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后的男人:乔布斯从养父身上学到了什么。
01
苹果不会忘记乔布斯,因为他发明了苹果。
乔布斯不会忘记保罗·乔布斯,因为他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养父提供的养育环境给了乔布斯创造苹果传奇的机会。
“他们1000%是我的父母。他们都很宠我。当他们意识到我很聪明时,他们尽力满足我的各种要求,送我去好学校,让我学到更多东西。”乔布斯这样说起他的养父母。每当有人说或提到保罗是他的养父,他就会极其愤怒。
乔布斯在六七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收养的事情。当他哭着问父母这件事的时候,保罗夫妇看起来很严肃,说话很慢。他们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不,史蒂夫,不是那样的。没有人抛弃你。我们是故意选你的”重复了好几遍。他们就这样安慰着乔布斯年轻敏感的心,让他记忆深刻,让他一直认为自己与众不同。而且他一直相信,世界上有些人,比如爱因斯坦、甘地,是特殊的,是上帝选中的,是受了启发的,当然也包括他自己。“你是想卖一辈子糖水,还是想和我一起改变世界?”这是他对斯卡利说的话,他总是这样鞭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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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的儿子一样,保罗·乔布斯有着丰富的人生经历。他出生并成长在威斯康星州日耳曼敦的一个奶牛场。他的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酒鬼,经常在喝醉后辱骂他。但是保罗并没有受到他父亲性格的影响。相反,保罗的个性是温和的。高中没毕业,他就开始在中西部游荡,偶尔做工程师。当时正值美国大萧条时期,到处都在裁员,工程师的工作也不稳定。二战爆发后,为了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19岁的保罗加入了海岸警卫队,成为了“梅格斯”号(USS Meggers)上的一名机械师和锅炉工。他们的船主要负责为巴顿将军运送军队到意大利。保罗不会游泳,但这并没有阻止他成为一名优秀的机械师和锅炉工。他甚至获得了许多奖项。因为经常惹上小麻烦,他的最高军衔停留在一等兵。
二战后,保罗也从海岸警卫队退役。此时的他已经长成一个英俊的小伙子,长得很像50年代著名演员詹姆斯·迪恩。总之,他很帅。保罗和克拉拉只认识了10天,两人一瞬间就结婚了。结婚后,我和保罗的父母住了几年,然后搬到了印第安纳州。保罗利用他修理汽车的爱好赚了很多钱,这显然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条件。
1952年,他们重新夺回了繁华的旧金山,他们还在日落区买了一套环境还算不错的公寓。在这里,保罗得到了一份程序员的工作,负责开发条形码扫描系统,该系统被广泛应用于超市。后来,他聘请了一家名为CIT的信贷公司作为催款人,负责追讨车贷欠款。如果贷款人拒绝还款,他就强行撬开锁,再次处置汽车,比如拍卖。因为保罗很强壮,并且在军队里呆过,所以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有时候,他会自己买一辆这样的车,修好后卖掉,大赚一笔。
生活日渐富足,但难免总有些遗憾,因为克拉拉之前宫外孕失去了生育能力,结婚9年了,没有孩子。1955他们决定领养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乔布斯。乔布斯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两年后,他们领养了一个女儿,帕蒂。乔布斯的到来无疑是上天的恩赐,他们给了乔布斯特殊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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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乔布斯很调皮,但保罗从来不打他耳光,严厉训斥他。四年级之前,乔布斯被冠以“问题少年”的称号,奉行不听课、不服从管理、不做作业的“三不”政策。在他看来,做作业是浪费时间,而且经常在课堂上和老师唱反调,多次因扰乱课堂秩序被老师开除出教室。
