夜
很多年前的一幕剧,刘晓庆多年以后出来再演。那两年倒是看了不少舞台剧。
? 伴随着一阵放肆的笑声,当台北夜巴黎的大门轻启,金大班身着一袭黑色镶金旗袍,大红的长羽披肩,手拈一根香烟,轻轻的斜倚在门边。金大班的最后一夜到来了。
? 从大上海的百乐门到台北的夜巴黎,从舞女、海员、舞客的探戈、小拉、慢四,到玫瑰玫瑰我爱你、夜来香和梦中人。轻歌曼舞,灯红酒绿中,旧上海的记忆都在这一晚重现。
从光芒四射的舞国皇后到为爱愿做良家妇女,不惜散尽所有行头的天真小女人;到圆滑周旋在众舞客中间世故的舞厅大班,金兆丽华美绝伦的旗袍下布满了沧桑的补丁。当那个除了头发秃点,年纪大点,说话结巴点的实在人拿出一张写有金兆丽名字的房契,金大班知道,该收山了!
最后的一夜,金大班想起了那个羞涩腼腆的月如,刹那间:满天星光、万物静寂。
? 最后的一夜,她想起了那个大副,一个许诺再等5年,当上船长以后就娶她的老实男人。
“我们会结婚,买艘船做贸易,然后开公司;生两个孩子,送他们出国读书,然后我们就可以到国外旅游,或者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看电视,和孩子通通电话,然后一起慢慢变老。”夕阳西下,在面朝大海的酒店套房里,大副描述着幸福生活的梦想。
可谁知道5年以后会如何?
? 现在的金兆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相信只要有爱就不顾一切的小女人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太多的5年可以挥霍。她又哭又笑的疯狂着,仿佛把这一生的夫妻都做够。轮船的汽笛声中金兆丽送走了大副,站在窗户边,凝望着他的背影,从此人隔天涯。
? 最后的一夜,金大班遇见了另一个月如,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她教他跳舞。
? 繁华落尽,周围的一切全隐入了黑夜中,渐渐的这个月如也退出了属于金大班的舞台。万籁俱寂、满天星光。
一束柔和的光打在金兆丽轻曼独舞的身上,像二十年前上海的那个晚上一样,她在这最后的一夜终于又站在这样的星空下: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