有一次,他甚至在自己的老师瑟曼夫人的椅子下埋下炸药,趁老师不注意点燃,弄得老师双腿发软,搞了个大恶作剧,最后被送回家。谁知保罗非但没有责怪孩子,反而把乔布斯带到学校,对老师说:“没有失败的学生,只有失败的学校和老师。我认为激发孩子的学习兴趣是你的责任。如果你不能尽到这个责任,责怪我的孩子,那是不对的。”养父的这种态度加强了乔布斯的特殊执念。
四年级的时候,很幸运的遇到了泰迪老师,这位老师也成为了改变乔布斯人生轨迹的重要人物之一。泰迪老师也觉得乔布斯和其他学生不一样,但是他对乔布斯很有一套,让他很听话。期末,她给乔布斯做了一次测试,结果显示他的知识水平已经达到了初中二年级。这一次,除了他的养父母之外,其他人都知道了乔布斯非凡的智力。
养父非常尊重他的遗嘱。中学的时候,他按照他的要求,从克里滕登学习到了库比蒂诺中学。1967年,保罗夫妇倾其所有,花了21000美元在南洛斯阿尔托斯买了一套房子。这一举动对乔布斯来说意义重大,他遇到了职业生涯中的灵魂伴侣——沃兹。即使他选择了美国最贵的大学之一里德学院,学费已经明显超过了养父母准备的教育基金,但他还是被送了。
在他的一生中,和父亲唯一一次大的冲突是在父亲发现他吸食大麻后,发生了几次争吵。乔布斯非常依赖他的养父。有一次暑假,乔布斯和他的高中好友蒂莫西·布朗开着一辆红色菲亚特行驶在圣克鲁斯山区的天际线大道上,突然汽车着火了。乔布斯打电话给他的养父寻求帮助。尽管父子二人仍争执不下,他还是把乔布斯和菲亚特拖回家。
保罗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他儿子的事业更是得到了他的支持。乔布斯创业之初,养父放弃了修车的副业,将车库让给了儿子。他还在车库里放了一个长长的旧工作台,并为它们安装了一排贴有标签的抽屉,用来存放各种零部件。
养父母的疼爱甚至顺从,让乔布斯形成了一种喜欢把一切都控制在手心的力场,但正是这种现实扭曲场,造就了苹果的商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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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布斯5岁的时候,保罗被公司调到了帕洛阿尔托办公室。因为负担不起这里的生活费用,他们一家搬到了帕洛阿尔托南部的山景城。那时候是郊区,比较偏僻,到处荒凉,生活成本自然比较低。谁知道,正是这一举动,让乔布斯来到了硅谷这片热土。当时,半导体、无线电通信和电子公司在硅谷蓬勃发展,吸引了大量的工程师、程序员和物理学家。住在这个街区的孩子往往比在其他地方长大的孩子更了解前沿科技。这里的年轻人都梦想成为伟大的极客,乔布斯就是其中之一。
保罗·乔布斯非常喜欢电子设备,乔布斯也受到了他的影响,以至于这成了他一生的追求。他第一次接触电子设备是在父亲的车上,父亲会给他讲解电子设备的基本原理,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之后乔布斯对电子设备产生了兴趣,开始关注与电子设备相关的各种物体。当然还有惠普工程师Larry Lang的指导。进入库比蒂诺中学后,他加入了学校的电子兴趣班,和老师一起做了很多电路实验。这些都为他以后的创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南洛斯阿尔托斯定居后,保罗在光谱物理公司找到了一份工程师的工作。乔布斯跟随父亲来到公司,见证了父亲的工作过程,一个从无到有的创作过程,也被保罗的专注所感动。因为激光仪器需要极其精确的调整,所以模具的金属板必须一体成型,以保持膨胀系数一致。保罗按照其他工程师的要求,用各种工具从零开始制作模具,甚至忘记了身边的儿子。乔布斯钦佩他父亲专注的工作态度。
虽然当时保罗一家的生活还不错,但是为了给孩子们更好的生活条件,保罗还是决定换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当时乔布斯家对面住着一个非常成功的房地产经纪人,保罗受到影响,于是拼命去夜校考执照,投身这个行业。但是他的运气很差。他进去没多久,市场就崩溃了,于是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再次陷入困境,克拉拉不得不出去打工赚钱补贴家用。此时,他们家最值钱的资产——房子,也办理了二次抵押。
这种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一年,当时乔布斯上小学四年级。有一次,老师问乔布斯:“这个世界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小约伯疑惑地回答:“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一下子就破产了。”这件事让保罗意识到了事业上的失败对儿子造成的伤害。他非常自责。经过反思,他很快振作起来,找到了一份机械师的工作。
虽然父亲的事业已经彻底失败,但他依然坚守着自己做人的底线和原则,为人正直。他不会为了一单生意而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欺骗他人。乔布斯说:“作为一名房地产经纪人,我有时需要违心地取悦他人。我父亲不擅长,也没有兴趣这样做,这让我很佩服。”乔布斯的性格也深受养父的影响。他非黑即白,没有中间立场,不能发挥公司的积极作用,不能搞派系斗争。30岁时被董事会弹劾,最后愤然离职。一路走来,失败很多,正是这种绝地求生的反弹意志,才让自己免于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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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布斯特别喜欢和父亲待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他就像父亲的宠臣。当然,养父母也喜欢带儿子做事,享受父子时光。他对父亲也有一种莫名的敬佩,在他看来父亲是无所不能的。虽然保罗没有上过大学,但他对设计很了解。家里缺什么,他就自己设计制作,还带着小乔布斯。
乔布斯曾经和父亲一起做了一个柜子。在制作橱柜的过程中,保罗坚持橱柜的背面要光滑整洁。乔布斯很困惑。他向乔布斯解释说:“一个真正优秀的木匠会把橱柜的背面做得和正面一样漂亮。”这句话也成为了乔布斯的座右铭。从父亲身上学到的“完美主义”精神,一直贯穿在Lisa、Macintosh、iPod、iPhone、iPad等一系列产品的设计中。比如在设计AppleⅱII的电路板时,沃兹预留了8个扩展槽,以满足发烧友的需求。但喜欢追求完美的乔布斯认为预留太多扩展槽会威胁无缝用户体验,坚决要求沃兹只留两个扩展槽,一个给打印机,一个给调制解调器。
完美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态度。没有具体的标准。乔布斯成功的关键在于他对完美的渴望和追求。在他眼里,只有a计划,即使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也只会全身心投入到打造一个产品或服务上,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正是乔布斯精神的指引,成就了苹果改写历史的耀眼成就。乔布斯对产品的要求极其严格,把细节要求做到极致,追求一个小细节。
在设计Mac电脑的时候,他看到主板上堆在一起的内存条和元器件,对一个来R&D基地的工程师说:“就算主板装在机箱里,我也要打开机箱看一看,希望尽可能漂亮。这就好比一个优秀的木匠,绝不会借口别人看不见而用劣质木材做柜子。”工程师不得不按照乔布斯的要求重新安排。
保罗偏爱汽车。在我的记忆里,除了工作,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库里,不仅补贴家用,还攒钱供儿子上大学。50美元买一辆破车,修几个星期,250美元卖掉。一辆接一辆的汽车,为乔布斯攒够了上大学的钱。和爸爸一起去废品收购站寻宝也很有意思。从成堆的废品中找到需要的零件,比如发电机和化油器。然后我和我爸还有老板谈了价格。乔布斯对父亲讨价还价能力的敬佩,逐渐被熏陶,得到了真实的故事。乔布斯日后出色的谈判能力和迷人的人际交往能力,也是随着他父亲参观废品收购站,陪他买卖汽车而培养起来的。他凭着自己的金口玉言,成功说服保罗·特雷尔(Paul Terrell)代销Apple I,还成功邀请百事公司总裁斯卡利(Sculley)离开苹果。
乔布斯在各方面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养父保罗·乔布斯的影响。其中追求完美和专注堪称绝学。乔布斯一生追求完美、专注、创新,促成了个人电脑、动画电影、音乐、手机、平板电脑、数字出版等六大行业的颠覆性变革。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乔布斯的性格也不是一天形成的,他的能力也不是一天培养出来的,虽然他极其聪明,也有很大的商业天赋。
都说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同样,成功的男人也有伟大的男人。